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7)

道是小岚主動來父親這說的麽?父親為何會聽這小岚的話?不行,堅決不行。

“父親,我有正妻,也有側室,為何還要多一個陪房丫鬟?”

“那個側室和皇……不,和了空師傅不清不楚,你怎麽能再碰她?邢氏為何會被打?連秦大那麽老實巴交的人都受不了,你一個堂堂奉國将軍,何必貪戀那個女子!”

“父親,你在說什麽!”馮乾連忙去門前将門關上,又将窗戶鎖上,來到案前,小聲對父親說:“話斷斷不能亂講啊父親!你知道被人聽了去,得是什麽後果麽!”這府裏內內外外不少的影士,父親怎的就能這般口無遮攔!不說邢氏之事是真是假,就是三丫頭與了空那沒影子的事,怎可能亂講?了空的身份擺在那裏不用說,就是這話對一個女子該有多大的殺傷力,父親難道真的考慮都不考慮麽!

“為父還未到耳不能聽,眼不能看的景象!你看不見聽不見,都不知道你的後宅都已亂成何樣了!你忙于政事,我且不說了,銘兒如今有孕,明顯是沒有那麽大的精力來管轄這麽大個府邸的,難道你真的就任其發展,不聞不問麽?”

“父親好似不止想讓我收一個陪房丫頭那麽簡單吧!”父親明顯就是想在府上再提一個平妻!

“不錯!”馮老爺子并不隐瞞。

“這是為何?銘兒有何錯?值得父親這樣大動幹戈?”馮乾整個人都晃了晃,怎麽才短短數日,父親的變化如此之大!

馮老爺子嘆了口氣,雙手背後,閉着眼睛說道:“為父都是為你好!你莫要辜負了為父的心意!”

“父親,難道連辯解的機會也不給銘兒了麽?”父親何時變得這般殘忍,這般不通情達理!

“為何那道衍大師突然來我們将軍府居住?為何了空跟着道衍前來?為何銘兒好端端的認了那道衍為義父?這些,你都從來沒想過麽?他徐家是如何培養女兒的我不管,可我們馮府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容不得那些有的沒的!”

瞧着父親面帶怒色,馮乾也不好再言語。但是聽父親這一番話卻也證實了馮乾剛剛的猜想,果然,有些人是不能縱着的,越縱,越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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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情

馮乾并未明确答應父親,索性父親也并未強求他。出了院子,馮乾便低聲向小順去交代下去,讓他查查清楚此事,畢竟是夫人的陪嫁丫鬟,他可不想這其中有什麽誤會。小順領命後,便就急忙去了。

瞧着天色尚早,便想着讓人将秦博程給尋來,兩人比劃比劃。誰曾想,秦博程此時正在谷藍齋那,向夫人求情,望夫人能準許長嫂回去。

雖說以夫人的脾性,定然不會為難博程,不過,還是去瞧上一瞧才放心。

※※※

“按理說,這是你秦家的家務事,我本不該來摻和一腳,只不過,同為女子,我對邢氏的遭遇深感痛心。再者了,你嫂嫂在這休養也有三五日了,你大哥了上前來瞧上一眼?就這樣的光景,你讓我如何能放下心來讓邢氏跟你回去?”秦大如若還有良心,來瞧一瞧這邢氏,不就皆大歡喜了麽!

餘艾銘并不想将話說死,畢竟,如若邢氏能和秦大能過下去的話,自是最好。這年代,和離的女子哪有什麽出路!再者了,邢氏雖有錯,可她也受足了罪了,也該扯平了。

餘艾銘低頭抿了口茶,用餘光瞧了眼蓮子。蓮子低眉順眼,卻時不時的借機偷瞄那秦博程。可那秦博程似乎是根本不知一般,只是直挺挺的半跪在廳前,眉心深鎖。怕蓮子這麽機靈懂事的丫頭也要栽在這個直腸子身上了。

