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明晃晃的屋裏,謝肖珩背手而立,林忘擡頭望着站在日光裏的青年,心裏油然而生一股懼意,他悄悄的握了握冰涼的掌心,認命的閉了閉眼,繼而跪在了謝肖珩的面前。
謝肖珩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便很快調整,垂眸注視着挺直了腰板跪着的林忘,唇角微沉,一言不發等着林忘出聲。
林忘既然是讓小路子去尋謝肖珩,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什麽尊嚴和驕傲,他都可以不要,他有想要守護的人,小馮子是為他受傷,哪怕他不畏懼死亡,也無法眼睜睜的看着小馮子病重死去。
“陛下,”林忘聲音很輕,但只有他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将這句話講出來,“我知道錯了。”
謝肖珩眼神微眯,“錯在何處?”
林忘每說一個字都仿佛在自己心裏捅上一刀,他攥緊了拳,直直看着謝肖珩,“我錯在忤逆陛下,錯在私自出宮,錯在對陛下口出狂言,我有千錯萬錯,望陛下網開一面,能饒恕我。”
謝肖珩往前一步,紅底黑靴站在林忘面前,林忘太過溫順,他反而有些不習慣,像是一頭桀骜的獸忽然變得毫無反抗能力,失去了所有的生氣。
他捏住林忘的下颌,端詳着林忘空洞洞的眼,心裏發笑,若是早知如此,又何必無謂掙紮,無端端受了這麽多苦頭。
他摩挲着林忘光潔的臉,感受在自己手中的戰栗,極度享受這種分明想逃卻又不敢逃之感,輕笑着,“你說這話是真心實意?”
林忘內心一片悲涼,面上卻不動聲色,艱澀道,“絕無半句虛言。”
謝肖珩挑了唇角,轉身坐到了林忘方才坐的位置上,對着林忘招了招手。
林忘咬緊了牙,謝肖珩的動作過分輕視,仿佛他只是一個言聽計從的玩物,只要謝肖珩下達命令,他便得抛棄身為人的尊嚴。
可不是玩物麽,林忘臉上紅了白,白了青,最終在謝肖珩帶點戲谑的目光中一寸寸朝着謝肖珩挪過去,繼而跪在了謝肖珩的腳邊。
謝肖珩伸手撫摸他的臉,光滑的觸感讓他心情大好,他還嫌不夠,五指在林忘的頸子上游離着,亵玩一般,卻又漫不經心的,開口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往後只要你不再以下犯上,安分守己的待在宮裏,朕可以對你的過錯既往不咎。”
林忘聞言眼神閃了閃,又很快恢複平靜,只是擡眸看着謝肖珩,半晌,啞聲道,“陛下,小馮子是無辜的,他被關在柴房,随時憂及性命,求陛下大發慈悲,傳太醫為小馮子醫治。”
謝肖珩準備探往林忘衣襟下的動作一頓,神色晦暗的看着林忘,“你見朕,就是想為一個奴才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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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忘噤若寒蟬,生怕謝肖珩再度遷怒,搖着頭,想到小馮子的處境,眼圈不禁泛紅,他抓着謝肖珩的衣擺,低聲哀求,“不,我是真的知錯,只求陛下放過小馮子,他護主心切才犯下大錯……”林忘哽咽不已,說着違心的話,“我再不敢奢求出宮,日後對陛下絕無二心。”
謝肖珩似乎被他的話取悅了,反問道,“絕無二心?”
林忘把謝肖珩的衣擺攥得更緊,眼睛定定的看着謝肖珩,一字一頓,“是,絕無二心。”
謝肖珩靜靜的望着他,緩緩伸出手撫摸過林忘發紅的眼角,林忘艱難而主動的把臉往謝肖珩掌心靠,凄然的看着謝肖珩。
他明白,今日這話說出來,往後他便可能永遠再無翻身之日,可他早就是孑然一身之人,還有什麽可在乎的呢?
不能白白讓小馮子為他喪了命。
這雙眼,依舊是與林延有幾分相似,但謝肖珩如今卻完全在林忘臉上看不到林延的半分影子。
他沉了沉臉,忽然又露出個有些邪佞的笑容,林忘不安的抿緊了唇,便聽得謝肖珩用如清泉的音色說出羞辱人的話來,“既是如此,朕若要你現在為朕口侍,你定然也會照辦,對麽?”
