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李未名微微一笑，雙手離開對方的胸前，勾起了自己的衣領。他深深地望着龍劍，一面慢慢地解開衣服。青色的衣袂順着他的指尖劃落，落在地上發出“沙沙”的響聲。李未名向前傾身，眼神十分暧昧露骨地看着龍劍滾動的喉結。
“我會慢慢脫的。”他執起對方的手指，按上他另一邊的胸膛，在那個紅點上慢慢地揉搓着。指腹輕輕地擠壓旋轉，李未名看着龍劍，“感覺好嗎？”
揉捏撫按，他按住龍劍自己的手指，強迫他自//慰般撫摸自己的胸膛。原本就充血的那點則是變得更加飽滿，龍劍微微皺眉，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閉上眼睛轉過臉去，“你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這些？！”
李未名對他的質問置若罔聞。見龍劍始終不張口，他也失去了耐心。左手按住龍劍的手指，強迫他撫//慰自己的胸前；右手則直接鉗住對方的下颌，強迫他張口。然後狠狠地壓了上去，唇舌交纏。
舌尖卷過對方的舌，掃過他口腔裏的每一個角落，他們互相吮吸着對方口中的津//液。偶有粘連的銀絲從兩人的唇間落下。等到兩人分開時，龍劍伸出舌舔了舔對方的唇，勾起的唇角帶着一絲絲邪氣，“有點甜呢。”
勾起的唇角，灼熱的眼神。龍劍看着李未名衣衫不整的樣子，在他耳邊輕聲吐氣：“解開我的手腕。”
“哦？”盡管被撩撥得有些難忍，李未名依然裝作不為所動，“給我個理由。”
“還是那句話。”龍劍閉上眼睛，“你覺得在下是一種恥辱嗎？又或者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壓，是一種折辱嗎？”
“我從來沒有這麽想過。”李未名凝視着他。世人重男輕女，認為男身女事，乃是對天生“資質”的亵渎與侮辱，就像他們用“爺們”來表示對男性特質的贊美，用“娘們”表示對女性特質的貶低——這是無數時代因素和當時社會的發展造成的根深蒂固的凡人們的看法而已。
“我想也是。”龍劍閉上眼睛，微笑，“不然那夜你也不會主動求我了，是吧？”
“你倒是還記得清楚。”
“那必然。”龍劍說，“所以你放開我。我和你一樣，從來不覺得在下是在扮演另一個性別，也從來不覺得這是一種恥辱。”
他睜開眼睛，看向李未名的眼裏，“放開我，讓我配合你。
“讓我……愛你。”
那目光裏仿佛蘊含着太多的東西。曾經的癡迷、深情、迷惘、苦難、并肩作戰。因為命運的玩笑，他們曾經幾次背道而馳，幾次刀劍相向。
命運在手，變化由心。就像這句兩人都信仰的話一樣，最終他們沒有敗給命運的刁難，沒有敗給龍玄的陰謀，更沒有因為天庭與魔界的對立而形同陌路。
Advertisement
李未名在他的眉心落下一吻，然後放開了他的手。
被解放的雙手立刻扯開了李未名薄薄的亵衣，在月光的冷輝中發出碎裂的響聲。然後，龍劍修長的雙腿勾上了李未名的腰，将他的身體拉近自己，右手撐起身子，左手扣住他的後頸，再一次與他交換着深吻。曲起的膝蓋摩擦過對方的腿間，熾熱的反應宣洩着不亞于自己的渴望。龍劍微微一笑，左手又探入了他的亵褲。
“……果然這才是你本來的樣子。”李未名煽情地喘息着，雙手劃到他的腰際，時而輕柔時而用力地撫摸着。龍劍本來白皙的肌膚也因為情//欲染上了潮紅，在清冷的月光下分外的誘人。而李未名也堂而皇之地接受了這誘惑。他将他的外衫和亵衣一同拉了下來，龍劍迫不及待地擡手配合，在長袖離身後又迫不及待地撫上了對方灼熱的肌膚，在李未名敏感的部位撫//弄着。
“好了。”李未名忽然推開龍劍，有些狼狽地往後退了退，驚詫地看着同樣有些狼狽的愛人，“你從哪裏學來的這些？”竟然在他本來就灼熱的欲//望上十分有技巧地套//弄。再放任龍劍這麽玩下去，過不了多久他就要繳械投降了！
“我還想問你！”龍劍伸手抹了抹唇角落下的津//液，更加驚詫地看着他，“又是捆綁，還有類似于‘你掙紮的越厲害我越喜歡’的話，還有你的……技術。”就算自诩臉皮比城牆厚，說出那兩個字還是廢了點力氣，“你該不會是趁我昏迷的期間到青樓學的吧？！”說道最後龍劍自己都想笑了。
而李未名也難掩一臉好笑的表情。然而，他卻将計就計地說道：“可惜你比銅雀樓裏那些人強勢太多，想制住你我怕是連自己都要賠進去。”然後他又向前移了移身子，注視着龍劍，“怎麽辦，難道我需要和你穿上衣服比一場武，殺到天昏地暗？”
