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月樓相聚

不知不覺就到了五月,讓人不由得感嘆,這日子過得真快。

許承言安靜地坐在月樓裏面等待着客人,許紅眠就坐在她身旁和旁邊月樓的老板娘崔歡聊得高興。

“我說你想什麽呢,你喜歡他就死死抓住,死纏爛打也要讓他喜歡你。”崔歡拍了許承言一下,這個女子一向心直口快,有什麽說什麽,就前兒看見人家男的打女的,偏偏看不過要上去管,幸虧會武功,不然就是幫了倒忙。

“雲璟他不一樣。”許承言說。

“哪不一樣,都是男人,人柳玉寒能辦到,你就辦不到?你長那聰明腦子幹什麽用的!”說着,崔歡還戳了一下許承言的腦袋。

許紅眠在一旁感嘆着:“女兒大了,不好管了!”

許承言倒是不以為然地說道:“你也大不了我幾歲,怎麽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許紅眠說:“我管不了她,交給你了。”說着和崔歡換了個位子。

崔歡每次都還看不慣許承言什麽都讓的樣子,她身為友人必須要說說她,說:“承言,你這人哪都好,怎麽一碰上這個問題,怎麽就這麽蔫兒,剛回來你知道他喜歡蘇繡,不去打擾,直到你聽說他被廢了才開始行動,跪得腿都要廢了,才和他在一起,你多不容易,你怎麽不和他說!”

許承言看着崔歡說:“你知道的,這件事情永遠不可能以容不容易去衡量,他不愛你,一切都是枉然。”

崔歡看着許承言不說話,有時候,她很佩服她能夠從一件事情中迅速看清事實,然後迅速抽身,像是從來就不曾迷戀一般。

可是許承言知道,表面上的沒事,不代表真的沒事。

這時候,走進來一個高雅女子,她笑着說:“你們三個人又在說什麽呢!”

“參見太子妃!”三人跪地道。

高婉看着許承言說:“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許承言看着高婉,想來是知道了她離開王府的消息了,也是,太子府消息靈通,怎麽會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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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婉看着許承言,想說什麽,卻又不敢說了。

接着,梁太保之女梁慈和将門之後蔣鏡緣兩個人手拉這手過來,兩個人在這裏好一陣抱怨說家裏看管太嚴,太不自由。

至此,只到了六位,還差一位。

她們幾人之所以聚在這裏,為的是朝廷的局勢,在大啓,向來是男子打天下,女子持家,然而有抱負、有智謀的女子不在少數,而這裏的幾位沒有一位不獨當一面的人,雖然沒有像男子一般報效朝廷,但是她們也在用自己的法子保護着大啓。

“抱歉,我來遲了。”柳玉寒走進來,看着許承言有些吃驚。

許承言看着柳玉寒,淡定地說:“寧王妃來遲了,要自行領罰。”

顯然,她知道她也是這裏的一員。

“許承言,你怎麽在這裏?”柳玉寒問。

“那篇《定國策》是我寫的。”許承言回答。

柳玉寒起身,臉上寫滿了震驚,她曾讀過那篇,語氣中滿滿都是不輸男兒的志氣和抱負,看得人十分爽利。

“都認識,就不用我過多介紹了吧!”太子妃高婉說。

柳玉寒落座回來,目光盯着許承言,她把她當對手,可是從來一次也沒有贏過她,她想哪怕一次也好,也要堂堂正正地贏她。

梁慈和蔣鏡緣在柳玉寒和許承言的身上來回打轉,企圖從她們的臉上讀出一些她們先要知道的信息。

可是事實上,兩個人的臉都是平靜的神情,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麽。

崔歡開口說:“還是說正事吧,我這酒樓還要做生意呢。”

梁慈立刻會意,開口彙報所知道的情況,說:“如今朝堂局勢不如從前般穩固,因為倒了一根柱!”

