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将軍,這是我在左側山洞中找到的令牌。”說着把令牌遞了過去。

諸滕用冰絲手套将令牌拿起仔細地觀察了一下,發現這個令牌和他袖中的基本沒有什麽差別,只是姜三的手臂是個問題。

于呂不懷好意的看着諸滕,終于被他抓到把柄了,但是下一刻,他覺得脖子一陣溫熱,他擡手想擦一擦可是發現血根本止不住。

“咳…你竟然…殺人滅口…我可是…是皇上…親自派的人…殺了我…你能有什麽好果子吃…”

諸滕看着地上還在不斷抽搐的于呂,輕笑一聲,“你覺得你在看到了令牌之後還能活下來?”

“我…咳…”話沒說完就被姜三砍下了頭顱。

“将軍,接下來怎麽辦?”

諸滕輕笑一聲,“怎麽辦?不怎麽辦?一個宦官而已,我只知道路途危險重重,尋個地方,一把火燒了他,不要留下後患。”

“諾。”

諸滕擡步走到那具屍體哪兒,體型,樣貌,服飾根本對不上,“姜三,今天是誰告知這裏有疑似太子的屍體。”

姜三環視周圍,指了一個平常莫不寡言的路超,路超連連擺手,“将軍,不是我,我平常都有早起練武的習慣,來到曉岳鎮我也不敢松懈,就拉着屋內的兄弟一起去了後山。”

和他一屋的兄弟也連連點頭。

諸滕後背一陣戰粟,糟了,中計了!

諸滕快速翻身上馬,“回落江院!”心裏太過于焦急,策馬狂奔到落江院門口,快步走進大廳,一擡眼就看到了在吃飯吃的一臉享受的童夢。

沖過去一把抱住了她,還好,還好什麽事情都沒有…

宗盛钰看着眼前這一幕,嘴角輕勾,原來狠毒殘暴的姜佟還有這樣一個軟肋,有軟肋就好,失去的時候必定十分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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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朝門外走去,目不斜視的錯身而過,心裏默念道:諸滕,我們之間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童夢被抱得愣住了,她甚少見到諸滕情緒這麽外露過,不由得輕聲問道:“你…你怎麽了,碧香說,你去給我買打糕了,是沒買着嗎?”

諸滕就這樣抱着她,不言一語,在幻境中生命消逝在他懷裏的那一刻,他覺得心如刀絞,現在人在這裏,怎麽可能放手。

而在落江院大廳的人看到這一幕都在不停地起哄。

“這是多愛他媳婦兒,這一會兒沒見,都要這樣摟摟抱抱。”

“要你說,你看看你,自我倆成親,你給我親手這麽早去買過東西嗎?”

“你這娘們是怎麽回事,我沒買過嗎?”

諸滕低頭看着臉通紅的童夢,順了順她的青絲,“我們回屋。”

“好。”

兩人相攜着朝天子一號房走去,童夢進屋就給諸滕倒了一杯白水,當時諸滕在大廳裏抱她的時候,她感覺到了他手臂的顫抖,知道肯定不可能去買打糕,一定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諸滕坐在童夢的對面,低垂着眉眼,開口道,“夢兒,從現在開始,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要信。”

童夢輕蹙眉頭,僅僅不到三個時辰,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今天收到消息,說在前方的林子中有太子的屍體,可是我沿着血跡進入了一個山洞,在那裏我經歷了幻境,我看到我失去你了。”諸滕的眼睛裏面都是血絲,語氣也頗為疲憊而無力。

“那都是假的,我不是在這兒嗎?”童夢心疼的起身抱了抱他,想直起身的瞬間被他圈進了懷裏。

諸滕把頭放在童夢的肩上,“如果兩年前我直接告訴你我的身份,你會這麽樣?”

這個問題把童夢問的一愣,想了想說道:“大概會原諒你,但是不會和你成親的吧。”

這話說完就感覺腰間的手臂緊了緊,“我真的是這樣想的,所以你看,幻境之所以是幻境,因為它不是現實,現實是我和你成親了,而且我在努力的喜歡你,而我也感覺的到,你在用心的寵愛我。”

諸滕将臉上礙事的面具拿掉,将童夢身體轉過來,雙手穿過她的青絲,将她的臉微微捧起,睜着雙眸,看着她,然後慢慢靠近,靠近,鼻子輕碰,童夢在這時已經閉上了雙眼,安靜的等着這個吻的到來。

感受到了唇上的觸感,就像對待珍寶一般,小心而輕柔,突然唇上有了一顆水珠,童夢驚的睜開雙眼,才發現諸滕竟然落了淚。

從這一刻起,童夢才明白她在諸滕的心中到底有多重,她将諸滕的淚吻掉,“我這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只和你在一起,就像你成親當晚和我說的誓言一樣:執子之手,承汝之憂。願為甜釀,盈汝之杯。但為明燭,為汝之光。永佩此誓,與汝偕老。”

