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

“有這麽神奇嗎?”陶兮有些不信。

“玉是通靈之物”

“那這塊呢?”陶兮拿出陶奕送她的那塊。

“這又是哪來的?”

“別人送的”

“別人是誰?”

“我哥”

“你沒說過你有哥啊”白夕盯着陶兮,好像怕她說謊一樣。

“我堂哥……”

“這塊就是很普通的玉石,沒那塊好,我沒收了”。當然沒他那塊好,那可是有他千年修為的本命靈石啊。

“小白,你是不是吃醋啦?”陶兮試探道。

“沒有”白夕回答的很幹脆。

“呃”陶兮撇撇嘴,側躺了下來。

“怎麽?我說沒有你失望啦”白夕在她耳邊低語道。

“我才沒有”陶兮倔強地說,其實心裏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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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騙你的”白夕将她攬入懷裏。

“我也騙你的”陶兮暗笑道。

待陶兮睡着後,白夕悄然起身,看着身旁睡夢中的人,心中竟有千般不舍。

白夕回到盂山,白盛夏已經在府邸等着他。

☆、小小白

在與窮奇一戰中,白夕沒了本命靈石護身,法力大減。最終雖大敗窮奇,自己也身受重傷。

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白夕已恢複部分法力,只是還不能化為人形。

“盛夏,我們回來多久了?”白夕問。

“十來天了”

“這麽久了?”

“你帶我回去,陶兮那有我的本命靈石,有靈石在我會恢複的快些”

“可是我怎麽和她解釋啊?”白盛夏指指白夕的原型。

“這個”

“辦法倒是有一個,就是要委屈你一下”白盛夏眼珠一轉。

“說”

“就說,你是我養的狗,讓她幫忙照顧”

“什麽?”白夕眼中怒火在燃燒。

“叔叔,我知道這樣多有得罪,但這不是沒有辦法嗎”白盛夏一臉委屈。

“就這樣吧”白夕搖晃着腦袋走開了。

白夕一走十來天,杳無音訊。電話不接,信息不回,就像從人間消失掉一樣。跟着一起失蹤的還有白盛夏。陶兮這些天心神不寧的,總感覺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她發現,除了白盛夏,居然再找不到第二個與白夕有關的人。她每天盯着CEO辦公室,可是那門一次也沒開過,白盛夏不在,就連秘書小李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

這天,陶兮慣性走神中,總裁辦公室的門終于開了,白盛夏走了出來。

“陶兮,你過來一下”

而陶兮還思緒亂如麻,完全沒聽見,旁邊的阿嘉敲了敲她的桌子。

“小兮,總裁叫你呢”

“啊?總裁回來了?”陶兮吃驚道。

“嗯,叫你去一下”

“呃,好”。

陶兮敲了敲門,應聲而入。

“盛總,你找我什麽事?”

“嗯,是這樣。有人送了我一條狗,我最近很忙,沒時間照顧。你幫我照顧一段時間”白盛夏一副心虛的樣子,因為旁邊有一雙凜冽的眼睛盯着他。

“讓我照顧?可是我……”

未等陶兮說完,白盛夏怕她拒絕便打斷她的話繼續說道。

“你看它多可愛!”

白盛夏走向沙發邊,撫摸着躺在沙發上的白夕皮毛。

白夕不滿地瞪着他。

陶兮也忍不住走過去,摸了摸“狗”的耳朵,毛茸茸的很舒服。

“是很可愛!這是什麽品種呀?狼狗好像沒有純白的吧”陶兮問道。

“啊……”這可把白盛夏難住了。求助地看向白夕,白夕則把頭一扭,假裝沒看見。

“它的瞳孔是藍色唉”陶兮揉着“狗”的頭說道。

這句話使得白盛夏茅塞頓開,“這是薩摩耶跟哈士奇的混血”他忽悠道。

“呃”陶兮點點頭,全然相信。

白盛夏心裏的大石頭落地,長呼一口氣。

“它有名字嗎?平時吃什麽?”陶兮的手仍然撫摸着“狗”,不舍得拿開,白夕則閉目養神,一副悠閑享受的神态。

“名字?還沒有。你吃什麽就給它吃什麽”