林忘劇烈的打了個抖,原本就蒼白的臉更是毫無血色。
謝肖珩暧昧的掃過他的唇,擡手碾壓着,微微用力,把他的唇碾出了淡粉色,又伸進他的口中攪弄,把自己的手指染得全是林忘的口水,繼而将指上的晶瑩液體一點點抹在了林忘的臉頰上。
他好整以暇,林忘卻渾身冰冷,可他無從選擇,從他讓小路子去傳話的那一刻,他便清楚往後會是怎樣的日子,許久,他動作極慢而顫抖的挪着身子跪進了謝肖珩的兩腿之間。
謝肖珩垂眸看着腿間垂着的腦袋,原先便是沒有那些旖旎心思,忽然也就有了那麽點意思,他擡起林忘的臉,把林忘的掙紮和痛苦一點點納入眼底,繼而拍拍林忘的頰,低聲道,“朕若滿意了,便傳太醫給那奴才醫治。”
林忘絕望的閉了閉眼,一狠心将将謝肖珩的亵褲扒下來,伏在腿間的沉睡的巨物頓時顯露出來,林忘驚慌得眼神游離,但謝肖珩卻沒有一點兒幫助他的意思。
他顫抖着手,忍着不适将謝肖珩的物件包裹在手心,溫熱詭異的觸感吓得他險些松開,可他不能,他絕不能。
謝肖珩睨着眼注視着林忘,在之前多次的床事上,若非借助藥物,林忘都給不了一絲反應,如今他雖心不甘情不願,但卻是他主動,倒別有一番趣味。
林忘驚覺手中的巨物漸漸蘇醒,他實在恐懼,下意識想松開,卻被謝肖珩攥住了頭發,強迫着擡頭。
謝肖珩把性/器抵在他嘴邊亵玩着,林忘眼瞳劇烈收縮,胃裏一陣翻天覆地卻不敢躲開,謝肖珩命令道,“把嘴張開。”
他顫抖的微微張開了唇,謝肖珩便不管不顧的插進了他的口中,林忘嗚咽一聲,顯然還不能适應。
性/器進入溫熱的口腔之中又漲大了幾分,謝肖珩舒适得長出一口氣,鼓勵般的撫摸着林忘的臉頰,誘哄着,“含緊了,用舌頭舔。”
林忘兩手抓在謝肖珩的腿上,身子繃成一根弦,嘴裏盡是謝肖珩的味道,讓他幾欲作嘔,他強迫自己動起舌尖,卻嘗到了雄性鹹澀之味,頓時痛苦的閉上了眼,只當自己在受刑,毫無章法的含着謝肖珩的東西吞吐着。
他沒有多少經驗,只是胡亂攪弄,甚至有幾次不小心拿牙齒磕到謝肖珩,謝肖珩卻抓緊了他的頭發很是受用,床事這等子事上,自然是要對方配合才得趣。
盡管林忘的侍弄很是生疏,謝肖珩依舊被伺候得呼吸漸重,到後來,幾乎是不管林忘,只抓着林忘的腦袋強迫他吞得更深。
林忘嗚嗚叫喚着,性/器頂在喉嚨口讓他有一種要被貫穿之感,他喉頭劇烈收縮着,仿佛更加取悅了謝肖珩,喘不過氣,只能徒勞的拍打着謝肖珩,乞求謝肖珩能夠放過他。
謝肖珩哪裏能在乎他的感受,一味的深入抽出,把林忘弄得口水直流好不狼狽,臉上也因為呼吸不暢而顯出不正常的紅暈來,看着很是可憐可愛。
也不知過了多久,林忘仿佛遭受了一場酷刑,兩頰酸痛,喉嚨也是火辣辣的疼,才終于有一股腥膻的液體射進他了的口中。
謝肖珩把東西抽出來,林忘劇烈的咳嗽,想要把嘴裏的東西吐出來,被謝肖珩冷冷扣住了下巴,殘忍道,“吞下去。”
林忘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謝肖珩笑吟吟的把林忘嘴邊的白濁都弄進他嘴裏,輕飄飄的兩個字仿佛千斤重,“聽話。”
——
謝肖珩走時,林忘還跪在地下沒有起來,像是被抽去了魂魄一般。
謝肖珩看他一眼,因他空洞的神情有些不悅,終究是開口道,“朕會傳太醫。”
林忘這才有了反應,慢吞吞的對着謝肖珩的方向叩首,拔高聲音,“謝主隆恩。”
他目送着謝肖珩離去,等謝肖珩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強撐的情緒終于崩塌,他瘋狂的拿手指去扣自己的喉嚨,想要把吞下去的東西吐下來,但只吐出了一堆酸水,腥膻之味仿佛永久的留在了口中。
林忘低低哀嚎一聲,趴在地上悲恸的無聲大哭,他像是要把所有的不甘都埋葬在這放肆的淚水之中,往後便只有無盡的妥協和苦楚,陪伴他走過在深宮裏的日日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