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大結局
年念氣的挂斷了手機,他以為她願意啊!
他以為她就是喜歡被人在大街上表白啊!
登上微信,年念還是餘怒未消,磨了磨後槽牙,他發了一連串“滴血的刀”的表情給秦淮,讓他不安慰她,還罵她。
秦淮沒回複,估摸着是沒在線,年念看許桁那邊還有些事沒處理完畢,就習慣性的又刷了一下新聞,平時那些新聞基本都是關于娛樂圈明星的,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一連串的不是賣瓜的老伯,就是幼兒園的孩子。
簡直像是改版了一樣。
最搞笑的是那個幼兒園老師讓帶條魚觀察,一小朋友帶了條大鯉魚去。
任是年念之前還心情郁悶的不得了,此刻也像捶着地板笑。
一頁頁往下翻着,一個熟悉的畫面映入眼簾,年念眼角一跳,直覺不好。打開新聞頁面,放大了來看,果然是喝醉酒的聞銘對着她拉拉扯扯的畫面,地面上那一攤水都清晰可見。
“他大爺的。”年念忍不住飚了句髒話,完全忘記了有人拍照這回事。
她想她知道為什麽秦淮那麽反常了。
不過片刻,手機上又有電話打進來,默了默,年念接通了電話,卻沒有說話。
能說什麽,該說的全部都說完了。
那邊的秦淮像是她肚子裏的蛔蟲,“看見新聞了吧!”
“嗯。”
秦淮按了按眉心,覺得自己來M國純屬腦子有病,他明明知道他母親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接受年念的。
看了看迎面走來姿态高貴的女人,秦淮打心眼裏覺得陌生,那個他小時候,溫柔和美的女人到底去哪了?
只看了一眼,他注意力就全部回到電話那頭的人身上,“你別管,一切有我呢!”秦淮低低道,手指摩擦了一下,此刻分外的想要回國,去她的身邊,哪怕只是抱抱她。
秦淮低低的安慰聲,奇異的撫平了年念煩躁的神經,她的聲音柔和下來,“你什麽時候回來?”
秦淮擡眼看了看對面一臉冰霜的女人,“明天。”他的聲音斬釘截鐵,透着一股子的決絕。
他對面的女人眯起了眼睛。
年念一愣,“這麽快,明天什麽時候,我去接你。”
秦淮擡手看了看腕間的手表,“十一點鐘。”
挂斷電話,年念才有時間細想,那豈不是說,今晚上秦淮就坐上了飛機?
真是的,她忍不住失笑,“這才去了幾天啊!”這歸心似箭的。
第二天,聞銘一早醒了酒就來找年念道歉。
年念難得起了個大早,畫了個淡妝準備早點去接秦淮。
“你沒必要向我道歉的,也沒什麽,朋友該做的吧!”年念看着漲紅一張臉的聞銘,淡淡道,也沒說破聞銘表白的事。既然還是朋友,那就裝作什麽都沒有吧,免得看見對方就覺得尴尬。
只是現在說是朋友,以後怕是朋友也做不得了。
年念無端端生出一股惆悵來,她的朋友的不多,玩得好只有林熙和,說得上話的也不多,聞銘還算是其中一個。
沒等年念惆悵一分鐘,手機就催命似的響了起來。
是個陌生的號碼,年念遲疑一下,還是按下接聽鍵。
“年念,你好,我是秦淮的媽媽。”對方如是說,“你現在應該是前往飛機場去接秦淮的吧!”
對方聲音很好聽,只是帶了股冷冰冰的味道,年念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嗯,是的,阿姨。”年念撓了撓頭道。她還從來沒有見過秦淮的母親,不知怎的,聽見這聲音,她就覺得心底涼涼的。
“我現在就在飛機場裏面的HR咖啡館,你有時間過來一下嗎?”
對方禮貌的詢問,聲音聽上去卻是不容拒絕,年念心一沉,但她還是微笑道,“好的,伯母,您稍等一下。”
挂了電話,年念握着手機想了想,還是決定給秦淮去個信息,“伯母約我咖啡館見面,你下飛機可以來找我們,機場HR咖啡館。”
停好車,已經離秦淮的飛機降落不過半小時,年念小跑着去咖啡館。
雖然覺得秦淮的母親此刻好像別有用心,但年念還是想給她留下一個好印象,誰讓她是秦淮的母親呢!