“這麽随意嗎”陶兮一臉黑線。

“那叫它小小白,好嗎?”陶兮笑嘻嘻地問道。

“随你,記得下班來帶它走”白盛夏擺擺手說道。

就這樣,白夕又回到了他熟悉的家。

回家第一件事,陶兮就給小小白洗澡。

“小白,看見你一定很開心的”陶兮用浴巾揉搓着小小白的皮毛,使幹得快些,又用吹風機吹幹。

由于部分精力用來照顧小小白,而且寵物又是治愈系,陶兮的相思之苦有所減輕。下班後,就溜溜小小白,休息時,就一人一狗去山頂看日落。

陶兮給它買了一個狗窩,但每次早上醒來都發現小小白睡在自己的床上。一開始,陶兮還對着它念叨幾句。

“小小白,你怎麽又睡床上。”

“你的狗窩不好嗎?特意給你買的豪華型呢”

“……”

後面就習慣了,懶得說,晚上直接摟着它睡覺,當做毛絨玩具。

陶兮在廚房做飯,在白夕的教導下,她已經學會做一些簡單的家常菜。小小白蹲在門口看着她,陶兮也扭過頭看着它,畫面似曾相識。

很多次白夕在廚房做飯,陶兮就倚靠在廚房門口,看着他有條不紊的切菜,炒菜,然後看她一眼,倆人相視一笑。

陶兮停下手上的動作,蹲下來,摸着小小白的頭。

“小小白,你說,小白是不是不要我了?他走了快一個月,一點消息都不給我”。

陶兮眼睛已蒙上一層水汽,下一秒就凝聚成淚珠。

白夕想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淚,奈何伸出的只是爪子,他很想開口說,“陶陶,我一直都在”。

一天早上,等陶兮上班出門後。白夕試着化為人形,居然成功了。這些天,晚上等陶兮睡着後,他啓用靈石療傷,法力已恢複八成。他想着,怎樣才能給陶兮一個驚喜。

這天晚上,一如既往,陶兮給小小白洗完澡,抱着它入睡。

“叮鈴鈴……”鬧鐘響了。

陶兮迷迷糊糊伸出手,劃掉了手機上第一個鬧鐘,接着繼續睡。她把手機往旁邊一放,打着一個東西,以為是小小白,便摸了摸,手感卻不是柔軟舒适的皮毛,而是光滑的皮膚。頓時清醒,彈坐了起來,往旁邊一看,白夕正看着她笑的一臉燦爛。

“小白”陶兮撲上去抱住他。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昨天晚上”

“你為什麽不回我電話?”

“信號不好”

“你騙人,我又不是小孩子”

“那陶陶覺得我該用什麽理由?”白夕輕輕撫摸着她的背。

“你……”陶兮有些生氣,騙她還要她來想理由,于是松開手準備起身。

白夕怎麽肯放,反将她壓在身下。

沒有什麽事是一個吻解決不了的,一個吻不行,那就一個深吻。

倆人纏綿了一會兒,鬧鐘又響起,陶兮推開他。

“我還要上班呢。你出差這麽久,今天好好休息”

留下一臉欲求不滿的白夕。

“我送你”白夕說。

“走啊”陶兮穿好鞋在門口等着。

“小小白跑哪兒去了?”她四處張望着。

“小白,你有看見一條狗嗎?”

“狗?”白夕翻了個白眼,又說他呢。

“我讓盛夏接走了”說話時,白夕眼神有些閃躲。

“昨天晚上?”

