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此時的蕭成宇多麽想放開安音,親自走到易柳楊面前吼一句:“敢惹我蕭成宇的女人?你們膽子不小!”然後輕蔑地冷笑勾在他的嘴邊,将易柳楊胖揍一頓。

可他卻無奈地發現,現在在他懷裏的這個女人跟平時一點也不一樣。安音此刻正緊緊環住他的腰,而且怎麽掰都不撒手,哪裏還有往日傲視群雄的模樣。

“松手,你這個蠢女人。”蕭成宇再一次低聲呵斥。

“蕭成宇啊!”安音索性放開喉嚨大哭起來,“你這個混蛋!”她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全都蹭到蕭成宇身上,吓得蕭成宇面如土色。

“你這個髒女人!”他咬牙切齒,不顧一切地甩掉她,沖過去抓起易柳楊直接把對方當做發洩的對象,好一陣拳打腳踢。

易柳楊這種頹廢潦倒的身子哪裏是他的對手,沒幾下就被打得快昏死過去,一邊的強叔忙上前扯住蕭成宇,“少爺,夠了!要是把易家的人得罪的狠了,對我們也沒什麽好處。”

蕭成宇這才收住拳頭,冷哼一聲,“我今天就繞你一回,下次記住了,我蕭成宇的女人你見了最好繞道走!”

他霸氣無比地站直身體整了整衣衫,沒想到竟忘了剛才安音幹的好事,一下子摸·到滿手黏糊糊的液體,胃裏一陣翻騰。

只聽他“嗷”一聲慘叫,再也忍受不住直沖向洗手間,不一會兒從裏面傳出來嘔吐聲。

“你們少爺,他吐了?”安音不可置信地望着強叔。

“啊,嗯。”強叔尴尬地低下頭。

“這家夥,他不會是懷·孕了吧?”安音大腦空白地喃喃自語。

房間裏的所有人頓時震驚無比地望向她,但沒有人笑。“這真是個冷笑話。嘿嘿~!”安音自嘲地幹笑了兩聲。

大潘走過來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少奶奶,我很佩服你,我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把少爺整的這麽慘,還講得出冷笑話。但是,我還是對你報以萬分的同情,因為接下來的日子,請節哀。”

“喂,大潘,你這話什麽意思?”安音的大呼小叫暴露了她的心虛,“你今天丢下我跑到深山老林裏去玩,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我哪有啊,少奶奶。是少爺讓我把電池摳出來,為了怕打草驚蛇對你不利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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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強叔也不是去機場接人的咯?”

“嗯,是的。秀秀從你包房出來以後我們就在待命了。”強叔低聲應道。看見蕭成宇從洗手間走出來,他有些不寒而栗。

“那你們、、、、、、?”安音張口做吃驚狀,可話還沒說完就被蕭成宇扯了過去。

“那什麽那,立刻給我滾回家!”黑色的西裝外套早就被他扔在地上,蕭成宇抓·住安音就像拎兔子一樣把她夾了起來。

“西裝很貴的,我去給你撿起來。”安音想找借口逃脫魔爪,可惜此路不通。

明明沒做什麽,卻搞得像出櫃被抓包一樣的安音,在會所保安的夾道歡送中,捂着臉随一行人被橫空抱了出去。

而就在包房內,一道陰暗的目光掃過,易柳楊擦了擦嘴角的血恨恨地說了句,“姓蕭的,咱們走着瞧。”

回家的路上,安音在車裏幾次想開口說聲謝謝,都被對方冰山一樣的氣牆堵了回來。到家後蕭成宇更是直奔卧房的浴·室,在裏面急不可耐地搓洗起來。

安音百無聊賴地守在外面,回憶起今天的事情只感到心有餘悸,又突然想起K交代過,讓她盡快把微博賬號清理一道。

于是她嘗試着用身份信息去登陸,試了幾次果然是登陸上去了,緊接着她把揚子、瓜子葵、洛北和歪妹幾個的微博全部取關拉黑,連同過往一些令人有聯想空間的信息都一并删除了。

她又把從安家拿過來的筆記本給找出來,裝進了一個袋子。她要拿到維修店裏去确認一下,如果裏面的內容真的被格式化全部清除,那就可以放心地丢掉。

她再也沒有興趣去探究安音的過往,以前的安音早在她重生之日起就死在了精神病院裏,不管那之前發生過什麽,現在都已經結束了。

兩個小時後,蕭成宇披着浴袍從浴·室走了出來。濕漉漉的發梢淩·亂地搭在額頭臉頰,更有調皮的小水珠順着瑩潤的肌膚下滑,好一幅男神出浴圖。

“你好像一個冒着熱氣的湯圓啊。”安音舔·了舔粉·嫩的嘴唇。

這句話終于顯出了安音的存在感,蕭成宇往這邊瞟了一眼,“你怎麽還在這裏?”噗,湯圓變涼了。

“那我還能去哪?”安音一臉淡定,“是你讓我搬過來住的。”