“蓮子,你且先去扶秦二哥起來吧~”餘艾銘假裝無意的順水推舟的說了一句,實則卻在用餘光繼續打量這二人。

只瞧蓮子一開始還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眼夫人,又看了眼秦博程。待她确定自己沒有聽錯之時,才紅着臉緩緩走向秦博程。待她走到秦博程面前之時,秦博程卻早已抱拳謝過夫人,自己起身了。

瞧見蓮子走到自己身邊,便又低頭說了聲:“謝過蓮子姑娘~”蓮子低頭,欠了欠身便就回來了。

聲音雖小,卻也是一字不落的全入了餘艾銘的耳裏。秦博程面色黝黑,看不出是不是臉紅,可那眼神卻一直随着蓮子回到了餘艾銘的身邊。餘艾銘低頭笑了笑,心道,還好,蓮子應該沒有留錯情。

“邢氏雖然嚣張跋扈了些,對人兇悍了些,還有些愛財罷了。這些我都知道,可她畢竟已經嫁給你大哥了,原本還是懷着你們秦家的骨血,你大哥怎能這般下狠手!”餘艾銘一想到那日邢氏慘白的臉龐,幾度昏死過去,就覺得後怕。

“大哥這幾日在家也是茶飯不思,人都瘦了一圈,爹打他罵他,他都不回嘴,不反抗。讓他來接大嫂,他也不言語。我們真怕他出事!所以,爹才讓我前來求求夫人,畢竟嫂嫂還是秦家的人……”

“他這會子知道錯了?喝酒的時候怎的就能那般不顧人?”餘艾銘氣憤的拍了下桌子,繼續說道:“秦管家在你爹陪着公公回老家這段時日,盡心盡力,對上對下都是勤勤懇懇,毫無怨言,這些我們都看在眼裏。這次卻如此反常,着實讓人奇怪,你可曾問過他緣由?”

餘艾銘打死也不相信真的只是酒後失手,那秦管家向來沒有酗酒的毛病,定然是知道了些什麽,才會這樣。不過說到底,這也是秦家的醜事,這秦博程也不一定非得告訴自己。

“大哥三緘其口,什麽都不願說。”果不其然,秦博程低頭說道。

餘艾銘也不好強求,便說道:“這事畢竟是秦管家與邢氏的家務事,說到底我也只是個外人,管不了那許多。如果邢氏要回去,我也不可能攔着,這事且看他們自己處理吧~”

“謝過夫人!”秦博程聽見夫人這般通情達理,不免高興起來。

“何事這般興奮?說出來,讓本将軍也高興高興~”正說着話,馮乾便踏了進來。

秦博程瞧見将軍回來了,又行了個禮。馮乾擺擺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回禮,便走到夫人身側,坐了下來。小岚見狀,搶先小環一步上前給将軍遞了杯茶。餘艾銘見狀并未說什麽,只是低頭抿了抿嘴。馮乾本是看不出這有何不妥的,無奈想起剛剛書房之中與父親的談話,不免留心起來。

“爹找你何事?”餘艾銘問道,并不理會小岚的殷勤。

“一些閑事罷了,不值一提!”馮乾說道最後四個字時,格外咬牙,小岚瞧見馮乾進來了,本就心跳如打鼓,有點期待又有些害怕。可聽見這麽一句,差點腿一軟便要摔倒。倒是一旁的蓮子及時将她扶住,小聲說道:“姐姐這是怎麽了?可是春日快到了,有些乏?”