高婉接着說:“柳家雖盛,卻不及蘇家根基深厚。”

“蘇家旁支也虎視眈眈盯着皇位,他們看好了沒有什麽人支持的成王雲琅。”柳玉寒說。

“武将這邊,周邊小國投靠了南魏,南魏對我大啓虎視眈眈。”蔣鏡緣說。

她們在這裏的原因,就是彙集各自知道的情報,然後做出合理分析,避免事态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她們之間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不管你是誰,你站在哪一方,你只要坐在這裏,勢必要摒棄你的身份,只管顧着朝廷便是。

許紅眠感嘆地說:“真是內憂外患,李升這邊一切都好,邊關還是很平和。”

許承言說:“光是這樣,還好了呢,雲璟如果改兵制,不知道又會引起怎樣的騷亂!”

“雲璟改兵制?”柳玉寒吃驚地說。

許承言說:“他沒告訴你?”

柳玉寒點點頭,這件事情,雲璟只字沒有透露,她看着許承言,她想問問她,她在王府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崔歡說:“我這邊的客人也提了這麽一嘴,不過事态也沒我們想得那麽嚴重。”

“要是這樣的話……”許紅眠說,“他為何這麽做?”

許承言看向柳玉寒。

柳玉寒不語。

高婉說:“太子也在着手這件事情。”

“什麽意思?”梁慈問。

許承言說:“就是說現在,因為改兵制的問題,太子和寧王統一陣線了。”

七個人互看了彼此一眼,再沒了話。

半晌,崔歡看着她們說:“沒話了,沒話了就散了吧,我還要做生意!”

“你個錢串子!”許紅眠笑道。

“錢串子姐姐!”蔣鏡緣起身說。

許承言和柳玉寒要出去的時候,被太子妃高婉叫住了,高婉帶着許承言和柳玉寒兩個人去了一家較為隐蔽的茶樓裏。

“你們有什麽看法?”高婉問,她心裏有些擔心,她怕太子有了兵權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許承言看着高婉,當年她若不是因為父親的緣故,是斷不會嫁給太子的,不過也好在為人溫婉,從未有纰漏,和太子兩個人相敬如賓至今,但卻從未有孕。

“雲璟我阻止不了他。”柳玉寒如實說,“他從娶我進門,很少和我說朝堂的事情。”

“承言,你之前不是嫁給他嗎?你有沒有辦法?”高婉問。說實話,太子那邊她也沒有辦法說服他,所以只能用迂回戰術了。

“我之前根本沒有嫁給他,連婚書都沒有,我只能算借住。”許承言說,言外之意是這事她管不着。

高婉低着頭,真的沒有辦法了?

“順其自然吧!”許承言起身離開。

柳玉寒回府的時候,雲璟正和德子、榮兒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

“王爺,側王妃回來了。”榮兒說。

“玉寒,你回來了。”雲璟走過來說。

柳玉寒看見雲璟說:“有件事情,我要問問你。”

雲璟點點頭。

德子和榮兒很識相地離開。

“有件事情,我要問你,你可見過你和許承言的婚書?”柳玉寒說。

雲璟立刻說:“沒有。”

柳玉寒這才想起來,自己做了多麽愚蠢的一件事情,沒有婚書的話,許承言拿着那紙休書也沒有任何意義,也就是說她一早就想離開,只不過是借了一個由頭而已,她為什麽沒想到。

“你有什麽問題?”雲璟問。

柳玉寒說:“你去問問許承言吧,你們兩個根本就沒有婚書,也就是說你們之間的夫妻關系并不成立。”

雲璟看着柳玉寒,一副明了的模樣。

醫館開張的時候,許承言總是會拿出一張桌子和一個裝滿茶的茶壺放在桌子上,然後在收拾着門前的雜物。

“承言!”一道沉穩的聲音突然響起。

許承言直起身子,定在原地,這道聲音,夢裏面響起了很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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