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捉)
秦小七怎麽說都是混過江湖見過世面的,很快就冷靜下來了,脊背挺的筆直,一板一眼道,“回皇上話,微臣是秦小七啊....”
“你真是秦小七?”
梅若英不死心,又追問。她新冊封的秦貴人據說經常嬉皮笑臉,沒個正形兒,最近這段時間在宮裏沒少鬧騰,可一旦嚴肅認真,鼻子是鼻子眼是眼,周身還帶着那麽點威嚴不可藐視的氣度,看起來格外有神采,像她很多年以前遇到的一個翩翩美少年。
很像。
“回皇上話,小七這兩字聽起來呢,确實幼稚,臣也知道這名兒不風雅,可爹媽起的,就圖個随便好養活。再說叫了這麽久,臣覺得...挺好。”
秦小七抿着唇點點頭,不茍言笑,很是道貌岸然。皇上懷疑也是應該的,他大概能想到,梅若英要是知道和她睡覺的男人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會不會活剮了他?
兩個人對望,在心裏電光火石地較着勁兒。不過秦小七心裏的把握還是很大的,畢竟他真正的身份,京城只有兩個人知道。一個是花绫子,這個不用說,花绫子是他看着長大的,行事比他還謹慎,斷不會戳穿,另一個就是祥順和戲班的臺柱子,名角兒萬蓮紅。萬蓮紅是他多年鐵哥們兒,他好聽戲,當年在秦州沒少給萬蓮紅跑龍套撐場子,萬蓮紅要是信不過,這世上就沒人可信了。
皇帝大概會派人出京城徹查,這樣的話他可能要擔一點風險。事實上,绫子确實有個表哥,就叫秦小七,長得人高馬大,滿臉胡茬,和他年紀一樣,也是臘月裏的生辰,他和這位表侄從前打過多次交道,交情不算壞。只是這真正的秦小七兩年半前跟着人上關外去跟鞑子們做皮貨生意,一直沒回來,下落不明。他迫不得已,頂着秦小七的名頭撒下彌天大謊,雖然躲不了一世,但應該能躲得了一時。
以後怎麽樣,他也不知道,反正過一天是一天喽。他是大賊,最得意的時候,連皇陵都摸過,他還是殺人犯,前任錦衣衛指揮使八年前就死在了他手裏。連逃帶躲這些年,倘若不掩飾自己,不多備幾個心眼兒,絕對活不到今天。對無法預知的未來,假秦小七真花老七早就有着兩手準備:大不了就是一死,十八年後還是響當當一條漢子。當然如果死不了,他就要把每一天都活的高高興興的。
“.....走神了?”
梅若英無話可說,找不到秦小七的可疑之處,卻見他怔怔的盯着自己,兩眼無神,一言不發,免不了納悶。
“呃,....皇上,....臣,臣在想,臣巴巴的來侍寝,皇上卻說這些有的沒的,是不是覺得臣卑微,配不上皇上,臣擔心.....臣是一廂情願,.皇上肯定不喜歡臣......”
秦小七啞着嗓子示弱,眼前的這個女人對他有着難以抗拒的吸引,不可否認,梅若英武功高深,但未必真就是他的對手,他可不是什麽善茬,只不過在這麽漂亮的女人面前,他就樂意做狗熊,就樂意認慫,更何況在這種勢單力薄的情況下,他随時願意低頭,好漢怎麽會吃眼前虧呢。
秦小七聲音放得很低,垂眸靜靜跪着,他本就長相英俊,此刻神情黯然,平添幾分落寞,梅若英心中微動,拉着他的手道:“別多想,朕讓你進來,就得對你負責任,你想讓朕喜歡你,就得讓朕高興,明白麽?”
梅若英的話給了秦小七莫大的鼓勵,溫熱嬌嫩的手覆蓋着他寬大的手掌,秦小七呲着牙,喜笑顏開,湊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親了梅若英的嘴唇。
速度太快,導致他還沒體會到親吻是什麽樣的感受,就已經結束了。秦小七有些懊惱,想起老曹說的,要做自己,于是再接再厲,打算繼續親她,不料梅若英卻勾着他的脖子,纏上來,将他壓倒在自己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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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張臉擠在溫暖柔軟之中,幸福地不知所措,雙手抖抖索索攀上去,擱着絲滑的衣料激動了半天,越發覺得不夠,騰出手扯開梅若英的衣服,張開嘴唇,從山腳下一直攀爬到峰頂,品嘗嬌嫩櫻果,體會他從不曾體會的美好。
梅若英娴熟地引導他,将他壓在床榻上,翻身上馬,穩穩坐上去,嚴絲合縫,剛剛好。她俯下頭舒緩他的慌張,在他耳邊柔聲細語,“秦小七,要呼吸,不能憋氣,跟着我來,我們......慢慢來。”
男人的第一次,通常都是很短暫的,如果碰上生疏且沒什麽技藝的女人,往往無法盡興,梅若英似乎很願意照顧他的感受,也樂意調/教他,極力幫他克制蓬勃待發的欲望,春情暗湧,上下起伏,将時間盡可能延長。
他随着女人的節奏一次次聳動,沉醉其中,把握着癡迷已久的渾圓飽滿,嫣紅的果實随着山峰輕顫,似乎要從掌間脫離出來,他攀上山頂,迎風飛翔,差點忍不住出聲,啞着嗓子在心裏不停的吶喊:“真好,.....真好......,真特麽快活。”
窗戶外面響起擊掌聲,時候差不多了,梅若英雙腿收攏,,玉道猛地縮緊,秦小七再也控制不住,暢快淋漓地吼出聲:“嗷......嗷嗷嗷.......我......操.......,我..........操!”