小岚面色蒼白,低頭不語。

餘艾銘自從孕後,耳力格外的好,蓮子那幾句耳語一字不落的盡數落入她的耳中。她心中明白了些,便笑道:“夫君來了,便陪着秦二哥坐坐吧,我去那西廂瞧瞧邢氏。你們這些大男人,也不方便。”

“可要為夫陪着?”怎麽自己一來,夫人便要走?馮乾戀戀不舍的問道。

那不舍的小眼神,悉數落入衆人的眼內,就連那秦博程如此粗狂之人,都不免低頭發笑。将軍原來在夫人面前是這般小孩子性子,一刻都不願離開夫人半步呢,想當初那個冷臉将軍,今日怕是再也見不着咯~

餘艾銘将馮乾牽着自己手的那只大手拿開,低聲笑道:“都說你們大男人不方便了,怎的還能要你陪?真是越來越聽不懂話了,再叫那旁人笑話了去!”說罷便起身帶着蓮子起身了。

蓮子一邊跟着夫人身後,一邊低頭偷偷窺了一窺秦二哥,卻發現秦二哥也雙眸含光的看向自己。不免小鹿亂撞的臉紅了起來,不知該如何是好。

誰知夫人走到門前卻不走了,突然轉身,蓮子差點撞在夫人身上,還好及時停住,才沒有撞上夫人。這般一吓,蓮子的臉更紅了。秦博程瞧見,卻咧開了嘴笑了笑,一排白牙,異常明顯,惹得蓮子也不自覺的抿嘴偷笑了一把。

“小岚,你便留下,好好的替本夫人服侍将軍吧~”餘艾銘挑眉留下這句話,便就出門了。

留下小岚羞紅了臉,馮乾并未看向小岚,而是徑直走向秦博程,讓他與自己舞劍去了。秦博程本想回家裏向父親回命,可如今瞧着也急不在這一時了,便也欣然同意與将軍往那院落裏走了。

留下小岚在那不停地攪弄着手裏的帕子,将軍這般對她不理不睬、毫不上心,比當面斥責她還要令她難堪!

※※※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餘艾銘出了門,便低聲問蓮子。

蓮子瞧見瞞不過夫人了,便回道:“并非蓮子有意隐瞞,只是因為小岚姐姐是夫人陪嫁丫頭,親疏遠近上與我們不同,怕萬一有誤,再挑撥了您二位的關系,倒顯得我們的不是了。”

“如若真的有那麽親昵,怎會被一兩句話挑撥開了?就如同我與三丫頭,她哪怕再生嫉妒,也定然不會害我毫分!”餘艾銘提到三丫頭之時,突然沒那麽生氣了,心底裏卻生出一絲暖意來。

蓮子瞧見夫人這般說,便也就毫無顧忌的将自己知道的一些狀況講了出來。加之餘艾銘瞧出的一些端倪,竟然拼拼湊湊的将小岚所思所想都猜透了。

原來自從收了蓮子,三丫頭進府,碟枝進府,那小岚的想法便發生了動搖。碟枝本是宮女出生,卻能嫁入将軍府,讓小岚心生嫉妒。且餘艾銘曾當衆許諾如若蓮子有了心上人,便讓她出府自立門戶,做個良人,小岚卻一直沒有這個機會。

待馮老爺子回來後,小岚便想給自己謀一個好前程。別人不知,可小岚知道,馮乾自從餘艾銘有孕之後,兩人便甚少行夫妻之實。小岚也曾勾引過馮乾,只不過被馮乾嚴詞拒絕了,這才去了馮老爺子那裏時不時的抛出一兩句話,惹得馮老爺子對這個兒媳心生不滿。加之邢氏小産,老爺子又怕兒子過分癡心,會斷了馮家的血脈,便想要兒子多子多孫的念頭。

“其實,小岚這麽想也并無大錯~”聽完之後,餘艾銘說道。

“夫人!她只是一個小小的丫鬟,怎能有将夫人取而代之的念想?!”蓮子打抱不平的說道。

“她也是被欲.望蒙蔽了心智,我們還得救一救她才是!”餘艾銘一邊思忖着一邊往那西廂房走去。

夫人真是大度又善良!真希望小岚姐姐能迷途知返才不枉夫人為她勞心勞神才好!蓮子一邊搖頭一邊想着。

餘艾銘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麽,狡黠的說道:“現如今,蓮子可是有了心上人了?”