“嗯,昨天晚上”

陶兮上下打量着白夕,看得白夕渾身不自在。白夕的表情,以及他回答時重複她的話從而自我肯定,陶兮覺得他在說謊。

“看什麽呢?”他輕微咳了咳。

陶兮突然伸手捂住他的鼻子和嘴,直視他的眼睛。

“真像啊”陶兮感嘆着,清澈的眼眸,瞳孔泛着淡淡的藍色。

“像誰?”白夕拿開她的手,攥在自己手心。

“像狗”陶兮噗嗤一聲笑了。

“嗯?你這是拐彎抹角的罵我?”白夕擡起她的下巴。

“沒有,沒有,誇你的眼睛好看呢”陶兮轉身開門溜了出去。

中午時分。

白夕打包好午飯回來,讓陶兮去白盛夏辦公室吃飯。

白盛夏見白夕進來,頗感意外。

“叔叔,你沒事啦?”

白夕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門外,示意陶兮在後面。

白盛夏點頭示意懂了。

“盛總,你怎麽那麽着急把小小白接走了?”陶兮問完,悄悄觀察白夕的反應。

“啊!白夕不是回來了嗎,就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

“那我可以去看它嗎?”陶兮接着問。

“可…不可以?”白盛夏苦笑着看向白夕。

“你看我幹嘛?又不是看我”白夕将問題抛回給他。

“我覺得吧!不方便”白盛夏硬着頭皮說道。“你看啊。我一茕茕孑立的大男人,你去我家不合适”。

“陶陶,你喜歡狗。我們下午去買一只好啦,你別為難盛夏了”白夕終于搭腔。

“好吧”陶兮扒拉着碗裏的飯,陷入沉思。

☆、窈窕君子,寤寐求之

中午,白夕帶着在家做好的飯菜來了公司。總裁辦公室門口,陶兮探出半個腦袋,對裏面的人說道,“中午你們自己吃,不用等我,我出去下”。

“你确定?今天我做了紅燒魚呃”白夕頗感意外。

“啊!算了,你們吃吧”陶兮咽了咽口水,心不甘地走了。

“她幹嘛去?”白夕問道。

“你問我?”白盛夏正迫不及待地打開飯盒。

“你給她安排工作了?”白夕伸手按住飯盒。

“冤枉啊,午休時間誰安排工作。再說,你跟上去不就知道”白盛夏使勁從白夕的狼爪下搶出了飯盒。

“我不去”

“你不去難道還我去?”白盛夏一挑眉,不好的預感。

“吃人的嘴短”白夕呵呵一笑,“你還真說對了,你去”。

“我不去”白盛夏撇嘴道。

“那以後就別想吃……”

“叔叔,你為老不尊,居然威脅我”

“乖侄兒,去吧”白夕陰笑着向他擺擺手。

白盛夏內心直呼,“蒼天吶!我堂堂一族長居然做跟蹤偷聽之事,我不要面子的嗎”。

再說,陶兮下樓後,去了馬路對面的購物中心。然後去了五樓的一家西餐廳。白盛夏從外面玻璃看見跟她同桌的是一男人,從舉止可以看出,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人,樣貌目秀眉清,面若冠玉。

白盛夏足足盯着他看了十幾秒,直到門口的店員招呼他。

“先生你好!請問一個人嗎?”

“啊?我……一個人”白盛夏支吾地回答道。

在店員引領下,他找了一個陶兮背後的位置,中間隔着兩三張桌子。

他可以很容易地觀察陶兮那桌,卻不被陶兮發現。

随意地點完餐後,白盛夏的目光時不時的從陶兮身上轉向了那個男人。他把玩着手機,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陶兮跟那男人有說有笑,倆人聊得很是愉悅。

