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18)

報率,房地産也沒這麽瘋狂,小揚你真的不感興趣?”。

揚帆遠把煙灰缸推到他面前,嘴角傾了傾,“鐘總不介意我分杯羹的話,我自然樂意之至”。

鐘敬露出孺子可教的滿意笑容,兩人度過愉快的午餐時間,談了未來合作的可能。

更何況盛泰地産旗下的盛泰院線擁有已開業影院300家,2700塊銀幕,結交盛泰的少東家,對影視傳媒公司而言絕對是利好消息。

費林林挽着剛勾搭上的影視新人來吃飯。

胸部壯觀的小美女用她戴着美瞳的眼睛精準捕捉到九天文化傳媒的老總,激動得不要不要的。

“林林,你認識九天傳媒的老總嗎?”,她忽閃着假睫毛情意綿綿地看着費林林,一心想通過這個富二代和九天老總搭上關系。

“在哪兒?”,費林林舉目望去,“謀過面,但不熟”

他們說話間,鐘敬走了,急的小美女直跺腳。

費林林皺眉,“九天傳媒有什麽了不起的,周氏影業才牛好不好,出品的電影得過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獎,我哥們周爵就是周氏影業老總的公子,不管是資源還是關系,我都替你搞定,行不行?”。

小美女四川變臉,溫柔如水地靠在費林林身上,“那我全指望你了,哥哥”,忽然她忘記演技,眼前一亮,“正向咱們走來的人是誰呀,好帥啊!”。

費林林揮手打招呼,“帆遠,這邊!”。

☆、第八十七幕·捉蟲

費林林支開小美女,“你先去座位點餐,我跟朋友說兩句”。

小美女磨磨蹭蹭不想走,費林林瞬間臉黑,他對女人全憑心情,小美女不敢惹惱金主,低頭匆匆走了。

揚帆遠目不斜視,當費林林身邊的女人是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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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跟你吃午餐的是九天的老總?怎麽,你也要投資影視行業了?”,費林林自問自答,“目前連pe資本都成立了影視投資部門,看來你也沒能免俗”

“不是,九天文化要換新址,公司總部交給我們t&s設計”,揚帆遠輕輕蹙眉,“你別怪我多嘴,游戲人間小心最後把自己玩了,對于那些只想利用你的女人讓她們有多遠滾多遠,恕我直言,和她們在一起,純粹是浪費生命!”

費林林打哈哈,“帆遠你自從結婚後越來越無趣了,放心,誰會跟玩玩的女人掏心掏肺,我們都是公平交易,各取所需而已,找不到真愛,我也不能曠着吧,誰能跟你似的幹熬呢?”。

話說給有心人聽,自然一點就通,揚帆遠不再多言,與他告別。

費林林攔住他,調侃,“你有替我費心的功夫,不如多關注下令夫人的動向”。

揚帆遠不露聲色地回看他。

費林林做出誇張的模樣,“不會吧,你老婆沒對你說?”。

“別賣關子,想說就說,不說滾蛋!”,揚帆遠眉頭緊皺,面色冷峻。

“你老婆貌似要跟周爵搭夥做生意,周爵是大嘴巴,今天就跟朋友們打了一圈招呼,讓大家關鍵時刻多支持他們,而且見人就誇你老婆,那架勢跟誇自個兒媳婦兒似的,反正我就給你提個醒兒,你知道有這麽回事就行”,費林林賤兮兮地壓低聲音,“你和舟遙遙簽的合同快到期了吧,沒準兒周爵正等着接你的班呢”。

壞笑凝在嘴邊,費林林的衣領被揚帆遠揪住,接着他感覺雙腳離開地面,臉色憋得通紅,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他媽想掐死我嗎,快特麽放手!”。

揚帆遠抓住費林林的衣領,死死地盯着他,冷冷告誡,“說話放尊重些,馬爾代夫的那杯酒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不想活了盡管開口!”。

費林林頓時不掙紮了,眼睛也不敢看揚帆遠。

揚帆遠抿了抿嘴角,一把搡開他,“你以後要是再口不擇言,小心我們兄弟沒得做!”。

費林林理虧,看揚帆遠走遠了,才小聲嘟囔,“我也是怕你小子吃虧,才好意提醒的,你特麽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揚帆遠大踏步走出酒店,被冷風一吹,高熱的頭腦瞬間清醒不少。

他掏出手機打給舟遙遙。

舟遙遙很快接了。

“你在哪兒?”