蓮子被突如其來的這麽一問弄得漲紅了臉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嬌羞的低下了頭,用蚊子般的聲響說道:“夫人莫要取笑蓮子!”

餘艾銘聽見了卻不回答,只是笑了笑,便推開了西廂房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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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麽~

☆、醜事

邢氏那一日死裏逃生能撿回一條命來,全虧了夫人。自從來了這谷藍齋做小月子,碧蓉雖算不上盡心盡力,可餘艾銘時不時的差人送雞湯宋魚湯來,已經讓邢氏感動不已。便發誓,一定要好好報答夫人的救命之恩。

可是既然做好準備好好報答夫人了,那那邊的“夫人”該如何回複呢?想來自己這兩三年已經将将軍府能挖出來的物件兒全都上交了,怕也沒什麽可再挖的了。只能走一步再瞧一步了,自己這條命已經是夫人的了,如若夫人将來有危險,自己定當竭盡所能。大不了一命博一命,也不能讓夫人有所差池。

正想着,便見碧蓉進來了,跟在身後的居然是夫人!

邢氏連忙起身,餘艾銘趕緊上前,讓她好好躺下。

“這幾日一直未曾前來,就是怕你見了我又要行禮,又要謝恩的。你再落下病根,我豈不是白救你了?趕緊躺好,小月子也得留神,莫在出了什麽差池!”餘艾銘将邢氏的被角掖了掖好,笑着說道。

邢氏見着餘艾銘對自己還是這般親切,好似之前自己并未做過對不起将軍府的事一般。心中愧疚,不知不覺淚水竟沾濕了枕巾。

餘艾銘見狀又勸慰了幾句,讓碧蓉趕緊換個新枕巾過來。碧蓉雖不大樂意,可奈何夫人在此,也不敢造次,便只能隐忍的皺了皺眉便下去拿了。

餘艾銘知道碧蓉定然不會甘心來侍候這邢氏的,所以瞧見她這般模樣,不知為何,心裏竟然好受起來,一掃剛剛小岚之事的不快。

“碧蓉可曾對你不敬?”餘艾銘問道。

“不敢不敢,我本也不是什麽主子,說破了天也不過一個管家婆子,碧蓉不嫌棄我,我已然感恩戴德!”邢氏羞愧的說道。

餘艾銘瞧着這邢氏似是性情大變,不知她是否能将實情告知。

“夫人是想問我那夜之事吧?”邢氏瞧見夫人的神色,便猜想是想問個究竟。

“這原本是你私事……”

邢氏苦笑一聲,擺擺手,嘆口氣說道:“奴家這條命都是夫人救的,哪有什麽私事可言!”說罷又望向蓮子,略帶歉意的說道:“蓮子姑娘,過去多有得罪,只不過……”

“只不過是形勢所逼,不得不裝出兇狠的潑婦模樣~”餘艾銘将邢氏還未說出口的話給接上了。

“夫人……”邢氏不可置信的看向餘艾銘。

“不用詫異。”餘艾銘笑着向蓮子擺擺手,蓮子便欠身出去了,并在門口守着,不讓碧蓉再接近。

“說吧,我洗耳恭聽。”餘艾銘輕輕拍了拍邢氏的手背。

邢氏思忖了一下,說道:“我之所以嫁給秦大,完全只是因為舊主。可是,無論舊主對我如何,畢竟那是我的主子,還望夫人諒解,有些事,我不能出賣舊主。而之所以我會與思明有染,完全是我的夫君,秦大的主意!且那一會與蓮子産生口角,後稱假孕,也完全是秦大的主意。”

這次換做餘艾銘大吃一驚了,她怎麽也料不到,原來這一切都是秦大一手策劃的,難道秦大也做了對不起将軍府的事麽?越想心越驚,不免擔憂起來。

邢氏繼續緩緩說道:“夫人放心,秦大是好人。他從未做過對不起将軍府的任何事情,之所以他會做這一系列動作,只不過想掩人耳目,好讓別人看不出他那與太監無異的身子。”說到此時,邢氏眼裏仿佛冒出了些許火光,如若秦大在這,真怕她都能生吃了他!

