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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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野有蔓草
作者:看篷帆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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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共 40 章,最新章節:暫時告一段落
備注:
妖乃是自然生物在修行後成為一種精靈,與人一樣可邪可正,歷經天地人三劫化為人形者。
神話故事中的妖與二十一世紀的人類會碰撞出怎樣的火花呢?
廚房……
“小白,這輩子,不,生生世世,你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陶兮胸有成竹地在白夕面前比劃着。
“你晚上還想吃紅燒肉嗎?”白夕不屑地問道。
“想”陶兮點頭如搗蒜。
“那你剛剛的話是不是該再編排編排,誰逃不出誰的手心?”
“不”陶兮硬氣回複道。
“那你的紅燒肉可能就沒指望咯”白夕放下正在洗的菜,雙手一攤。
“哼!那你晚上還想睡沙發嗎?”陶兮狡黠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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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夕重新拿起菜,嘆了口氣,他怎麽能被拿捏成這樣。(百度搜索“魔爪小說閱讀器”或登錄 mozhua8 下載最新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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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
陶兮是一名大四在校生,還有一學期畢業。大學幾年過得如白開水一樣平淡,和以前所憧憬的大學生活完全不一樣。年末,課程很少,很多都停課了。她每天待在宿舍看看書,追追電視劇;沒有男朋友,沒有工作,過着肥宅般的生活。工作問題倒是不用着急,校招的時候和一家公司簽了三方,下學期就可以去上班。對于沒有男朋友這個問題,倒是急也沒用。宿舍四個人,現在就她和卓小佑還是單身,倒不是因為長得不咋樣,只是應了那句,“出現的人不喜歡,喜歡的人不出現”。随便将就吧,對彼此都不公平,再等等吧,反正還年輕,本姑娘才22歲呢,大好青春年華,她總是這樣安慰自己。
陶兮最近發現,宿舍就她一個人,其他兩人不必說,肯定和男朋友膩在一起。這卓小佑老是往外跑,就有點不正常了,問她幹什麽去,還賣關子,說過段時間就知道了。不過從她那張散發出濃郁荷爾蒙的臉,就可以猜到,準是外面有人了。
“哎!現在我可真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咯”,陶兮苦笑着埋怨了一聲。作為一個樂觀的人,她是不會和這點事過不去的,每天該吃吃該喝喝,追着劇,對着電腦傻兮兮地笑。
年末到了,各種節日也來了,在陶兮看來,這是妥妥的虐狗節,親戚,朋友,同學,在朋友圈曬禮物,曬愛情,曬愛情的結晶——娃。而她連被子都曬不了,天公不作美,持續好久都是陰天,C市總是陰天多,晴天少,被稱為霧都。12月的最後一天了,陶兮老早就醒了,卻在床上賴着不願起,直到卓小佑給她打來電話。
“陶兮,在宿舍吧?起床沒?”
“我在和我溫暖的被窩約會”
“就知道你還沒起,每天過着豬一樣的生活,你變成豬得了…”
“你行了啊,婆婆媽媽的,有話快說”,陶兮受不了她叨叨。
“你知道明天什麽日子嗎”
“明天元旦啊,怎麽了?”
