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初現端倪

皇宮戒備森嚴,即便如此還是會有梁上君子在宮牆屋檐之上來去輕盈,仿若無人一般。

那人眼睛彎彎地看着那群巡視的隊伍,消失在月色中。

天已大亮,李德妃宮裏哭聲一片。

許承言站在那一灘血跡面前,有些失神,李德妃故去,割喉斷脈,和之前那四起一樣的手法,在昨日圓月之夜中。

白墨緣走過來拍了拍許承言的肩膀,像是安慰。

許承言皺着眉頭,怎麽就是查不到,到底是有多神出鬼沒,怎麽會一點線索也沒有,如此讓他逍遙法外。

整個事件像是陷入了一個死局,所有人都被困在其中,掙脫不開。

皇後安靜地坐在那裏,表情是不敢相信地表情。

雲璟站在那裏看着失神的許承言。

皇帝說:“厚葬了吧,承言、雲璟、白墨緣,你們三人随我來。”

許承言臨走的時候,看着皇後,企圖從她的臉上讀出什麽,可是到最後只是茫然,她讀不出任何東西。

柏後臉上的表情,很是震驚,她有些不敢相信,宮中和她對峙許久的人竟然死于這場連環兇殺中。

禦書房,在場之人都沉默着。

半晌,皇帝說:“叫你們幾個來是想問問有什麽對策。”

三個人沉默着。

“首先,懲罰一下巡視侍衛總領吧!”白墨緣開口輕巧地說,“放了刺客進來,也是他不察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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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璟看着白墨緣說:“你知道他們殺人的目的嗎,這樣胡亂懲罰無辜之人,也不是上策。”

白墨緣看着雲璟說:“現在我們根本就抓不到任何把柄,也不知道對手是誰,就現在的情勢而言也許說最好的結果!”

許承言低着頭,一言不發,她聽不到白墨緣和雲璟的争吵,只是一心想着案件,太子把和那個死去侍衛交好的人全部處死了,武內全是指證惠王的人,惠王府的管家,還有李德妃,這幾個人最直接的關聯就是那件事情。

“我請求見惠王一面!”許承言突然說。

皇帝看着許承言說:“你可是想出來什麽了?”

許承言說:“我問問惠王,大約也許能夠想出來。”

皇帝說:“這件事情,你們三人暗中調查吧,白墨緣,之前對你說的朕收回。”

“是!”三個人答道。

三個人從皇宮出來就直奔刑部大牢,大牢裏面,惠王安靜地坐在那裏,整個人似乎比那個時候的氣色要好很多,也許是遠離紛争的緣故。

“想不到是這樣的組合。”惠王雲玹笑着說。

“春狩之前,你府上的管家有沒有奇怪行動?”許承言直截了當地問道,她想知道自己心中的猜測,她想解開這個死局。

“沒有,不過蘇家流放的事是管家告訴我是雲珝做的。”惠王雲玹說,“要不,我也不可能要在春狩時候迫不及待地解決他。”

許承言看着雲璟一眼,雲璟搖搖頭。

惠王雲玹看着三個人說:“外面發生什麽事了,怎麽一個個愁眉苦臉的?”

“您的管家亡故了!”白墨緣說。

惠王點點頭,嘴半張着,最終也沒有說什麽。

流光閣內,一切陳設盡顯主人的風雅。

孟溯和楚蝶舞坐在那裏有些局促地看着三個人,這樣的組合,他們是頭一次見。

“說吧!”許承言說。

“最近城中毫無事情。”孟溯彙報。

許承言點點頭。

“怎麽了?”白墨緣奇怪地說。

雲璟說:“這倒是有趣了,沒有事情的意思就是有大事發生了吧!”

許承言看着桌子上那些紙,說:“你們看看,刑部上的折子上調查結果。”

“調查結果是蘇妃所為。”白墨緣說。

“刑部有沒有你們的人?”許承言問。

雲璟搖搖頭。

許承言說:“刑部的意思是,蘇妃是有理由害死李德妃的,因為自己的兒子就是因為她的兒子而下大獄的。然而,這也太奇怪了吧!”

