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要忍不住了

老夫人本來要回到炬悠閣休息,年紀大了,身體有些支撐不住。.

聽到身後童夢的話,她轉身,拄着拐杖來到童夢面前,王媽媽跟在身後虛扶着。

老夫人用手輕輕摸着童夢腫起的左側臉頰。

“夢兒,疼不疼,我們起來再說,奶奶給你做主啊。”

說完示意王媽媽把章大夫請來。

王媽媽福了福身子,然後快步走出正廳。

童夢依舊還是跪在原地,“奶奶,夢兒今天如果不是有恩人相救就回不來了。”

榮涵在旁邊咬牙切齒,明明她差點被侵犯了,竟然敢偷換概念,說有人要殺她。

可是她什麽都不能說,恨恨地拽着手帕,那種狠勁好像手裏的就是童夢一樣。

老夫人臉色一肅,擡眼看向圍在四周的人,“我看他們誰敢打你的主意。”

花鳳被老夫人的氣勢吓白了臉,是小姐讓她做的,而且小姐不是要殺了童夢而是要毀了她。

趁人們的目光吸引在童夢身上,花鳳不留痕跡地在身上摸了一下。

沒有,她出将府的腰牌沒有了!

不…不一定是她的,沒事…沒事的。

花鳳在心裏安慰自己,但不自覺顫抖着身子看着眼前的發展。

如果這塊腰牌真的是她的,小姐和席姨娘一定饒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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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賣到花樓已經是好結果了,然而她一家子的命都在榮涵的手裏,如果出事了……那他們家還有的活嗎?

不行,她不能死!

她要想法子逃過這一劫!

花鳳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暗暗觀察事态的發展,然而她不停顫抖的身子引起了身邊丫鬟的注意。

“花鳳,你沒事吧?”鈴铛輕聲問道。

花鳳白着一張臉,咬着泛血的唇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榮陵看着舉着腰牌執意不肯放下的童夢,心裏長嘆一口氣。

上元節處理這樣的事真的很不吉利,母親都表态了,看這架勢也不能明日解決,便把東西接了過來。

花鳳恨不得現在就上去搶過來,但是她不能,她能做到的就是等待命運的降臨。

正廳中燭光明亮,榮陵看了看,這是一個腰牌,上面刻着三個字:葶歲院

榮陵朝席姨娘招了招手,“夢葶,過來,這是你院子裏下人憑借身份出門的腰牌。.”

花鳳心瞬間沉了底,真的是她的腰牌,她該怎麽辦?

當時在暗巷中,肯定是席滿當時強把她摟在懷裏,她大力掙紮時,腰牌不小心從袖口掉了出來。

只怪當時太害怕了,又急,走的太快,這下完了。

榮涵看着面色不太對的花鳳,疑惑地皺了皺眉,也沒擔心什麽,她一家的命都掌握在她手裏,不怕她背叛自己。

看着自家娘親略帶慌亂的上前,接過腰牌。

席姨娘內心震動,這是她院子裏丫鬟的腰牌。

當時為了防止有人在府裏陷害她,她特地自作聰明的做了獨一無二只屬于葶歲院的腰牌,這腰牌只有一等丫鬟才有。

這個死丫頭,到最後還是給她惹事了!

席姨娘恨鐵不成鋼地看着還在看熱鬧的榮涵,又瞥見難掩慌亂的花鳳,嘴角一挑。

“将軍,是妾身院子裏一等丫鬟的腰牌。”

榮陵挑了挑眉,“哦?那怎麽會在童夢哪兒。”

說着語氣越趨嚴厲,“你可知這代表了什麽?”

席姨娘直接跪下,“将軍,妾身不知啊。”

榮涵看到眼前的發展,不由得害怕起來,完了,真的要暴露了嗎?

大夫人饒有興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甚至愉悅的眯了眼睛,這四年不見,這将府還是熟悉的味道。

榮涵一急就把花鳳推了出來,“是…是她自作主張想去謀害的童夢。”

花鳳被推到在地,一臉呆滞,她還沒想好應對的法子就被自家小姐推了出來。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她是被自家小姐供出來的。

“花鳳,你可認罪?”

花鳳哆嗦着嘴唇想說什麽,但是想到自己的弟弟和父母,眼一閉,大聲地喊道,“是我!我認為四小姐根本不是将府的孩子,卻可以享受小姐的待遇,我嫉妒!”

