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單方面冷戰(一)

“嗯嗯。”年念喘着粗氣胡亂點着頭。再有一次這事,別說秦淮,她的小心髒都受不了了。

秦淮将年念整個壓在身子底下,捧着她的臉吻得意亂情迷。而就在這時,“咔嚓”一聲,門把手往下壓,有人在外面開門。

寂靜的房間“咔擦”聲格外的響,年念心裏一緊,食指不自覺的攥緊秦淮的腰,氣喘籲籲的推開秦淮。

她一步跨上前,想擋住門,然而,門把手只來回的動,門卻沒打開,年念這才想起她順手反鎖了。

“年念你怎麽鎖住門了?”門外的林熙和把門拍的砰砰響,她擡高聲音喊道:“年念,你在屋嗎?”

“在。”年念急忙答應,她生怕林熙和這個大喇叭把年媽給招來。

“給我開門。”林熙和順勢又拍了兩下門。

“恩、恩,我……,”年念腦子一轉,靈光一閃,她喊道:“等等,我在換衣服呢!”

看她恨不得趴在門板上,秦淮似笑非笑,眸底卻閃過冷芒:“就這麽怕我被發現了?”他問的認真,聲音大小一如平常。

年念急了,手指放在唇間沖秦淮“虛”了一聲,道:“你別說話。”

這随意的動作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秦淮閉上眼呼出一口氣,勾了勾唇角:“你過來。”他的聲音透着冷凝,燈光照射下的臉頰像覆上一層冰霜。

年念頓時覺得不好,她咬了咬下唇,想起剛才态度有些不好。

忐忑着走過來,她杏眼微垂,心虛的不敢看秦淮,道:“怎麽了?”

你說怎麽了?秦淮居高臨下的看她一眼,打開門就走了出去,直到走到門口也沒說一句話。

林熙和就站在門口等年念換衣服,恍惚間覺得像聽見了男人的聲音,接着就看見身姿挺拔的男人從年念房間裏走出來。

她驚呼一聲,看向年念的眼光帶着滿滿的不可思議,好像是年念419了一樣。

年念這會也傻眼了,在她記憶裏,秦淮一向是很寵她的,她高中時一向蠻橫不講理,秦淮永遠會護着她。有時候盡管無奈,但也不會一聲不吭的就走人,這種情況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是第一次。

看來真是生氣了,顧不得其他,年念小跑着跟着上去。

也不知是秦淮運氣好,還是年念運氣好。秦淮從年念的房間門口,走過客廳,走到後門,年媽、許源他們竟然沒一個人來客廳,唯一在客廳的林熙和卻是傻傻的站着,似乎還沒回過神來。

秦淮開門的手一頓,拉開門走了出去。

從室內走到室外,像是直接從夏天過到了冬天。不過這進屋的十幾分鐘,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有閃亮的星星挂在北方星空,像撩人的鈎子。

“秦淮。”年念喊道,随手關上門。這個時候再讓年媽看見,就不好說清了。

秦淮本來走的不急不緩,聽見這關門聲,腳步一頓,接着疾走起來,他的一只手已經拉上了鐵門。

年念小跑着趕忙追上他,一把摟住他的腰,像是偶像劇裏的女主摟住男主撕心離肺喊着歐巴不要走的場景。

“你出來幹什麽?”秦淮扶着門站定,回身想甩開年念的手,卻在發現她還穿着單衣的時候改變了動作。

“你就不會穿件衣服出來是吧!”秦淮的話裏充滿了火藥味,但他還是将手臂上挂着的衣服披在年念身上。

但那動作,離溫柔差了不止十萬八千裏。

“恩、啊。”年念小心的斟酌着怎麽說,但嗯了半天,語言還是組織不起來,她挫敗的低下頭,沉默着。

年念也知道她做得可能有些過分。男朋友到家了,不讓見見家裏的長輩真是說不過去,這事別說男朋友,就是普通朋友,心裏也會膈應。

可年念就是不想讓年媽他們見秦淮,總覺得他們戀情太順了,心裏不踏實。

要不是被秦淮鬧煩了,年念也不會冒冒失失的帶人進屋,她現在後悔的緊,之前就應該明确拒絕秦淮。

秦淮看見低着頭沉默的年念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把人往房門方向推,一把扯下年念身上的大衣,一句話不說,轉身就走。