餘艾銘不敢插嘴,可她終于慢慢理清了這一系列的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原來這秦大根本沒有生育能力,為了保證自己不被外人嘲笑又不至于亂了自家血脈,便央求她與自家弟弟在一起。而為了掩人耳目,他又在外放出流言,說是叔嫂不和。這一層層一圈圈,真是苦了這秦大煞費苦心了。

“其實,我一開始是不從的。好女不侍二夫,我怎能同時侍奉他們兩兄弟?那思明一開始也是堅決不同意的,可那秦大跪地求着,一日不行便兩日,兩日不行便三日,三日不行便五日,他足足跪了我們十七日!我與思明實在無法,便想着先瞞着秦大,假裝同房吧!誰知這也被那秦大猜到了,他在我房中點了歡好香,又在我們飲的茶中下了藥,那一日,我們渾然不知,便……”說到此處,邢氏有低頭抹淚。

想起那一夜,還是自己的初.夜。

半夜只覺得自己熱的慌,不禁解開了領口,想透透氣。誰知,睡在地上的思明也是輾轉反側。他年輕氣盛,又未曾嘗過雲雨,更是難受的緊。不一會兒便紅了臉,将外衫悉數解開。

自己想找口水喝,便起身下地。結果喝了水,更是難受的緊。後來才知,那茶中也被下了藥。

思明坐起了身,瞧見自己的時候,兩眼都已經有些迷糊了。踉踉跄跄的想站起來,卻又站不穩。瞧他快摔倒了,便趕緊去扶了一把。結果觸摸到他肌膚的那一刻,真是心中有萬千的小火苗同時竄了起來。

思明的喉結吞咽了幾下,胸脯起伏不斷。終于沒有忍住,抱了自己。

自從嫁給秦大後,莫說同房沒有過,就連擁抱都沒有。第一次感受到成年男子的身體,自己也是有些顫栗。只覺得頭暈目眩,必須得靠在他的胸口上,才能舒服些。

兩人都是全無經驗的,加之藥力作用,全憑本能。思明啃咬着自己的耳朵、下巴、鎖骨、直到胸口的肚兜都被他給撕破了。當時的自己已經全無力氣,只能任憑他在自己身體上馳騁。

他那一下子進來的感覺,自己至今都記得。全身猶如被劈成兩半樣,痛痛難忍,便忍不住叫了出來。誰知思明聽自己叫了出來,越發的難以控制。不僅速度加快了許多,連姿勢都換着法兒的來。

終于他一聲怒吼後,癱軟在自己身上。那一刻,兩人才漸漸清醒。

還記得那時,思明鼓起勇氣摟住一直不停哭泣的自己。罵自己是畜生,現下想想,究竟誰才是畜生!

之後,思明忍不住,又親了上來,一口口的吮吸掉自己的眼淚。親着親着,便又一發不可收拾了。那一夜,仿佛無休無止似的,兩人一直做着,好似用不完的精力。

而自己,也是從一開始的疼痛難忍,到後來的予取予求。也慢慢摸出了門道,原來,人們所說的魚水之歡,這這般美好……

想起那一夜,一邊抹着眼淚的邢氏,不禁臉上又起了一層紅暈。

餘艾銘大駭,終于很能體會她心中的苦楚了,這幾乎可以等同于迷.奸。邢氏确實是受了大罪,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飽受折磨了。

“一開始,我們也慌了,可這事,有了開頭便,便,便……”邢氏臉上又上了一層紅霧。

想起之後,雖然秦大不再逼迫自己。可思明卻常常忍不住的偷跑進來,自己本也想拒絕,可他一親上來,自己便也有些忍不住。那股小火苗一直竄到小腹,仿佛要沖破出來似的,讓自己難以忍受。仿佛,也只有與思明這般,才能幫自己降降火。