白盛夏心裏俘獲了一絲的不快,他自我認定為,是替白夕氣憤。

就在他的目光游走在男人臉上時,那雙眼瞳突然看向他,倆人相對爾視。

時間仿佛在剎那間停止,白盛夏落荒而逃地收回目光,就像做虧心事被人當場抓住一樣。

此時此刻,我們的白族長居然紅了臉,實屬難得。

“奕哥,你在看什麽?”陶兮順着陶奕的目光看了過去。

白盛夏見陶兮轉過身來,急忙用桌上的菜單擋住臉。

“嗯?”陶兮滿臉疑惑。

“那個男人應該認識你吧,我看他一直盯着我們。”

陶奕說道。

“我看看”陶兮又一次轉過去,仔細打量,看着那熟悉的身形,心裏明白了七八分。

她向陶奕做了個“噓”的手勢,蹑手蹑腳地走了過去,猛地一下抽掉白盛夏擋住臉的菜單。

“盛總,你在這幹嘛呢?”陶兮故作驚訝。

“我在這兒,在這兒,當然是吃飯啦”白盛夏眼神慌亂。

“我記得,白夕中午送飯了呀”陶兮托着下巴說道。

“……”

見白盛夏一臉委屈,陶兮也不打趣了。

“盛總,你要不嫌棄,去那邊一起吃?”

“不了,我自己吃就好”白盛夏擺手說道。

“你不過去,怎麽向白夕說明我出來見了誰呢?”陶兮抿嘴一笑。

“你猜到啦”白盛夏不好意思道。

“盛總,給您介紹下,這是陶奕,我堂哥,親的。”倆人禮貌性笑着點點頭,“奕哥,這是我大BOSS,盛總”。

這頓飯,白盛夏吃得很是拘謹。陶兮見平時在公司雷厲風行的老板,居然還有這一面,不由得樂了。

“你偷笑什麽呢?”一旁的陶奕問道。

“沒事,沒事。這牛排挺不錯”陶兮打岔道。

買單時,兩位男士争相買單,最終由陶奕取得勝利,因為陶兮陶奕2:1白盛夏。

剛出門口,就見白夕目光怪異地看着仨人。

白盛夏突然想起,在用餐前偷拍了張照片發給白夕。沒想到他居然找了過來。

“小白,你也過來吃飯?”陶兮一臉黑線。

白夕目光略過她,看向陶奕,“這位是?”他聲音低沉冰冷。

陶奕粲然一笑,“你好,我是陶奕,陶兮的堂哥,親的”。

白夕釋然,“你好,我是白夕,陶兮的男朋友”轉身輕輕敲了敲陶兮的頭,“你怎麽不早說”。

“你問我了嗎”陶兮摸了摸頭,白夕順勢将她的手握住。

陶奕看了看時間,“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好呀,反正你現在調回來了,這麽近,很方便的”陶兮說。

“那各位,失陪我先走了”陶奕禮貌告辭。

“怎麽之前沒聽你提起過你哥”白夕問。

“他之前沒在本市,最近剛調回來”陶兮回道。

“你哥做什麽的?”這次是白盛夏問的。

“刑警”

白盛夏若有所思。

“你哥那文質彬彬的白淨樣兒,怎麽看也不像一個刑警”白盛夏吐出心中的想法。

“人不可貌相嘛” 陶兮回答道。

“把你哥電話給我,我可不想欠人情”

“就一頓飯而已啦!”

“快點”

“好啦!我發給你” 陶兮吐了吐舌頭,不知道白盛夏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晚上,陶兮靠在白夕肩頭,倆人各持一本書,陶兮捧着一本《鬼吹燈》,白夕拿着《沈從文選集》。陶兮正看得起勁,手機突然響了,吓得一哆嗦。微信群裏,林雨連發了幾條消息,向大家訴苦,她最近被前男友糾纏。

“那你就趕快找一個比他優秀十倍百倍的人,斷了他的念想”卓小佑回複。

“又不是買菜,說有就有,等着我去挑……”

“那你就盡量躲着點吧”羅依依說。

陶兮看完她們的對話,并沒有馬上回複。而是眼睛一轉,看向白夕。

“小白,你覺得林雨怎麽樣?”

