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聽茂承話中有話,嚴清悅有些愣住,茂承此刻有些委屈,但也沒辦法。

畢竟剛剛那一幕确實不能怪清兒多想。

茂承看着四散的南珠,拉起嚴清悅的手道:“你別氣了,都是我的錯,原本這串南珠是我幾個月前特意給你尋的,既然不喜歡,我們再做些別的。”

嚴清悅驚訝的看着茂承,茂承什麽時候這麽解釋過?

還當着這麽多人的面?

難道說茂承還有什麽陰謀?

茂承的轉變讓嚴清悅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李飲月見此,不由得厲聲道:“就算是給我,那又能怎麽樣!皇後你也太善妒了吧!”

到了今天,李飲月總算明白過來,什麽選妃,什麽進宮,什麽陛下的女人。

任何人,美麗如殷皎月在皇後面前都是不值一提,自己又算的了什麽。

陛下的眼裏,從始至終都只有皇後一個人!

終于清醒過來的李飲月顯得有些癫狂,茂承看此,帶着嚴清悅後退一步,唯恐李飲月傷到皇後。

只聽李飲月說道:“明明當初我們是一起認識陛下,你還看不上他,如今他權勢滔天了,嚴清悅你又巴上去嗎?”

這話說的十分無理,縱然嚴清悅覺得自己已經放下從前,但對于之前的事,還是覺得自己問心無愧。

“我若是看不上他,當初那麽多男子,我怎麽就選了茂承?李飲月你魔怔了吧。”

李飲月聽此,更加瘋狂:“不對!明明只有我看出了陛下的潛力!你們都不配跟他在一起!”

說完李飲月就朝嚴清悅撲過去,胡兒等人早有防備,哪會讓李飲月靠近皇後。

茂承厭惡的皺眉道:“來人,将李飲月送回家,讓她爹娘好好教導。”

這句話講過,竟然是直接帶着嚴清悅回了後閣,并不給李飲月一點眼神。

嚴清悅心裏還記挂那串珠子的事,可此時也問不出口。

好在茂承一眼就看了出來,慢慢走着小聲道:“本來是要給你做個簪子的,但南珠大了些,就讓人尋了十八粒同樣大小的珠子給你做了個項鏈。”

原本茂承想着要把項鏈明天趁着年節給皇後,可在書房還是忍不住想早點送過去。

胡兒見此提議道:“陛下,不然今日您就送了,等明日年節宴會上,讓皇後娘娘戴上,衆人都能瞧見陛下的心意呢。”

這話說到了茂承的心坎上,茂承覺得自己有些沉不住氣,可再怎麽想,還是揣着珠子就往後閣走,說什麽都要給清兒一個驚喜。

可能路上走了急了些,那李飲月又存了故意的心思,直接撞在茂承身上。

正好将放着項鏈的盒子撞到了地上。

那南珠漂亮的很,李飲月不由得上手去撿起,茂承并沒他想,準備接過珠子就走。

這趕巧的事情,正好被嚴清悅看見。

茂承心裏微冷,若是太過巧合,那就不是巧合了,茂承趁着嚴清悅不注意,讓人去查那李飲月有什麽異常的舉動。

既然李飲月真實性情如此,上輩子誰在暗害清兒,已經是不言而喻。

茂承心裏給李飲月記上一筆,縱然是上輩子的仇,可這一定是要報的。

自己娶了清兒,縱然做了諸多錯事,又因國事忽略了她,可也從未讓清兒吃過半點苦。

茂承看向嚴清悅之時,臉色又變得柔和。

嚴清悅則是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誤會,不過嚴清悅以前也做過這樣的事,不分青紅皂白,先發了脾氣再說。

原本剛想解釋,茂承卻道:“清兒你沒錯的,若是我謹慎些,就不會有這些誤會了。”

這讓嚴清悅想說的話全堵在了嘴裏,可心裏上是受用的。

事情算是揭過,只是那串南珠是再也送不出去了。

茂承也不想讓清兒看見珠子就想到不愉快,讓胡兒收了起來,不要讓皇後看見。

估計因為白天的事情,晚上的嚴清悅突然夢見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那時候祖父還在,茂承還是皇子。

