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秦小七不僅有了封號,還得了恩賞。侍寝後的第二天,他在景陽宮,看着梅若英跟前大太監桂子領着太監們一溜煙兒地将皇帝的賞賜擡進殿裏,目瞪口呆。秦小七磕頭謝恩,桂公公見他接了旨還跪着,忙熱情扶上一把:“靜主子請起,皇上如此看重您,萬不可辜負皇上的一番心意啊。”

“那是當然。”秦小七不停地點頭,也沒什麽東西拿的出手,随手一掏,将前幾天在乾西五所幾個太監那兒順來的幾顆金瓜子塞到桂子手裏,“公公慢走,還望公公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幾句。”

桂子笑笑,領着衆太監回去複命。院子裏跟着跪在秦小七後面的幾個太監起身,擁着秦小七進殿查看,老曹拿着恩賞冊子跟小念子一樣一樣的核對:

青玉枕一對兒,掐絲琺琅團鶴紋暖手爐一件,牡丹翠葉琉璃花樽一對兒,沉香刻百福字手串一對兒,羊脂玉流雲發簪一對兒,翡翠玉葫蘆把件一對兒,香檀泥金折扇一把,描梅紫砂茶具一套,玉刻湖光山色屏風一座,賜俸六百兩,蟒鍛兩匹,蜀錦兩匹,黑貂皮十,白貂皮十...........

秦小七圍着賞賜打轉,眼花缭亂,啧啧兩聲:“乖乖,皇上總算大方了一回。”

老曹瞧着臉色恭維道:“主子,皇上可不會只大方這一回,這下主子爺可不用哭窮了吧。”

秦小七:“......嘿嘿”

雖然不再是紫禁城最窮酸的後宮,但秦小七心裏仍然空蕩蕩的。他心裏苦啊,但他不能明說,其實吧,這些個賞賜都是身外之物,他并不稀罕,當年自手裏經過的物件兒,哪個不是價值連城呢。起初他看着那麽點宮份覺得憋屈,主要是待在紫禁城裏憋屈,這才在老曹面前找茬瞎叨叨,現下對他來說,再多的賞賜都比不上摸着皇上的溫香軟玉颠鸾倒鳳來的暢快,要是天天能侍寝,叫他吃糠咽菜穿破布爛衫又有何妨?!

“老曹,那什麽.....你也是老人兒了,照你看,皇上這麽賞,那侍寝的機會是不是也會多一點?”

秦小七終究忍住,試探性地問,老曹看他滿臉期盼,有些為難。

這怎麽說才好啊。他只是一宮掌事太監,又不是皇上肚子裏的蛔蟲,可又不忍心打擊靜主子,只好将從前的狀況委婉地跟靜主子分析分析:

“以前的咱就不提了,只說皇上剛登基那會兒,不是大行皇帝的國喪嘛,要尊禮制,表仁孝,皇上攜後宮吃齋念佛清心寡欲一百多天呢,後來吧,出了禁忌,就依着位分品階挨個兒翻牌子,雨露均沾。賢主子品階最高,所以占大頭,每個月有十天。淳主子很受寵,沒有十天,八天至少也能保證。兩位周小主兒沒撤牌子的時候,每個月至少能翻兩三回吧。”

老曹的言下之意,就是貴人的位分,每個月能被皇上召幸兩三回。

兩、三、回!

秦小七聽懂了,郁悶了:他大爺的,他才開葷,一個月兩、三、回、怎麽夠啊!!!!

要是哪天大周小周解禁,他是不是連兩回都不能保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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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依你看,皇上今兒會翻咱們景陽宮的牌子嗎?”秦小七抓耳撓腮,就差蹿樹上去了。

老曹偷偷翻個白眼兒,緊跟着打馬虎眼兒,“皇上寬厚,必定會體恤主子昨兒出力丢了陽精,今兒怎麽着都會讓您歇着,緩足了精氣神兒才能好好服侍她老人家不是?”

秦小七的心裏不停地叫嚣:緩足了,老子早特麽緩足了!

可惜皇上聽不到他的心聲,聽到也未必搭理他。一時間心酸委屈湧上來,說不清道不明,忍不住嘀咕出聲,“緩什麽緩!要緩大家都緩呗,憑什麽我一個人緩,你還能老神在在接着翻牌子,這...也太不厚道了.........”

老曹慌了,左右一看,幸虧其他人不在跟前,恭恭敬敬拉着秦小七到偏殿,苦口婆心地勸:“主子喂!您可不能對皇上有怨言兒,那是要掉腦袋的!奴才說句不該說的,您可別生氣,您想想啊,這天底下,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壞的地啊?您看是這理不?......再說了,您想讓皇上多翻幾回,還是奴才那句話,您得往上走,位分越高,機會越大。”

秦小七簡直生無可戀:他沒興趣往上爬,只想被翻牌啊!

......

果不其然,恰如老曹所言,當天晚上,皇帝翻了賢妃的牌子,第二天又翻了淳嫔的牌子,賢妃和淳嫔都輪着翻兩遍,皇帝自己又歇了兩天,然後才翻到他。

這特麽純粹就是男多女少的悲哀啊!!