剛進咖啡館,就有侍者領着年念進了包廂,看着近在咫尺的木門,年念捋了捋頭發,深吸一口氣打開了門。
屋內燈光明亮,靠窗的玻璃處站着一個穿着精美真絲連衣裙的女人,再往裏去,年念就發現門內一左一右還站兩個保镖,穿着黑色的西裝,室內還帶着墨鏡。
聽見開門聲,窗戶邊的女人沒有回頭,随手一指,“做。”聲音也是冷冷清清的,似乎九天玄女。
這點子仙氣上,秦淮和他母親還是很像的。
年念從從容容的坐下,答一聲“好”。不知道怎麽回事,沒見秦母之前,年念還有些緊張,見了秦母之後,她反而一點也不緊張了。
甚至還有心情說笑,“沒想到阿姨也在國內,早知道應該去拜訪的。”
秦母轉過頭來了,看上去竟然和她這個二十出頭的姑娘差不多,她緩緩地走過來,優雅的坐下,雙腿交折。
“長得還行。”秦淮看人的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年念雖然心底不舒服,表面還是一副笑盈盈的樣子。
秦母笑了笑,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弧度,嘴裏說出的話輕飄飄的卻有若實質,“我不會讓秦淮和你在一起的,砸店的事可以發生一次,也可以發生一百次。第一百零一次,誰都不會知道最後砸的是店還是人了。”
“原來是你。”年念皺了皺眉,看秦母的眼神像是在看神經病。
原來,電視上婆婆無所不用其極的破壞兒子和女友的感情是真的存在的,年念覺得她也是長見識了,就是不知道秦母會不會掏出一疊鈔票給她。
“很驚訝?”秦母手指在桌子上輕扣,她的眼光肆無忌憚的掃視年念,語帶譏諷,“真不知道秦淮看上你哪了?”
年念深一口氣,心裏默念這是秦淮的媽媽,這是長輩,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可砸她的店,威脅她的家人,這口氣年念真是咽不下,她緩緩地站起身,居高臨下,“怪不得秦淮從來不像我提起你。”年念笑了笑,“這麽龌龊的事,也确實開不了口。”
秦母臉色不變,“小姑娘到底是小姑娘。”
年念沒說話,拿起擱在桌子上的包包,轉身就走。
有些人你根本沒法和她講道理。
門口的彪形大漢上前一步,伸手擋住了路,年念步伐依舊未停,身後的秦母卻揮了揮手,“不用攔她。”
對于她來說,她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确了。
彪形大漢各自後退一步,還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年念開門走了出去,咖啡館還是泛着金屬光澤的裝飾,年念卻覺得從心底冷到腳尖。
未來看不清道路,連自己的愛情都無法主宰,還能主宰什麽呢?
再想到秦淮,年念就覺得悲從中來,秦淮知不知道秦母做的事?
昏昏沉沉的推開門,年念低着頭,卻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即使看不清這個人的臉,可這熟悉的味道就足以令年念哭出聲來,眼淚一滴接一滴,明明沒什麽的,年念卻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像是猛一見到親人,情緒就遏制不住。
“秦淮。”她哽咽着,卻不肯擡起腦袋。
秦淮會不會因為他母親,而放棄她呢?這一刻,年念心中浮起莫大的驚慌,比任何時候都強烈。
直到此刻,年念才真正發現,其實秦淮,一直在她心中。
秦淮上上下下的撫摸懷中女孩的背,眼中心疼清晰可見,直到懷中人漸漸地止住了抽泣,他才摟着她走向不知道什麽時候時候出現在樓梯口的女人。
“母親。”秦淮的聲音淡漠的像是和陌生人打招呼,“我們談談。”秦淮指了指包廂的位置。
秦母眉尖幾不可查的蹙起,她揚眉,“如果是兩個人,我歡迎;如果是三個人那就不必了。”
她的目光落在年念身上。
年念沒有擡頭,哪怕她在秦母面前僞裝的再堅強,也無法忽視心底巨大的恐慌。
秦淮像是直到年念心底想什麽,他兀自點頭,“三個人。”頓了頓,他話語依舊是沒有一絲起伏,“我有你招人砸店的證據,但我相信,你更關心的不是這個。”
飛機場的咖啡館裏人來人往,母子倆無聲的對峙,最後打破沉寂的是年念。
“你們慢慢聊。”年念掙脫開秦淮的臂膀,“我去上個廁所。”
年念幾乎是落荒而逃。
等年念回來的時候,秦母正要離開,不知怎麽的,年念就是從她離開的背影上看到了一絲狼狽。
“你和你媽,是不是關系不太好?”年念看向靠在沙發上磕着眼睛的秦淮,她有些不敢問結果。
秦淮眼睛還是閉着,手掌卻是自發的摸到了年念的手指,握上,纏繞,不願松開。
接着就是他低低的聲音,“年年。我又沒有向你說過我的家庭?”秦淮的聲音透着疲憊。
年念自然而然的靠上他的胸膛,輕微的動了動腦袋,表示不知道。
“我爸爸家裏就像是古代的封建社會,我爺爺是最大的掌舵人。我媽媽是留學的時候認識我的爸爸的,那時候她年輕漂亮仗着我爸爸的喜愛,舉着現代先進女性的旗號,試圖糾正我爸爸家裏落後組成形式。”