李飲月說的也沒錯,當時的嚴清悅什麽都有,茂承寡言沉悶的性子是嚴清悅看都看不見的。

石星耀是個君子之風的大哥哥,石星辰溫潤可親,霍奇一身武藝非比尋常。

不管哪個拿出去,都是極耀眼的人。

茂承在其中,除了一身好相貌,似乎并無長處。

嚴清悅夢見的,就是跟茂承真正熟悉起來的那一次。

當時似乎正是初夏,天氣慢慢熱了起來,嚴府分了少少的涼果子給他們五人,嚴清悅怕熱的厲害,吃了自己的果子,眼巴巴的看着幾個哥哥們。

府上是不許他們多吃涼東西,怕吃壞了肚子。

但除了茂承之外,都是一起長大的哥哥們,哪個都不由得勻了些果子給嚴清悅。

石星辰更是毫不保留,全都塞給了嚴清悅。

只有茂承看着果子有些沉默,伸手想攔着,嚴清悅本來跟他也不熟,自然就當沒看見。

但茂承還是說道:“你脾胃弱,原本涼果子就是不該吃的。”

當時石星耀幾人都看了看茂承,似乎覺得茂承說的對。

可嚴清悅不理,幾句好話,又哄得哥哥們給了她。

茂承看着皺眉,嚴清悅起了逆反的心理,故意當着茂承的面連冰塊都要吃下去。

茂承見此,直接攔了下來,神情冷淡道:“不準吃。”說完,直接把剩下的果子全倒在水裏,引的池塘的魚兒争着來搶。

以前身邊的人都是順着嚴清悅,哪有茂承這樣,嚴清悅氣的轉身就走,茂承見嚴清悅紅了眼圈,還是有些手足無措。

但他想着自己是為嚴清悅好,還是繃着臉當沒看見。

兩人這次不歡而散,嚴清悅就做好從今天起再也不理茂承的準備。

誰知道當天晚上,嚴清悅就肚子疼的厲害,讓大夫一看,果然是吃壞了肚子。

幾個哥哥們都心疼的團團轉,只有茂承還是沒什麽表情的看着嚴清悅。

氣得嚴清悅軟話都說不出來,只覺得這個皇子哥哥太壞了,這都不安慰自己。

等衆人都走了出去,茂承才走到床邊道:“你看,我都說過了吧。”

嚴清悅本來就難受,聽此更委屈了:“你太壞了,我都這樣,你還要說我。”

茂承張張嘴,自小的經歷告訴他,人是不能犯錯的,若是犯錯了就要反思,怎麽還有哄人這個事。

見皇子哥哥不說話,嚴清悅又道:“可是天太熱了啊,我就沒忍住。”

這句話茂承也是不贊同的,口腹之欲是可以忍着的,何必為了幾口東西,傷了自己。

但茂承沒什麽表情,自然嚴清悅也看不出來。

茂承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嚴清悅聽祖父說,皇子哥哥回皇宮了,說是等兩天才能回來,嚴清悅也沒在意。

只覺得這個皇子哥哥心狠的厲害。

直到再見到茂承,嚴清悅覺得皇子哥哥似乎很累,當時的嚴清悅奇怪的問道:“皇宮不是你的家嗎?你怎麽回家一趟這麽累啊。”

茂承嘴唇動了動,小聲道:“那不是我家。”

見嚴清悅眼神疑惑,茂承遞了塊不小的玉石過來道:“這個涼玉你帶着吧,夏天戴舒服的很。”

茂承遞過來的手還未縮回去,嚴清悅眼尖的看見皇子哥哥的手腕上似乎有什麽傷痕。

嚴清悅抓住茂承的手腕看了過去,只見淤青了好幾塊,身上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樣的痕跡。

茂承不甚在意道:“這是父皇給我的賞賜,你拿着吧。”

這話茂承說的實在是慎重,嚴清悅遲疑的接了過來,看了看那冷玉,咬了咬唇,福至心靈的沒說出來,她有一套同樣玉石做的床榻,一般盛夏之下,自己都是睡在那上面。

見嚴清悅接過了玉石,茂承才算松口氣道:“還好能為你做點事。”

嚴清悅聽此道:“你之前就能為我做事啊,也不用一定要送東西。”