“你還知道呀?我們可不忍心你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宿舍過完今年最後一天,今晚出來和我們一起跨年,咱們宿舍也好久沒聚過了。而且,我們看能不能把你的終身大事解決了,這馬上就是新的一年了,你又老了一歲啊,就別太挑了”。卓小佑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說道。
陶兮心想,你們都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以為我願意過這樣的日子,我這不是沒遇着嘛。
“嗯,時間,地點”。一個人的日子的确不好過,出去嗨皮一下也不錯。
“你快點起來吧,一個小時後我來接你,今天穿漂亮點,別和平時一樣随便,你說你,作為一個女人,連妝都不會化……”卓小佑又開始絮絮叨叨,陶兮懶得聽她唠叨,把電話放在一旁,開始穿衣起床。
陶兮看了看窗外的天氣,層層疊疊的雲後,居然灑下絲絲陽光,看來一會兒太陽就出來了,難得的好天氣。找了件長款白色毛呢外套配淺粉色毛衣,黑色鉛筆褲,黑色小背包,把長發吹得蓬松了些,抹了點面霜,就完事兒了,輕裝簡行。一會兒,卓小佑就出現在宿舍樓下了。陶兮還沒見過她男朋友,只見一個齊劉海蓬松的短發,個子高高大大,十分陽光的男生和卓小佑并排站着。
“啧啧,真不賴啊”,陶兮不由得心裏嘀咕,“這麽高品質的帥哥,卓小佑居然還藏着掖着”。
“陶兮,來給你介紹下,我男朋友,何悠然,法學院的。悠然,這是我好朋友,也是室友,陶兮,是個清秀佳人吧”。何悠然禮貌地打量了陶兮一眼,微笑着點了點頭。
陶兮微笑着回了禮,就當認識了。
“你就別在別人面前恭維我了,平時你可不會這麽說,我們走吧,別讓她們等急了”。陶兮不想做那個锃亮锃亮的電燈泡,就催促着走。
“誇你還不領情,現在去吃飯,晚上唱K,十一點多去解放廣場聽跨年鐘聲。羅依依和林雨都到飯店了”,卓小佑道。羅依依,人如其名,小鳥依依,乖巧可愛,卻找了個一米八幾的男朋友,更加顯得小鳥依人了。林雨則是大妞風範,漂亮直率,對朋友更是仗義的沒話說。四個人性格迥異,但卻相互包容,關系十分密切。
雖然其他三人都帶來了家屬,唯獨陶兮孑然一身,但是她仍然很開心,畢竟大家還在一起。飯桌上大家吐槽着各自的工作,讨論着自己的将來,互相認識介紹着。陶兮則默默地大快朵頤,又聽見卓小佑那個話唠開始教育她。
“陶兮,你別光顧着吃啊。現在全宿舍就你還未脫單,姐妹們都替你着急呢”
“對呀,你想找個什麽樣的,跟我們說說呗,我們給你物色物色,比如說像我們家夏東籬這樣的,你看不看得上”羅依依附和道,往自己男朋友身邊靠了靠。
“飯桌上讨論傷心事,會影響食欲的,俗話不是說,‘飽暖思□□’嗎,我得先吃飽喝足”。陶兮邊說邊往嘴裏塞着菜。
“依依啊,我看得上,你讓我啊?”陶兮眼睛從夏東籬身上掃過,壞笑着。
“切!我是說他這類型的,又沒說他”羅依依不滿道。
“依依,別擔心,我怎麽會挖你的牆角呢,再說,夏東籬那樣的我可hold不住”,陶兮笑着說。她身高只有一米六,太高的話心理還是有點障礙的。
“你不是喜歡那個餘池淵嗎?要不要考慮下,主動進攻”卓小佑不依不饒,好像今天非把她交待出去不可。
卓小佑還真是哪壺不該提哪壺,聽到餘池淵的名字,陶兮心都涼了半截兒,那是一段無花無果的暗戀。曾經的高中同學,無話不說的朋友,陶兮以為她可以藏住那份感情,只要她打死不說,就可以繼續做普通朋友。可是慢慢才發現,就算做朋友也不一定天長地久,曾經的無話不說,變成了無話可說。高中畢業後,她才知道他和他喜歡的女生報了同一所學校,并表白成功,倆人雙宿雙飛了。她才明白她是備胎一詞的完美寫照。大一到大二偶爾聊聊天,無關痛癢的對話,後來就不怎麽聯系了。陶兮在大學期間有過一個男朋友,但一個月就分手了,因為她覺得她還是放不下,其實就是不甘心吧。但又能怎樣?她不是那種糾纏不清的人。