說完就猛地站起身朝大廳的柱子上撞去,血流了滿地。

榮涵邊朝着踹着趴伏在地上的花鳳一邊故作鎮定地大聲叫道,“這丫頭平常就心思不正,我也常常告誡她,你看這就惹出事了,四妹妹,怪我管教不嚴,你多擔待。”

花鳳拼着最後一絲力氣,看向榮涵,無聲地朝她說了一句話:“放…放…過…我的…家人…”

說完就咽了氣,死不瞑目。

一時之間,正廳陷入沉寂。

下人們看到這一幕都替花鳳不值,攤上這麽一個主子,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悲哀。

榮陵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心知肚明。

本想給榮涵留點面子,但是看到以為逃過一劫而面露竊喜的榮涵,頓時怒氣翻騰,“來人,将二小姐拉進思閉閣,沒有我的命令不準放出來。”

童夢挑了挑自己的眉角看着眼前的發展,用只能自己聽到聲音低聲嗤笑。

“這個處罰可不是我想要的,既然當日事不能當日畢,那就以後算總賬。”

榮芷和榮雅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還有什麽事是榮涵做不出來的?

章大夫到正廳的時候,事情已經全部結束了,給童夢一個消腫的藥膏,就走出正廳回自己的百草園。

一行人各自回到自己的院落。

童夢不想讓她們細問,便洗漱完就上床睡覺了,不一會兒就陷入深眠。

碧香守在門口,不敢再離開一步,突然房屋中傳來一絲動靜,她快速推門而入,看到床前坐着男人,瞬間躬身退出房間。

諸滕将童夢的一绺發絲拿在手中把玩,手指在她的臉上虛放,仔細地描摹她眉眼的輪廓。

看到童夢露在被子外的手,輕輕拿起放到自己手心裏,小小的,軟軟的。

諸滕虛虛的握住,就這樣不想松手。

眼色漸深,他快忍不住了。

童夢已經變得這麽亭亭玉立,不知道有多少世家公子等着明年上門提親,如果他再不做點什麽,事情就要壞了。

輕輕點了點童夢的鼻尖,輕聲喃喃,“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仇我已經幫你報了,但是榮涵哪裏,後期我會送她一份大禮的。”

童夢總覺得有人在她身邊,她想睜眼,可是眼皮太重了,怎麽也睜不開,沒想到轉眼又睡了過去。

諸滕輕聲推開門,看到單膝跪在他面前的碧香,這麽好的資源,不用就是傻子,“明天童夢有什麽安排?”

碧香雖然不知道主子問這個幹嘛,依舊如實回道,“明日,小姐說想出去散散心。”

“具體位置和時辰明日告訴我。”說完諸滕就提氣飛身離開松思院。

“諾。”碧香低頭回道,再擡頭,諸滕已經不見了。

碧香輕步走進內室,看到被子被掖的嚴實,小臉睡的紅撲撲的童夢,嘆息一聲,真的不知道被主子看上是福是禍。

從四年前她就被安排進了将府,後來留在小主子身邊,每一日發生的事情都如實彙報給主子。

這一晃眼就是四年,不知道主子還能忍到何時。

童夢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完全忘記了昨夜奇怪的感覺,只覺得自己昨天受到的驚吓太多,潛意識裏完全不想醒。

童夢伸了個懶腰,吃完早膳就決定去花園裏走走,沒帶任何人。

沒走多長時間就覺得奇怪,怎麽那些個下人在看她的時候,目光裏充滿了鄙夷和同情?

她故意當做沒看到,繼續向前走,然後将身子隐匿在假山都縫隙中。

在院裏做活的下人們以為四小姐已經走遠了,便放下手中的活計。

“四姑娘這四年多受老夫人的寵愛,可是這不就上元節出去一天,怎麽就被別人糟蹋了?”不知是誰唏噓的說道。

“誰說不是呢,這諾大的将府,那個小姐都沒出事,怎麽就四姑娘出了事?。”又不知道是誰嘆息道。

“沒聽說啊,是二姑娘身邊的花鳳,覺得四姑娘不是将府的血脈,嫉妒她,所以,找人毀了四姑娘。”

“花鳳說不定是替罪羔羊呢,我聽說啊,是被二小姐親自推出來的。”

“這四姑娘這麽好的名聲就要毀了,明年還能嫁入什麽好人家?”說完似乎在為童夢的遭遇嘆息。

童夢在假山裏聽着外面的你一言我一語。

沒想到這一夜該傳的消息都已經傳遍了,雖說昨天在大廳她說的是被害,但是不知道傳了多少個版本,被傳成她已經失了身子。

童夢翻了個白眼,真的是一群長舌婦,閑着沒事幹。

“表弟,這些府裏的下人們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議論主子嗎?”

下人們叽叽喳喳交談的聲音戛然而止。

童夢挑眉,表弟?

這出聲的女人是那號人物?

榮鋒斂着眉眼,看向這一群下人,“自己去領罰,這個月的俸祿也沒有了。”

那聲音又道,“表弟,這麽輕松的懲罰嗎?”

“支萱菱,差不多就行了,這不是你尚書府。”

童夢睜大了眼睛,支…支萱菱?!

這本書中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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