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爬床二三事

在年念大方的說出有空帶回來給你們看後,飯桌上的人總算是放過了她,改而攻擊另一風口浪尖人物。

許源吃飯快,他吃完就把碗一推,二郎腿一翹:“許桁!這次怎麽突然想回來了?”

年媽也是一臉的關切,她夾給許桁一只雞腿,關切的問:“是不是在外面遇見什麽事了啊?”

“不過回來也好,在外邊,又那麽遠,連個照應的人都沒有,你年紀也大了,也該找個知根知底的姑娘好好過日子了。”年媽兀自絮絮叨叨說着,三句話不離終身大事。

年念和許桁無奈的對視一眼,得又來了,哪次回家,話題離得開婚姻二字!

年念果斷退出飯友圈,她拉開椅子,晃了晃手裏的手機:“媽,我去打個電話。”她可不想繼續聽下去,然後被殃及池魚。

原先她去相親,可不就是年媽怕她和許桁一樣成為大齡未婚中年人。

許桁比她大七歲,又是開年出生的,今年已經要奔三了。

其實年念說去打電話也并非是借口,秦淮先生那麽可憐的一個人待在B市,她怎麽也得意思意思的安撫一下。

纖細瑩白的食指劃過手機,年念楞了一下,接着是失笑,秦淮這得是多無聊啊!能給她發這麽多條信息。

只見白色手機信息那一欄上,紅色标注的未讀信息數量赫然是26。

年念的房間正對着小花園的鐵門,她走到窗戶邊,一手撥開窗簾,一手撥通了手中的電話。

“喂。”她聲音溫柔的能膩出水來,一只手指無意識的纏繞在窗簾上。

電話那頭“恩”了一聲,接着道:“在幹什麽?”

“吃完飯在給你打電話。”年念誠實道,忽又展顏一笑:“你在幹什麽?”

“看你。”

秦淮話音剛落,年念似有所感的擡頭,鐵門被人輕輕地敲擊兩下,敲門的男人長着一雙好看的丹鳳眼,眼尾上揚,映着燦爛的晚霞,帶着一股說不出的撩人。

此刻,這雙丹鳳眼專注的望着玻璃窗裏面的少女,眼底溢滿深情。

玻璃窗裏面的少女卻是急了,一副惶惶的樣子,她微微蹲下身子,捂着手機小聲道:“你怎麽在這?”

秦淮但笑不語,只是看着年念一個勁的笑。

年念跺了跺腳,回身看了一眼身後聊得不亦樂乎的家人,努力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拎着手機走到了門口,她往後瞄了瞄,沒有人注意她,呼出一口氣,拉開了後門。

“你怎麽在這?”年念三兩步跑過去道。

此時天色已然擦黑,年家這棟樓又屬于最西北角,她又是在後門,所以年念也不懼人看見,徑直走到秦淮跟前。

秦淮眯了眯眼睛,沒回答這個問題,他敏銳的感覺到年念似乎不是很歡迎他:“你就準備和我這樣說話?”秦淮指了指隔在兩人中間的鐵門。

年念出來的急,只穿着舒适的單睡衣,打了個噴嚏才道:“當然不。”說着她就打開門,向前跨了一步。

秦淮一把将人摟在懷裏,黑色的呢子大衣緊緊地裹住她,下巴擱在人頭頂,道:“想你了。”

大哥,咱們中午還是一起吃的飯,分開的時間有六個小時嗎?

年念不安的動了動,想回頭看看客廳的窗簾拉上了沒有,卻因為秦淮抱得緊回轉不了身。

“秦淮。”她低吼,聲音嬌俏的像是在撒嬌。

秦淮不滿的松了松手,索性直接開門見山:“你不歡迎我?”他傾身咬上了她白嫩的耳輪,洩憤似得,用力碾磨。

可舌頭在用力,也疼不到哪裏去,反而癢得厲害,年念想笑又怕笑聲太大被人發現,只有更加用力的貓進秦淮懷裏,嘴裏模糊不清的喊着:“哈哈,秦、秦淮,哈。”

秦淮嘴角勾了勾,改碾磨為輕舔:“歡迎不歡迎我,恩?”他低沉的聲音浸滿了誘惑,像是引誘天使墜入魔界的王。

“歡、迎,歡迎,哈哈。”年念悶笑着,幾乎笑岔氣。怎麽說也千裏迢迢來找她的,可不能傷了秦先生的小心髒。

秦先生聞言就覺得高興,也不管年念是不是哄他的,趁熱打鐵:“那跟我走。”

“跟你走?”年念重複着,而後一下子明白過來,她斜睨秦淮一眼:“走什麽走。”這話可真是引人想入非非。

秦淮聞言扮起可憐來,就差擠幾滴眼淚出來以示委屈:“我在H市認識的人只有你,你回家睡覺了,我怎麽辦?”