“卓小佑,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陶兮有些生氣。這件事是在宿舍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她才招供的,她更願意這件事兒爛在肚子裏。
卓小佑卻繼續細聲細語地說,“陶兮,我要是不戳你痛處,你能端正态度嗎,能正确面對問題嗎,好啦!別生氣,來,我們大家幹一杯,祝大家心想事成,我的新年願望就是,希望我家親愛的陶兮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來,幹杯”大家附和道。陶兮拿卓小佑毫無辦法,雖然平時話唠了點,但對她真是好的沒話說。剛才的小波折,也沒影響到大家的好心情,繼續吃吃喝喝,談笑風生。
吃完飯,已經晚上七點,又去唱歌,跨年,結束時已經淩晨一點多了。本來陶兮很識趣,說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了,不要他們送。但他們不放心她一個人,羅依依和卓小佑把她強行塞進了夏東籬的車,她就沒法推辭了。
特別是林雨還在一旁制造氛圍,“小兮,你不知道嗎?隔壁學校上周就有一個女生晚上回學校時被搶了包,萬一你…”
“對呀對呀,劫財還好,萬一劫色可怎麽辦”,卓小佑附和道。
陶兮對她倆翻了一個白眼,心說,“我謝謝你們啊,存心讓我害怕啊”。
羅依依和夏東籬把她送到了學校門口,本想送她到宿舍樓了,被陶兮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依依,我自己回去就好了,這條道我閉着眼睛都能走回去,我就不打攪你們的二人世界啦”,說完陶兮就拉開車門逃一般的下了車,跟他們揮手告別。
“好,那你小心,拜拜”羅依依和夏東籬囑咐道。
“拜拜”
等車燈消失在轉角處,陶兮才往校內走去。
白天陽光明媚,晚上卻寒風刺骨,畢竟是冬天。陶兮邊往宿舍樓走去,邊埋怨自己,被白天的陽光欺騙了,怎麽不多穿點,現在瑟瑟發抖。學校有一條長長的林蔭道,兩旁是粗壯的黃桷樹,路燈昏暗,晚上顯得格外寂靜陰森,曾和同學一致覺得這裏很适合拍鬼片,寒風呼呼地刮,樹葉簌簌地往下落。風吹得沙沙作響,聽得陶兮心裏發毛,又想起最近看的寂靜嶺,心裏更是害怕,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不會有鬼吧”陶兮心想,“呸!我可是社會主義接班人,無神論者,就算有,來一個收一個,來兩個,就快點跑”。咚的一聲,從黃桷樹的樹枝上跳下來個東西,吓得陶隐一個趔趄,差點沒叫救命,仔細一看,是一條全身雪白的大狼狗,眼睛散發着藍色的冷光。
陶兮看着它的眼睛,不禁打了個冷顫。思索着,“這家夥,目光不善,要不是我們這不可能有狼,還真懷疑它是頭狼,不過狗也會爬樹嗎?”。這條狗長得着實漂亮,皮毛雪白雪白的,陶兮正要上前去摸摸它,沒想到那狗居然轉身跳上了剛才那棵樹,這真是喜聞樂見,狗的彈跳力有那麽好?接下來,陶兮再次見證了奇跡的發生,那狗跳上樹後,居然不見了,那麽大條狗,她都開始覺得她是眼花還是眼瞎。
“我靠,今晚沒喝多少酒啊,而且剛才也不像是幻覺啊,那種寒冷怎麽可能是幻覺,難道這棵樹能隐身?”陶兮自語道,繞着樹走了幾圈。
她決定上樹去看個究竟,(事實證明,好奇心太強,真的要不得)。生在農村長在農村,爬樹對她來說就是小菜一碟,等她上樹才發現,根本不存在什麽隐身,原來是粗壯的樹幹上方,有個大樹洞,在下面是完全看不見的。
“看來那狗可能是掉到洞裏去了。這洞少說也說三四米深”陶兮自語道。
“喂,剛才那狗,你是不是掉進去了,你在的話,就叫兩聲,我好找人來救你”,陶兮對着樹洞喊道。
沒聽到聲音,“聽不懂人話?”
