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連環之案

安靜的平和正在消亡……

所有的一切如雲水邊的昙花一現,所有的一切如剛開始的那般。

許承言站在熟悉的院子裏,看着熟悉的人和事,她有些意外,自己不是已經離開寧王府了嗎,怎麽會站在這裏?

“王妃,王妃,榮兒做了糕點,您要吃嗎?”榮兒看着許承言笑呵呵地問道,面若桃花,一如那個時候初見的樣子。

許承言看着榮兒,眼淚就掉下來了,她抓着榮兒的肩膀,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

榮兒被她抓得有些疼了疑惑地問:“王妃你怎麽了?”

許承言有些疑惑不解,榮兒不是死了嗎?怎麽會站在這裏?

“承言,你站在那裏做什麽呢,快來!”雲璟用着不似以往的語氣說着。

德子站在雲璟的身後,憨憨地笑着。

這樣的場景曾經在某個春日的午後出現過,而那之後,寧王府差點毀于一旦,而他們也差一點命喪獄中。

許承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已經離開了這裏,怎麽會還是一開始的模樣,這樣的一切都沒有變化可能嗎?柳玉寒哪裏去了?

“怎麽這麽苦?”德子放下糕點嫌棄地說道。

“你不喜歡吃,沒人強迫你!”榮兒有些生氣,搶過裝糕點的盤子。

許承言拿起糕點咬了一口,是那時候的味道,苦苦的,是硝石粉的味道。

榮兒賭氣地拿起一塊嘗着,立刻拿着盤子,快步走回廚房。

雲璟看着榮兒發出笑聲,說:“你慢點,不就是苦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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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承言看着雲璟,與那個時候不同,那個時候雲璟的慌張顯而易見,怎麽回事,是我的幻覺,還是別的什麽,怎麽有些不一樣。

與記憶中的場景相異讓許承言不禁皺起了眉頭。

雲璟和德子兩個人偷偷笑了起來。

“你說你榮兒好不容易做了糕點,你可倒好往裏面倒苦瓜汁。”雲璟略有些責備的語氣說道。

德子說:“榮兒最近太累了,勞心勞力的,想捉弄一下緩解緩解。”

榮兒和德子他們還是那樣相親相愛的。

可是,分明已經死去的人怎麽會複活呢?

雲璟看着許承言說:“承言,你怎麽了?”

許承言警惕地看着雲璟問道:“你是誰?”

德子有些疑惑,說:“王妃,你怎麽了?看着臉色不太好!”

雲璟走過去,仔細瞧着,說:“是臉色不太好!”

許承言警惕地看着。

“承言,承言!”白墨緣的聲音裏面透着急躁。

許承言緩緩睜開眼睛,原來是夢啊,太過真實以為是真的呢。

白墨緣扶起她說:“你要起來喝水麽?”

許承言點點頭問道:“我怎麽了?”

白墨緣面色沉重地說:“你昨天遇襲了。”

許承言想起了昨夜遇襲的事情。

昨夜,許承言故意挑了全城宵禁的時候出去,大街上空無一人,許承言獨自一個在街上走着想着案件。

武內全的小妾是在入夜後被殺;雲璟府上的榮兒和德子在府內後院被殺;太子府上的府兵是在出任務的時候被殺,僅一瞬就在衆目睽睽之下倒地;還有就是惠王府的管家,是被夜襲的。

許承言在想着這四起案子都有什麽聯系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從對面走過來,身上冒出的殺氣讓許承言不由得警覺起來。