“剛才在我媽辦公室聆聽慈訓,現在嘛在老街時阿姨的店裏吃麻辣燙,怎麽了,你找我有事?”

聽到舟遙遙沒跟周爵在一起,揚帆遠稍微安心了點,語氣也不自覺變得溫柔如水,“嗯,有點事,今天晚上我們回家再談”。

“好”,說完,舟遙遙挂斷手機。

坐在她對面的時言笑了,“揚總查崗?”。

舟遙遙迫不及待地舀了一顆墨魚丸吃,口齒不清地說:“不四(是),說有四(事)談”。

“楊總的手機壁紙是你,錢包裏的照片是你們的兒子女兒,同事們公認他是疼愛妻子兒女的好老公好爸爸!”,時言說話時有淡淡的落寞,心底的遺憾今生不知還有沒有被彌補被填滿的機會。

“羨慕啊,羨慕也趕緊成家生孩子啊,時阿姨不總在催你嗎?”,舟遙遙擡頭順口說。

時言給自己倒了杯酒,仰頭喝完,但笑不語,笑着笑着眼圈紅了。

舟遙遙正吃紅薯粉沒注意到他神情異樣。

“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對象?”,她擦擦嘴巴,翻出手機照片,“呶,就這位,首醫大的心外科醫生,和我是好朋友,名字叫陸琛,身高172,長相也沒得挑,跟你一樣是社會精英那一挂,別看她很高冷似的,混熟了,她人特別幽默,而且十分有見識,我預感你們二位肯定聊得來”

舟遙遙紅娘上身,賣力向時言推薦好基友。

“除了我,感覺只有陸琛配得上你,也只有她,我才不會妒忌”

時言躲開她的視線,不正面回答,“你問過陸醫生的意見嗎?”。

“她一定會喜歡你的,你人多好呀!”,舟遙遙捧臉笑成了一朵花。

時言垂下眼睛,傻丫頭,我沒你想的那麽好。

時月貞從廚房出來,急忙忙地穿上棉大衣,對正吃麻辣燙的兒子和舟遙遙說,“你們吃完就關門吧,下午打烊”。

“媽,你出去有事?”,時言擡頭看時月貞,露出疑惑的神色。

“呃……相熟的街坊臨時有點活兒,喊我過去幫忙”,時月貞說完倉促走了。

時言望着母親的背影陷入沉思。

舟遙遙自言自語,“沒聽說時阿姨和街坊中的誰特別要好,她一向獨來獨往慣了,難不成交上朋友了?”。

兩人吃完,收拾好廚房,關門打烊。

舟遙遙建議在老街走一走消食,順便商量下和小時候的老街夥伴們聚餐的事。

“咱們盡量安排在周六晚上”,舟遙遙興奮地計劃,“吃飯加唱歌怎麽樣?”

無論她說什麽,時言都點頭稱好。

冬日的老街顯得陌生蕭瑟,再也找不到兒時的感覺,只剩滿目荒涼。

“比較可惜的是碧靈不參加”,舟遙遙替好朋友鳴不平,“不過我也理解她,婆婆不好相與,老把她當傭人使喚,除了照顧老公兒子,幾乎所有時間都在婆婆那裏聽差,一點私人的空間都沒有,平時我們聚會,叫她三回來一回就不錯了!”