“汪汪汪…,看來狗語也聽不懂”。陶兮在樹上學狗叫,仍然沒回音,身體又往下探了探,用手機燈光照着,看能不能瞧見那狗。誰知一不小心,腳下一滑,就頭朝下栽了進去,“完啦,完啦,明天我可能就要成為學校食堂的下飯話題了,熱議大四女生元旦節為何出現在樹洞中”,“呃,NO!”,都這個時候了,陶兮居然還在乎的是自己的名譽問題。幾秒鐘後,她發現居然還沒着地,仍然成自由落體狀。“不會要被摔死吧,這簡直是個無底洞啊,555~,我居然和一條狗同年同月同日死”陶兮哀聲道。
又過了幾秒鐘,她感覺重回了大地懷抱。
“好痛”哀呼一聲。
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暈了過去。
☆、被抓
白夕,盂山的一匹白狼,他沒有任何職務,但族長也要對他恭敬三分,只因白狼族現有的一切,都是當年白夕和前任族長打下來的,他被譽為白狼族戰神。白夕淡泊名利,拒絕了一切封賞,自由自在的隐居在盂山的一處山谷。前任族長讓位自己的兒子後,也學白夕隐居了起來,但不同于白夕的是,他可是有家室的人,有夫人陪他看雲起雲落,于是他時常打趣白夕,說他是千年孤狼。白夕隐居後,晃晃悠悠的不知過了多少年,一日心血來潮,便想去人類世界瞧瞧。他所在的神妖世界與人類世界設有多處結界,穿過結界,兩個世界就能相通。于是便随意尋一處結界,但是卻沒想到對面是一處樹洞,讓他鑽樹洞也沒什麽,反正已經鑽了,居然還碰見了人類,那丫頭居然還想對他動手動腳,真是出門沒看黃歷,只得折回。
白夕回來後,還未走遠,只聽見後面,“啪”,聽聲音應該摔得挺慘的。回頭一看,陶兮臉朝下,身體成大字狀趴在草地上,“這丫頭怎麽跟來了”白夕無語道,“真是個麻煩。”糾結着要不要管她,“這裏不同于人類世界,萬一被妖怪吃掉了,這罪過可是要算我身上的。”于是邊想邊向陶兮走去。“喂!醒醒”白夕用爪子戳了戳陶隐的腦袋,“再不醒,我就吃了你,嗷嗚”。陶兮感覺昏沉沉的,頭還被什麽戳了一下,最後令她清醒的還是那聲狼叫。她翻過身來,看見之前那條狗正歪着頭看着她。她又忍不住伸手去摸它,但依然沒得逞,因為她的手被爪子啪的一下打了回來。腦袋也逐漸清晰了,她從草地上爬了起來,看着面前這條狗,高興道,“我們都沒死,太好了,你知道這什麽地方嗎?算了,一條狗怎麽知道,來,讓姐姐摸摸,就帶你回家”說完又伸出手去。
“你才是狗,我是狼,把你的手拿遠點,愚蠢的人類”白夕不滿道。堂堂的狼族戰神被說成是狗,怎麽不憤慨。
“啊啊啊!狗說話了”陶兮驚叫道,三觀重塑中。
“再說一次,我是狼,不是狗”白夕沖她吼道。
真不該管這丫頭,太沒眼力勁,白夕心想道。便自顧自地扭頭走了,留下大腦還未重新開機的陶兮。白夕走好遠後,陶兮大腦重啓過來。
“喂!等等我啊,我錯了,你是狼,不是狗,能不能告訴我怎樣才能回去啊?”陶兮在後面喊道。
白夕停了下來,等她追上,“你想回去?”
“嗯嗯”陶兮可憐巴巴地點着頭。
“這個啊?我也不知道具體地點,你自己去這片草原上找吧,可能也是一個洞,鑽過去就回去了”,看着陶兮期待的臉,白夕卻有意捉弄她。
陶兮看了看一望無垠的草原,恨不得自己是鼹鼠挖個洞回去。“沒其他辦法嗎?”陶兮乞求道。
“沒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那你怎麽過去的?”
“我是不小心掉進去的,然後原路返回,現在可不知道洞口在哪兒了”白夕胡說道,邊用爪子拍下身上的樹葉。
“呃”陶兮很是失望。
白夕以為她會着急着到處找洞。卻見陶兮坐了下來,從包裏掏出手機,試了試,自言自語,“居然沒信號,不過這裏景色這麽好,還有神奇的動物。先拍幾張照片,以後還能留作紀念,而且還可以跟小佑她們炫耀,她們肯定會羨慕死”。
白夕納悶道,“你不想回去了?”
“想啊,但這草原這麽大,我肯定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先休息下,剛才摔得頭暈,能告訴我這是哪兒嗎?內蒙古大草原?還有,你真的是狼?不是狼妖?”
“心還挺寬,這裏是盂山。我是狼,要我說幾遍”白夕龇了龇牙。
“盂山?山海經裏的盂山?看來,古人誠不欺我也,居然真有這地方。我當然不是問你是什麽物種,我的意思是,你是神還是妖?”
“對,就是山海經裏那個盂山,是神是妖有何區別,都能長存于世間”白夕道。
“嗯,也是,在你們看來,人類就如蜉蝣一樣,朝生暮死。那你活了多少年了?”
