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迷局之中
三年前,白墨緣徒步行軍到河灘,就在外出打獵的時候,被毒針刺中,正巧遇見了正在幫母親采藥的承言,是許承言救了他。
那個時候,白墨緣根本沒有察覺有人,只是一瞬,刺中後就有些意識模糊了。
直到現在,白墨緣想起的時候還是有一點後怕,那樣能夠掩飾氣息的人,世間少有,若是與他為敵,恐怕他還未出手,就已命喪黃泉。
“你之前所中的毒是南魏那面的毒。”許承言說,“可有意思的是,只有我們大啓這裏的草才能解毒。”
“也許這就是命運。”白墨緣說,“你的意思是那個人可能是南魏的?”
“也不一定,說實話,這個人的來歷,豈是我區區一個醫女能看出來的。”許承言說。
“沒準兒,你還真能看出來點什麽呢!”白墨緣笑着說。
窗棂被石頭砸了一下,發出響聲,接着出現一男一女。
白墨緣吃驚地看着,這一男一女的武功可是厲害。
許承言說:“這二位是孟溯和楚蝶舞,我娘的人。”
“見過征東将軍。”兩個人恭敬地說道。
白墨緣說:“武功不錯啊。”
“說說你們最近的發現。”許承言說。
楚蝶舞說:“最近附近航道裏面出現不明船只,但很快消失了。”
孟溯說:“梁家那邊和太子最近走動頻繁,似乎是在說和梁慈和太子的婚事。”
許承言說:“梁慈不是嫡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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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緣說:“現在長安能夠夠得上皇位的只有太子和他了。”
許承言說:“成王也能成為一個有力的競争者,厚積薄發,他也不容小觑。”
白墨緣說:“現在內憂外患,就在南魏虎視眈眈的時候,不知道還有什麽下場。”
“查不到,就說不知道,陛下也不會降罪。”許承言說。
與此同時,寧王府裏面。
雲璟的書桌上,擺着一支素色花簪,雲璟望着那支簪子,已經許久了。
“王爺,南魏派使者過來了。”柳玉寒說。
雲璟回過神,點了點頭。
“偏偏是在事情發生的時候,會不會他們已經得到了什麽消息?”柳玉寒說。
“不排除有人故意遞消息。”雲璟說,比如那個一直低調行事的柏公,他一直懷疑柏家暗中不知做着什麽。
柳玉寒嘆了一聲說:“消息這方面,我沒有許承言的靈通,您還是去找找她問問看。”
雲璟動作一頓,說:“她不願意見我。”
柳玉寒沉默,半晌,她說:“您現在覺得沒她不行。”
雲璟看着那支簪子沒有回答,沒有她不行,這他不确定,可是總是覺得心裏空落落地像是少了什麽一樣。
夜深之時,他有時候會在想,如果一開始自己不是以利用為目的,而是真正了解她一樣,會不會就會變成不一樣的結果。也許就如白墨緣所說,自己真的不夠了解她,在別人眼裏的許承言,也許比在他眼中的樣子要好得多。
藥鋪總是會在天未亮的時候開張,許承言推門的時候卻看見了雲璟。
她看見他的時候,沒有是吃驚,是很平常的表情,就好似他們時常見面一樣。
“王爺有何事?”許承言問。
“讨口茶喝。”雲璟回答。
藥鋪旁有一個茶棚,是許承言搭的,那裏的茶是安神茶,免費招待人的。
許承言從裏面拿出一壺茶,倒入了茶碗,溫熱的茶,平和的香氣,還有許承言身上的藥香,融為一體。
“聽說,你是被人救走的。”雲璟說。
許承言站在那裏說:“王爺是想要了解案情嗎?”
雲璟點了點頭。
許承言說:“那天在刑部我已經說的明白了。”
雲璟說:“我知道,我來是想問你,有沒有後悔嫁給我?”