時言窒了窒,許久才問:“她過得不好嗎?”。

“嗯……怎麽說呢,看哪方面了,經濟方面沒得說,于大哥還蠻有錢的,也舍得給碧靈花,感情方面,我沒聽說他倆吵過架,應該也不錯吧,于大哥疼老婆很出名的,要說不順心的地方也就婆婆不太好相處這一條了,但不知道為什麽,我總隐隐約約覺得碧靈不是特別開心,偶爾還挺憂郁的,可能和她哥哥嫂子有關,我也說不清”

時言和碧靈從小關系就不錯,舟遙遙也就沒避諱地跟他說自己的感受,站在都關心碧靈的老朋友立場上,她覺得沒什麽好隐瞞的。

小豬包裏的手機震動,她拿出來看了眼來電,告訴時言,“是碧靈的電話,待會兒你要不要跟她講話?”。

時言很想點頭,最終違背意志,搖了搖頭,“你先接吧,以後有機會我再聯系她”。

“好吧”,舟遙遙接聽,“碧靈,怎麽有空聯系我了,最近好嗎?”

宋碧靈看了眼婆婆和她的朋友們,走遠一點,壓低嗓音,“遙遙,能麻煩你去老街的小學接琪琪嗎?我哥哥嫂子去泰國旅游,我爸陪我媽去醫院理療,我也一時走不開,只能拜托你去接琪琪,你陪她一會兒,餓了帶她吃點東西,我這邊沒事了,立馬去接她,好嗎?”。

“你別急,我正好在老街,我去接孩子,其他的你不用擔心,先忙自己的事吧”,舟遙遙一口答應。

宋碧靈松了口氣,連聲道謝。

“你太客氣了,我也是琪琪的姑姑啊”,舟遙遙笑着收線,擡頭,時言凝視她,“琪琪是誰?”

“琪琪是宋碧靈哥哥嫂子收養的棄嬰,你不知道?”,舟遙遙說完才發覺自己腦子短路了,“啊,你不知道,那是你出國後的事”

少不得把琪琪的身世對時言說了一遍。

時言愣了半晌兒,“琪琪是碧靈撿到的孩子?”。

“嗯”,舟遙遙點頭,“很傳奇吧,當時碧靈剛複學,回家路上……就拐進老街的大馬路牙子上的綠化帶,她經過時,聽到有嬰兒的哭聲,她走近一看,發現了更出生不久裹在襁褓之中的琪琪,跟電視劇中的情節似的”

“碧靈休過學?”,時言手心出汗。

“大一那年休學的,神經衰弱,身體也不好”,舟遙遙歪頭想了想,“仔細算,是你出國那一年發生的事”。

“時言哥,回頭我再給你講,現在我得去附近的小學接琪琪,小姑娘讀三年級,大人們要負責接送的”,舟遙遙看到綠燈,小跑着穿過馬路。

一轉頭,發現時言也跟着。

“我跟你一起去接”,時言想笑卻笑不出來。

感覺有點奇怪,但又說不上來,舟遙遙也沒細想,點點頭,“好,那一起吧”。

石林老街小學不遠,穿過馬路拐個彎就是。

校門口擠滿了來接孩子的家長。

走到家長等候區,舟遙遙問大門口的保安,“師傅,三年級三班的孩子們放學了嗎?”。

“三年級下午有體育課,放學早,你接晚了”,保安說。

舟遙遙傻眼了,“那家長沒來的孩子怎麽辦?”。

“通常班主任會把他們留在辦公室,你去找找吧”,保安給建議。

“謝謝”,舟遙遙招呼時言,“咱們去辦公室問問老師”,她心髒跳得砰砰的,祈禱琪琪千萬不要走丢。

教師辦公室中三年級三班的班主任正在備課,聞聲擡起頭,“你們找誰?”。

“老師,我們是來接宋夢琪的,不好意思來晚了,所以想問問孩子她在哪兒?”,舟遙遙陪笑臉。

班主任放下筆,神情嚴肅,“你們是宋夢琪的家長?那我可要說說你們了,沒見過像你們這樣不把孩子放在心上的父母,平時讓孩子爺爺奶奶接送也就算了,知道你們工作忙,我也理解,但家長會為什麽次次不參加?”