“我活了大概幾千年吧,具體多久,記不清了”。
“幾千年?”陶兮難以置信道,在腦海中倒推着時間年代。
白夕這才仔細打量着眼前陶兮,清秀的臉,海藻般的黑發,嬰兒般白皙的皮膚,那雙眼睛尤其漂亮,猶如一灘清澈的湖水,波瀾不驚,于是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陶兮,陶淵明的陶,歸去來兮的兮,你知道陶淵明嗎?就是那個東晉詩人,我爸很喜歡他的詩,尤其是‘歸去來兮辭’,我的名字就是這麽得來的”陶兮轉頭看着白夕道,“你呢?你有名字嗎?”
“不知道,我姓白名夕”,白夕用爪子在草地上比劃出名字。
“白夕?哈哈哈,這名字真夠那什麽的,不過挺好聽的”陶兮沒心沒肺地笑道,“那我叫你小白可以嗎?和你外形很搭哎。我小時候養了一只狗,全身是黃色的毛,我就叫它小黃,可惜後來。。。”。
“不可以”沒等陶兮說完,白夕怒道。原本想送她回去,居然嘲笑他的名字,還拿他和一條狗相提并論,讓她在這兒多待會兒,便轉身離去。
“小白,來,我們拍張照”陶兮絲毫不在意白夕的反對,拿着手機準備給白夕拍照,卻發現他已經在幾百米開外了。“哼,不拍就不拍,跑什麽跑”。陶兮轉身繼續用手機拍風景。
聽見後面有腳步聲,以為白夕回來了,“小白,你回來了?”。
“小白?叫的挺親密呀”一個陌生的男聲道。
陶兮回頭一看,差點沒被吓死,一只老虎,說它是老虎也不全對,因為老虎沒翅膀啊,可它有。“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呀,又是狼又是虎的”陶兮在心中哀嚎。
“是誰帶你來的?白夕?”長翅膀的老虎問道。
“嗯,不是,不是,我是不小心掉到這裏來的”,陶兮回答道。
“哼!以為我沒看見你們剛才一起坐在這裏嗎,你還叫他小白。看來今天上天給我機會,讓我一雪前恥”,老虎恨恨地說道。
“這話不對呀,我和你素不相識,沒仇沒怨的,老虎大哥你是不是認錯人啦?”陶兮疑惑道。
“和你是沒仇,和白夕卻有,小姑娘,我可不是老虎,是窮奇”。
“那你找他呀,找我幹嘛呀,我又打不過他。窮奇?你就是吃人的那個窮奇?”。陶兮驚恐地向後挪了挪,想跑卻腿發軟,心裏直罵自己的腿不争氣。
“那小子,經常不出門,沒處找他,抓了你,他肯定會找上門來的。你這細皮嫩肉的,味道應該不錯。放心,我暫時是不會吃你的。”窮奇故意露出鋒利的牙齒說道。
“剛才白夕不是在那兒嗎,肯定是打不過,想抓我威脅他,無恥,無賴。”陶兮心裏罵着。
“逃跑是不可能的,畢竟人家是帶翅膀的,看看能不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吧,希望雖然不大,可萬一呢。”陶兮盤算着。
“窮奇大哥,你這算盤可打錯了,我和白夕真的不熟,他不會來救我的,我的肉也不好吃,全是脂肪,吃了容易膽固醇升高,你就放了我吧,我會感激你的大恩大德”陶兮裝出可憐樣道。
“放了你是不可能的,我也好久沒嘗過人肉了,就算白夕不來,吃了你也不虧,看看你這水嫩的臉蛋,味道肯定很好”。窮奇張開血盆大口添了添嘴唇。