餘艾銘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我懂……”都是人,哪有沒需求的,特別是,開過葷的人。

邢氏害羞的笑笑,繼續說道:“思明對我很好,有什麽好的便第一時間想到我,有什麽吃的也第一時間送與我嘗嘗。人心都是肉長的,我不過一介婦孺,不知不覺,我對他便暗生了情愫。有孕後,思明對我更是體貼非凡,可那秦大心中卻越來越不快,加之這世上本沒有不透風的牆,我與他分居良久,現下有孕,指指點點的人又多,他本就有事往心裏藏的人,心情更加低落郁結。那一日公公回來了,大家在一起本是說說笑笑,好不熱鬧。席間,思明不過多夾了幾筷子菜,他便甩袖離去。晚上,喝了些酒,更是對我,對我拳腳相加……”

餘艾銘用帕子拭去邢氏的淚珠,心疼不已。無論邢氏是何身份,可她畢竟只是秦家的媳婦,嫁過去了,又被秦家的男人破了身,也只能硬着頭皮在秦家待下去。而此事,莫說是旁人了,就算是老秦管家亦或是秦二哥,都無法與他們明說的。

“你有何打算?”餘艾銘瞧着邢氏痛哭流涕的樣兒,自己也有些哽咽了。

“不知道,走一步瞧一步罷了,我這殘破不堪的身子……”說着便又開始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月子裏,千萬別再哭了!聽老人家常說,月子裏哭,将來眼睛聞風流淚,治都治不好的!”餘艾銘趕緊又去替她擦拭眼淚。

“夫人,我這條命就是您救下來的,您說什麽,便是什麽,從今往後,我這條命就在您手中握着了!”邢氏雙眸含淚,反握着餘艾銘的手,堅定的說道。

※※※

回到自己屋裏的餘艾銘在鏡奁前梳着發,撫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思忖道,原本只是心疼那邢氏小産,去救了一把,又覺得同為女人,實在不願她在這方面受罪,所以才百般照料。

如若說自己沒有一點私心,也是騙人的,可如今,這邢氏居然對自己這般感恩戴德,甚至可以為了自己斷了和舊主的聯系。真是無心栽柳柳成蔭啊,李偉說的沒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果然,好報來得這樣快!

“夫人!怎麽又想心事了?瞧你這眉頭皺的!”馮乾雙手按在餘艾銘肩上,擔憂的說。

餘艾銘看見馮乾,便覺得輕松了許多。起碼,他的身體很好!不是麽!

笑了笑,伸出手,對着馮乾說:“本夫人累了,抱我上床吧~”

馮乾乍一聽有些楞,突然又恍然大悟似的,笑着說道:“為夫求之不得呢!哈哈哈”說罷便打橫抱起她,往床邊走去。

“我重麽?”餘艾銘摟着馮乾脖子,笑着問道。

“重,也不重!”馮乾目不斜視的看着腳下的路,說道。

他這番回答,讓餘艾銘想起剛剛有孕之時,馮乾将她從書齋抱回谷藍齋之後喘着粗氣向她說的那番話了,不免低頭莞爾一笑。

馮乾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又彎腰替她将枕頭、被子拾掇好。便也合衣躺在她的身側了,讓她将頭枕在他的胳臂下,半摟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額前,滿足的閉上了眼。

假寐片刻,便覺得有一只小手在往自己的身.下伸,馮乾無奈的笑着将那只小手截住,說道:“夫人!太醫才說過你得靜養!”怎麽這般不安分,難道不知道為夫每日每夜忍的多辛苦麽!居然還敢來撩撥為夫!

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們,這章肥吧~

下一章,咱們繼續喝肉湯~

☆、做戲

餘艾銘擡頭,趴在馮乾的身上,口吐幽蘭,輕聲說道:“可太醫沒說不宜房事啊!”