“你給我閉嘴!”梅若英一着急,忙将玫瑰金絲軟枕壓在他腦袋上,試圖淹沒他的聒噪。她是帝王,臉面還是要的,秦小七這破鑼嗓子,喊那麽大聲,外頭不定怎麽聽笑話呢。
秦小七的滿腔欲/望和激情全部洩了出來,春痕布滿了皮膚,動作慢慢趨于平靜,梅若英變得若無其事,起身下床,套上長衣,準備叫太監進來擡人,才穿上鞋,秦小七猛地從床上翻起來,抱住她的後腰,死乞白賴不肯走,“皇上喂,請再讓微臣侍寝,微臣剛才喊出聲,壞了皇上的興致,微臣罪該萬死,求皇上再給微臣一次機會!”
這個女人,把秦小七的魂兒都勾走了。
他嘗到了甜頭,食髓知味,死活不肯撒手。無論如何,他還想再來一回合,哪怕皇帝明天砍了他,他都心甘情願。怪不得那些文人墨客常常呻/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梅若英哭笑不得,誰說她沒有盡興,她只是沒有出聲罷了,這點多少還是能克制的。
外面又響起擊掌聲,梅若英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被秦小七牢牢箍住,根本動彈不得,秦小七使了內力,大概是豁出去了。梅若英回頭瞪他,驚覺自己繡着游龍戲鳳的紅肚兜,不知道什麽時候,竟套在秦小七的脖子上,垂下來貼在他寬闊的胸膛,瞧着別有一番情/趣。
“.......”梅若英又動了旖旎之心,第一次嘛,她可以理解,能讓他沉迷不能自拔,說明她這個師傅教的還不錯,索性再成全他一回,“也罷,只是你太吵了,沒個體統......”
“皇上放心,臣保證咬緊牙關,絕不吐出半個字!”
窗外第三次想起擊掌聲,裏面沒有應答。三次過後,皇上沒有命令,意味着侍寝的嫔妃便可以留宿了,王長祿知趣地領着太監離開,回想起剛才聽到的歇斯底裏的怪叫,捂着嘴不停地笑:秦貴人和別個不一樣,皇上一定覺着新鮮,這該是留宿的理由吧?
寝殿再次安靜下來,梅若英擁着秦貴人躺在榻上,摸着他紅潮未退的臉頰,嘆道:“我累了,.....你來吧.....,”
她一側身,躺在秦小七下面,分開雙腿,輕輕一勾,将小小七納了進去。
秦小七格外賣力,攢了二十多年的積蓄全數奉獻給了有着傲人胸脯的女皇陛下,只是情到最濃處,仍然沒忍住,吼出聲來,“嗷嗷嗷嗷嗷嗷嗷——————————”
梅若英氣的咬牙切齒,上手又在秦小七腦門上拍了一下,秦小七知錯,摟着梅若英,将腦袋藏在她頸窩裏,羞愧道:“皇上,臣錯了臣錯了,臣.....實在是忍不住啊!臣對皇上的喜愛和敬仰,有如滔滔黃河水奔騰萬裏生生不息啊,不吼一嗓子,對不起皇上對臣的體恤和眷顧啊...”
他油腔滑調,言語裏是疾風驟雨之後止不住的激動和興奮,梅若英徹底無奈,輕哼道,“下不為例,行了,.....睡吧,朕也困了。”
“皇上,那......下回什麽時候翻臣的牌子啊.....”雖然秦小七很想再戰到天亮,可梅若英臉上倦意明顯,漂亮的雙眼悄悄阖上,只有纖羽般的睫毛在眼下映出美麗的弧度,竟露出些許脆弱來。秦小七生生克制住,但願下次翻牌的時間,能快點到來。
梅若英:“.......”
他們融在一起的時候,很和諧,秦小七給他的感受煥然一新,他的軀體修長健碩,渾身上下有着使不完的勁兒,很容易讓她到達巅峰,還有他沉醉認真的表情,讓她動心,不過人無完人,秦小七什麽都好,就是太吵太鬧騰了,尤其那一嗓子,格外難聽。
“秦小七,朕賜你個封號吧,”梅若英沉思一番,道:“.......靜。”
“.......靜?”
“對,你太吵了。野性難訓,你什麽時候安靜了,什麽時候朕再召你。”梅若英睜了眼,很快淡然垂眸,掩飾住自己眼底的笑意。
秦小七慌忙起身,光溜溜地跪在梅若英眼前,“臣謝皇上隆恩,謝皇上賜號!皇上放心,臣謹遵皇上旨意,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言畢,腦門兒頂在梅若英白皙的腳背上,鄭重其事地磕了個頭。
梅若英被他的滑稽逗的噗嗤一樂,一腳将他蹬開,“——你滾蛋!”
秦小七笑臉湊上來,趁此良機拉着梅若英的手往下探,“皇上您看,蛋不會滾。今兒皇上累了,下回臣給皇上表演個帶蛋滾,怎麽樣?”
梅若英:“.......”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七叔:........噢耶!
梅若英:........尼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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