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傀儡太子
清雅的酒樓雅間,雲璟正在給夏湛倒酒。
“寧王殿下有話直說。”夏湛說。
雲璟看着夏湛說:“我知道,西川突襲一事和你們南魏沒有關系,你們南魏看似平和,實際上也是危機四伏吧,只是為何一開始就要給我一個下馬威呢?”
夏湛笑着說:“寧王殿下說笑了,我哪裏是下馬威啊,只是那個時候蘇繡和我做的一個交易而已。”
雲璟看着夏湛說:“我也不廢話,我們休戰三年,各憑本事,如何?”
夏湛看着雲璟毫不猶豫地拿起筆簽了身旁的停戰協議。
雲璟猜的沒有錯,南魏朝堂也是頗為動蕩,沒有了攝政王的子孫震懾,所有人都對皇位起了興趣,局勢一片混亂。
夏湛的這次來訪,是為了帶夏德回去的,但是他失敗了。
次日停戰協議就被放到了禦書房內,皇帝看後,大加贊賞了雲璟。
與這個停戰協議一起放置的還有少傅吳赫的奏書。
這本奏折上列舉了太子的罪狀,共十五條,不知吳赫從哪裏搜集過來,總之,這上面的每一件會将太子毀于一旦。
十五條罪狀足以将太子一黨連根拔除,但是皇帝卻下令處死吳赫,以誣告皇室的罪名。
行刑之時,吳赫口中一條一條地大聲念着太子之罪,百姓們即便抗議也無濟于事。
許承言遠遠地看着,這個人的命就到這裏了。
午時處斬,人頭落地。
親小人遠君子,陛下您怎麽就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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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樓之上。
“你知道柏茂軒曾出入少傅府邸嗎?”崔歡說道。
“柏家有問題,這是一定的,我不知道他有什麽目的。”許承言說,想起蘇繡最後看柏楊的眼神,總覺得有問題。
“紅眠最近什麽消息也沒來,算算日子她也應該到地方了吧!”崔歡掐着手指算到,“沒錯,應該到了吧!”
“孟溯他們也沒有消息,歡姐,怎麽感覺不太好!”許承言說。
“呸呸呸,瞎說什麽呢!”崔歡說。
許承言緊閉着嘴,從柏楊莫名其妙地主動找過來就有些奇怪,那麽快就答應了她的請求,可是最近根本就沒有再來打擾過,他不會是知道我在查他,所以自投羅網,來一個将計就計。
“怎麽了,有什麽事嗎?”崔歡問道。
許承言起身離開。
許承言走到柏家的時候,正是柏家用膳之時。
許承言站在那裏等着他們吃完飯,可是那頓飯好似永遠都吃不完一樣。
許承言坐在那裏,像是自語一般說道:“你根本不是扶持太子吧!”
柏楊的神色看似和往常一樣,他沒有回答她的話。
柏茂良和柏茂軒兩兄弟互看了一眼。
那位當家主母孫氏也很是适宜地退了出去。
許承言看着這樣的情景,想到自己大約是入了虎口,已經沒有退路了。
柏楊這時放下筷子,走過來坐下,說:“你比我想象的來得要早一些。”
許承言看着柏楊,心中頓時有種恐懼在蔓延。
與此同時,寧王府內。
“不好。”雲璟起身放下那份信說道。
那封信是那位死去的少傅托親信把信交給他的,這上面完完整整的寫明了一些事情的□□。
柳玉寒看着有些不冷靜的雲璟。
雲璟說:“柏楊才是最大的那個縱局者。”
柳玉寒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而這個時候,許承言看着柏楊,柏楊那種威嚴的氣勢在暗暗地蔓延着全身。
“以許紅眠之命當做籌碼如何,不對,應該是兩條命。”柏楊奸詐地笑着。
“你是在威脅我嗎,威脅你的親生女兒!”許承言不緊不慢地說道。
柏茂良和柏茂軒兩兄弟坐在那裏,曾經他們面對威嚴的父親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許承言怎麽敢連聲音都未曾抖一下。
他們不知道,許承言心髒“咚咚咚”地跳個不停,這位柏太師的壓迫力真的會讓人有些害怕。
“不過是我的手段而已。”柏楊說道。
許承言拿起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口,說:“你的目的該不會是那個位置吧。”
柏楊說:“一手遮天的權利,誰不想擁有!”
