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暗戀
第二天一早,秦淮就飛去了M國。
飯桌上,年念告訴年媽的時候,年媽還一臉的若有所思,她看了年念一眼,問道,“年年,秦淮家裏人脾性怎麽樣?”
年媽只有這一個女兒,她不得不考慮的全面些,況且……
年媽想起昨晚許源說秦淮家境特別好的事,一張畫能賣一百萬。再看看在家女兒經營的咖啡店屢屢被砸,她忍不住的嘆口氣,怎麽差別就這麽大?
年媽有些猶豫了,婚姻上門當戶對相對幸福些,不說其他,秦淮家裏人會不會有什麽想法?
年念歪頭想了想,“他們家人我只見過姥姥和姥爺。”
“不過。”年念敲了敲飯碗,挖苦年媽,“你現在想這個會不會有點晚了,昨天是誰高興地跟幹什麽似得。”連她吃飯都說白瞎了,年念酸酸的想。
年媽聽見年念的前半句話就吓了一跳,還以為兩人怎麽了,聽到後一句就松了口氣,她斜睨年念一眼,似乎在鄙視她說話大轉彎。
“我這是為了誰?”年媽拍拍胸脯,指着年念一臉苦大仇深,“你算算你,從上大學開始,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我都怕你是高中時早戀給傷住了,這不,知道你新交的男朋友是秦淮,二話不說我都同意。”
年媽一臉的我容易嗎,唾液星子都要噴到年念臉上去了。
年念嫌棄的連連後退,翻眼吐舌頭的扮個鬼臉,端起碗将臉埋進碗裏,鼻子酸酸的,她媽為她操碎了心,她卻要去幹傷她媽媽心的事。
因為咖啡館已經暫停裝修,秦淮這幾天又去了M國,年剛也沒再聯系她,年念又恢複了無所事事的生活,當然,年媽也開始了各種看不慣女兒的生活。
這天,年念又賴床到十點半,其實她也不是沒睡醒,就是睡醒了不想起床。
翻來覆去的滾着,手機“滴滴”兩聲,不用看,就知道是秦淮發的信息。
年念伸個懶腰,咧嘴一笑,這幾天電話、信息的數量又一次的刷新了她心裏秦淮的粘人程度。
因為不喜歡發信息,所以她向來是打電話,輕巧的按下一串熟記于心的數字,年念改躺為趴。
然而,就在她按下撥號鍵的一瞬間,房間門被人大力推開了。
年媽手裏拿個雞毛毯子,臉上是一副山雨欲來的表情,大步流星的走到床前,一把掀開了被子。
年念呆了呆,有種此命休矣的感覺。
她敏捷的跳到床下,彎腰躲過突襲,“媽,你冷靜點,有話好好說。”
年媽“哼”了一聲,手上動作不停,揚起雞毛撣子就往年念身上掄去,“你自己算算我叫你吃飯叫了幾遍了?文明的方法不好使咱們就野蠻點來。”她說着冷笑一聲,“看來還是野蠻的方法效果好。”
年念驚呼一聲,手忙腳亂的矮身躲過一擊,“你來真的啊,媽。”
年媽一聲冷笑,右手摸了摸左手中的雞毛撣子,雞毛撣子頓時一分為二。
年念眼前一黑,就開始抱頭鼠竄,原來她媽手中一直拿的都是兩個雞毛撣子,年念此刻分外後怕,幸好剛才躲得快。
房間就這麽大,年媽往前來,她躲無可躲,硬着頭皮沖了上去,不過心裏卻是不擔心的,畢竟是親媽,她做做樣子,也不過是彩衣娛親。
“嗷。”年念猛地往前一竄,踏出房門才不可置信的回頭,“你居然真的下得去手,老媽?”年念“媽”字咬得格外重。
她摸着腰上被敲中的一塊,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人忍俊不禁。起碼已經溜達一圈回來的許桁是笑彎了腰。
聽見笑聲年念就來氣,她撅着嘴巴,指着許桁問,“他不也是無所事事,你幹嘛打我不打他。”
年媽氣笑了,雞毛撣子又呼了上來,“你什麽時候見桁桁早上不起床的。”
辯無可辯,年念一跺腳,閃身進了衛生間。去拿牙刷的時候才發現手中還緊緊地攥着手機,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年念試探的喊了句,“秦淮。”
穩穩當當的聲音掩飾不住笑意,“在呢!”