蕭成宇無語,當初讓她搬過來的時候,怎麽就忘記了她是個髒人。

“那個,今天謝謝你。”安音暗籲了口氣,終于是把這句話吐出來了,不知道這樣說,能不能消除對方關于被自己纏繞的尴尬記憶。

“謝什麽。”蕭成宇拿起桌上的香煙,點着了一根,“我救的是蕭家的名聲,又不是你。”坐在安音身邊,他猛吸了一口香煙,嗆得安音一陣咳嗽。

“另外,我還得給你一句忠告,智商不夠就少出去丢人現眼。愛尚雜志社?呵呵,連這是我們蕭氏底下的企業都不知道,就敢電話到家裏來。”

“所以今天的所有事,都盡在你蕭總的掌握之中了呗?咳咳~!”安音捂着嘴,找了個離他遠點的位置坐下去,“那麽請問,我今天到底做錯了什麽?”

蕭成宇冷冷地盯了她一會,掐掉了手裏還剩有大半截的煙,“出去跟那些爛人鬼混不叫做錯事?還有,蕭家養不起你了嗎?非要進什麽娛樂圈。”

“養字好像用詞不當哦,蕭總。”安音笑了起來,“你忘了嗎,我們又不是家人,只是純粹的合同關系,我做這些事有違反合同了嗎?我跟你結婚了,我的財産歸你,我沒有破壞婚姻存續關系,對于你來說,我就是個合格的合夥人。至于我要怎麽對待自己,那是我自己的事,就算是合夥人也不該越界吧。”

“既然如此,為什麽你要搞這些小動作?!”蕭成宇的語氣愈發冰冷。

“與其說我在搞小動作,倒不如說你為什麽這麽關注我。”安音站起來走近他,“如果你不關注我,你怎麽知道我去了哪裏做了什麽?”

“那是因為我怕你破壞了合同,破壞了蕭家的聲譽!”蕭成宇“刷”一下站了起來,鐵青着臉面對她。

“如果我把自己作踐死了,合同豈不是可以更快地完成?”安音仰起頭,淡然地與他對視,“如果怕我破壞了蕭家的聲譽,那麽當初為什麽,要跟我這樣的人訂下婚約?”

“你想表達什麽?”蕭成宇望着她,潔白的太陽穴上有青筋在跳。

“你心裏清楚。”安音收回視線,又重新坐回沙發裏,“只要你不自作多情,咱們照樣還是好盟友。”

“呵呵!”蕭成宇突然冷笑起來,“婚禮那天晚上你做了什麽,去年在金碧輝煌的晚上你又做了什麽!當我是白·癡嗎,好盟友會玩貓捉老鼠的把戲?”他邊說邊俯下·身低頭審視她。

“什麽貓捉老鼠啊?我看你就是個白·癡。”安音誇張地叫着,為了抵禦對方的陰冷。

一個陰影在安音頭上揚了起來,是蕭成宇的手臂。

“是不是打我就可以解決問題?”安音低下頭,長長的黑發垂在她的臉頰兩側,有一種柔韌的美。“咱們不說去年的金碧輝煌,就說婚禮那天晚上,酒是安雪遞給你的,你是喝了她那杯酒才開始不對勁。你再想想,如果是我要玩貓捉老鼠的游戲,為什麽我最後還要把你敲暈,放走肥·美的老鼠?”

對方的手臂緩緩放下來了,“你說我是老鼠?”他的呼吸噴在她臉上像藏着花粉的風。這不對呀,重點不是老鼠呀。

“滾出去!”他把她拎起來從沙發上丢走,嘶啞的吼聲帶着震人心魂的力量。

“哦,不不。您不是老鼠,您是吃貓鼠。”安音飛快地爬起來沖到門邊,“還有,今天弄髒你了,向吃貓鼠賠罪。”安音最後喊了一句,打開房門跑了出去。

身後響起物品砸到房門的沉悶響聲,緊接着,是強叔驚喜的歡呼聲:“老爺,你輸了!還沒有到晚飯時間,少奶奶提前出來了!”。

阿西吧!真是被你們打敗了。安音簡直欲哭無淚。

“好吧,下一把我再扳回來好了。”蕭英才不置可否地說道,掏出一疊粉紅鈔票遞給強叔。

強叔樂呵呵地接過鈔票,“下一把?下一把什麽時候?”

“我再通知你。”蕭英才揮了揮手,強叔捧着鈔票屁颠屁颠地離開了。

“來,安音,來給爸爸把把脈。”蕭英才高大的身軀走過來攬住了安音,并在她的肩頭輕輕地拍了拍。

哦,在兒子那裏受了氣,好爸爸就上場了。不過爸爸這兩個字還是讓安音非常受用,畢竟從六歲起就沒有再聽過了,她有股想流淚的沖動。

“好的,爸爸,那咱們去哪兒?”她忍住眼淚溫柔地答道。

“去花園吧,那裏空氣好。”蕭英才優雅地邊走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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