諸滕終是忍不住了,低頭含住童夢的唇,有些急切而粗暴的吻着,童夢仰頭回應,這個吻裏面包含了太多的東西。

直到童夢覺得呼吸不過來了輕輕捶打着諸滕的胸口,這一吻才結束,諸滕看着臉頰通紅,唇色紅豔绮麗的童夢,忍不住喉結上下動了動。

諸滕低頭在童夢耳邊說道,“等回了雙城,我們把新婚之夜補上。”

童夢羞得把頭埋在他懷裏,小聲的回道:“好。”

兩人都沉浸在這種美妙的氣氛中,“我們什麽時候回去?”

“現在太子還沒有找到,但是這個曉岳鎮沒有多大,估計沒有幾天就找到了。”

諸滕眯着眼眸,将眼睛裏的殺意藏了起來,這一出他猜的出來是誰幹的,他原來不同意這麽做的,果然如姜一所說,不是所有人都遵循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既然宗盛钰這麽迫不及待的要和他宣戰,他從沒帶怕的,那麽既然戰,這皇位他勢在必得!

“扣…扣…扣…”

總是在氣氛非常好的時候有人來打擾,下次幹脆在門上挂一個牌子,上面寫着兩個字:“勿擾!”

童夢推了推還巍然不動的諸滕,“有人敲門了。”

“別管他,讓我再抱一會兒。”諸滕邊說着,邊用腦袋蹭着童夢的臉頰。

童夢被他蹭的心都軟了,但還是“不行,正事重要。”最後童夢紅着臉在諸滕的耳邊耳語幾句,諸滕才輕輕放開她。

“你要說到做到。”諸滕朝她眨了眨眼睛。

童夢紅着臉點了點頭。

諸滕打開門,又是姜三…

“你的手臂現在是個問題,從現在快馬加鞭趕回雙城大概需要五天的路程,我會安排百草谷的章神醫給你看。”

姜三搖了搖頭,“将軍,屬下拿這枚令牌的時候,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說什麽傻話。”諸滕蹙着眉頭斥道。

童夢聽到令牌兩個字的時候瞪大了雙眼,心裏頓時湧現了三個字:不可能

令牌拿的不可能那麽容易,書中男主為了拿到令牌可以說是九死一生,而且其中還有她的獻祭。

這中間一定有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但是她不能說,因為如果作為一個深閨女子是如何知曉令牌一事,根本沒有途徑。

話說的再明白一點,她又怎麽知道令牌的真假,知道需要貞女的活人祭。

她不由得靠近想聽的更仔細一點。

“将軍,剛剛有線人來報,說太子就住在距落江院十裏路的另一處驿站,不知我們何時去?”

諸滕皺了皺眉,“等等,既然我們能查到,你覺得宗盛钰這十年的太子是白當的嗎,他可不是一個等閑之輩,上次的決策失誤那是觸犯了大錯才廢了他,皇上現在指不定在想什麽招恢複他的太子之位,現在派我們在這曉岳鎮尋他,只是怕他走錯路罷了。”

“将軍明鑒。”

“我們先按兵不動,等着他自己找上來就行。”

“諾。”

諸滕看着他的胳膊,“你這個不行,我會派人去找附近的大夫給你看看,如若不行,趕緊回雙城,我給你安排章大夫。”

姜三還是想拒絕,但是諸滕嚴厲的神色讓他放棄了想說的話,去屋內等着大夫的到來。

童夢聽到關門的聲音,趕緊坐回遠處,劇情沒想到已經偏離的這麽厲害了,按理說這時候男主和女主都應當相遇過了,但是現在男主卻要被綁回上京,這令牌他還怎麽找。

那是不是現在諸滕和她都是安全的,還是說…

不對,他們倆沒有可以掙搶的東西了,有的,是皇位!

童夢忍不住咬了咬自己的手指,諸滕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嗎?

男主宗盛钰又知道諸滕的身份嗎?

諸滕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一臉心事重重的童夢,連他走到她身邊了都沒有反應,輕輕彎下身體,在她的耳邊輕吹一口氣,“夢兒,醒神了。”

童夢被吓得彈跳起來,胳膊一下子搗到諸滕的鼻子上,鼻子下兩道紅痕…

“對…對不起…”一邊說着,一邊把手帕拿出來給他擦着鼻血,內心很崩潰,沒什麽比剛剛腦海中還在想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更可怕的了…

諸滕拍拍她的頭,一邊仰着頭,一邊問道:“你在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童夢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竟然把心裏想問的問題問了出來,“你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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