秦小七憋了好些天,精力充沛,神采迸發地被擡進了後寝殿,他較之前熟練了很多,臉皮也厚了很多,從梅若英腳底下鑽進去,窩在被子裏不出去,攤開大手從梅若英圓潤的腳指頭開始往上慢慢溜,梅若英癢癢的不行,掀開被子将那雙不規矩的手捉住,低聲笑罵:“放肆!你就是欠收拾!”

“皇上息怒,只要別攆臣下床,您怎麽收拾臣都行,”他反手握住梅若英,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這人是個高手,他有所顯露,又有所隐藏.....,梅若英心裏一沉,眯着雙眸打量他,秦小七一咯噔,只當她确實不高興了,忙哄道:“皇上,您真生氣了?別啊,您揍臣出出氣吧。”

他垂頭喪氣,握住梅若英的手朝自己臉上扇,梅若英使了巧勁,巴掌落在臉上,變成了輕柔的撫摸,“秦小七,我聽低下幾個太監念叨了幾句,說你會玩雜耍變戲法?”

“那當然,臣小時候混在班子裏學的,能露兩手呢,皇上要看嗎?臣給您變一個。”秦小七沒有否認,心裏樂呵道:變戲法算什麽,手快如風雷,眼疾如閃電,那是做大賊的基本要求嘛。

梅若英看他自信滿滿,剛一點頭,結果胸前一涼,月白色的中衣還服服帖帖穿着,裏邊兒銀紅繡海棠花的肚兜卻不見了。

“厲害!我那東西上哪兒去了?”

梅若英問,秦小七盤着腿,光着身子兩手一攤,什麽也沒有。“嘿嘿,臣把它放在臣心上了。”

梅若英切一聲,不置可否。

“您不信吶?臣扒開給您取出來。”秦小七拉着梅若英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蓬勃有力的心跳穿透了掌心,梅若英愣神的功夫,眼前紅色一閃,銀紅肚兜已經在秦小七的指尖挑着了。

“了不得,你既有這本事,當初竟然被我拿住......”他的速度之快,叫自诩為高手的梅若英自嘆不如,這秦小七,總能給她一些驚喜和愉悅。

“皇上,這都是糊弄人的伎倆,真要過大招,臣這兩下不夠使,不過話說回來,臣.....那天晚上的确沒水準,失手被擒,主要是對您一見鐘情,腦子都不轉了,哪還顧得上別的啊。”

秦小七低下頭,眼珠子滴溜溜轉,嘿嘿笑着,跪着寸兩步,上前抱住梅若英,“皇上,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您要想看變戲法,您白天召見臣,臣時時候着,可這大晚上的,......”

他隐約瞧見窗戶外頭似有人影晃,心裏不免着急,好不容易來一回,光陪着說話,時間太特麽短暫了。

梅若英有些微氣惱,這秦小七把她當什麽了,心急火燎的,就不能坐下好好說說話聊聊天麽。想歸想,又見他一臉欲求不滿,還怕她不樂意,雙手撫着她的後背,很不安穩,急的不知道該怎麽辦,秦小小七業已蓄勢待發,頂在她腿上,一彈一彈的。梅若英心生柔軟,将他一把拉下來,翻身坐上去,不放心,又叮囑道:“不許喊!!不然我就把你那玩意兒擰下來......”

“嘿嘿,..臣知道......”梅若英的話還沒說完,秦小七如脫缰的駿馬,馱着她馳騁萬裏。

梅若英很盡興,秦小七是練家子,精力異于常人,她亦有功夫傍身,兩個人配合的再好不過了。到最後,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是舒暢的,仿佛飄在雲朵上,軟綿綿的,連說話都有氣無力。

“秦小七......”雲雨方收,她趴倒在秦小七上面,突然想起一事,開口道。

“皇上怎麽了......”

“你是不是快過生辰了?”

“皇上竟然知道?”秦小七莫名驚喜,随後又有點郁悶,“臣.....二十四歲了......”

“怎麽?擔心自己變老了?”梅若英忍俊不禁,這人,說到頭也就比自己大兩歲而已,“年底事多,我大概不能過去給你慶賀,你要什麽生辰賀禮,跟我說說,我盡量滿足你。”

“皇上金口玉言,不能反悔。”秦小七眼前一亮,反手摟着梅若英振振有詞。

“那是自然,朕辦得到就一定給你辦。”梅若英用了皇帝的自稱,以示君無戲言。

“翻臣的牌子吧!皇上您都不知道,臣恨不得變成皇上的肚兜兒,天天和皇上在一起。”

梅若英:“..你........”

秦小七打斷了她的話,趁熱打鐵,好一通哀嚎:“皇上啊,您哪裏知道臣的苦啊,臣孤零零的一個人待在紫禁城,見不到皇上的面,見不到親人的面,臣.....苦啊.....,臣活着還有什麽意思啊....”

“你別得寸進尺。按次序,你生辰那天也輪不到翻你,我體恤你就是了,也別跟我訴苦,...我.....”梅若英頓了片刻,道,“許你家人進宮來看你,可好?”

“.....真的?.....多謝皇上!臣不方便給您磕頭,讓臣的兄弟替臣謝主隆恩!”

這倒是個意外之喜。秦小七知足,抱着梅若英瞎樂呵,他一直留在她裏面死皮賴臉不肯出來,此刻一激動,小小七再次挺直腰杆,果然在皇上的龍穴裏賣力地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熱烈歡迎小天使們入坑支持珂安,珂安會努力噠,麽麽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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