“秦淮……。”年念小跑兩步喊道。

秦淮頭也不回,車子就停在馬路對面,他步伐很大,幾步跨上車。

年念也生氣了,她都這樣追着人解釋了,秦淮還是不回頭,她的眼淚幾乎是一下子就湧到了眼底,卻倔強的逼着它退回去。

被人寵着的姑娘就是這樣,委屈的眼淚說來就來。

天很冷,星星很亮,年念眼睜睜看着秦淮倒車離開,卻覺得心裏空蕩蕩的。

林熙和不知道什麽時候拿了件羽絨服披在她身上。

“回去吧。”她低低道。

* * *

似睡非睡一宿,頭疼的似乎想要炸開,年念早飯也沒吃,窩在被窩裏昏昏沉沉的。

迷糊中聽見年媽過來摸摸了她額頭:“怎麽這麽燙。”

完全清醒過來是在中午,屋裏靜悄悄的,一絲聲音也無,年念側頭看看,窗臺上擺着一束淺粉色的康乃馨,小小的花朵綻放着,空氣中似乎有一股幽香。

“媽。”年念叫出口,才覺得嗓子幹疼的厲害,腦海中模模糊糊出現年媽給她吃藥的事情,再想就覺得頭痛欲裂。

年媽聞聲趕來,摸摸她的頭不熱了,才舒一口氣道:“可愁死我了,一上午燒就退不下來。”

年念虛弱的笑了笑,扶着床頭就要起來。

“再躺會吧!上午都燒到三十九度了。”年媽傾身按住被角:“發什麽神經半夜跑出來吹冷風。”

年念有些不記得昨晚的事了,好像是秦淮走後她就回家睡覺了,估計這高燒也是林熙和幫她圓過去的。

“不躺了。”她動了動腳,感覺全身都像是散架了,哪哪都是無力地。

“再躺下去骨頭都得酥了。”她下床伸了伸懶腰道。

年媽也不強求,回廚房端了一碗小米粥出來,看着年念吃完,才問她:“年年,你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

年媽問的認真,年念直覺不對,她媽怎麽會問這個問題,側眉思索了一下,她搖搖頭道:“應該是沒有。”

年媽眉頭鎖了起來,想了半晌,可能是覺得她怎麽想也沒用,遂實話實說:“你的咖啡店又被砸了。”

“什麽?”年念有些不可置信,她“蹭”的一下站起來,晶亮的杏眼瞪圓,一下子少了剛起床的迷糊感。

年媽擺擺手,示意年念坐下來說,她翻出手裏裏的信息念給年念聽:“年年店半夜被砸,攝像頭全壞。”

發信人的名是許源,發送時間顯示為淩晨七點四十,一看就是剛去局裏就發消息過來了。

年念覺得無語,又莫名的想笑,怎麽想也想不通誰和她有這麽大的仇,砸一次還不夠要砸兩次。

她有些坐不住了,眉頭緊緊地皺着,總的親自去看一看,才安心。

年媽卻是不答應,她攔在門口:“事情還沒個結果,萬一要有人報複你呢?你這段時間也得少出門才是。”人年紀大了,考慮的事情就比較細,總怕兒女有個閃失。

年念正想反駁,就聽見一道清冽的男聲傳來:“我陪她去吧!阿姨,不讓她去看看,她就不死心。”許桁笑着說,衣服還沒脫下,是剛打開門回來。

年媽直覺反對,你那麽忙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許桁現在還屬于無業游民。

她默了默,側身讓開了路,将兩人一路送到車上,還在反複叮囑兩人千萬要小心。

年念哭笑不得,感覺她不像是店被砸了,而是有人點名要殺她。

開着車,遠遠地就看見咖啡店被砸的稀巴爛,在周圍一衆完好的建築間格外醒目。

還沒停好車,年念就迫不及待的解開安全帶跳下車,走進了才發現,近看比遠看更慘。

咖啡店本來已經裝修的初具規模,這一番打砸,不僅将新裝上的玻璃、招牌、燈具等易碎品全部打破,那打砸的人還放了一把火,雖說燒的面積不大,但看起來就覺烏煙瘴氣。

不幸中的萬幸是,周圍鄰居及時發現,及時滅火,及時報了警,湯包店老板還向警方提供了他看見的放火人的信息。

這會看見年念過來,左右鄰居就過來了,因為平時都會到對方店裏買東西,所以彼此還算是熟悉。

湯包店老板挺着個大肚子,不笑也像彌勒佛:“年念,你這是得罪人了吧!”他關切的問。

年念聳聳肩,看了現場,她的心反而安定下來,甚至還有心情和湯包老板開玩笑。

“誰知道是不是誰嫉妒我漂亮呢”她笑說。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元旦快樂哈!記得手動收藏哦!(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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