“誰?”

“我同學,就上次一起吃飯的”

“沒印象”白夕搖搖頭。

“你還讓盛總多照顧着點的那個女孩子”陶兮提示道。

“呃,舉止挺大方得體的”

“是不是很漂亮?”

“這個……我真記不清她長什麽樣了”白夕一副為難的樣子。

并不是小白同學的求生欲有多強,确實是他記不得,能入他眼的雌性動物可能就只有陶兮了。

“哎!果然長得好看的,不一定腦子好使”她小聲嘀咕了一句。

“那你覺得她和盛總有可能嗎?”陶兮接着問。

“這個不好說”

“上次我覺得盛總挺關照林雨的,又給她夾菜又送她回去。”

“盛夏對誰都挺好的”這點白夕還是可以确定的。

“啊?盛總不會是個中央空調吧”陶兮略有些失望。

“你就不要亂扯鴛鴦譜啦,關燈睡覺”白夕把她手中的書拿掉。

這晚白盛夏則是輾轉反側,盯着手機裏的那個號碼,點了撥號鍵,又立即挂掉了,反複幾次。

“打過去,我要說什麽?說還人情,請他吃飯。不行不行,萬一他拒絕,我該怎麽回答”白盛夏焦慮地撓着頭發。“還是先加微信吧,答不上還能有時間思考”。

白盛夏在添加朋友一欄,複制粘貼上電話號碼,果真搜索到了,對方昵稱“奕”,白盛夏猶豫不決,最終下定決心點了添加。

等了幾分鐘,對方并沒有通過。白盛夏把手機往床頭櫃上一扔,将自己蒙在被子裏,打算睡覺。

可是過了一會兒,從被子裏伸出一只手,摸着尋找手機,打開微信界面,然後又丢了回去,又是反複幾次。

此時,送給白族長四句話,“窈窕君子,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

第二天,白盛夏中午才到公司,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白夕遞上飯菜,他接過去,只吃了兩口,便放下了。

“生病了?”白夕伸手摸了摸他額頭。

他搖了搖頭。

“盛總,難道是最近公司虧損嚴重?”陶兮問道。

他依然搖頭,開口道,“你們吃,我去陽臺抽根煙”。

白夕沒有阻止他,想必他心裏苦悶。

等陶兮吃完飯出去,白夕來到陽臺。

“說吧,發生什麽事了?”

白盛夏掐滅手中的煙,深呼一口氣,“叔叔,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為何不信”

“我對他一無所知”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而深”白夕覺得,他對陶兮的感情不也是這的嗎。

白盛夏默默點頭,“可是”。

白夕不解地看着他。

“那人,我們昨天見過”

白夕聽到這話,心裏頓時明白,他所說為何人。苦笑着,“人妖殊途,我早已回不了頭,你趁早斷了這份念想吧”。

可是白夕打心底知道,白盛夏只會越陷越深,他們狼族的特性,感情專一。一旦動心便非卿不可,導致的結果也是兩個極端,要麽兩情相悅執手偕老,要麽落花有意孤寡一生。說直白點,就是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

回家路上。

“陶陶,你堂哥結婚了嗎?”白夕問道。

“沒有”

“那有女朋友嗎?”

“貌似沒有,沒聽他說過,你怎麽突然關心起這些?”陶兮狐疑地看着他。

“知已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嘛。”

“嗯?這話不是這麽用吧”

“啊,我的意思是,他是你哥,我不得讨好些”白夕打着哈哈。

“那倒用不着,你只需要把我讨好”

“是”白夕寵溺地捏了捏陶兮的臉。

“好好開車”陶兮拍掉他的手。

“那周末,你帶我去看小小白?”