臉貼着臉,唇挨着唇,只要馮乾微微一擡首,便可将那朱唇全部含在口腔內。可是,孩子還在夫人腹中,想起那一夜,邢氏在屋內的慘叫。他是絕不可能讓夫人遭此劫難的!

“夫人,你還是乖乖的将孩子生下再說吧!莫要傷了身子!”馮乾哄道。

餘艾銘瞧見這馮乾絲毫不領會自己的意思,便有些不高興。将馮乾的胳臂從自己的腦後拿回去,自己也離的遠遠的,一翻身,便背對着馮乾。

真是的,明明想着有好幾日沒有那啥了,居然這般不領情,哼,不領情就算了!看誰熬得過!

突然後背一暖。馮乾已經貼了上來,輕聲哄道:“夫人莫氣,為夫也想,可孩子尚在夫人腹中……”說着一只大手便撫上餘艾銘的小腹上。如若夫人因為自己的“不克制”而有所閃失,那自己真的是萬死難辭其咎啊!

餘艾銘乍聽這話,便又是氣不打一處來,反手将馮乾推開,說道:“孩子,孩子,孩子,你就知道孩子!”果然在男人心裏,血脈比什麽都重要!

“夫人,都是為夫的錯,你可千萬莫惱!”馮乾瞧見夫人好似真的生氣了,連忙哄着。

下巴從背後抵住餘艾銘的脖頸,磨蹭着,哄勸着:“為夫這不是擔心你的身體麽?瞧那邢氏,平常也是好端端的人,結果……”

馮乾下巴的胡渣甚是尖銳,刺的餘艾銘的脖頸癢癢的。寬闊而又溫暖的大手從自己的腰部伸過來,放置在小腹之上。一股暖流從小腹直抵心房,不知怎的,越來越聽不清楚馮乾在說什麽了。只覺得身子燥熱的很,想多蹭一蹭馮乾手上的老繭與下巴上的胡渣。

馮乾瞧見嬌妻今夜如此美豔,微閉的雙眼,卷翹的睫毛,小巧的鼻尖,櫻桃似的紅唇,時不時的漏出的白牙輕咬朱唇。神情隐忍而又享受,屋內燭光搖曳,更是稱的嬌妻楚楚動人。

加上夫人時不時的哼上一兩句,惹得馮乾的也快把持不住了。手掌從小腹慢慢上移,穩穩的一手握住那團柔軟,把玩着。一口将夫人的耳垂含在嘴裏,用舌尖細細舔舐。惹得餘艾銘又咿咿呀呀的吟了幾聲,眉心微皺,似快活又似難忍。

不知隔了多久,餘艾銘實在受不了,便翻身将馮乾壓住,啞着嗓子意亂情迷的說道:“剛剛還說孩子孩子,現在又來撩撥本夫人,将軍真是口是心非,成心讓本夫人欲.仙.欲.死啊!”

瞧着近在咫尺的嬌豔欲滴的夫人,馮乾腦子哪裏還做的了主,便擡首吻了上去。

針尖對麥芒,好一個銷魂而又纏綿的長吻,惹得餘艾銘頭皮都有些發麻了。下意識的便去扯那馮乾的衣裳,可怎麽解也解不開,真不知道他們這些古人怎麽能穿上這麽複雜的衣服的。自己來這近一年了,還是分不清該如何穿如何脫,好在有那幾個丫鬟侍候着,不然真是要鬧笑話了。

餘艾銘如漢子一般的性格,哪裏能容許自己解不開衣裳呢。氣急了,便起身雙腿叉開便坐在了馮乾的身上,開始胡亂摸索着找扣子。馮乾舔了舔幹燥的嘴唇,眯着眼睛看着夫人低頭着急解衣的模樣,甚是有趣。

