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辯論前夕

許承言回頭,看到了雲璟,她只是在站在那裏,沒有動,也沒有說什麽,眼波流轉時,一抹柔情一閃而過。

原來還是會心動!

“跟我回家!”雲璟走過來拉住許承言說。

許承言甩開他說:“我沒有理由回去。”

“許承言,你要知道,你是我的妻子。”雲璟語氣強硬地說。

許承言搖了搖頭,說:“雲璟,我們不可能像以前一樣,就如同你一開始的施舍,我的銘記,我和你就如同風起時接不到手中的落花,錯過就再無可能了。”

回頭看曾經,她不曾走遠過,她就在雲璟一眼就能看見的地方徘徊,可是現在她要走自己的路了,即便她想他念他,可他和她再無可能。

雲璟嘆息一聲說:“你知道我為什麽喜歡不了你麽?”

許承言搖搖頭。

雲璟說:“因為我不能看透你,因為你藏得太深,就連你說喜歡我,我都要再三思量,你心思太重,讓我不敢喜歡。”

突然,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還真難為你多慮了,寧王殿下,你喜歡不上她,是因為你根本就沒有看到她的好,但是恐怕我不會再給你這樣的機會了。”白墨緣站在許承言身後挑着眉說。

許承言看着白墨緣,眼神裏面滿滿都是吃驚,他怎麽突然就出來了,從哪出來的?

雲璟定睛看着白墨緣,他怎麽會和承言呆在一起,對了上次香包的事也是他出來的,他到底和承言有什麽關系?

白墨緣走過去說:“這樣的表情,你見過嗎,你只看着那位蘇小姐,而忽視了她,僅此而已,雲璟,今後你就只管後悔去吧!”

“後悔?”雲璟挑了下眉說,“我從現在開始可不會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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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拭目以待!”白墨緣看着雲璟說道。

兩個人的架勢好似下一秒就會開戰一般。

“你不回家嗎?”許承言問道。

“這就回!”白墨緣說,“我下次還會來。”

雲璟走過去,問:“他怎麽會在這裏?”

許承言說:“他是幫着紅眠姐姐來看着我的。”

雲璟皺了一下眉,看着許承言,不讓我找你,卻和別的男子走得親密,你到底在想什麽,怎麽會每次都看不透你?

雲璟開口剛想說什麽的時候,許承言卻恭敬地鞠了一躬說:“恭送寧王殿下。”

雲璟站在原地,再也前進不得,從前是這樣的嗎,從前她看見我的時候一定會迎過來,現在卻像是有一堵牆一般,将我和她隔開了。

雲璟回府的時候,兵部尚書旬陽已經等候在書房。

“殿下,您的提議已經遞給了陛下了,太子殿下那邊已經有動作了。”旬陽恭敬地說。

如今雲璟可謂今非昔比,皇帝在朝堂上也開始器重他,而這位廢太子似乎如同脫胎換骨一般,每一條策略似乎都比之前謹慎一些,提的意見也多為人認可,不得不說禁足五年還是有所成長的。

“我知道,不行的話,大不了就保持原狀,就現在的情勢來看哪裏都一樣。”雲璟看着旬陽說道,他其實對府兵制沒有任何意見,只是聽聞太子想廢除府兵制,他才有所動作,而這個消息就是這位兵部尚書旬陽告訴他的。

而旬陽卻說:“殿下,恕臣直言,現在戰事緊張,南魏那邊虎視眈眈,你這個時候提出廢除府兵制,改為統一管理有些不妥,雖然,您的提議出發點是好的。”

雲璟看着旬陽,說:“我考慮一番。”

“臣先告退!”旬陽施禮離開。

與此同時,皇帝秘密将許承言和白墨緣招進宮中。

皇帝将雲璟和太子的折子給兩人看。

白墨緣說:“提議挺好的,就是不合時宜。”

許承言說:“不如就如他所願,朝堂辯論!”

皇帝點點頭說:“你別出宮了,我給你安排住處,到時候你去議論一番!”

許承言說:“是!”

白墨緣臨走的時候,說:“你小心些。”

許承言落腳在了襄妃的宮中。

“承言,真的不回去了嗎?”襄妃拉着許承言的手說,她很喜歡她,這樣的兒媳讓她十分省心,“前幾日,太後腿痛還念叨你呢!”

“娘娘,想必您聽陛下說過了吧,我和他連婚書都沒有怎麽可能回去。”許承言說。

“你要是真的糾結婚書的事,求陛下給你不就成了。”襄妃說。

許承言搖搖頭,大約她的糾結點不是在婚不婚書上,而是雲璟不愛她,無論怎麽樣他都看不到她。

襄妃握住了許承言的手,怎麽說呢,柳玉寒她雖喜歡,可是不比許承言,人啊,奇怪得很,襄妃無論怎麽樣都覺得柳玉寒替代不了許承言。

許承言這個時候轉了話題,笑着問:“娘娘的寒症可好些了?”

襄妃說:“好多了,你呢,你的腿如何?”

許承言笑着說:“我的腿很好啊。”

入夜後,襄妃想早早就寝,卻聞皇後進來了,許承言趕緊躲了起來。

“都下去吧!”皇後剛一進門就說。

月華看了一眼,即便不放心也不敢違抗命令,便走出去。

皇後笑着看着襄妃,一步一步走近她,沒有任何預兆,舉起藏在袖子裏面的刀,準備刺向襄妃。

襄妃本能地用手抵住一點點靠近自己胸膛的刀。

突然,皇後反手握住襄妃的手,刀尖也反轉了方向,沖向了自己。

皇後開始往回拉。

襄妃先是一愣,突然明白過來皇後的意圖,也向自己這邊使力。

“你不會是想佯裝我刺殺你吧!”襄妃問。

“怎麽不可能,我得為我的孩子留一個穩妥的未來。”皇後說。

刀尖一點一點逼近皇後的腹部,突然就在半途停住了。

皇後吃驚地看着來人,許承言,她怎麽會在這裏?