“這個……我要問盛夏方不方便吧”白夕很是心虛。

“好啊”陶兮乖巧地回道。

白夕長籲一口氣。

“小白,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陶兮突其不意地轉頭看着他問道。

“沒有,我怎麽會騙你”

“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

“好”白夕将車停在路邊,眼中滿含真誠“我白夕此生此世絕不會做對不起陶兮之事”。

“咦!你偷換概念。算了,看你這麽真誠也不為難你了”陶兮輕巧地捏了下白夕的臉。

“陶陶,你是不是想起些什麽?”白夕小心試問。

“沒有啊,我應該想起什麽嗎?”陶兮調皮地眨眨眼。

“對了,我想起來了”陶兮突然說道。

白夕震驚地看着她。

“我昨天沒吃到紅燒魚”

“你就想起這個?”白夕神色複雜。

“嗯!”

倆人又調頭去超市買魚。

陶奕昨晚連夜審訊一樁拐賣人口案,回家已經早上八點,沖完澡就倒床上睡着了。等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五點,起床給自己随便弄了點吃的,閑下來才看得手機。

微信收到一條好友驗證,對方備注信息為“白盛夏”,思索半天,周圍認識的人裏,沒有叫這名兒的,也就沒去理會。

白盛夏這邊,盯着手機過了一天。最後還是決定從陶兮口中套點東西。當機立斷去了白夕家,他将車停好,給白夕打了通電話。

“我在樓下,方便上來嗎?”

“你都到樓下了,我還能趕你回去?上來吧,自己開門”

“沒問題”白夕給過他備用鑰匙。

陶兮正窩在沙發裏看電視,見白盛夏來了,打了個招呼。

“這樓下都快變菜園子了,尤其是那片大蒜,綠油油的,長勢喜人”白盛夏說道。

“大蒜?我們有種大蒜嗎?”白夕看向陶兮問道。

陶兮思忖幾秒後,幽幽的說道“那是彼岸花”。

“相傳這花只生在陰陽交界之處,忘川河畔。你們幹嘛要種植于庭院內”白盛夏不解地說道。

“那只是傳說嘛,再說世上哪有忘川哪有幽冥,也無輪回。只要喜歡,何必在意那麽多”陶兮為花争辯道。

白盛夏與白夕相顧一笑。

“你吃飯了嗎?”白夕問。

“沒呢”

“吃點什麽?我去做”白夕放下手中的書。

“什麽都行,面條吧,簡單點”

“行”白夕轉身走進廚房。

“那個……陶兮,向你打聽點事兒”白盛夏猶豫着說道。

“嗯,你說”陶兮關掉電視。

“你哥不是刑警嗎?我有些事兒想咨詢下,電話裏也不方便講。你把他住址給我下,我上門拜訪”

“老板,你該不是犯什麽事兒了吧?要找我哥自首,争取寬大處理?”陶兮半認真半玩笑道。

“你這丫頭”白盛夏真想給她一腦崩兒,“你小心我把蘇漫調回你們部門”。

“別,我給就是。那尊大神你還是供在別處吧”陶兮拿出手機将地址發了過來。

白夕端着碗走了出來。

“盛夏,你剛說得話我聽見了”白夕并不将碗給他。

“嗯?”白盛夏一頭霧水。

“你說把誰調回去?”

“哎呀!別當真,我跟陶兮開玩笑呢”白盛夏賠笑道。

“你要再威脅她,我就……”白夕沒說下去,只是陰恻恻地對他笑了笑。吃他的,喝他的,居然還威脅他媳婦兒,不可忍。

“盛總跟我開玩笑呢”陶兮在一旁解釋道。

白夕将碗遞給白盛夏,又從廚房取了兩杯鮮榨果汁,分給倆人。

白盛夏拿到了地址,填飽了肚子,心滿意足的回去了。

白夕将他送到門口。

“盛夏,你确定了?”

“确定,不管結果如何。陶兮不是說,只要喜歡,何必在意那麽多嗎。何況又不是違法亂紀之事”

“行吧。別抽那麽多煙”白夕囑咐道。

“好,我回去了”。

睡覺前。

“小白,你和盛總什麽關系呀?”

