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變故之亂
有人快步走進太子府,周安在門口等着此人到來,只見那人附耳低語一番後便快步離開。
周安立刻快步進到屋子裏,對着太子耳語一番後,太子的臉色越發難看了。
“什麽,雲璟知道不是德子了!”太子看着周安說道。
周安伏着身子,說:“是的,殿下,線報上是這樣說的。”
“不是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人嘛!”太子說,“不是說萬無一失嘛!”
“是小人失手了。”周安跪着說道。
太子起身,面色明顯看起來有些焦躁不安,他只是站在那裏也不言語。半晌,他說:“叫你辦的事情辦好了嗎?”
“小人已經查明白了!”周安說。
太子笑着說:“那就去會會她吧!”
孟溯回來時,帶回了許蘭的信件。
許承言迫不及待地打開看,一張白紙上,只有寥寥兩句:我很好,好自為之。
許承言看着信卻笑出了聲。
孟溯有些不理解,一句“好自為之”有什麽可高興的,主子的意思不是讓你悠着點別給我添亂的意思嗎,他不明白為何承言為何那樣高興。
許承言笑着說:“母親還是原來的樣子,一點也沒有變!不過,得她允許,我也就放心了。”
孟溯看着信,只有七個字,不是說好自為之嗎,怎麽變成允許了?
許承言解答了孟溯的疑惑:“是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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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溯明白。
“孟溯,你就去查查看看德子的下落,其他的我去就行了。”許承言吩咐道。
孟溯點了一下頭,就出了流光閣。
許承言閑來無事,去了太子經常去的茶樓小坐,把每種她愛喝的茶都點了一個上來。
樓下的街道,白墨緣的巡城隊伍剛剛經過此地。
而太子也剛好走進來。
許承言就坐在太子常常要坐的位子上,看着太子一步一步走過來,也沒打算動。
“寧王妃真是好興致,不在寧王府呆着,倒四處走動起來。”太子笑着坐到對面。
許承言看着他,說:“我醫館對面的鋪子早就被人買了下來,殿下這個時候說這話是在挖苦我吧。”
太子笑着,也不廢話,說:“你可知道與我為敵的下場。”
許承言平靜地說:“這天下不是您一人的,是百姓的,您這次是真的要揣度一番。”
“你的底細我全部查清楚了,小心我動你的根基。”太子威脅着說。
許承言笑着起身施禮,然後走出茶樓。
剛走進一個小巷子裏,就被人揪住了胳膊拽了過去。
“我說,承言,你到底想要幹什麽?”白墨緣擔心地說。
“讓他拔我根基啊,還能做什麽?”許承言看着白墨緣理所當然地說道。
白墨緣不解,一旦情報網瓦解,許承言就會受損,這是萬萬不能的。
許承言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解了他的疑惑。
晚上的時候,在寧王府,許承言、雲璟、柳玉寒和白墨緣四個人坐在一起吃着晚飯。
“你都布置好了?”雲璟放下筷子問道。
“是的,一旦太子動了,陛下就會知道,今後怎麽樣也得讓陛下對太子有所忌憚。”許承言說。
“南魏的使者馬上就要來了。”柳玉寒說,“聽說是惠王去接的。”
“陛下大約是在測試惠王有沒有反心。”白墨緣說。
很早之前,白墨緣去彙報進展的時候,惠王就被放出來了,那個時候,在白墨緣看來,陛下倒像是松了一口氣一般。
“你最好趕緊去蔣家提親,趁着蔣将軍還在府裏面。”許承言不知為何有種不好的預感。
白墨緣看着許承言一臉的不可思議,她怎麽知道蔣家暗中逼他提親?
柳玉寒疑惑,她看不出來他對她的情嗎?
果不其然,入夜後,孟溯帶回來了一個消息,來自楚蝶舞的消息,那則消息上說:南魏旁的小國西川國突然發兵進攻李升,李升正帶着人陷入苦戰。
與此同時,陛下也得到了消息。
許承言立刻去了寧王府。
雲璟聽着那個消息頗為吃驚,戰無不勝的李升将軍怎麽會被小小西川困住。
柳玉寒也頗為吃驚。
“這是……”雲璟不敢說出心裏的想法。
許承言點點頭,說:“長安交給你了,我要去接我姐姐。”
“我和陛下說一說,和你同去。”雲璟說。
“不必了,天亮之後,陛下會召見你的。”許承言說,“我現在立刻出發。”
雲璟還想說什麽,卻被柳玉寒攔住,她說:“你保重。”
許承言點點頭,大步流星地走出寧王府。
柳玉寒說:“我有時候挺羨慕她們姐妹兩個的,一個有難另一個一定會去幫她的。”
雲璟笑着說:“可不像我們這些人,為了皇位,不惜手足相殘。”
如許承言所料,天亮時分,陛下就派人來召雲璟入宮。
與他一同被召進宮的還有太子。
陛下簡單說了一下事情,後問:“你們有何打算?”
