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醉鬼風波
只見聞銘雙眼迷茫,臉頰上透着不正常的紅暈,邊傻笑着和年念打招呼邊打着酒嗝,身上的酒味離得遠遠地都能聞着。
“你們什麽時候來的,怎麽喝成這樣?”年念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以便随時能夠逃跑。
“年、年,你別走。”喝醉的人卻是一點不傻,甚至因為酒精的作用說話不用過腦子。
沒等許桁說話,聞銘就大着舌頭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想走近年念。
因為他和年念是正對着的方向,所以他想過去,還需要繞過桌子,然喝酒的人坐着時可能沒那麽暈,站起來就會發現壓根站不住。
聞銘站起身,還沒跨出一步,身子就疲軟無力的往下倒去,若不是許桁扶的快,估計得直接趴到桌子上。
更過分的是,不過須臾之間,聞銘居然就打起了呼嚕。
這得喝了多少啊?
許桁手忙腳亂的扶着他,勉強沒讓人倒在地上,看看聞銘,再回頭無奈的看年念一眼,“傻站着幹啥,還不快過來幫忙?”
年念硬着頭皮上前,若不是聞銘喝的實在太多了,她是打死都不會上前的。
年剛喝完酒的醜态她見過無數遍,喝完酒發酒瘋的次數更是多的數不過來,說年念看見人喝酒就讨厭有點誇張了,但她确實是看見人喝酒思路不正常就煩躁。
好的是,這個時候已經接近下午三點,正是店裏沒什麽人的時候,椅子倒了扶起來就是,服務員也不會上前說什麽,也不會影響到其他客人。
年念幫忙扶着聞銘的一邊胳膊,兩人幾乎是拖着聞銘走向電梯。
看着近在眼前的旋轉門,年念和許桁幾乎是同時松了一口氣,艱難的将人拉到門外,眼看着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
然而,不知道是冷風一吹,還是怎麽回事,聞銘又睜開了眼睛,這厮睜開眼睛就搖搖晃晃的甩開兩人的扶持,嘴裏不住的嚷着“我沒喝醉”。
許桁和年念去扶的手皆被揮開,聞銘在走了兩步之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地上有一攤水跡,聞銘在坐下後就慢悠悠的摸了摸屁股底下,臉上的表情錯愕又迷茫,“我怎麽覺得濕濕的呢?”他被酒精腐蝕的一時反應不過來,呆愣在那裏。
年念和許桁剛才也只顧着拉扯聞銘,根本沒注意到地上,此刻看看水痕,再看看地上一臉蒙圈的聞銘,年念很沒義氣的笑出聲。
許桁無奈的看她一眼,什麽時候了,還笑得出來。
聞銘聽見聲音也是動作遲緩的轉過頭來,別說,聞銘喝完酒還真不怎麽耍酒瘋,年念的心情好上一些,然而下一秒,她的心情就開始糟糕的不能更糟糕了。
聞銘看見眼前的年念,眼淚一下了湧了出來,那臉上的絕望以及聲音裏的哭腔,都恍然讓人覺得聞銘深愛着年念,“年念。”聞銘哭得哽咽,“我、我喜歡你。”
年念聽得頭都要打大了,一臉求救的問許桁,“咱們倆能把他擡車上嗎?”順便堵住他的嘴。
許桁沒說話,直接上前想把人拎起來,可他高估了他的臂力,也低估了聞銘這個大男人的實力。
許桁的手剛放到聞銘的衣服上,聞銘就手腳并用的揮舞開,身子還就地一滾。
那醜态,年念簡直不忍直視,同時心裏暗暗做好計劃,秦淮以後絕對要滴酒不沾。
“我真的喜歡你呀!”
“我真的真的喜歡你呀!”聞銘又開始嚎起來。
周圍已經開始有人指指點點,年念繃着一張臉,看了許桁一眼,見對方同樣一臉的無奈,氣的牙癢癢。
“你把車開過來。”年念陰沉着一張臉,咬牙切齒道。
許桁依言,跑去開車,跑了兩步不放心的回頭交代年念,“你小心點。”
年念揮揮手,心力交瘁。
她以為聞銘最多也就這樣嚎嚎,誰知嚎了半天的聞銘突然又站了起來,衣服上,頭發上全是泥水,好在腦袋尚餘點清醒,雙手并用揮舞用手機錄像的人。
揮舞到一半,像是又看見了年念,臉上的憤怒立馬變成了笑臉,接着又沮喪的落下了眼淚,變臉之快讓周圍舉着手機的人連按快門。
年念臉一沉,劈手攔住拿手機的人,但還沒等她說話,聞銘就搖搖晃晃的走過來,嘶喊道,“年念,我是真的喜歡你的。”
他說着就要去拉年念的手,年念往後一躲,戒備又嫌棄的盯着眼前的人。
要不是周圍有錄像的,年念一準跳起來跑,恨得牙癢癢,卻沒法子,年念再次敏捷的躲開聞銘,對着拿手機拍照的人橫眉冷豎,“你這是侵犯的我的肖像權,我有權告你。”
聞銘卻是趁着年念說話的功夫,一躍抓住了她的衣角,順着衣角摸上了人的胳膊,“年年,我是真的喜歡你的呀!”
手裏的溫度讓人汗毛倒立,又有帶着哭腔的聲音,年念的腦子都要爆炸了,她幾乎是本能的踹過去一腳。
只聽“咚”的一聲,聞銘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周圍尖叫聲頓起,還有人吼着,“血、血、血”。
年念吓得臉都有些白了,甚至不知道什麽時候許桁來到了他們身邊。
她看着許桁橫着一根手指在聞銘鼻子前,膽戰心驚的問道,“沒事吧!”
許桁又氣又想笑,看年念吓得不清的樣子,也不忍心逗她,“沒事,血是手碰到地上的石頭了,頂多磕一下腦袋。”
年念探過頭去,發現聞銘呼吸的聲音中已然有了睡覺時的呼嚕聲。
這……
虛驚一場,年念一抹後背,線衣都濕了。
把人送到醫院,安置好。北京時間也不過下午五點。
年念掏出手機來,未讀信息和未接來電跳出桌面,卡了半天。
這是地球要末日了嗎?年念翻了個白眼,一條一條的看過去,打電話發信息的除了秦淮再無二人。
回撥過去,不過兩聲,對方就接聽了電話。
秦淮的聲音裏帶着狠厲,“年念,你可真行啊!我這才走了多長時間啊?你就給我整出這些幺蛾子來。”
“你要麽好好說話,要麽挂了電話。”心神疲憊的年念耐不性子,冷聲道。
今天已經夠煩的了,年念按了按太陽穴,瞥見病床上睡的香甜的聞銘,心裏更是一股無名火,然秦淮還在莫名其妙的教訓她。
話筒裏喘氣的聲音漸粗,頓了一會,才有咬牙切齒的聲音傳出,“你有沒有上網?”
年念一臉的莫名其妙,“上網幹嘛?我今天下午都要崩潰了。”
年念明顯是什麽也不知道,秦淮沒有繼續之前的話題,轉而問年念今下午怎麽了?
年念覺得有些難以啓齒,可都說到下午的事了,這會再繞過去也有些晚了,一咬牙,年念選擇了實話實說。
“你居然還去扶他?”
年念和秦淮的腦回路明顯不是一條線上的,沒開外音的音量像是開了外音,秦淮的聲音震得人耳聾,“你說你是不是有病,年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