瞧她半晌還是解不開,有些氣急敗壞了。便起身抱住了她,一手護住她的頭,一手護住她的腰,将她往側身一帶。整個人便穩妥妥的被馮乾壓制住了。

“夫人,這些事,還是交給為夫吧……”說罷便又吻上去了,從額頭到鼻尖到朱唇,從耳垂到脖頸到鎖骨,一路下行。一手便扯掉了餘艾銘身上的單衣,瞬間便只剩下一個肚兜了。

餘艾銘心道,果然還是老司機……

害怕壓到夫人的小腹,所以一直都是懸空着身子,細細啃噬,慢慢舔咬。又怕夫人着涼,便将被子裹在身子,替夫人遮擋住……

一夜旖旎……

※※※

隔日清晨,蓮子正在侍候餘艾銘更衣的時候便聽見小岚來報,說是芸夫人來了。

餘艾銘便應了聲知道了,便讓小岚下去了。

“夫人跟芸夫人都商量好了?”蓮子一邊将餘艾銘的腰身放松了兩節一邊問道。過了四個月之後,肚子一天一個樣,幾乎每天都得松一點兒,不然真怕勒到這未出生的小世子呢!

“小岚畢竟是我們徐家出來的人,能拉一把便拉一把吧!”餘艾銘又轉了一個圈,看着鏡奁中的自己,微微癟癟嘴說道:“好胖!好醜!”都說懷孕的女人最美了,果然都是騙人的鬼話!

蓮子被夫人這神情給逗樂了,說道:“夫人您自己不覺得,在将軍眼中,還是那麽美呢,不然,将軍怎會……”想起早晨來喊夫人起床時看見夫人身上的那點點紅痕,不禁低頭抿嘴偷笑了起來。

“臭丫頭,居然還敢笑話本夫人!不要命啦!”餘艾銘瞧着蓮子那樣,不禁也臉紅了起來,皺眉假裝生氣訓斥道。

“蓮子知錯啦,求夫人饒命呢~”蓮子繼續笑着說道。

餘艾銘也不想跟這被自己寵的沒邊的臭丫頭計較了,想起與三丫頭合計的事兒,便又對着蓮子說:“東西準備好了麽?”

“一切妥當,夫人放心!”蓮子辦事一向利落。

“嗯,本夫人救得了她第一回,卻救不了她第二回。一切還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我們走吧!”餘艾銘整理了下心情,便被蓮子扶着,慢慢往那正廳走去。

因為餘艾銘之前吩咐過,所以三丫頭并未帶丫鬟前來,而正廳中此時也只剩下三丫頭與小岚在了。

三丫頭心中稍顯緊張,畢竟從未說過刻意的話。此時的她只能低頭喝茶,來隐去自己的不安。而小岚也并未好多少,雖然日日還是繼續背着夫人去給老爺請安,不過老爺并未透漏任何言語态度出來。究竟将軍知不知道要納自己為妾?夫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這些小心思?萬一知道了,那,那自己又該如何?想想心中真是忐忑難安啊!

“芸兒……”餘艾銘瞧見三丫頭低頭端着茶杯在那,便知她有些緊張。其實只要讓她順着自己的話講便行了,再不濟,還有蓮子在那應和着,其實本不用擔心的。

“長姐!”三丫頭一見長姐出來了,立馬喜笑顏開的迎上去了。

“今兒個怎麽這麽早?那幾個呢?”餘艾銘被蓮子和三丫頭一起扶着坐下了。

“都在園子裏忙着呢,反正這裏離得近,一會子就到了,不用帶人。”三丫頭按照事先說好的回答着。

“我這肚子是越來越大了,以後服侍将軍,也是越來越不方便咯……”餘艾銘一邊撫着微微隆起的肚子,一邊笑道。

“長姐真是說笑,您不去,還有誰去啊?”三丫頭一邊撫着長姐的肚子,一面說道。

“這不是還有你嘛~”餘艾銘寵溺的摸了摸三丫頭的發頂,這孩子确實長大了許多,個子好似也高了許多。也不知李偉将她與了空的事處理的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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