“朋友,怎麽了?”

“沒事兒,就是覺得你對他很好,好得我都快吃醋了”陶兮撅嘴說道。

白夕樂不可支,“陶陶,聽你這麽說,我很開心。放心,我跟他是小蔥拌豆腐——清清白白”。

“你會不會覺得我太小氣啦?”

“不會,你是太可愛了”白夕揉了揉她的頭。

白盛夏在三番兩次的猶豫下,終于撥通了陶奕的電話,幾秒漫長的等待中,白盛夏腦海中已經想到了各種被陶奕拒絕的畫面。

“喂!你好!”幹淨明朗的男聲打斷他的幻想。

“你好!是陶警官嗎?”白盛夏冷靜下來。

“我是,你是?”

“我是白盛夏,上次跟陶兮一起,我們見過”

“呃?你不是姓盛嗎?”

“這個不重要”

“那你有什麽事兒嗎?”陶奕想起被他置之不理的微信好友。

“嗯,我有些事兒想咨詢你”

“你說”陶奕有些疑惑,白盛夏這樣的人,私人律師總該有吧,怎麽會咨詢到他這兒,但本着為人民服務的原則,沒有拒絕。

“這樣吧,你看什麽時候有空,我請你吃飯,我們當面談”。

“吃飯就不必了。你要是不着急的話,後天下午六點吧”

“行,我到時候聯系你”

“好,再見”

“再見”

接下來的一兩天時間,白盛夏對陶兮威逼利誘,得到了陶奕的全部信息(興趣愛好習慣等等)。陶兮不解其中緣由,回家将一切告訴白夕,問其何故。

“不可說也”白夕神秘道。

“唉!我還是問我哥吧,問他是不是得罪盛總了”陶兮裝作要打電話。

“別,我說行了吧”白夕奪過手機,将陶兮圈在懷裏倚靠在沙發上。

“陶陶,你聽後不能告訴你哥,答應嗎?”白夕鄭重說道。

“那得要看什麽事吧,大可牽扯國家利益,小可危及人身安全”

“沒你說的那麽嚴重”白夕一臉黑線。

“哦!那你說”

白夕在她耳邊輕語了幾句。

“什麽?”陶兮驚呼着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你說真的?”她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充斥着疑問。

白夕點頭。

“盛總喜歡我哥?我哥?怎麽會這樣。不不不……”陶兮來回踱步,喃喃自語。

“我們妖對人類的性別不是很計較,喜歡就是就喜歡啊”白夕心中如是說。

“陶陶,他們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可是,我有一種把我哥賣了的感覺”

“怎麽會,你也不看看你哥是幹什麽的,他能吃虧嗎”

“這麽說也對”陶兮被白夕說服。

到了白盛夏跟陶奕約定的日子。

陶奕居然說請白盛夏去他家裏吃飯,白盛夏倍感震驚,心裏更是樂開花。

當然,向陶奕咨詢的一些雞毛蒜皮之事也是白盛夏杜撰的。

不得不說的是,陶奕的廚藝深得他母親的真傳,可以說青出于藍勝于藍。吃過各種美味珍馐的白盛夏,直誇陶奕廚藝精湛,上一個讓他這樣欽佩的是白夕。

離開時,白盛夏提出了一個不情之請。

“那個……,我以後還能來吃飯嗎”又補了一句,“我會付錢”。

陶奕微微蹙了蹙眉,“可以,付錢就不必了”。

“別誤會,我的意思是不能白吃”白盛夏急着解釋。

“嗯”

旗開得勝的白盛夏,滿面春風的回了家。

原本每個周末,白盛夏都會去白夕那兒蹭飯,現在改去陶奕那兒蹭吃蹭喝。陶奕看在他是陶兮老板的份上,也就随了他意。每次下班回家看見門口等着的白盛夏,心裏不由得嘀咕,“這家夥是把我這兒當飯館了嗎”。