說到這裏,秦淮苦笑一聲,“她也是個可憐的女人,一個家族的生活方式哪是那麽好改變的?最後她不僅和我的爺爺奶奶關系交惡,也和我爸爸成了仇人。”
“這些是發生在你出生之前的吧!”年念出聲打斷秦淮的話。
如果這些是發生在秦淮成長中的,那他們倆估計也就不會有見面的機會,畢竟國籍不同。
秦淮摸了摸他的腦袋,笑道,“機靈的姑娘,其實我就是我母親為了挽回我父親的工具,只不過工具沒有成功,就扔回了她父母身邊照看。”
年念摟緊了秦淮,沒有再問秦淮會不會和她分手,其實秦淮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
家庭不幸的孩子都是缺愛的孩子,哪怕別人只是施舍一點點的愛,他們都想要緊緊抓住不放。
同時這類人,也是對家人最心軟的,一如秦淮對他的母親,一如年念對她的父親。
說到家長的事,秦淮板正年念的腦袋,與其平視,“你也收起你對你那個陌生弟弟的好心吧!他不需要。”
想起調查出來的那些事情,秦淮就沒好氣道,“他也就偏偏你這個傻子。”說着遞過他的手機,輕輕地劃拉幾下,畫面上出現一個長得非常可愛的男孩子,大大的眼睛滴溜溜的,看起來很是有神,尖尖的下巴簡直和年念出入一轍。
“這是……”年念覺得她好像在哪裏見過這個男孩。
秦淮譏笑一聲,給她提示,“畫展的時候,還記不記得穆佑卿說長得像你的小男孩。”
秦淮眼睛一眯,“你知道他幾歲了嗎?”
年念努力的轉着腦袋,回想着,“那個男孩,恩,有五六歲?”
“恩,那就是你弟弟。”
弟弟?五六歲?年念一愣,草,那豈不是說在年剛沒和她媽離婚的時候,年剛就已經出軌了,并且孩子都出來了?
秦淮看着他的姑娘臉上的表情由不可置信變為憤怒夾帶着傷心。手在她肩頭頓了頓,最後還是決定和盤托出,盡管現在會難過,不過比起最後的最後知道消息,這難過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
“年年。”秦淮的聲音低沉,“其實你的父親配型也成功了。”
“你說什麽?”年念猛地擡起頭盯着秦淮,大眼睛不放過他絲毫的表情。
秦淮沒有說話,手指撫上了年念的眼睛,他的姑娘心裏明鏡似的。
年念苦笑一聲,卻奇異沒有太大的傷心,可能是,她對年剛沒有奢望,就沒有絕望。自嘲的笑笑,年念覺得她和年剛還真是父女倆。
一個當年離婚面對父親冷漠無情,一個自私坑起女兒毫不手軟。
生活有時候會給你很多的重負,你得走一段卸一段。
卸下重負的兩人手牽手的離開飛機場,天很高,雲很淡。
紅綠燈口的時候,年念沒有問她的店她的家人,因為她知道秦淮都會處理好的,她只是淡淡的轉頭,語調清揚,“我們,會不會有我們父母這一天呢?”
秦淮沒有回答,在綠燈亮起的時候踩下油門,一頭紮進偏僻的小巷裏。他回頭,眼睛裏盛滿了星光,握住了她的手,“永遠不會。”
其實,他們都相信。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提起筆想寫一個故事就寫了,沒有大綱,沒有人設,沒有什麽劇情,只是單純的喜歡和堅持。
寫完了才明白其實這是一種很不負責的态度,不僅是對讀者,更是對自己。
所以我想送開始寫下一本書的自己一句話,“把你目前能感知到的自己寫文的問題,全部改正。”
新坑《你是好樣的》,大家可以去看看,我會認真努力的寫,也希望大家會喜歡這個故事。
新文驚悚版文案:
當你醒來,發現身體一動不能動,耳邊萦繞着或清淺或粗重的呼吸聲,你會怎麽辦?
當你發現你被綁架了,且對方不僅拐賣人口,還販/毒、賣/淫,你是不是想拼命逃跑?
當你們計劃好逃跑了,然前一批逃跑的全被抓回來剝光衣服挂樹上,你還敢不敢跑?
當你看見兵哥哥的時候,綁匪的槍就抵在後腰,你到底喊不喊?
正經版文案:
第一次見柏予,阮梨被人迷暈拐賣,差點攜、毒偷渡。
第二次見柏予,阮梨被綁匪拿槍指着腦袋,危在旦夕。
第三次見柏予是在部隊裏,阮梨春心蕩漾眼冒小星星的看着男神信步走來,她激動地嘴角打顫,脫口就是一句,“媽。”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柏予:……,乖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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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文又名《遇見你總沒好事》、《激愛》、《我為國家做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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