這話說的好像他是幾歲小孩似的,年念才不慣着他,笑道:“你是智障兒童嗎?酒店出門右拐,再見不送。”

秦淮沒說話,嘴唇右移,舔上了她的唇,輕攏慢碾。

情人間在一起就覺得時間過得分外快。

門關的不嚴,“刺啦刺啦”椅子移動的聲音傳來,年念動了動有些麻的腿,嬌聲道:“我該回去了。”

秦淮像是沒聽到,兀自抱着人不撒手。

年念頭痛的揚起眉,試圖解釋:“秦淮,我都好些天沒在家裏住了。”

她說的認真,可惜聽得人不認真,只懶洋洋的“恩”一聲。

“秦淮。”年念無奈,開始推他。可女人的力氣哪有男人大,每每在年念要推開他之前,秦淮都會重新拿衣服将她給裹上。

如此來回。

“秦淮。”年念腦袋都要冒煙了,她的聲音透着無力,瑩白的小臉露在衣衫外,玉樣光澤閃耀:“我要回去了。”她的聲音透着哀求。

秦淮又緊了緊手臂:“跟我走吧!”他低聲道。

“那你跟我走吧!”年念忍無可忍道,她實在受不了了,哪家的男朋友像她家似得磨人?退貨退貨,她要退貨。

年念以為秦淮不會答應,誰知秦淮一口答應,嘴角上揚,像是奸計得逞:“好呀!帶我回家吧!”秦淮說着就脫下大衣搭在年念肩上,一副就等着年念開口的樣子。

“回我家?”這下年念呆住了:“開什麽玩笑?”

秦淮神色一冷:“你不願意?”

“我……”

沒等年念說完,秦淮就打斷年念的話:“不願意帶我回家,就跟我走。”他雙手插在褲袋裏,語氣一副不可轉圜的樣子。

年念要崩潰了,她要怎麽帶秦淮回家啊?她想向秦淮講道理,可秦淮一副免談的樣子。

仰天長嘆,年念無可奈何的退步了:“你跟我來。”

手剛拉上鐵門,年念一頓,像是想到了什麽,她眼眸一亮,撂下一句“等我一會。”就頭也不回的進了屋。

屋內林熙和在幫年媽洗碗,許源父子則是在書房不知說着什麽,年念探頭探腦的瞅了一眼,輕手輕腳的回身打開門,沖鐵門外的秦淮揮揮手,示意人過來。

秦淮頓了一頓,彎腰拿起地上的禮品盒,這才施施然走進來。

年念這才看見他手上的禮物盒子,尴尬的撓撓頭,不知道說什麽好,廚房傳來動靜,隔着水聲,林熙和好像在說什麽好了。

年念心一緊,顧不得其他,豎起一根手指在唇間示意秦淮別說話,慌手慌腳的拉着秦淮就往她房間跑。

廚房裏有水流聲阻擋,聽不見較重的腳步聲,書房裏的許桁就沖着門外喊:“你在屋裏跑步啊,年年?”

年念沒理會,推着秦淮進屋,一把就反鎖上門。

“呼,好險。”年念脫力似的靠在門上,拍了拍胸口。

秦淮何許人也,從小到大的資優生,不管商業圈還是畫圈,都混得風生水起,年念拉着他進屋,他就知道她什麽意思了。

此刻他的臉黑的像鍋底:“我就這麽帶不出手?”秦淮冷笑着:“不想我來你家,那行,我這就走。”說着他就去拉門把手。

年念心裏都淚流成河了,沒進來前怎麽不走啊?這都進來了,還走什麽走?

她一把抱住他精瘦的腰,硬硬的肌肉像是烙鐵,源源不斷的散發着熱力,她軟言安撫:“不是,只是覺得我們才交往這麽幾天,還不到見家長的時候。”

秦淮轉身,暗沉沉的眸子緊緊地鎖着眼前人,這人有時候讓人恨不得捧在手心、捂在心口疼愛,可有時候,你又氣的牙癢癢,恨不得一口咬了她的脖子。

那眼裏的目光不是熟悉的溫情脈脈,年念有些不習慣,她撇過頭,低聲道:“給我點時間好不好。”

她說的這話自己聽着都心虛,手臂收緊,她摟的越發緊。

沉默在兩人中間無聲的蔓延,最後,年念覺得自己手都酸了。

秦淮才咬牙切齒道:“真有你的,年念。”他說着,用力将身前纖細高挑的人反扣在書架上,聲音恨恨的,透着無奈:“只此一次。”

真別說,爬牆這事,秦先生還真是第一次幹。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