“你TM是不虧,可我招誰惹誰了”陶兮暗罵着,“也只能期盼白夕能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來救我,不過機會太渺小了。那麽多種死法,我居然要被吃掉,想不過,555~”。
“救命啊”陶兮處于本能叫了聲,便被抓走了。
白夕天黑後又轉了回來,發現陶兮已經不在了。
“難道那丫頭已經回去了,不可能啊,結界人類是無法發現的,難道是找地方過夜去了,明天再找她吧”白夕嘀咕道,用鼻子嗅了嗅周圍的氣息,可時間太久,已經分辨不出什麽來了,白夕便回了谷裏。
白夕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她會不會有危險,畢竟這裏不是人類世界,萬一我再也見不到她,萬一…”白夕想着,“我怎麽突然對一個人類丫頭這麽關心,肯定是這些年過得太無趣了”白夕又翻了個身,翻來覆去也就睡着了。
白夕幾百年沒有做過夢了,這次居然還夢見了陶兮,夢裏她對他喊道,“小白,救命啊,我不想成為食物,這樣死得太沒面子了”,他一下驚醒了。
“食物,被吃掉?難道真出事兒了?”外面天已經亮了,這時白夕的婢女送來了一封信,白夕一看,內容大概是,“我抓了你的女人,想要救她,就來黑雲洞找我,不來的話,她将成為我的盤中餐,連骨頭都不會留下,窮奇”。
三百年前,窮奇入侵白狼族,被白夕打敗,封印在了絕音谷,沒想到居然逃了出來。
陶兮被抓到黑雲洞,發現這雖然是個山洞,裏面卻別有洞天,裝飾都古香古色的,面積足有兩三百多平米,整一座豪宅啊。
窮奇把她關進了一間屋子,走時對她說,“你最好老老實實得待着,要是我發現你想逃走,就馬上吃了你”。
看着窮奇鋒利的牙齒,陶兮想,“這一口下去,小命兒都沒了,還是靜觀其變吧”,于是低眉順眼地回答,“您放心,我絕對不逃,我哪有那個本事,是吧”。
“最好是”。
屋子裏點着蠟燭,也不算小黑屋,還有桌子,床,看見床,陶隐就撲了上去,如果沒有出現這一系列意外,早該睡覺了,雖然目前面臨着小命不保的情況,依然困意綿綿。她實在太困了,管不了了,可能睡着了被吃就感覺不到痛吧,于是倒床就睡了。
這一覺睡得很長,“居然還活着”陶兮掐了掐自己,感覺痛。
她走到門邊,沖外面喊道,“有沒有人啊?”
“……”
“除了我,怎麽可能還有人”?她嘀咕着,“喂!誰能回答我”。
“叫什麽叫?”窮奇在門外道。
“現在是什麽時候?”陶兮問。
“早上了,我已給白夕送去書信,他天黑前不來救你的話,你就是我今天的晚餐”。
“就不能不提吃嗎,我都餓了”陶兮摸了摸肚子。
“哎!自己的命運掌握在別人手裏,還真是不好受,我還好多事兒沒做呢,我還沒讓爸媽過上幸福生活呢,真對不起他們”心中不免傷感,在角落蹲了下來。
☆、被吃
白夕看到信後,就匆忙出了谷,趕到黑雲洞。“窮奇,我們的事兒不用扯上別人,你快把她放了”。
“你居然來了,看來你真的挺在乎那丫頭,那我就更不能放了”窮奇奸詐地笑道。
白夕皺了皺眉,歷聲道“你最好放了她,不然……”。
“你覺得威脅我有用?你就在這等着,我去帶她出來,不要跟來,不然我就馬上弄死她”。
陶兮在屋裏焦急萬分地走來走去,也想不出好辦法來。嘎吱一聲,門開了,進來一個男人,身着古裝,褐色的長發,五官俊朗,目光陰鸷。陶兮終于見到人了,驚訝中帶着高興,卸下了心防,“你是人類嗎?你可以放我出去嗎?”