“定是要派人支援的,我舉薦蔣将軍。”太子說道。
雲璟本來也想要舉薦蔣将軍,卻被太子搶了先,太子一臉挑釁地看着雲璟,雲璟卻說:“蔣将軍固然不錯,可是白将軍也是善戰之人,此次情況危機,我推舉白将軍前去支援。”
太子有些吃驚,接着反駁道:“白将軍巡城事務繁忙。”
“巡城一事,父皇如果不介意,兒臣願意接受,待到白将軍解了危機歸來,兒臣就将事務交給他。”雲璟說道。
太子微愣,很快恢複平靜,看着雲璟。
雲璟看着陛下,雲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什麽,你舉薦蔣将軍,我說同意後,你一定會舉薦白墨緣,到那個時候,你接手巡城一事,這長安就不知被你攪和成什麽樣了。
皇帝看着太子,說:“行,就白墨緣吧,巡城一事交給你!”
“兒臣遵旨。”雲璟說。
太子看着雲璟,冷笑着。
出了皇宮,太子和雲璟并肩站在那裏。
“想不到,你竟然能夠重新站起來,當真讓我意外啊!”太子看着雲璟說,那個時候他想置他于死地的想法真是對的。
“我會讓你為殺死雲珝付出代價的。”雲璟笑着說。
太子舉着雙手說:“從我當上太子,這雙手就已經染血無數,為了讓婉兒嫁給我,我可是不惜以那父親的性命作為威脅,我可不像你,竟然能夠讓蘇家流放。”
雲璟看着太子說:“我覺得,蘇繡和流放地相當有緣,正好挫挫她的不可一世。”那語氣好似從前就沒有喜歡過蘇繡一樣。
“小心遭報應!”太子上馬車立刻離開。
雲璟走到一旁,翻身上馬,冷笑着,這句話應該送給你。
白墨緣接到聖旨之後,就立刻出發去邊關,臨走之時,他見了一次雲璟。
“承言去找将軍夫人了,你一定要保護好她。”雲璟囑咐說。
“你說的這不是廢話麽!”白墨緣說。
雲璟看着白墨緣說:“我是不會後悔和承言見過的。”
白墨緣冷笑着,說:“無論誰和她見過都不會後悔的吧!”
雲璟看着白墨緣說:“我知道,你已經沒有機會了!珍重!”
白墨緣點點頭,策馬跟上隊伍,他是沒有機會了,他臨行前已經向蔣家提親,只要回來,就要與蔣鏡緣成親了,這一次,他沒有選擇。
許承言一路策馬揚鞭,緊趕慢趕,終于在五天以後,到達邊關。
許紅眠見到她的時候,整個人都放松下來。
到了軍營,許承言才了解的狀況,是西川公主親自率兵來偷襲李升大将軍的軍隊,僅僅只用了幾百人。
若是這麽說來,當真是軍事奇才了。
在許承言離開後,太子開始着手拔除許承言留在長安的情報網,大約已經消滅掉了十幾人。
太子有些得意的看着屬下報回來的消息。
高婉坐在一旁看着說:“您再仔細想想,哪裏有就這麽輕易拔除的暗樁?”
太子看着高婉,笑着問:“婉兒,有什麽建議?”
高婉記得那個時候許承言在聚會上所說的話,幾乎都是可以稱之為重要情報的消息,她是從哪裏弄出來的情報,令她懷疑。
“您最好派人仔細調查着。”高婉提醒。
與此同時,皇帝接到了一封信,上面的名單都是太子拔除的暗樁。
“愚蠢,愚蠢!”皇帝一手拍在信上氣憤地說。
嚴公公站在一旁也不多言。
皇帝看着那份名單說:“太子要幹什麽,要造反嗎?”
嚴公公開口說:“陛下您消消氣,說不一定太子不知道。”
皇帝說:“不知道,怎麽會一個一個找的那麽準确?他從前可沒少做什麽事,倒是他們柏家的血!”
嚴公公看着皇帝,再也不多說一句。
皇帝将那份名單燒毀。
雲璟接到字條已經入夜,他坐在卧室裏面,看着書。
那個字條,他看後就給燒毀了。
“有什麽事嗎?”柳玉寒問,“不是許承言有什麽事?”
“太子拔了承言留在長安的暗樁。”雲璟笑着說。
“這有什麽高興的!”柳玉寒說。
雲璟說:“巧的是,太子拔掉的是父皇的人。”
柳玉寒看着雲璟,原來這就是許承言的手段。
雲璟說:“承言的人只有孟溯和楚蝶舞兩個人,剩下的都是父皇的人,承言故意讓太子以為這些處于情報網之中的人都是她的人,而且故意去茶樓引起太子注意,目的就是讓父皇對太子心生芥蒂。”
“這樣的話,您不就是可以如願了嗎?”柳玉寒說。
雲璟搖搖頭,說:“時候不到,柏家那群人還在,太子就永遠不會倒。”
“我有一點不明白,當初許承言的母親不知道柏楊是何樣的人嗎,怎麽會夫這樣的上位?”柳玉寒問。
雲璟說:“大約是喜歡上了想給他最好的吧,承言有時候很像她娘。”
柳玉寒說:“也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呢?”
雲璟看着柳玉寒說:“也說不一定啊。”
柳玉寒說:“希望許承言早些回來,一定要平安回來。”
雲璟點點頭,只要她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