年念面無表情的挂斷了電話,覺得餘生皆無可戀。
雞飛狗跳的早上過去,年念不敢再待在家裏,她生怕年媽再追着她打,說起來也是二十好幾的人了,再像小時候一樣被媽媽追着打,也太丢人了。
所以當她看見許桁出去的時候,果斷換衣服跟了出去。
以前許桁沒出國時,平時出去玩,也不少帶年念一起去,所以年念壓根沒問她能不能去。
當許桁問她去哪的時候,她一愣,看來這是不适合帶她去了,年念笑的賤兮兮的,湊近了許桁問道,“有女朋友了?”
“去。”許桁揮揮手,凝視年念,難得正經一會兒,卻是嘆一口氣,“你說你長得那麽好看幹什麽?”
年念“噗嗤”笑出聲,“許大哥,你什麽時候誇人這麽委婉了?”
許桁瞪她一眼,猶豫半晌,還是吞吞吐吐的說了出來,“還記得聞銘嗎?”
年念翻了個白眼,她是神經錯亂還是怎麽回事?前幾天才一起吃過飯的人就不記得了,再說了,聞銘可還是她的合夥人,不認識誰也不能不認識他呀!。
“說,聞銘怎麽了?”年念從嘴邊吐出一個個字,真想掰開許桁的腦子,看看裏面是不是漿糊?他到底想說什麽,婆婆媽媽的。
“他說喜歡你。”許桁直接道,頗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其實,原本他是想遮掩一下的,這種事情,有時候也是一種煩惱,尤其年念還是他的妹妹。
可看着聞銘那麽難過,再加上昨晚他聽見許源對年媽說“秦淮太有錢,家世太好,有些門不當戶不對”,他一個忍不住就說出來了。
其實,許桁說完就後悔了,他看着年念一副呆呆愣愣的樣子,握在方向盤上的手緊了又緊,明明知道年年有多喜歡秦淮的。
年念是真的沒想到聞銘會喜歡她,她努努嘴,看向許桁的目光頗為複雜,有神的黑眼珠子似乎在說着“怎麽會這樣啊”。
但年念又有些懷疑,“你騙我的吧!”
許桁回以年念一個你很無聊的眼神。
年念幹笑一聲,主要是覺得聞銘實在是不像喜歡她的樣子,聞銘很少給她打電話,很少給她微信,也很少找她,哪像秦淮。
年念無聲的嘆了口氣,手機應景的“滴滴”響兩聲,翻出手機一看,聯系人名為秦淮的那一欄發來信息,附帶一張很漂亮的明信片圖片,上書“這雪很像你,我也很想你。”
什麽亂七八糟的,裝什麽文藝?年念努努嘴,忍不住勾起的嘴角卻洩露了她的心情。
但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許桁莫名其妙的怎麽突然和她說這個?她瞪大眼睛問許桁,:你不會是去找聞銘的吧!
“你現在才看出來?”許桁看年念的眼神像是看傻子,年念也覺得她的智商這會兒有些欠費,嘿嘿一笑,她果斷的摸到了車門,“你忙你的,你忙你的。”
美麗的姑娘弓着腰作揖看起來依然是有些猥瑣。
許桁已經懶得搭理她,待年念下車關上車門就“嗖”的一下開了出去,與他而言,一個是很多年的老友,一個是不是親妹妹勝似親妹妹的年念,哪個他都不想傷害。
妹妹已經有了歸宿,那就盡力的讓老友的愛情湮沒在時間的長河裏吧!
許桁這樣計劃着,可很多時候,都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的。
年念此刻就覺得,人倒黴了真是喝口涼水都嫌塞牙縫。這不,順着百彙大樓一層一層的逛,逛到最後一層溜溜達達的去吃飯。
都已經下午三點了,誰能想到許桁和聞銘也剛好就在百彙吃飯呢?
一步一步的後退着,年念預備随時開溜。
就在此時,一聲低喊打斷了她的妄想。年念欲哭無淚,老天爺能不能不要這樣玩她?
僵硬着走過去,捋了捋頭發,年念覺得哪哪都不自在,如果是其他人暗戀她,她一點感覺都不會有,可聞銘畢竟算是還可以的朋友,怎麽說似乎都不太好。
“嗨。好巧。”她幹笑一聲,又捋了捋頭發,看着面前的兩個大帥哥冷汗淋淋,尤其是許桁轉頭,一臉你幹嘛這個時候出現的憤慨。
年念扁扁嘴,覺得無辜的厲害,別人喜歡她還是她的不是了?可下一刻,聞銘擡起頭來,她就覺得許桁絕對是親哥哥啊。
而且還是親哥哥中的戰鬥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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