“你怎麽能這麽說呢？”龍劍支起身子，在他的注視下慢慢褪下了身上最後一塊布料，赤//裸着身子貼上對方同樣熾熱的胸膛，“你剛才說，我曾經刺了你兩件。那麽今天……你怎麽對我都好。”
說出這樣求//歡的話，墨藍色長發的男子沒有一絲一毫的面紅。他坦坦蕩蕩地看着李未名，柔聲道：“給我。”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本來想着無論如何也要把龍劍吃幹抹淨。龍劍如此坦蕩，其實并不出乎李未名的意料。唇角扯起一抹笑意，李未名慢慢将龍劍壓回了床榻，左手的指尖劃過他的股間，抵到了穴//口上。未經擴//張的穴//口連容納一根手指都是勉強。李未名一面吻着他的頸側，右手悉心地在那個部位按壓揉捏。
異物侵入的感覺有些奇怪，卻并不難受。龍劍微微皺眉，修長的五指慢慢抓緊床單，雙腿架在李未名的身側，仰面看着他的戀人。月光讓那光潔的肌膚和完美的容顏變得更加誘人，龍劍感受着他的手指在身體內的動作，放縱自己的手再一次附着上了對方的肌膚。這一次他并麽有敏感地挑//逗他，只是緩慢地、專注地撫摸着他的肌膚，虔誠地像在撫摩一件藝術品。
李未名的手指增加到了兩只，在穴//口內輕柔地擴//張着，有些脹痛的感覺。他閉上眼睛，微微地喘息着，感受着酥//麻的顫栗在對方按壓的部位積聚，然後被血液輸送到全身，連神智都有些恍惚。
擴//張的手指加到了三根。太過刺激的感覺讓龍劍本來架在李未名身側的雙腿不知何時纏上了他的腰間，似乎還有些微微顫抖。李未名用膝蓋撐起自己的身子，俯下身在龍劍光潔的肌膚上落下星星點點的吻。龍劍被他挑//逗得情//動，他也忍得極為難受。天知道他多想立刻進入對方的身體，看那雙輕狂不羁又隐隐帶着些狂狷霸氣的眼蒙上水霧，聽他毫不掩飾的、坦坦蕩蕩的愛語和呻//吟……那一夜兩人肌膚交纏，欲//仙//欲//死的場景又一次浮現在了腦海，他感到自己擴張的手都有些顫抖。
漸漸的，之前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吞//吐的部位，三只手指可以流暢地進出。有些許水聲随着他的動作響起，龍劍的眉心也越皺越緊，口中不斷溢出斷斷續續的呻//吟。身體已經因為李未名的動作而變得有些酥//軟無力，左手顫抖地握住床柱，才能勉強地支撐住自己的身子。李未名看在眼裏，擴//張的手指離開後方，撐起他的身體。然而就是這個動作，他令他更大限度地仰頭，另一只手則擡起他的下颌，輕柔地觸碰着他的唇。
“啊……你……”龍劍喘息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李未名癡迷又深情的表情，幾乎有些脆弱。
這副神情喚起了龍劍的一些回憶。當年自己刺了他兩劍時，他眉間的脆弱，幾乎和眼前的樣子重疊。悲傷，情//欲和久別重逢的欣喜讓龍劍說不出話來，只覺得喉頭一陣哽咽。
“龍劍……”
“嗯，我在呢……”
“我愛你……”
旋即，毫不意外的，一個又濕又熱的東西抵上了後方一直被擴張的地方，緩慢但是堅決地撐開狹窄的通道，擠了進去。他沿着龍劍弧線優美的頸項啃食着，留下一串鮮紅的印子。左手撐着他的身子，右手則套//弄起他的前端，在頂端打着轉。
“啊——！”對方忽然加快的速度讓他猝不及防地喊了出來。是男性低沉的、因為情//欲而變得沙啞的聲線，沒有一絲一毫女性化的媚氣。然而就是這樣低沉的聲線，卻充滿了難以言說的性感，簡直比任何人們能想象的畫面還要香豔。
“你再叫得這麽煽情，我就不再忍了。”歡好的牽制是雙方的。有那麽一瞬間，李未名簡直像捂住那張嘴。
龍劍喘息着，剛想不識時務地調笑他兩句，卻沒想到李未名是在玩真的。原本還算正常的速度忽然變成了大力征伐，每一次都頂在那點上。他調整自己的身體，迎合着他的動作，看着李未名沉迷在性感中的神色，龍劍甩了甩汗濕的發，思考着要不要待會就扳回一局。心髒跳動的速度快得超乎想像，李未名扣住他的手指，與之十指交握。
…………
清晨的蟲鳴和鳥鳴。
客房內則是一篇狼藉。茶盞已經被打碎，滿地都是陶瓷的碎片。床帳被扯到了地上，被褥被撕扯得不成樣子。地上碎裂的衣物和被單上，還沾染着點點白濁，和些許紅色與藍色的血液。
“……”李未名劇烈地喘息着，看着眼圈都有些泛青的海皇陛下，對方也劍拔弩張地盯着他。
“你服不服？不服再來！”其實他想說的是，“歇歇吧，我實在是想睡覺了……”
“真是笑話，我會怕你？！來就來！”其實他想回答的是，“困死了，我已經受不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