舟遙遙也是做母親的人,感覺班主任批評得非常對,她對皮皮和球球自問也沒做的多好。

時言看舟遙遙低着頭聽訓,替她說:“老師,您說的這位是宋夢琪的姑姑,她的父母暫時不在國內,我們只想知道孩子在哪裏,好去接孩子”。

“是嗎?”,班主任輕咳一聲掩飾尴尬,“孩子被偶爾來接她的街坊奶奶帶走了,就時記麻辣燙的老板娘,你們如果跟孩子關系親近應該了解,時記我也經常去,都認識,所以她接琪琪,我就把琪琪交給她了”。

舟遙遙看了眼時言,時言臉色蒼白。

☆、第八十八幕·捉蟲

舟遙遙沒有時言表現的意外,往回走時,她給時月貞找理由,“宋碧靈父母雖然拆遷走了,不過新小區沒有多遠,就在菜市場對面,大家這麽多年的街坊,偶爾照應下也說得過去”。

問題是,時阿姨與宋家關系一般,不,比起一般,用老死不相往來形容更為恰當,不過街坊嘛,低頭不見擡頭見,關系也許變得親厚起來,遠親不如近鄰,總歸有互相幫忙的時候。

可也有讓人想不通的地方,倘若時宋兩家關系融洽和諧,那為什麽每次喊宋碧靈去時記吃麻辣燙,她都不去呢?

百思不得其解,舟遙遙索性不再費神琢磨,陪時言回時記麻辣燙店。

走到門口看到琪琪在店內寫作業,舟遙遙的心霎時歸位,向她招招手,“琪琪,你姑姑讓我來接你,寫完作業跟我走吧”。

小姑娘擡起頭,腼腆地笑了笑,細聲細氣地說:“好的,遙遙姑姑,我還有一課語文同步沒寫,麻煩你等等我哦”。

時月貞站起來,沒去看兒子布滿疑惑的眼神,“琪琪,奶奶去幫你下碗面,雞蛋香腸要嗎?”。

琪琪的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嗎?”。

時月貞心中酸澀,“當然可以,魚豆腐雞肉裏脊都給你加”。

琪琪終于有了九歲孩子應有的活潑,高興地說:“我都好喜歡吃啊”。

時月貞背過身,聲音低微,“奶奶給做”,說着快步走進廚房。

舟遙遙回頭看時言,“不進去嗎?”,她笑嘻嘻地走過去,坐到琪琪旁邊,“我替你檢查作業,數學留了嗎?”。

“有,一課一練,還有口卡”,琪琪從書包拿出作業交給舟遙遙檢查。

舟遙遙看到時言走過來,向琪琪介紹,“這位叔叔是咱們老街的學霸,在美國讀的也是名牌大學,你有什麽不懂的都可以問他”。

琪琪露出崇拜的神色,“碧靈姑姑說讓我好好學習,以後也送我到國外念書”。

時言的眼神沒離開過琪琪,舟遙遙看看他又看看琪琪,突然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時言哥,你和琪琪長得真像啊,完全複制黏貼……哇,絕了”。

眼睛、鼻子,甚至嘴形——舟遙遙馬上合理化自己的猜想,“原本長得好看的人都有點相像,我們琪琪長大了絕對是大美女,成為代表老街的新一代女神!”。

琪琪聽到誇獎,羞澀地抿嘴一笑,低頭寫作業。

時言看着琪琪的發旋,奇特的感情驅使着他伸出手撫摸孩子的頭發。

琪琪擡頭看他,眼睛亮晶晶的,沖他笑了笑。

時言眼角發熱,他求證般問:“你聯系奶奶,讓她來接你?”。

琪琪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老師不允許我一個人回家,叫我聯系認識的大人,我就想到奶奶了,經常叫我來店裏玩,還給我做好吃的,我很喜歡奶奶”。

廚房內咣當一聲,舟遙遙支起耳朵,“阿姨,碗摔了?”。

時月貞的聲音很慌張,“沒摔,碰了下……”。

時言克制着沖進廚房質問母親的沖動,因為他和宋碧靈的事,她跟宋家人沒人任何來往,為什麽獨獨關照宋家的養女?