“所以你就想着利用那位太子?”許承言看着柏楊問道。
柏楊搖搖頭,說:“不是利用,他是我的傀儡。”
“最初想要害死雲璟的計策,不是太子出的,是你出的。”許承言說。
“原本計劃的好好的,可你成為了那個變數。”柏楊說
許承言笑着說:“我可是許蘭的女兒。”
柏楊說:“沒錯,所以生産當日我明明把她的女兒和姐姐的女兒互換,但她竟然把你又給換了回來。”
許承言笑了起來,說:“你永遠不可能坐上那個皇位,這輩子別想!”
柏楊卻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笑她如她母親一樣天真,如今還有誰能比得上他的恩寵。
許承言卻笑他的愚昧,皇帝精明如此,怎會允許別人的湯匙放入自己的碗中。
最後,許承言起身,走出柏家,臨走前,她說:“這場權鬥結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柏楊笑着,像是勝券在握一樣。
突然,有家丁快步跑進來,對着柏楊耳語。
柏楊聽後并沒有暴怒,反而意料之中的平靜地望着許承言消失的方向,好一招聲東擊西,許紅眠竟然被她救走了。
流光閣外,許承言見到了她最想見的人——雲璟。
“有件事情想要和你說。”雲璟說。
“好巧,我也有事情想和你說。”許承言說。
雲璟說:“還是你先說吧!”
許承言下跪,卻被雲璟攔住,雲璟看着她說:“我說過,你要是想回來,随時!”
許承言點點頭。
“接下來,就是我說的,柏楊其人怕是沖着皇位去的,當真是大奸大惡。”雲璟說。
“我剛從他那裏回來。”許承言說。
雲璟拉着她上下打量着,說:“你有沒有受傷?”
許承言搖搖頭,然後目光定在雲璟的身後,她跑過去說:“紅眠姐姐!”
許紅眠面露疲色,卻還是笑着,她說:“你可真傻,怎麽能相信柏楊的話呢!”
許承言低着頭說:“對不起,姐姐讓你受苦了!”
許紅眠摸了摸許承言的頭,說:“怎麽樣,下定決心了嗎?”
許承言看着許紅眠說:“不光是下定決心了,我絕不會讓他動搖國本的!”
許紅眠點點頭,走過去,看着雲璟。她說:“她交給你了,只願你別像之前那樣就好。”
雲璟點點頭,說:“你也來寧王府吧,把孩子順利生下來。”
許紅眠說:“不了,崔歡她給我找了住處,我自會安置好的!”
許承言看着許紅眠。
許紅眠點點頭,然後跟着崔歡離開。
她不能再給許承言添麻煩了。
與此同時,太子府。
太子坐立不安地來回走動着,因為父皇已經極少将事情交給他處理有些坐立不安,再加之雲璟還拿回了休戰書。
“舅舅,您說我該怎麽辦?”太子問道。
高婉就坐在一旁,看着柏楊,她覺得有些不對勁,那個時候她嫁進來的時候,總有一種感覺這位柏太師不是真心實意地幫着太子的。不然以他的智慧,不會讓許承言就那麽輕易得手的。
柏楊說:“殿下莫急,一切都還有轉圜的餘地。”
太子坐在一旁,用求救的眼神看着柏楊,說:“說說。”
“等!”柏楊說,眼下自己也不用隐瞞了,既然都攤在明面上了,那麽就不容有失了,太子會成為他的累贅,不得不要放下這個累贅了。
太子拍了一下桌子,說:“不行,怎麽等,在等就是我被廢的時候了!”
柏楊卻不願意再多說什麽,太子性格急躁,什麽都有些急于求成,就包括那次流民事件,明明可以自己獲利卻偏偏讓給了別人。
見柏楊也不說話,太子煩躁地打發人讓柏楊回去了。
高婉也就勢退下,離開的時候,她看見柏楊對着周安說着什麽,然後眼神看向她,像是故意為之一般。
高婉站在那裏,緊緊握住藏在袖子裏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