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Section 37-38

37.情不知所起

“陶恕,你喜歡我嗎?”武禾子看着陶恕,輕輕地問,像是怕吓着他。

陶恕下一刻的反應讓武禾子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他紅着臉退到了桌子的另一頭,就那麽看着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出聲,問:“你喜歡我什麽?”

他心裏其實早就回答了她,他是喜歡她的,正應了那句話:情不知所起,卻一往而深了。但他還是想知道,她究竟喜歡他什麽。

看着紅着臉,卻非要問一個為什麽的陶恕,武禾子頓了下,才緩緩說:“我如果說因為你長的好看,行不行?”

“你?”陶恕聽到武禾子這麽一問,臉忽然就沉了下來,那紅撲撲的臉忽然板了起來可不怎麽好看。

于是,武禾子又說:“長的好看的男人,我看到過不少了,你不會是第一個,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我喜歡你,除了好看,還因為你的火爆性格,我喜歡你這種,嗯,有挑戰性,合我胃口的,将來的日子不會無聊。”

她說的一本正經,陶恕卻越聽越不是那麽回事,合着她是在逗着他玩呢吧?

“喂!你這是向人告白該說的話嗎?”陶恕忽然又跳了回來,一下子拍在桌子上,把筆墨紙硯拍了個蹦蹦跳。

武禾子看了看已經被墨汁染得不知道原來是啥的宣紙,默默的想,誰将來娶了他,誰倒黴,這火爆脾氣呀。

“咳,好,我說正經的,那你喜歡我不?”武禾子整了整表情,再次問道。

陶恕上一刻還在運氣呢,下一刻卻因為武禾子的表白,繼續臉紅着,氣也自動散了。

“那,那個,那……”自己的表白被武禾子搶了,現在輪到自己表白心意了吧,陶恕反而有那麽點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他低着頭,就看到了宣紙上有個字沒被墨汁染黑,而那個字就是恕,一想到她在他來之前或許正在寫他的名字,他就越發的心跳加快了。

正在他尋思着怎麽樣回答,既不顯得自己太過豪邁,又表現了男兒矜持的時候,他身子忽然往前一傾,他整個人都被武禾子拽到了她腿上。

“你……哎……”他還來不及喊,嘴就被武禾子堵上了。

唇齒間的交流應該是最親近,最私密的舉動,武禾子吻着陶恕,這次與上次的孟浪是不同的,當她決定告訴他自己喜歡他時,她就想要與他有這樣的接觸。

也許他的厲害,他的任性不過是因為缺少安全感,她願意給他這種安全感,也希望他能認同。

陶恕被武禾子吻着,唇舌都被她的唇舌纏着,他沒有反抗,他也不想反抗。那種唇齒相依相伴的滋味,他沒試過,若是以前,他一定會毫不客氣的給她一巴掌,可是經歷過這麽多事以後,他反而冷靜了下來。

她或許不是最好的歸宿,卻是他願意依靠的人。

深沉而熱烈的吻結束,陶恕臉埋在她肩頭,這種事,真的很羞,他卻很喜歡,但他不會告訴她的。

武禾子抱着陶恕,手指無意識的梳理着他的發絲,他的頭發有一點硬,是不是就表示這個男人很有主意呢。

“你沒給我一巴掌,是不是就表示你也喜歡我?”武禾子看着桌子上被墨汁潑的一團黑的宣紙,眼中再現冰冷,而聲音卻無比溫柔。

“知道了,還問。”他的聲音埋在衣服裏,聽起來很含糊。

武禾子轉頭貼近他,再問:“是不是?”

陶恕在她肩膀上拍了下,那一下不疼,卻滿含了撒嬌的意味。

試想,以往陶大少向誰這樣過。

武禾子滿足的笑了,那笑聲震動着陶恕,他的臉更紅了。

“爹!爹!你看草草找到了什麽?”兩人正說着話,門外冬草抓着一棵形狀很奇怪的草跑了進來,他身後追着七枚。

門咣當被撞開了,冬草跑了進來。

陶恕立刻推開武禾子,從她腿上跳下來,他這一推,差點把武禾子連人帶輪椅推倒,還好他反應快,一下子拽住了輪椅的扶手。

武禾子也被這一下子吓一跳,她又不能罵他,只好搖了搖頭,自認倒黴。

冬草跑過來,一把就抱住陶恕,給他看自己的新發現。

陶恕看了眼武禾子,才轉回來看冬草手裏的草。

這草的形狀很有意思,五個瓣兒,下邊的兩瓣兒細長,就像是人腿,其它兩個瓣兒是伸向兩方的,好像人手,另一個瓣兒是圓形的,還有幾根細小的須子。這麽根草倒像是個小人兒。

“爹,這是人參草,可以治很多病的。”冬草獻寶的說起他找到的這個草。

陶恕看着這根草,不知道冬草是怎麽找到的。

“就在後邊,後邊那裏,還有一些。”冬草比劃着。

陶恕并不懂藥材,所以只好拍拍冬草說:“好孩子,既然這麽好,那冬草好好保管啊。”