他的大腦被混亂的想法充斥,在理智歸位前,想問的話不經思考脫口而出,“琪琪,你知道自己的血型嗎?”。

舟遙遙不解其意,“時言哥你問血型幹嗎?”。

琪琪是被收養的孩子,對自己的身世很敏感,在宋家戰戰兢兢小心過日子,聽碧靈說,孩子小時候意識不到,随着年齡增長,慢慢發現父母對她和對弟弟的态度不同,再加上流言蜚語一直都有,她多少也感覺出來了。所以在孩子面前最好回避此類話題,現在問血型,不是在孩子傷口上撒鹽嗎?

“你不是說我們很像嗎,也許我們的血型也相同呢?”,心髒瘋狂地跳動,時言不錯眼地盯着琪琪,從喉嚨到胸口仿佛堵塞般令他呼吸困難,眼眶紅了,他不敢眨眼,怕眼淚掉下來。

琪琪看舟遙遙的眼色,征求她的許可,畢竟比起叔叔,她和遙遙姑姑更熟,姑姑同意的話,她就告訴叔叔。

時言不急着逼問,換了方式,“叔叔是o型血,通常o型血的人都比較聰明,記憶力強,非常有天賦,是4種血型當中學習能力最好的一個”。

“真的嗎?”,琪琪驚喜地睜大眼睛,“我也是o型血,上學期做體檢測出來的”

舟遙遙驚訝得很,“碧靈也是o型血,這是天生緣分!”。

她還想說什麽,手機有消息提醒。

“碧靈說讓我把琪琪送到她家去”,舟遙遙看完短信,朝着廚房喊話,“阿姨,你面下好了嗎,我等琪琪吃完就送她走”

時月貞端出熱騰騰的湯面。

琪琪拍手歡呼,“我最喜歡奶奶煮的面條了,比我媽煮的好吃一百倍!”。

時月貞愛憐地看着琪琪,怕她燙到,囑咐她慢點吃。

時言則神色莫辨地盯着母親。

時月貞自始至終一眼都沒看他,她給不了兒子想要的答案。

舟遙遙幫琪琪整理書包,沒留意母子間暗湧的難以言說的氣氛。

等她帶琪琪走了,時言才緩緩開口,“媽,你沒什麽想對我說的嗎?”。

“什麽都不要問,琪琪是棄嬰,在老街可以說是吃百家飯長大的,鄰居們多數跟我一樣,可憐孩子,所以才照顧她,你不用多想”,時月貞兀自收拾碗筷回廚房清洗,不管兒子怎麽問,閉緊嘴巴,一句話也不說。

“媽,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一面之詞嗎?琪琪的身世如何,做親子鑒定,很快就會真相大白”,時言怆然,“如果你的那番話換做別人說,或許我會相信,你曾對我講過,扶養我長大你很累,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同情別人,生活在老街的可憐孩子不止她一個,為什麽只對宋夢琪不同?”

時月貞背對兒子,置若罔聞。

“媽,我出國後第一年,宋碧靈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知道的,對不對?”

