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
唯申和唯澤離開之後,卷情舒便很少離開房間,晚上睡覺也會鎖死門窗。即使迫不得已一定要離開房間,他也會一直在大廳呆着,或呆在有管家在的地方。
三天之後,管家也借着少爺不在的空當回鄉下老家探望親戚去了,別墅裏便只剩下幾個女仆和兩個做雜事的男仆。
卷情舒第二天便發現別墅裏的門和窗都被鑰匙從裏面鎖死了,卷情舒試圖給管家打電話,卻發現電話線也被拔掉了。
卷情舒依然平靜地望着窗臺上的那盆花朵,只覺得這一切的經歷似曾相識。
冰箱裏不再有食物,整個別墅裏能填飽肚子的只有各式各樣的酒。卷情舒知道這些事情都是那些仆人故意的,所以即便是餓極了,他也只淺酌幾口,并不多飲。
卷情舒搬進唯申的房間,他不知道這些仆從具體要做些什麽,但他知道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多少是無法自保的。他只能等,等唯申提早出差回來。
只是卷情舒沒有想到這個世界的整體道德水平是要比他原來的世界低一個唯度,他沒想到這些人真的會這麽快就動手。
卷情舒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被人撬開房門,被兩個男仆拉到客廳裏。
長時間沒有食物的補充,少年的面上更顯蒼白,眉目間的冷峻也跟着淡了幾分。
卷情舒擡眸看着他們,“你們要做什麽?”
這個女仆還很年輕,帶着少女特有的羞怯,紅着臉頰望着沙發上的少年,“我,我,我心悅你,想讓你陪着我,但你一直誰都不理,我只能像這樣拘着你。”
女仆說着,遞給少年一杯紅酒,卷情舒想都不想就知道這酒裏加了藥。
卷情舒看着眼前的高腳杯,看着杯內紅色的液體在燈光中泛起腥紅的顏色,“我喝了這杯酒,若是出了什麽事,你便會說是我勾引了你,是我強迫了你,你是無辜的,我是放蕩的登徒子,一切都是我的錯,是嗎?”
女孩但笑不語,只是把酒杯湊到少年唇邊,把暗紅的酒液倒進少年的口中。
卷情舒平靜地看着這一切,眸中顯出幾分冷淡。
兩名男仆的雙手牢牢禁锢着少年的手臂和小腿,讓卷情舒無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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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跨坐在卷情舒腿上,吻上少年漂亮精致的眼眸,唇舌不斷向下,舔舐他高挺的鼻尖,啃咬着少年蒼白中泛着桃粉的嘴唇。
卷情舒歪過頭,避開少女的唇舌,卻被少女狠狠地咬住耳垂。
女孩伸手解開少年寬松的睡衣,癡迷地看着少年精致蒼白的細膩皮膚,伸手撫上少年的胸膛。
“堕落吧,情舒。”少女的嘴唇湊近少年紅腫的耳垂,輕聲誘惑。
藥效來的很快,卷情舒蒼白的面上泛起薄紅,讓那兩名按着他的男仆都看得有些癡迷。
女孩伸出唇舌不停的□□少年胸口的兩點,又用牙齒不停啃噬,少年青澀的身體頂不住藥物和生理的雙重刺激,唇尖溢出隐忍的悶哼。
那個一直為卷情舒擦拭身體的女人從沙發後面俯身看着少年俊美無疇的俊顏,吻上少年青澀的薄唇,不斷深入,啃咬。
少年的衣服很快被剝了個精光,露出獨屬少年的精瘦上身,女孩摟着少年細瘦精致的腰身,意亂情迷。
正在這時,一衆刑警破門而入,看到的便是一個少年在幾名少女身下輾轉的畫面,刑警隊長皺着眉,不悅地看着眼前糜亂的畫面,目光掃過少年泛起粉嫩的面色和青紫交織的身體,冷鋒皺着眉頭問縮在一旁的男仆,“怎麽回事?”
“這少年勾引這些女孩。”男仆瑟瑟回道。
聽了男仆的聲音,冷鋒對少年的觀感更差了。
少年身上的女人早已退在一旁瑟瑟發抖,間或發出幾許哽咽哭泣,十足的受害者模樣,引人心疼的緊。
少年勉強直起身體,露出蒼白斑駁的清瘦身體,他沒有說話,只是冷着眼眸看着破門而入的刑警。
冷鋒皺眉看着少年,問道,“你是卷情舒?”
卷情舒點點頭。
冷鋒身後走出一名刑警,那人上前幾步,扯過少年的雙手用冰冷的手拷拷住,把人拉起來向別墅外走去。
那人看着少年極致的面容,視線不由地朝少年蒼白的身上飄去,心下想道,以這少年的長相身形,究竟是誰在被吃?