“和我們查到的大相徑庭,也就是說,有人在暗中操作着一切。”白墨緣說。

“而能夠這樣明目張膽地暗箱操作,想必權利也是極大的那一類了。”雲璟說。

許承言看着白墨緣說:“這件事情,恐怕不是沖着你去的,你那邊只是障眼法,實際上是想掩蓋春狩的這件事。”

“春狩?”白墨緣問。

許承言點點頭。

雲璟看着許承言說:“那個人明明可以殺掉你,為何沒有殺掉你?”

許承言看着雲璟看她的目光,說:“我也想問,他為何不殺我?”

白墨緣不語,這件事情他沒辦法辯駁,那個人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殺掉許承言一樣,他那個時候看見的是許承言一味地向前跑着,可是那個人卻是不緊不慢地追着,根本就不是要殺掉她的樣子。

“你懷疑我嗎?”許承言說。

雲璟卻搖了搖頭,說:“恰恰相反,我相信你!”

許承言一愣,看着雲璟,半天沒有說話。

白墨緣看着他們問道:“既然和春狩有關,那榮兒和德子呢?他們和春狩沒有關系吧。”

許承言低着頭,這就是她想不明白的地方,為何榮兒和德子會被殺死,若說是殺錯了,根本不可能。

雲璟沒有告訴他們,其實只有榮兒死了,德子的屍體并不是德子,德子的後頸上沒有一個小米大小的痣。

可他不明白,兇手這麽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雲璟回到王府的時候,柳玉寒已經備好的午膳,等着雲璟回來。

柳玉寒恭敬地看着雲璟,欲言又止。

雲璟看了她一眼說:“想問什麽就問。”

“您、您和許承言說了什麽?”柳玉寒小聲問。

“說了和案件有關的事情,稍等之後,你把發現榮兒屍體的那個孩子叫來。”雲璟說道。

柳玉寒點點頭,便離開了。

飯後,雲璟看着堂下跪着的小姑娘。

小姑娘有些怯怯地跪在那裏,身子發抖。

“你再說一遍,那天你發現榮兒屍體的樣子。”雲璟說,語氣柔和,生怕吓到這個孩子。

小姑娘低着頭,聲音很小說:“奴婢見榮兒姐姐到時間也沒有出來就去叫姐姐,結果一地都是血,榮兒姐姐和德子哥就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

“德子和榮兒相距多遠?”雲璟問。

“德子哥在門口,榮兒姐姐在屋裏面。”小姑娘心有餘悸地說。

雲璟點點頭,不再問什麽,揮揮手讓人退下。

雲璟冷笑着,德子哪去了?放在門口真是好手段,這樣就沒辦法留下任何印記,德子現在生死未蔔,可是為何要弄一個別人來替代他?

柳玉寒看着雲璟問道:“王爺您是不是知道什麽?”

“你還記得下葬的人嗎,要不是他們我恐怕就不知道了,德子他不是本人。”雲璟對柳玉寒似乎沒有要隐瞞,對她和許承言是兩個樣子。

柳玉寒有些吃驚,還有些疑惑,德子不是本人?

雲璟看着柳玉寒疑惑的樣子,說:“順着這個查下去,一定有收獲。”

柳玉寒認同地點點頭。

與此同時,許承言坐在藥鋪門口看着來往的人。

春狩的時候,她倒下去昏過去之後,一定又發生了什麽,太子的傷口是誰弄的,她倒下去看見的是雲璟拉弓的樣子,會不會雲璟是要射擊太子而非廉王?

雲璟什麽也沒有說,她就什麽也不知道。

她做個假設,假設春狩時,雲璟的箭是射向太子,那麽太子一定有什麽動作才會讓他拉弓,太子那個時候對準的是他,那麽他拉弓也不奇怪。

可是自己明明推開了廉王,惠王的箭穿過層層樹葉消失不見了,可是廉王那時候中箭還是惠王的箭,且惠王的管家說是廉王做的,明明是雲璟做的,一定有人唆使他這麽做的。

如果這樣想的話,太子近來這不正常的舉動就說得通了。

如果說殺侍衛是因為侍衛看到了不該看的,武內全的小妾也許是武內全酒後說了什麽,但榮兒、德子和這件事情沒有關系,為何也會慘遭毒手?

她是不是該和母親通封信了。

許承言起身走進鋪子裏面,拿紙筆開始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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