“媽盼着你有出息,眼看實現了,正要過好日子,我不希望有任何節外生枝的事影響你,拖累你,你只需要知道,宋夢琪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她是宋家收養的棄嬰。除此之外,你什麽都不要想,和你人生無關的人統統放下吧!”,時月貞希望兒子順從地點頭。

時言失望,“當年你勸我留學,也是這種口吻……媽,為了不辜負你對我的期望,我放棄了最愛的女人,假如,假如因為我的決定毀了她的人生,我不會原諒自己的,即使過上你說的好日子,也會置身煉獄,沒有絲毫幸福可言”,他擡起血紅的眼睛,神色哀戚,“媽,你告訴我,那個孩子她是不是我女兒?”。

“是或不是很重要嗎?”,時月貞堅定內心,絕不讓自己動搖,“真相會傷人的,我不是說你,你追問的答案,會把別人的生活搞得天翻地覆。讓過日子的人好好過,不打擾是你能為她做的最好的事”

時言閉上眼睛,“媽,這回我不會讓步的,真實是什麽,我一定要弄清楚”。

“真實有什麽大不了的,睜開眼看看現實吧,她結婚了,有丈夫有兒子,難不成你想——”,時月貞嘆口氣,“牽涉太大了,你不要沖動行事,就讓她安靜地生活吧!”

時言在心中反複地問,那我呢,我的女兒呢?知道了真相的他,怎麽能若無其事地活着,假裝一切都好?

舟遙遙把琪琪送到宋碧靈家,于成也在,她就沒跟宋碧靈提時言母子的事。

離開于家別墅,開車回家的路上,洪秀秀打來電話,請她喝酒解悶。

“你別拒絕,怪掃興的,我前一陣子在法國,回國後才知道你歷經磨難,莫名被全民anti,還成了現代潘金蓮,幸虧造謠的人進了監獄,否則我非替你教訓教訓她不可,總之我在all-in等你,不見不散!”

不給舟遙遙說不的機會,洪秀秀幹脆地挂掉電話。

舟遙遙點開微信,給揚帆遠留語音消息,說她估計會晚點回家,晚餐在外面吃,大家不用等她。

二十分鐘趕到酒吧,洪秀秀手持點燃的仙女棒迎接她。

銀色的火花很耀眼,禮花碎片紛紛揚揚地從天而降。

舟遙遙瞄了眼洪秀秀握在手中的禮花炮,“你這是唱得哪出戲?”。

“幫你除晦氣呀”,洪秀秀攬住舟遙遙的肩膀,“走,姐們兒,喝酒去!”

“戲真多,坐牢的那位才晦氣呢,我運氣不要太好!”,舟遙遙反駁。

“快拉倒吧你!揚帆遠的前任不是什麽省油燈,她坐牢你就放心了?”,洪秀秀用看朽木的眼神看舟遙遙,“老同學,你什麽時候改改你心大的毛病?”

“難道她會越獄不成?”,舟遙遙翻白眼,“有警察叔叔盯着,也輪不到我心細呀”

“她自然不可能越獄,但有可能獲得假釋啊”,王妍心款款走來,舉杯向舟遙遙致意,嘴角挑釁地勾起,“就因為你輕敵,才被簡素怡耍得團團轉不是嗎?撿漏兒妹妹,我這裏有個消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

☆、第八十九幕

“喲,我當誰呢,這不是王百貨他閨女嘛”,洪秀秀目露不屑,抱起胳膊上下打量王妍心,“要論被簡素怡耍得最慘的人,你要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呀!”

王妍心死追揚帆遠還沒追上的糗事在他們圈內傳為笑談。

連洪秀秀爸都警告女兒追男人矜持點,千萬別失了身份和臉面,“你要是敢學王百貨他閨女讓我擡不起頭,我就敢把你從繼承人中踢出去!”。

“洪黑胖你還是一如既往地沒禮貌呢,我好歹是你學姐”,王妍心回嗆,“你把周亦安追到手底氣壯了不少啊,一高興想必就忘了倒追男人頻頻被甩的慘痛經歷,和你比慘,我自愧不如,怎麽說我也就被揚帆遠一個男人拒絕,你洪秀秀可是被一個又一個的男人拒絕……啧啧啧,幸虧你減肥了,不然,周亦安我看也懸!”

