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權鬥之始
夏德,南魏攝政王的兒子,早前因為攝政王故去,南魏皇帝忌憚攝政王的勢力,故将他遠送大啓,任由他自生自滅,成年後的夏德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練就了一身武藝,屈居太子麾下,直到現在。
這是許承言了解到的有關德子的故事。
不論是大啓,還是南魏,身在朝堂,誰也不能逃開權鬥一事。
“你在自責嗎,可是你已經沒有機會自責,因為今後的事情會比你現在看到的要兇險十萬倍,也許不是你能夠招架的,現在你退出還來得及。”柏楊坐在茶樓裏面看着許承言,像是勸說,可聽起來卻不是那麽回事。
許承言笑着說:“我是來聽那個老掉牙的故事的。”
柏楊沒有猶豫說:“其實,你是柏後的女兒。”
許承言看着柏楊,不屑地一笑,可見她并不相信。
柏楊似乎也不很想強迫她接受,他說:“回來柏家,幫着太子穩坐皇位,你有什麽條件盡管提。”
“你是想讓我做太子的謀士?”許承言看着柏楊說。
柏楊說:“我只是不想讓你浪費才能。”
許承言說:“我有兩個條件,一,超出我底線之事我不做,二,讓許紅眠離開長安,安全的。”
柏楊笑着說:“好。”
許承言說:“別急着答應,三天後,流光閣,您來簽狀子,我便幫太子。”
柏楊點點頭,絲毫沒有懷疑許承言的倒戈相向。
可在許承言看來,這也許就是她的計謀。
七位女子的聚會,許承言比平時到的能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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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位坐在那裏有說有笑的,直到許承言進來的時候。
“別演了。”許承言的這道聲音打破了之前平和的景象。
六位看着她,眼神中并沒有不解。
“蔣家捧得是成王殿下,我說的可對?”許承言看着蔣鏡緣說。
蔣鏡緣看着許承言沒有否認。
“太子妃,你也開始為太子謀劃了吧。”許承言說。
高婉沒有辯駁。
“梁家的人也着手為惠王謀劃了吧!”許承言接着說道。
梁慈看着許承言,話裏帶刺地說:“的确沒錯,可是你呢,到底是站在誰的那邊?”
許承言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說:“這場聚會是最後一次,今後再見就是朝堂之上的爾虞我詐了。”
許紅眠坐在那裏沒有說話,因為剛才高婉帶來了消息說許承言同意幫太子了。
“雲璟呢?”柳玉寒問道,她以為許承言不管怎樣是真心實意地愛着雲璟的。
許承言冷眼看着柳玉寒,說:“你就對雲璟說,如他所猜,我一開始就是想要害死他,我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想顯示我的才能。”
柳玉寒看着許承言,沒有說話,她覺得許承言這番話是假的,可是究竟是什麽原因讓她變成這樣的。
許紅眠拉着許承言的手。
崔歡坐在那裏一言不發的,她只是冷眼看着高婉,這個高雅的女子剛一進門就帶進來了這樣的消息,承言還承認了。
這場聚會,如許承言所說的一樣,是最後一次,現在所有人都站在了不同的立場,想必再見就是不同的光景。
在衆人走光後,許承言叫楚蝶舞送許紅眠回去,因為接下來她要說的話,許紅眠聽了會阻止她。
“這次,你為了誰?”崔歡問。
“歡姐,你還記得,春天之時,我們坐在這個酒樓裏面看着一片姹紫嫣紅的景象嗎,那個時候的長安看起來很美好,可是沒過多久就血染了,我在想如果一直這樣該有多好,能夠換得一個盛世太平,也值了。”許承言說。
“現在,掌權之人皆是弄權之人,你我都明白,現在的平和都是假象。”崔歡說。
“柏楊的提議我答應了,最後将已經有孕的紅眠姐姐送出這裏就好。”許承言說。
崔歡看着許承言說:“你到底看到多遠,雲璟呢?”
“就是為了他,太子不适合皇位,因為太子一旦坐上那個位子,一切就都亂了。”許承言嘆息一聲,想必也是覺得今後會兇險萬分。
崔歡說:“要有什麽需要,我一定鼎力相助。”
許承言點點頭。
柳玉寒回府之後,就坐在樹蔭下發呆。
雲璟已經靠近她了她也不知道。
“玉寒。”雲璟叫了一聲,似乎怕是驚到她一般。
“王爺,我想問您,為何許承言離開了,我也沒有提升王妃之位。”柳玉寒直截了當地問道。
雲璟也不是拐彎的人,他說:“總覺得她還能回來。”
柳玉寒看着雲璟,說:“您,喜歡上她了吧。”
雲璟看着柳玉寒,沒有回答,他知道,可是就如他所說,他說不出口。
柳玉寒看着雲璟的表情像是知道了什麽一樣,她說:“許承言她一旦做了什麽決定,是任何人都不能改變的,趁她還沒有做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之前,你最好見她一面。”
雲璟看着柳玉寒,說:“她若是決定了,恐怕我也沒辦法改變。”
雲璟想要慢慢了解許承言,在一切都還沒塵埃落定之前。
柳玉寒不在多說什麽,現在的局勢,根本就像是結局已定一樣。
新招進來的丫頭總是服務不周,不如榮兒,柳玉寒也時不時想起榮兒,她還記得榮兒的直言不諱,她就那樣直截了當地說,她之所以照顧她,只因為王妃說過要好好和她相處。
有的時候她恨不得想打開許承言的腦子看看裏面,她到底在想什麽,自己如此拼命地想要趕她走,她卻如此幫她,到底為什麽,在她看來,她們不應該是敵人嗎,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他人做嫁衣。
許承言回去的時候,許紅眠冷着臉看着許承言,柏楊安然地坐在那裏。
“這是什麽?”許紅眠拿着狀子走過去問道。
許承言拿過去收好,說:“勞駕您跑一趟了。”說着,要送柏楊離開。
柏楊也不作久留,起身離開。
許紅眠說:“孟溯、蝶舞,收拾東西和我走!”
孟溯和楚蝶舞立刻走進屋子裏面收拾東西。
許承言就是站在那裏,什麽也沒有說,平靜如水,沒有一絲波瀾。
許紅眠看着兩個人反常的舉動,又看着許承言一臉平靜地樣子。
“承言,你現在說,我可以原諒你。”許紅眠大聲地說。
許承言看着許紅眠說:“我已經不需要別人原諒了。”
許紅眠走過去,氣急了,打了許承言一耳光,她說:“你都做了什麽,幫着奸臣殺人越貨嗎!”
許承言說:“我已經沒有退路了,紅眠姐,我現在只要後退一步就是萬丈深淵了。”
許紅眠吃驚地看着許承言。
“現在開始,我和你們許家已經沒有關系了,你最好趕緊離開長安!”許承言說。
許紅眠甩袖,快速上樓,收拾東西。
許承言站在那裏,長嘆一聲,苦笑着。
楚蝶舞和孟溯已經備好了馬車,許紅眠就坐在馬車上,這輛馬車會一直把許紅眠送到許家,在那裏就不會擔心會有危險。
楚蝶舞和孟溯看着許承言點點頭,然後駕車揚長而去。
我是柏後的女兒,這麽老掉牙的故事,我怎麽會相信。
母親的第二封信,被放在了床內的夾層內,那封信指出了許多問題,并且母親囑咐,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拿出這個東西。
那個東西将會成為最致命的武器,當這個東西拿出來的時候,你也會即将殒命。
權鬥這件事情,才剛剛開始,今後怎麽樣,就要各憑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