茂承皺眉:“我什麽都沒有。”

“你可以安慰我啊,跟我說些好聽話不就行了。”嚴清悅笑嘻嘻的說道。

聽此茂承搖頭:“好聽話治不了你的病痛。”

這句話噎住了想讨好聽話的嚴清悅,氣得她跺腳道:“你可真是個大傻子。”

嚴清悅突然醒過來,茂承現在也會說好聽話了,可還是個大傻子。

想到這裏,嚴清悅心中突然生起無端怒火,直接推了茂承一把。

誰知茂承睡的迷迷糊糊,順手摟過嚴清悅,下巴湊在嚴清悅的肩膀處道:“睡吧睡吧。”

嚴清悅突然覺得消氣了,嚴清悅的動作沒喊醒茂承,倒是把懷中的貓兒驚醒了。

貓兒似乎看了看茂承,看了看茂承懷裏的嚴清悅,直接跳下床榻,去找了狗子窩在一塊,竟然是嫌棄了嚴清悅。

嚴清悅見此有些好笑,只能躺在茂承的懷裏。

想起那時候茂承手上的淤青,就如同很久之後茂承才知道,嚴清悅根本不需要那巴掌大的涼玉。

嚴清悅也知道,那日在皇宮中,一向低調的茂承,為了讨先皇手中的玉石,出了不小的風頭,壓了前邊的哥哥們,這才得到了涼玉。

那幾個哥哥們私下便對茂承“稍加懲戒”。

茂承的生母更是罵了茂承許久。

可這都不算完,嚴清悅知道,自己的祖父又因茂承的這次沖動,差點放棄了培養他。

如今茂承的性子,多是祖父養出來的,養的他必須低調,必須韬光養晦。

嚴清悅不由得摸了摸茂承的手腕,心疼,難過,疼惜,諸多感情湧上心頭。

都說茂承是靠着嚴家得到了江山,嚴清悅有時候也是這麽覺得。

但其中茂承吃過的苦,又豈是他們可以想象。

年節的到來,讓朝中的氣氛驟然一松,看着勤勉嚴肅的陛下也帶了些笑意,朝中的人心情也不錯。

茂承坐在龍椅上,想到早上起來清兒的眼神。

茂承就止不住的嘴角上揚,看着朝中的一攤子事也不覺得煩心了。

更別說他這六年做的事情已經快了結,這讓茂承的心裏松了口氣,等這些事忙完,自己跟清兒就再也沒有人敢說什麽。

茂承想到此處,臉上的笑意更多,下朝之時還破天荒的說了句:“今晚宮宴,愛卿們可要準時到。”

說完,就放了朝臣們一天假。

放假誰不高興啊,可朝臣們完全忘了,工作狂陛下,可是在過年的那天,還開了早朝。

可能是六年以來都快習慣了吧。

朝臣們不由得摸了把辛酸淚。

想着今晚宮宴熱熱鬧鬧的過一場,便可以休息幾天,任誰都開心的很。

而茂承歡喜之餘又多了點惆悵,自己跟清兒誤會好不容易解除了些,自己這一去東南府,又是許久不見。

反觀嚴清悅倒是沒這些愁緒,只想着自己跟小叔父要做好官學一事,等這件事情做的有些成效。

那嚴家複起不過只是時間問題了。

只要等自己手裏有些權利,這皇宮就再也困不住她,更別說像上次一樣,剛逃出都城沒多遠就被追了回來。

說到底,還是這些年過的太安逸了些。

但嚴清悅是真的對處理朝政沒什麽興趣,讓她說個章程出來倒也簡單,可真的靜下心去看奏章,只覺得奏章會催眠一樣。

可為了自由,嚴清悅不得不看,好在今日年節宮宴,嚴清悅也不用勉強自己。

想着許久未精心打扮,嚴清悅吩咐茹姹道:“将我的鳳袍拿來。”