洪秀秀想撓花王妍心得瑟的臉,“我那叫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哪像你對揚帆遠披肝瀝膽他對你不屑一顧來的打擊大?那些男人與我而言本就是過眼雲煙,成不成都随意,你呢熱臉貼男人的冷屁股,倒貼習慣了,現在直接改包養了,真有你的,王妍心!”。

兩人瞪着對方,用眼神表示:來呀,互相傷害啊,你以為我怕你?

舟遙遙作為吃瓜群衆看得非常起勁,但通過觀察,言語沖突有升級為肢體沖突的趨勢,趕緊出來打圓場,“喂,二位克制點,你倆要動手了,明天一準兒登上小報頭條,标題很可能寫:城中名媛大打出手狀若潑婦斯文掃地”。

王妍心冷笑,“算了,我不跟你洪黑胖一般見識!”。

洪秀秀狠狠剜了她一眼,“我呸,當自己七仙女呢,你的臉找哪個醫生開刀的,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怕她倆真打起來,舟遙遙把王妍心拖走,“你不是有消息告訴我嗎?”。

王妍心斜睨舟遙遙,舉起空酒杯,示意她倒酒。

舟遙遙配合地給她倒滿酒,“大小姐,請說吧”。

“還是你有眼力見兒”,王妍心滿意了,不再吊胃口,“簡素怡在意大利的靠山最近來中國了,聽說為了把她從監獄裏撈出來四處活動,诽謗罪又大不到哪去,況且沒造成嚴重的後果,只要她表現好,多半會提前放出來,她栽了大跟頭,以我對她的了解,絕不會息事寧人的,簡素怡報複心強,總之你多加注意吧!”

“難不成她會提刀砍我?”,舟遙遙嗤笑,“就她那小身板兒,連我一巴掌都躲不過,還能怎麽樣?剩下的也就動動鬼心眼,搞些陰謀詭計,懶得理她!”

王妍心樂了,“你扇簡素怡耳光了?”。

舟遙遙點頭,“鉚足吃奶的勁兒甩了她一嘴巴子,反正打過她我就消氣了,至于她坐不坐牢,會不會提前放出來我不太在意,原本我只想告她名譽侵權,給她點顏色看看,根本沒指望她坐牢,怎麽說她都得到教訓了,還不老實做人?”。

“反正我是你,不會麻痹大意的!”

“你對簡素怡太忌憚了吧?”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王妍心和舟遙遙因為簡素怡化幹戈為玉帛,彼此看對方都順眼了不少。

除了王妍心截胡堂姐男朋友這件事讓人難以釋懷外,其它的也沒什麽過不去的坎。

所以感謝的話就不必說了。

舟遙遙轉身就走。

王妍心無語,“果然物以類聚,舟遙遙跟洪黑胖一樣沒禮貌,難怪在一起鬼混!”。

舟遙遙找到洪秀秀,從她手中接過一瓶啤酒,“謝啦”。

洪秀秀問:“王妍心找你說什麽?關于簡素怡的?”。

“嗯,她說簡素怡有可能假釋,因為有人替她疏通關系,其實我覺得判她坐牢刑罰有點重,早出來也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呗,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搞到這種境地,站在旁觀者的立場,挺同情她的!”,舟遙遙說着搖搖頭。

“喂,舟遙遙,你腦子是不是秀逗了?否則怎麽變聖母了?古話說,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她都把你黑成什麽鬼樣子了,你居然還同情她?簡素怡的黑歷史能搜到一籮筐,要不要也幫她在網上宣傳宣傳?”

“不是我聖母,是我不認同她的做法,至于上網黑她,依我看不必了,畢竟我不能知法犯法吧?前腳告她網絡诽謗罪,後腳我到網上潑她髒水,說不過去呀!”