冬草點了點頭,卻不肯放開陶恕。

武禾子看着那倆親密抱在一起的大小男人,真是不知道冬草為什麽就認準了陶恕是他爹的。

“咳,小桃樹,你再讓他這麽抱你,我都要吃醋了。”武禾子不正經的說。

陶恕和冬草都轉頭看她,陶恕臉上又泛起桃紅。冬草則是對她的話十分懵懂,他本來就已經心智不全了麽,自然是不懂她的話的意思。

“過來!”武禾子向陶恕伸出手來。

七枚趕緊上前來,準備把冬草拉走。

可惜,冬草是鐵了心要纏住陶恕,陶恕往哪裏,他就去哪裏。

所以,武禾子叫陶恕過來,自然是過來了兩個。

武禾子塌下了肩膀,這小家夥看來是非要黏着陶恕了呗。

拉住陶恕的手,武禾子一挑一撥,冬草就從陶恕懷裏滾了出去,幸好七枚還站在一旁,妥妥的接住了滾過來的冬草。

而陶恕則是再次被武禾子抱在了腿上,陶恕沒想到她手好了會這麽厲害,不過,他還是蠻開心的。

冬草在七枚懷裏嘟着嘴,身子扭了扭,還是想抱陶恕。

武禾子看向冬草,臉忽然就冷了下來,聲音也嚴肅了起來。

“以後,他,只能我抱,你不準抱!”

冬草眨巴着眼睛,眼淚就開始在眼圈裏打轉。

“你這人怎麽這樣,跟個孩子一般見識。”陶恕捶了她一記,聽她說的話就像個争寵的小孩,不過,他心裏還是很開心她對自己這種莫名的占有欲。

他說完,就想下地。

“等以後咱們有了孩子,也不準你這麽寵他。”武禾子在他耳邊輕聲呢喃,這讓陶恕連耳朵都紅了。

他,他才沒想那麽遠的事呢,孩子,一想到孩子會是怎麽來的,他只覺得全身都燒了起來。

他使力掙開她,跳下地,離她遠遠的,又招呼七枚和冬草說:“不聽她胡說了,七枚,冬草咱們走!”

七枚答應一聲,拉着冬草就跟着往外走。

武禾子則是坐在輪椅上一直看着三人離開,從窗子裏看到陶恕像是逃跑似的拉開大門出去了,她唇角的笑意慢慢收斂。

她唇邊的溫度依稀還在,只是懷中卻缺少了他的溫暖。

她的眼神黯淡了下來,陶恕啊陶恕,将來你可會怨恨我?

38.暗流湧動

1943年,初春。

《星圖日報》三日訊:新軍外交總長徐屏與西方三國代表簽署盟書,盟書內容有軍港三處可以無條件借給這三國無限期使用,西方三國表示會用保障朝中的安全作為交換條件。

一份報紙被扔在光滑的原木桌子上,桌子後面坐着的穿深黃色軍服的女人臉上陰沉着。

她是東瀛派到荷田的少将羽祝十晴,她的曾祖曾是天皇的家将,後來,因為戰功彪炳,所以,她的家族被封為護國将家。

她本人在東瀛帝國軍事學院畢業,也曾參加過幾次戰争,立了三次二等功,一次一等功。

現在已經晉升為少将,這次,她是自己毛遂自薦來的荷田,荷田這塊地方算是通往朝中的第二要塞,若是取得了這裏的主動權,将來必定能大舉占領朝中。

可沒想到新軍居然跟西方三國簽署盟約,這樣一來,他們如果要進攻朝中,必須找到一個合理的理由,否則,就要冒着得罪其他三國的危險了。

羽祝十晴拿起話筒,按下幾個按鍵,電話立刻接通。

“告訴吉田大佐,務必在這幾天找到赤野栗子,讓她想辦法找到個借口讓我們的軍隊進到荷田。這事要盡快辦,知道?”羽祝十晴的聲音很嚴厲。

那邊的人連連答應,她放下話筒,眼中閃動着陰鸷的光芒,她要贏得這次的戰役,不動一兵一卒的。

作者有話要說: 借用了下“透明的天空”親的評論裏的一個稱呼,桃樹,謝謝了!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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