在反應不及的時候,刀刃已經劃破了許承言的衣服,許承言不會武功,只能奮力地向前跑着。

那個人倒是不急不慢的在後面追着。

“承言!”白墨緣突然出現。

那個人見到白墨緣後立刻跑開了。

許承言因為極度緊張而昏了過去。

長安最近極不太平,連續出現了四起殺人事件,其中榮兒和德子就死于這場殺人事件,兇手極其殘忍,割喉斷腕,傷口極小卻致命,所有的人都是因失血過多而亡,回天無力。

許承言看着前方,白墨緣被勒令調查,可至今未有結果,就在昨日,許承言被告知榮兒和德子的消息後跑到寧王府卻什麽也沒看到。

可是那人手法狠辣,像是長期受訓的結果,行動迅速根本摸不到。

午後,白墨緣帶着許承言去了刑部,看見了雲璟和柳玉寒。

“寧王殿下。”白墨緣和許承言十分有禮。

雲璟是來帶榮兒和德子的屍體回去安葬的。

許承言站在那裏看着,白皙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臉上帶着疲色,眼睛裏還是放着異樣的光彩。

“想不到,你也會這樣。”雲璟看着有些疲憊的許承言說道,他看起來也不是平日那樣的神采。

許承言低頭不語,樣子看起來惹人憐惜。

雲璟搖了搖頭,說:“榮兒和德子的事情我來處理就好,你不必過多操心。”

許承言輕聲說:“勞煩王爺了!”

柳玉寒走到她身邊說:“你有什麽發現?”

許承言看着柳玉寒,搖了搖頭。孟溯和蝶舞兩個人沒有什麽實質消息帶回來,他們帶回來的都是誰故去的消息,對于兇手什麽也沒有。

“聽說,昨夜許姑娘遇襲了?”刑部尚書說,“可看到長相?”

許承言搖搖頭說:“長相沒有看到,不過行刺我的那個人身高六尺有餘,行動迅速,刀法淩厲,似乎受過專業訓練。”

刑部尚書點點頭說:“這樣已經足夠了。”

在所有人都一籌莫展的時候,即便是僅僅只看見身高也是能夠縮小搜查範圍。

許承言搖搖頭,恐怕事情沒有那麽簡單,但是那個人為什麽會留她活口?

四個人從刑部出來的時候,四個人兩個方向。

“你不覺得奇怪嗎?你剛一接受城巡事務,就出了這麽個事兒!”許承言皺着眉說。

白墨緣肯定地說:“就是沖我來的,恐怕這事我要是不圓滿了就會出現另一個說道。”

“你是不是最近叫人抓了什麽把柄?”許承言說。

白墨緣說:“幾日前,門口出現一封信,上面寫着三年前我從軍隊中消失一事。”

許承言說:“就是你中毒的那時候?”

白墨緣點點頭。

許承言皺着眉頭,這事兒不能善了了。

就現在來看,許承言這裏沒有什麽實質性的證據,多是一些搜集的情報,根本沒辦法推斷是誰?

“你身體沒什麽事情了?”白墨緣說。

許承言搖搖頭。

這明顯就是一個局,而且是已經染血的局,為什麽要殺掉這些人,這些人之間根本就沒有聯系。

白墨緣說:“我們手上的東西太少了,你看那些死去的人看似沒有聯系,也許有着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許承言認同地點點頭。

“太子那邊,沒有任何動作,倒是讓人生疑,他是不是知道什麽?”白墨緣說。

許承言說:“不好說。”

與此同時,寧王府。

雲璟坐在書房裏面誰也不見,這兩個人是他在被禁足王府後,趕走所有人的時候,還堅持留下的兩個人,他們兩個人都是好人,為何慘遭毒手。

一定要查出來兇手!

柳玉寒輕輕敲了門。

雲璟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你最好吃一些,才有力氣抓兇手。”柳玉寒把飯菜放下說。

雲璟點點頭,将飯菜推到遠處。

柳玉寒輕輕看着,她才進府沒多久,但是能看出來榮兒和許承言的感情,聽說那個時候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許承言一個人躲在房間裏面許久都沒出來,來府裏面的時候她沒有讓她進來,只因榮兒和德子的血液還存在那個房間,擦不掉。她猜,昨夜許承言大約也是想要找到兇手才會以身犯險。

榮兒和德子兩個人對于王爺來說至關重要的人,也是陪他度過艱難時光的人,這樣的人死去,對人來說,真的是太過悲傷。

他們到底為何會慘遭毒手,這之間又有什麽聯系呢?

一切還都是謎團,可是真的讓人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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