許承言手抓着刀,說:“您這麽做是不是有些愚蠢了。”

柏後明白了說:“過幾日朝堂辯論,怎麽,你要上麽?”

“真是什麽都瞞不過娘娘啊!”許承言平靜地說。

柏後看着她們兩個,甩開手,推門而出,帶着人離開。

許承言也是扔下刀。

襄妃立刻吩咐人來拿東西,給許承言包紮。

許承言握着自己受傷的手,還不知道柏後有什麽動作呢。

襄妃手忙腳亂地給她包紮,因為她進宮來是秘密也不能叫太醫。

許承言接過去,說:“娘娘,還是我自己來吧!”,随即麻利地包紮起來。

襄妃說:“真是對不起!”

“沒關系的,您今後可要小心些。”許承言說。

襄妃說:“從前和她就不對路,今後也是一樣。”

還未等這一波消停了,太後又來了。

許承言慌忙地躲到了後面。

“不知母後駕到,有失遠迎,還望見諒!”襄妃慌忙說道。

太後走進來看着還未收拾的金創藥和紗布,說:“皇後來報說宮中進了刺客,差點要了皇後和襄妃的命,給我搜!”

襄妃有些慌張,承言還在裏面。

皇後看着襄妃,露出了冷笑,我看找到了許承言,她該怎麽辦,我可不能讓她得逞。

襄妃被月華扶着,有些緊張地握住了月華的手。

月華小聲說:“娘娘您放心,寧王妃也是聰明人,不可能讓她們找到的。”

一衆人在宮裏面翻着,恨不得翻個底朝天,連犄角旮旯也不放過。

“陛下駕到!”

衆人齊齊跪地。

“兒臣見過母後!”皇帝說。

太後看着皇帝,說:“起來吧!”

皇帝起身說:“怎麽了,襄妃宮裏怎麽這麽亂。”

皇後說:“陛下,方才臣妾看見一個人往襄妃宮裏跑,以為是刺客,就報給了太後一起找找!”

“胡鬧!”皇帝厲聲說,“進了刺客?你當宮城侍衛是傻子嗎?”

襄妃說:“陛下說的是,臣妾宮裏進了刺客,臣妾怎會不知。”

這個時候,有人來報說:“禀太後,并無任何異常。”

皇後有些吃驚,許承言分明不會武功,她怎麽躲的?

太後看了皇後一眼說:“皇後是看走眼了吧。”

皇後恭敬地鞠了一躬,說:“是臣妾看花眼了。”

太後看了一眼,也不多說什麽,轉身帶着人離開。

皇後卻瞪了襄妃一眼,轉身離開。

襄妃看着人都走光了之後,趕緊叫月華關門。

“承言呢?”襄妃問。

許承言走了出來,松了口氣說:“方才好險!”

皇帝有些吃驚說:“你怎麽躲的,她們竟然沒找到你!”

許承言說:“回陛下,入夜自然好躲。”

皇帝說:“我聽人來報,怕生事端趕緊過來,怎麽是被皇後知道了?”

襄妃不語,她沉默地看着地面,似乎不想說什麽。

許承言見襄妃不說話,自己一個外人也不好多說什麽。

皇帝看着襄妃不說話,心下也能猜出幾分。

“以後有事就差人來報。”皇帝說完帶着人離開。

“是,臣妾恭送陛下!”襄妃說。

許承言看着襄妃,問:“您怎麽不如實報?”

“承言啊,柏家現在可是如日中天,為了雲璟我也不能多說什麽,即便我說了,陛下也不會當即就對柏家發難。”襄妃愁苦地說道。

許承言明白,從前蘇家和柏家不對付,蘇家總和柏家唱反調,現在唱反調的人不在了,柏家自然有力氣對付自己想對付的人了。

棋差一招,自己那個時候怎麽沒想到這一點。

與此同時,雲璟得到消息——許承言會參加朝堂辯論了。

“她要去嗎?”柳玉寒問。

“這似乎是理所當然的問題!”雲璟一副了然的語氣,不知為何,承言總和他心照不宣的,想必這一次也是想到一起去了吧。

“你今天去見了她嗎?”柳玉寒試探地問道。

雲璟卻冷聲說:“她和白墨緣在一起,很安全,似乎是我多慮了。”神情似乎是很不愉快的樣子。

柳玉寒說:“既然你知道,想必太子也知道了吧。”

“府兵制廢不了的。”雲璟肯定地說。

“您該不會是故意試探太子才會和他一條戰線的吧!”柳玉寒說。

“我是在試探兵部,看來,這兵部是太子安插在我身邊的暗樁啊!”雲璟說,許承言大約是想看看六部和太子是否站在一條船上才會親自出來的吧。

柳玉寒說:“您就不能信任我一下,和我商量一下嗎?”

雲璟看了看柳玉寒一眼,摸了摸她的頭說:“你顧好家就行了。”

柳玉寒點了一下頭,她很想問,自己和許承言到底哪裏不一樣,如果是這個問題,您會不會和許承言商量一番,許承言會不會和我有一樣待遇,她很想弄明白她所知道的王爺和許承言的關系是不是就是很普通的關系。

她想知道的很多,可是話到嘴邊,她不敢問,她怕得到的答案不是她所想的。

她以為許承言是傻子,也許自己是比許承言還要傻的人也說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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