一次吃飯時,陶奕看着大快朵頤的白盛夏說道,“你就不怕我在飯菜裏面放點什麽?”。

白盛夏輕輕偏頭一笑,“劫財還是劫色?”。

“都不感興趣”,陶奕低頭吃飯。

白盛夏見他說得這般無動于衷,倍感無趣,也只得默默吃飯。

吃完飯,白盛夏示意要回去了,陶奕應了聲,也沒起身送他的意思。

“冰箱裏有新鮮水果,你經常熬夜,多吃水果好”白盛夏出門時補了一句,他每次來都會把冰箱塞的滿滿當當。白盛夏步履沉重的走到車內,陶奕對他的态度仍是不冷不熱,他更不敢冒然表白心跡,畢竟人類對同性之愛諱莫如深。一旦捅破那層紙,想要維持現狀也不可能了。在車內思索良久後,才駕車離去。

☆、不速之客

陶兮早上一到公司,就見辦公室的人紮堆小聲議論着什麽,不用聽就知道,準是又在講誰的八卦新聞。

衆人見陶兮一來,幾個跟她比較要好的同事向她圍了過來。

“你們幹嘛?我可聽可不聽的”陶兮說道。

“可是我們想聽啊”阿嘉說道。“今天公司來了一個大美女。”

“然後呢?”陶兮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在裏面呢”阿嘉指了指總裁辦公室。

“你跟老板關系那麽好,以前沒見過嗎?”

“沒有”陶兮搖頭,心裏恨恨道,“虧得老板還說對奕哥情有獨鐘,這才多久,外面的花花草草都找上門了”。

“哎呀!可能只是公司新來的同事吧”陶兮又随即說道。

“no no no”阿嘉伸出食指比劃着,“老板辦公室除了你這個異性,連只母蒼蠅都沒飛進去過。當然嘛,你是因為白總才…。而且,大家有目共睹,他們關系好像很親密呢,盛總叫她什麽來着……”

“雲浣”另一個同事提醒道。

“對對對,雲浣”。

“阿嘉,你拿什麽跟我做對比”陶兮滿眼幽怨瞪着阿嘉。

“嘻嘻,口誤。這都不是重點啦”。

當大家又重新議論紛紛時,總裁辦公室內傳出争吵聲。随後門被大力摔開,大家不約而同的将目光聚集一處。

一個傾城佳人站在門口,只是美人滿臉愠色,她的目光四處掃射,突然停留在陶兮臉上,并向她走了過來。

“果然又是你”美人兒臉上的愠色又增加了幾分。

“我?我們認識嗎”陶兮莫名其妙。

“你跟我走”說完便拽着陶兮向辦公室內走去。

“有話好好說,你放手啊”陶兮簡直不相信那是一個女人的手勁兒,簡直要捏碎她的骨頭,痛得她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間隙,白盛夏通知白夕趕緊過來。

“砰”地一聲,門又被關上。

“這什麽情況?誰插足誰?”衆人傻眼,互相瞅着。

“雲浣,你放開她”白盛夏喝道。

“呵!你們都護着她。”又轉向陶兮說道,“你說你,何德何能啊”。

“這位美女,你肯定誤會了。我跟盛總什麽都沒有,真的”陶兮一臉真誠解釋道。

“盛總?盛夏哥哥,看來你沒對這人類小姑娘說實話吧”白雲浣冷笑着說道。“我才不在乎你跟他有沒有什麽,我在乎的是白夕”。

聽到白雲浣提到“白夕”,陶兮的心突然沉了一下,她原本以為這只是一場關于白盛夏的誤會。

“你住口”白盛夏向白雲浣走過去,想伸手拉回陶兮。

一霎,白雲浣幻化出一把匕首,抵在陶兮脖子上。

“你再過來,我就割破她的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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