“我就是來救你的,窮奇暫時不在洞中。來,吃了這顆藥丸,可以抹掉你人類的氣息,我就可以帶你出去了”那個男人遞給她一顆巧克力豆大小的黑色藥丸。
陶兮很是感激,終于可以離開這地方了,不曾多想,也沒看到那男人嘴角的詭笑,拿過藥丸就吞了下去。
“人類還真是好騙,哈哈哈”,那個男人看她吃了下去大笑道,“既然白夕那麽在乎你,那我到要看看,我如果睡了他的女人,他會怎樣,告訴你,他就在洞口”。
“你什麽意思?你和白夕的事兒,為什麽要算我身上,我也不是什麽他的女人,他的女人應該是頭母狼”陶兮大聲道,為什麽總要找她的麻煩,心裏已經把他祖宗問候了個遍。
“我可不管那麽多,一會兒可就由不得你了,你剛才吃的可是合歡丹”。
“你真卑鄙,無恥”陶兮罵道,聽名字,就知道那是什麽玩意兒,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一天,她用手指扣着喉嚨,想把藥吐出來,可是除了幹嘔沒吐出任何東西。
“沒用的,這藥一進入體內便會立刻散去,別白費力氣了”,男人站着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說。
陶兮覺得身體開始發熱,她使勁掐自己,保持清醒,可是頭腦越來越昏,身體越來越熱。隐約感覺自己被抱了起來,丢到了床上,她用力掙紮,卻使不上一點力氣。
白夕在外面等了一會兒,發現事情不對,闖入洞中,尋找陶兮的氣息,等他找到時,陶兮就差一點要被吃幹抹淨了。
“白夕,你的女人可躺在我的身下承歡,哈哈哈”,窮奇挑釁道。
白夕沒耐心聽他繼續說,便與窮奇打了起來,幾個回合下來,窮奇就敗下陣來,逃了,他本就不是白夕的對手,不然又怎會用這種方法報仇呢,更何況此時的白夕怒不可遏,他更不是對手。
白夕看了看床上衣衫不整的陶兮,沒有再追出去,要是晚一點,她可能就清白不保了。白夕用被子将她裹住,回了谷裏。
剛把陶兮放在床上,正想怎麽弄醒她,陶兮便貼了上來,上下其手,邊摸還邊說“這皮膚真光滑,就是有些熱”。
不近女色的白夕,面對眼前衣衫不整,散發誘惑的陶兮,竟有些動心。“我不能趁人之危,欺負一個弱小的人類”白夕掙紮着,“我白狼族那麽多美麗的女子,就連婢女都比她好看,我怎會對她動心”白夕無奈地搖了搖頭。
陶兮仍在亂摸,手觸碰到白夕的嘴唇,發現很是涼快,就吻了上去,白夕懵了幾秒,心中掙紮着,他不能趁人之危,就算喜歡她,也不能在這種情況下……他推開了陶兮,施法讓她昏睡了過去,逃出了房間。
等藥效完全消散,白兮才回到房間。默默的看着她,見陶兮翻了個身,白夕變回原形,在一旁假寐,想看看她什麽反應。陶兮睜開眼睛,掃視了周圍,發現不是昨天那個屋子,想着“難道我被救了”,她急忙坐了起來,卻發現自己衣不蔽體,而且,小白還躺在一邊,她想起窮奇給她吃的東西,她的三觀再次崩塌。用被子蒙住頭大哭起來,“嗚嗚嗚,這TM算什麽啊,我這運氣真是日了狗,可我這真的是日了狼啊,我的第一次就這樣沒啦,還是和一只狼,簡直有悖人倫”。
白夕掙開眼,看見陶兮哭得有些心疼,可又覺得她的話好笑。并不解釋清楚,就讓她誤會。說道,“別哭了,我都沒嫌棄你,你還嫌棄我”。
陶兮見白夕醒了,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小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身不由己的,哇哇哇”,哭得更大聲了。
白夕化成人形,拍了拍陶兮的背,溫柔地說道,“好了,不哭了,你沒有和狼睡覺”。
“不是和你,難道是昨天那個男人,還不如和你呢,嗚嗚嗚…”
白夕把陶兮的手從脖子上撥了下來,“陶陶,你看着我”。
映入陶兮眼中的是一個黑色長發,藍色眼眸,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活脫脫一個畫中仙,陶兮看得驚呆了,傻傻地問道“你,你,你是小白?”
“怎麽,不像?”
“豈止不像,是非常不像,就眼睛像,你不是狼嗎?”
“我是狼,我們都可以幻化為人形,陶陶,我會對你負責的”,伸手摸了摸陶兮的頭發。
陶兮意識到不對勁,忙用被子裹住全身,紅着臉說,“這件事兒也不能全怪你,何況你還救了我,都是那個窮奇害得,我不用你負責”,她頓了頓,“小白,你能不能幫我找回去的出口,你有法力,找的肯定比我快”。陶兮感覺很亂,這一切那麽不真實又确實發生了,她心裏多少有些怪白夕,卻又讨厭不起來。此時她只想回到自己的世界。
白夕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麽說,她不要他負責,她一點兒都不在意他?她這麽想走?白夕很失落,他不想讓她這麽快回去,或許她回去後,就會忘了他,他們就再無可能。于是敷衍道“當然能,只是也需要一些時間”,先拖延一些時日吧。
“嗯嗯,你幫我就好,還有,能不能幫我找一套衣服,我之前那套可能是沒法穿了,還有你看見我的包了嗎?”陶兮道,包裏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