冷鋒正欲往外走,眼角餘光看見地上的淺藍色睡衣,回身撿起少年的睡衣,轉身離開了這個充滿糜糜之氣的別墅。
進了車門,冷鋒反感地把手中的衣服扔着卷情舒,“穿上。”
卷情舒倒在皮座上,沖着冷鋒揚了揚手拷。
旁邊押着少年的刑警拿出鑰匙替他打開手拷,卷情舒勉強直起身體,穿好衣服,刑警又将手拷給他戴上。
“你殺人了你知道嗎?”冷鋒呵道。
卷情舒沉默的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不言不語。
“不說話是吧?現在知道怕了?我告訴你,那些女孩不告你是你命大,你現在不光會殺人,還學會強、奸了是吧?我還告訴你了,你殺人這事,人家可不會跟你善了。”冷鋒眉目冷厲地恐吓他。
卷情舒依然沒有說話,只是平靜冷淡的看着這個眉目爽朗的警察。
卷情舒進了警局就看見那天逮他的那幾個混混,還看見旁邊一身邋遢的女人,見識過這女人的無情,卷情舒一點不會覺得這女人是為他求情來的。
“你殺了人,這些人都是證人,還有你母親,她親自跑過來告你,說你濫賭濫吸,欠下巨額債務逼死父親還要逼死她這個一無所有的母親,她還指認你殺了人,你自己看着辦吧。”冷鋒沖着卷情舒說了一通,就把他手中的資料扔給少年,讓卷情舒自己看。
卷情舒翻了幾頁證詞,便把資料重新放回桌面,坐在一旁的空椅上。藥效湧起的失力感讓他顯出幾分孱弱病态,他仰着脖子,露出精致的頸項和俊美的臉龐。
燈光微晃,在卷情舒淡漠的眉眼打出錯落的陰影,顯出幾分醉玉頹山的頹弱之美。
那幾個混混瞧着卷情舒的樣子,不由咽了咽口水,只覺這小子确實比那會館裏的楚溪容還要動人。
那些人伸手頂了頂旁邊的邋遢女人,那女人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泣起來,女人一步向前,跪在少年面前,抓着少年的手,“情舒,媽求求你了,給媽一條活路吧,別再折騰這個家了,這個家都已經被你折騰散了。”
少年的身體還沉淪在藥物升騰起的無力中,他想從女人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卻怎麽也抽不出來。
“你想怎麽樣?媽。”淡漠又隐含疲憊的聲音響起。
女人邋遢的面上因谄媚的笑容堆砌出幾層滲人的褶子,“你欠了那麽多錢,你還給他們他們就不追究你了。”
“欠了多少?”
“三千萬。”女人說完,又趕緊加了句,“不帶利息。”
“帶利息一共多少?”
“八千萬。”女人懦弱地說道,一邊說一邊觀察少年的神色。
“嗯,我還。”
卷情舒說完,疲憊地皺了皺眉頭。
女人說着,從懷裏掏出皺巴巴的一疊欠條,遞給少年,“情舒,他們說,你要簽字的。”
卷情舒睜開雙眼,直起上身,從旁邊的筆筒裏抽出黑筆,在這些欠條上的還款人那一欄裏寫上自己的名字。
卷情舒把欠條扔給女人,不再看她,轉身看着逮他的幾個混混,“我殺了你們頭兒,你們要怎麽樣?”
幾個混混沒想到一切都這麽順利,覺得非常不可思議,“老大給你介紹了份工作,你去上班老大就不跟你計較。”
卷情舒雙手交合,平淡地望着這些人,“什麽工作?”
幾人向旁邊的女人使了個眼色,女人又朝着少年撲将過來,卷情舒難受的皺起眉頭,女人卻很高興,興高采烈的看着自己這個便宜兒子,“好差事呀,情舒,賺得多,來錢快,用不了多久,你就能還上那些欠款了。”
卷情舒垂眸看着扒在他身上的邋遢女人,面上一片冷淡平靜,此時的少年,像極了那沾了一抹紅色的白芍藥,讓人覺得高不可攀又豔麗難擋。女人擡眼望着少年精致的眉眼,她都不知道眼前這少年是什麽時候長成如此勾心奪魄的精致模樣的,總是被男人嫌棄地女人不禁伸手撫上少年俊挺的容顏,吻上少年淡薄的紅唇,“情舒真是越長越好了。”
少年轉頭避開,卻被女人牢牢固住身形。
冷鋒隐約覺得事情不太對,但又想到父母在孩子幼時也會用這種方式表達愛意,便把心中的不适忽略過去。
卷情舒被女人壓着,微轉的側臉正好對着冷鋒。
冷鋒不知道卷情舒是不是在看他,或許在看,或許沒有,但無論有沒有,他都無法忽視少年平靜淡漠的眼神,他隐約讀懂了少年的眼神,那或許不是平靜淡漠,而只是無能為力。
“情舒,媽媽愛你呀。”女人望着少年精致的臉頰,癡癡地說道。
冷鋒看着眼前的一切,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