盡然是宮宴,所穿服飾都有定制,但年節宮宴,倒也不用穿的太過正式。

但嚴清悅說的那件鳳袍則要華麗的多,只見嚴清悅身穿一件紅色大袖衣,衣上加霞帔,下衣是同色紅羅長裙,上鏽龍鳳紋。

頭上則是龍鳳珠翠冠,冠後飾金翟一只,翟尾垂五行珍珠。

要是個子矮一些的女子穿上這一身,少不得被衣服壓的沒什麽氣勢。

可嚴清悅身材高挑纖細,原本妩媚的面龐被這紅色的衣衫一襯,更是美的讓人不敢直視。

多看一眼,只能感嘆,天下的仙子,地上的富貴花,大約就是這樣的相貌。

嚴清悅今天心情也好,笑盈盈的問茹姹:“這繡工倒是更加精巧了。”

茹姹點頭:“是娘娘好看,穿什麽都好。”

“就你嘴甜。”嚴清悅看着茹姹道:“你也去換身新衣裳。”

說完,嚴清悅看了看首飾匣子,從裏面挑出一根雲鬓花顏金步搖給茹姹戴上:“快去吧。”

女子哪有不愛俏的,茹姹跟了皇後娘娘多年,也不拘束,照着銅鏡看了看自己,笑着行禮道:“謝謝娘娘。”

嚴清悅擺擺手,茹姹直接下去換衣裳,吩咐了宮人好好照料皇後娘娘,她很快就回來。

吩咐的宮人叫尹璧,看着也是個謹小慎微的性子,最近算是得了茹姹的眼,總是能在近身伺候。

嚴清悅對這些倒是無所謂,只要茹姹安排妥當就行。

此刻見那伊璧甚是緊張,倒也沒多問。

茂承今日回來的十分早,在後閣換了衣裳,就跟嚴清悅一起看這次宴會的名單。

見沒什麽異常,便也不再多看。

也許是因為昨晚的夢,嚴清悅看着茂承還是一臉嚴肅,不由得說道:“好容易過年,也不見你放松些。”

茂承聽此自嘲的笑了笑道:“習慣了。”

看着離宴會還有許久,茂承坐在軟榻上,罕見的沒有看什麽奏章,想跟嚴清悅說說話。

茂承一向謹慎,看這周圍伺候嚴清悅的宮女不是茹姹,不着痕跡的皺眉,還是出聲道:“先下去吧。”

那伊璧看着陛下,只得放下手中的茶壺,福了福身走到外面。

嚴清悅道:“你不喜她?”

現在只要是陌生的面孔出現在嚴清悅身邊,都會讓茂承有些緊張,離自己去東南府的時間越來越近,茂承就越害怕。

上輩子的陰影還在,明明自己已經打了勝仗回來,可皇後不在了。

這種悲痛,是茂承這種真正沉默內斂的人無法表達出來。

“并非不喜,只是我要再查查她的底細。”茂承直接說了出來。

嚴清悅是有些不高興這種說法,她身邊的人早被茂承查的清清楚楚,怎麽這又要查。

可嚴清悅也知道這就是茂承保護人的方法。

喜歡把一切放在自己可以掌控的範圍內。

見嚴清悅不說話,茂承知道自己老毛病又犯了,可此時卻不想道歉,只道:“我馬上要去東南府,你身邊不能有危險的人出現。”

嚴清悅也不想解釋,反正茂承一向如此,知道茂承擔心,安慰道:“有那麽多人護着,放心吧。”

茂承搖搖頭,随後又點點頭。

見此嚴清悅笑了出來道:“你到底是同意我的說法,還是不同意?”

茂承自己也笑了,正好外面說吳将軍夫人跟女兒吳淑儀來宮中了。

嚴清悅知道她們兩個急着去見石蘭若,直接讓宮人帶着她們過去。

這件事茂承也不知道,但小事倒也無所謂,只是覺得清兒的心還是太軟了。

打了個岔,兩人倒也沒繼續說剛剛的事。

茂承坐着也不知道說什麽好,突然有點沮喪:“清兒,你說我是不是特別無趣?”

嚴清悅擡頭疑惑的看着茂承:“為什麽突然這麽說。”

“想想我好像除了臉符合你的喜歡,別處倒是說不上來了。”茂承笑着說了這句話,讓胡兒差點冷汗滴下來。

嚴清悅聽此,則是滿臉怒氣:“你的意思是我只愛看臉了?”