“沒有。”許承言說。
雲璟點點頭,起身離開。
許承言說:“王爺今後可不要在重蹈覆轍,柳玉寒不應是我這樣的下場。”
她認為他是真的對有柳玉寒有情才會娶她。
雲璟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慢慢地走着,比平時的步子慢很多,他想着但凡她再多說一句話,他也會立刻停下。
而他走出這條街,也沒聽到許承言的聲音。
而這時,正是長安品街蘇醒的時候。
許承言站在那裏看着雲璟離去的背影,想着之前的案子,根據最新的消息,太子府的侍衛曾與雲璟見過面;武內全的小妾曾在街上與雲璟有過照面;而惠王的管家曾向雲璟求救過。榮兒和德子全都是雲璟的人……這一切的一切都顯示着兇手就是雲璟,可是那人身高僅僅六尺左右,和雲璟八尺身高相差太遠了,況且還有劍術,那人身量輕盈。
這樣的小個子,她沒記錯的話,倒是和死去的德子身材差不多。
這起連環殺人案就像是陷入了死局,許承言搜尋腦中見過的人,沒有類似這樣的男子,也許是人故意養的殺手也說不一定。
如果能弄明白這些人之間的聯系就容易多了。
這就現在而言,對雲璟倒是不利啊。
楚蝶舞坐在那裏,沒有像往日一樣悠閑地嗑着瓜子,看來這件事情也讓她很是費解。
“你在想什麽?”許承言說。
“就平日太子的行為方式來開,這麽安靜可不太好啊。”楚蝶舞說,“會不會這件事是他幹的?”
許承言看着楚蝶舞,雖然有所疑惑,可是到底沒有什麽證據不能就說是太子的陰謀,可是太子一反常态地安靜呆着的确不正常。
就在這個時候,孟溯走進來,他說:“太子府有動靜了,聽說太子把和那死去的侍衛交好的幾個人全部以其他理由處死了。”
“處死了?”許承言看着孟溯說,“看來還是有點聯系的。”他們要是順着這個事情查下去也許就會查明真相也說不一定。
“武內全不是那個時候指證惠王射死廉王的那個武将嗎?”楚蝶舞說。
許承言看着楚蝶舞。
“你用這麽吓人的眼神看我做什麽?”楚蝶舞說。
許承言說:“會不會是死去的這幾個人全都和春狩那起事件有關呢?”
“可是榮兒和德子兩個人又是怎麽回事?”孟溯說,“你說死去的幾個人和春狩事件有關,那麽榮兒和德子從未參與進去,又該如何算得?”
許承言說:“疑惑點就在這裏。”
楚蝶舞看着許承言,饒有興致地問道:“這下你放心了吧,不是雲璟!”
許承言低着頭,無論如何,殺死那兩個無辜的孩子就該将他置于死地。
孟溯說:“三年前,白将軍遇見的殺手行動也是迅速,和現在一模一樣,會不會他們是同一個人?”
許承言說:“白将軍并沒有說,昨夜他們兩個似乎沒有交過手。”
楚蝶舞說:“先這麽樣吧,想來白墨緣比我們應該更為迫切想要找到真相吧,畢竟事關他的失職與否!”
許承言點點頭。
孟溯說:“明日下葬,你可去?”
許承言說:“想來我也沒臉再回去見榮兒了吧,離府那天,榮兒喊我的時候,我沒有停下腳步,想來也會恨我吧!”
“那個孩子可沒有你那麽多心眼,想得多。”楚蝶舞望着窗外說。
“是啊,我就是心思太多,才會不被雲璟喜歡,才會就那麽冷酷地離開王府,頭也不回。”許承言低着頭說。
“偏偏你還趟最不應該趟的渾水,明明可以行走江湖,卻偏偏又回來了。”楚蝶舞說。
孟溯給楚蝶舞使眼色,楚蝶舞權當看不見。
許承言笑着,不說話,的确,她還是因為雲璟,回來就是為了見他,可是現在這幅光景也許在回來的時候是自己沒想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