洪秀秀拍拍舟遙遙的肩膀,“這種事哪用得着你親自下場,你不用管了我來搞定!她不是要提前出獄嗎?就當送給她出獄禮物喽”。

舟遙遙也有好奇的地方,“你和王妍心關系不好嗎?”。

洪秀秀翻白眼,“提她的名字就覺得晦氣,我小時候确實有點超重,每次大人們聚會,碰見王妍心,她都給我取外號,叫我洪黑胖,她自己又沒有多美,要不是開了雙眼皮,那小眼睛眯的跟肚臍眼似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明明年紀比我大,張嘴就損人,一點教養都沒有,揚帆遠的眼神和桃花運都不太好,看上他的女人都是簡素怡王妍心這類貨色!”。

噗哈哈,舟遙遙大笑。

洪秀秀可憐舟遙遙,傻瓜,你就是傳說中的接盤俠啊!

喝酒喝得很愉快,和老同學聊天也很愉快。

洪秀秀興致高昂,對瓶吹了一打啤酒,醉醺醺地向好朋友透露好消息,“我和周亦安互相見過父母了”。

“這麽說你們好事将近了?”

“快了,我們也到年紀了,你和揚帆遠做了壞表率,早早生了孩子,現在家裏都催我們趕緊結婚造人,不能落後!”

“周亦安怎麽想?”

“他沒意見”

“那我提前恭喜你了”

兩人進行毫無營養的對話,眼神都有點飄。

洪秀秀酒量稍差些,趴在吧臺上打周亦安的手機,撒嬌,“親愛的,你來接我吧,人家頭好暈……嗯,會乖乖等你的!”。

女人的秀恩愛本能,即使喝醉了也依然存在。

“知道你和周亦安好着呢,不用當着我的面表演吧?”,舟遙遙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她想去衛生間解決下生理問題。

喝了太多啤酒,肚子脹的難受。

從衛生間出來,又跟王妍心狹路相逢了。

“舟遙遙,你堂姐是不是換到all-in打工了?”

“你管不着,而且我姐今天沒有夜班,你想找茬兒也請改日再來!”

王妍心用手扇了扇,“舟遙遙你喝了多少酒?等你清醒的時候再說吧,我不跟酒鬼談交易”。

“我現在就挺清醒的,你說吧,什麽交易?”,舟遙遙盯着她。

“我給你堂姐一筆錢,條件嘛,很簡單,讓她離開北京!”,王妍心皺了皺鼻子,向後撤退一步,防備舟遙遙發酒瘋。

舟遙遙哈哈笑了,“你八點檔電視劇看多了吧,狠毒女二號的臺詞念得挺溜,只有你不差錢嗎,我錢多的是,我姐用得着拿你的錢嗎?還是說你不自信,把我姐趕走才安心?”。

“舟遙遙,我好言好語跟你說話,你不要陰陽怪氣的,沒用我告訴你,哪怕我一毛錢不給,讓你姐滾蛋也是一句話的事,這點能量我還是有的,之所以給你姐錢,是我看路宇的面子,畢竟你姐支援過他,身為他的女朋友,我很感激你姐對他的照顧,給她錢是我的善意,懂嗎?”

“你少吓唬人,真當北京是你家後院啊,腦殘的話最好別說,露怯!”,舟遙遙從王妍心身旁擠過去。

王妍心拉住她,“你不是有錢嗎,就不能給你姐找份像樣的工作,跑到路宇打過工的酒吧當保潔員,做出一副王寶钏獨守寒窯的模樣,讓曾經的男友看着愧疚心痛,你敢說她一點類似的想法都沒有?”。

“做什麽樣的工作是我姐的自由,我尊重她的選擇”,舟遙遙回頭說,“如果抛棄她的男人會愧疚心痛,那麽當初就不會辜負她,你放一萬顆心,只要你們王氏的股價依然堅*挺,路宇對你的愛就不會變,繼續做你的不二之臣!”

“你說錯了,路宇他愛我”,王妍心忽然心情轉好,“你和揚帆遠的商業婚姻都能維持,我和路宇怎麽也比你們多幾分真心”

“是是是,你說的對,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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