茂承張張嘴,什麽也沒說出來。

上輩子加上這輩子,嚴清悅還是頭一次聽茂承說這些話。

這讓嚴清悅覺得自己的心意似乎被亵渎了一般。

縱然此時自己是想走的,但茂承不能否定自己跟他之前的感情,如果之前的感情都否定了。

那這段時間的癡纏眼淚,不就成了笑話?

嚴清悅扭頭對胡兒說道:“你們都先出去。”

宮人們面面相觑,在胡兒帶頭,低頭走了出來。

剛關上殿門,只能裏面似乎一陣拳打腳踢,胡兒不敢多想,帶着宮人們站的遠了點。

門裏面茂承一臉詫異的看着嚴清悅:“你怎麽打我?”

“哼,就是想打你。”嚴清悅氣的一口喝掉茶,示意茂承再給倒上。

茂承順手拿起杯子,臉上還是不解。

“你很好,跟別人不一樣。”嚴清悅這才說道。

茂承有些疑惑:“我到底好在哪。”

說完茂承都笑了:“我現在是皇帝,所以很多女子想當我的女人,她們看重的不過是我的權勢。”

嚴清悅似笑非笑道:“誰說的,蘇暄妍跟李飲月,都是跟我一起認識的你,怎麽她們就起了心思?說不定就是那個時候。”

茂承搖頭:“不會的,她們不是真的愛慕我,我看的出。”

這話讓嚴清悅更加生氣:“你都能看得出她們,卻看不清我?”

說完嚴清悅覺得這話有些吃醋的意味,可已經出口,再也挽不回來。

許是察覺到皇後的患得患失,茂承經過最近的事,心一橫想把早就該說的事跟嚴清悅講。

茂承看着嚴清悅,拉着嚴清悅的手,緩緩的蹲下,像極當初那個小可憐。

嚴清悅低頭看他,有些不習慣這樣露出軟肋的茂承。

可嚴清悅知道,茂承怎麽可能是小可憐,縱然他自幼不受重視,但茂承從來都不是一個平常人。

心智堅毅如他,怎麽會在乎別人的看法,縱然在乎過,那也是曾經,很久之前的茂承。

嚴清悅:“茂承,莫要故作這樣的姿态,你這哪是示弱,分明是引我入圈套,讓我可憐你,心疼你。”

聽此茂承有些疑惑,嚴清悅氣悶,跟這個傻子有什麽好說的。

茂承只要遇上跟嚴清悅相關的事,就會陷入懷疑,說的那話顯然是極其不自信的。

嚴清悅第一次明顯的感覺到以前自己的每一次退讓,都會讓茂承同樣的往後走。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嚴清悅不敢細想。

以至于現在,他們是名義上的夫妻,可中間仿佛隔開了千山萬水。

嚴清悅不想再去追究為什麽,做夫妻嘛,也是講究緣分的。

嚴清悅朝茂承釋然的笑了笑,這讓茂承心裏慌的厲害。

在外他是獨當一面的君王,進了這後閣,就變成滿身軟肋的年少人。

以前茂承也厭惡自己這點,明明手段強硬的男人到了這裏,就開始忍不住低頭看着皇後。

她說什麽自己都想答應,她做什麽都是無比的可愛。

茂承厭惡這樣的自己,可直到失去了才知道,自己多厭惡自己在嚴清悅面前的軟弱跟妥協,就有多愛她。

茂承捧着嚴清悅的臉突然道:“你不許這麽笑。”

自己怎麽笑了?

嚴清悅一臉目瞪口呆。

茂承:“你不許釋然,不許原諒。”茂承握住嚴清悅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道:“發生了這麽多事情,你罵我也好,打我也好,想用什麽樣的事情懲罰我都行,但不能放棄。”

嚴清悅裝作沒聽出茂承的話外之音:“你有什麽好讓我原諒的,別多想了,你離去東南府的日子越來越近,害怕嗎?”

已經經歷過上一世的戰争,茂承心中有數,若不是為了萬無一失,茂承這時是說什麽都不會離開都城。

“東南府不怕,都城怕。”

嚴清悅輕笑:“怕什麽?怕我趁你不在,争權奪位?”

作者有話要說:  要正式開始我最喜歡的線了!

希望前邊鋪墊的還算可以,愛你們!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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