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7)

“尋常的人類更偏愛男子吧。”女主人吹了吹湯面,慢悠悠地說道:“男性擁有更強大的體能,可以做更多的勞作活動,也能進行戰争與掠奪。但是……那一族恰好相反,只愛重柔弱美麗的女子。因為他們所信奉的神是一位女性神祗,族內有着‘唯有女性才有可能繼承力量’的說法。”

“是嗎?”忍者簡短地回應。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忍者在心底是認同這種說法的可能性的。

忍者世界中,存在着“血繼限界”這種依靠血脈來繼承延續的能力,在衆多血繼之中,只傳承給擁有特定性狀身體的血繼限界自然也是存在的。

“因為只有女人才能繼承力量,因此那一族格外排斥男性的存在,對待男人的手段也很殘酷。如果從子宮中誕育出來的孩子是男孩的話,可能一出生就會被掩埋或者淹死。”

忍者的面容巍然不動,并無愕然之色。

為了血繼的延續,忍者家族時常做出一些普通人完全無法理解的行為。譬如,有人暗自推測宇智波一族的開眼必須以情感的缺失為代價,因此也有人嘗試過以傷害至親者為代價來開眼。

“一點都不驚訝呢?年輕人。”女主人打量着忍者的神色:“老身當初知曉這件事時,可是頗為震驚。新生的生命會被如此殘酷無情地對待,那裏的女人真是相當可怕的生物。”

“只是不會流露出表情罷了。”忍者說道:“我乃是一名忍者。”

“果然,忍者都是難以理解的。”女主人癟着嘴笑起來:“那一族也是。……仍舊有一些男人會被留下養育長大,然而這樣的男人可不算是幸運者。聽聞他們必須照顧比自己更為尊貴的姐妹,幼年之時就要肩承重擔。如果有病痛,是絕對得不到應有的照料的。因此,往往大多數都在中道夭折,病餓至死。”

“真是少見。”忍者說。

“那些活下來的男人,結局也并不好。他們往往必須迎娶族中的女人,然後在婚後即被殺掉。……唔,似乎是他們的神是這樣認為的:只有殺掉丈夫才能獲得力量。”

忍者很快理清了其中的關系。

所謂“神”的意志,恐怕也只是血繼限界流傳的一種表現形式。真正的緣由,應當是血繼限界的開啓,需要以特殊的情感刺激腦內查克拉,這與宇智波一族的血繼限界頗有相似之處。

“男人本來就少啊。”女主人唏噓着說:“為了力量,将男人全部殺死了,這樣一來,根本無法繼續繁衍子嗣,人數自然越來越少。”

“就這樣衰頹了嗎?”

“不。”女主人的話莫名飄忽起來:“在最後,似乎還掙紮過一段時間。”

火光微微一擺,發出噼啪聲響。

“掙紮?”忍者重複了一聲。

“年輕的女子尋覓別族的強大男性作為婚嫁對象,然後繼續延續家族的傳統,将成為丈夫的男子殺死,從而獲取力量。以此方式離開了三面山的女人,再也沒有回來過。等到最後一個女人離開,那座山便就此變成死的了吧。”

“外、外族?”忍者終于露出了愕然之色。

“是呢。”老太的面上浮現出了回憶之色。

“真是漂亮呀,那一族的女人。……為了讓男人們迎娶他們,再心甘情願地被自己殺死,所以那一族的女人就像是受到了神的眷顧一般,擁有極美的、讓男人們忍不住流連忘返的外貌。我在十四歲的時候,曾經見過一位夫人……就連那時身為少女的我,都忍不住為之沉迷呢。”

“……”忍者有些說不出話來。

“很可笑吧?”女主人對忍者說:“明明是她們在男性出生時,就将男性全部殺死,卻在長大後因為‘沒有男性可以婚嫁’而感到苦惱,從而去外族引誘男人。本應屬于她們的丈夫,早在數十年前就被殺死在了襁褓中。”

忍者面露不可思議之色。

“年輕人,別不相信啊。世界上是真的存在如她們一般美貌的女人的。就像是傳說中的絡新婦一樣。因為過于美麗的外貌,甚至有過同族兄弟與父子為了至親而殘殺的傳聞。……雖然只是流言,但是她們的容貌有多吸引人,倒是可以從中窺見一二分。”

“這樣啊。”忍者有些心不在焉起來。

“因此,在四下其他的村落裏,也曾有過一個說法。‘生于蓮沼的女人,能夠博得她之愛,便是你之災厄’,因為那沐血而生的、極度美麗的女子,只會将你拉入開滿衰敗蓮葉的泥淖之中,直至你沉底消亡。”

滿是荒誕色彩的詭谲傳聞,在這間破敗的屋中,從一位伛偻老者的口中一一道來。

|||

宇智波斑的面色很冷。

障子紙門外映上了一道纖細人影,清越又泠然的少女嗓音于門外響起。

“斑,你在嗎?”

作者有話要說: 我算了算,大概還有兩三章就可以推倒斑斑了,hin興奮,恨不得立刻寫到那部分劇情【等】

職業老司機の蠢動

ps:有miu有人玩刀男人啊,最近沉迷刀男人沉迷得不得了,好想把刀男人也綜進去噢噢噢噢,看完花丸最新一集徹底沉迷于三日月宗近的美色了,可是我并沒有三日月宗近【x】

pps:今天更了5k7,明天請個假,要去學校跑腿兒/(ㄒoㄒ)/~~

☆、#18

蓮沼進入房間之時,屋內已經只剩下宇智波斑一人。

“解決了嗎?”她詢問道:“那群總是很聒噪的老頭子。”

“嗯。”斑淡淡側過頭,回答道:“……他們已經答應,不會再插手這件事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蓮沼低聲說道。

就在她說完這句話時,她忽然聽到腦內響起了一個機械的聲音:完成攻略目标。

完成攻略目标。

成攻略目标。

攻略目标。

略目标。

目标。

标。

(肥音)

……就這樣完成了?!

蓮沼微微一愣,有點無法相信。

原本以為,至少要等到真正成婚的那一日,這個目标才算被完成,沒想到攻略的過程倒是比想象中容易多了。

只是她不知道,完成了攻略目标的自己該如何離開這個世界。

上一次,在一瞬之間,就離開了那個世界,回到了瑪麗的面前。

那麽……這一次呢?

蓮沼揚唇一笑,很是愉悅。她的笑意毫無假意,誠然是發自心底的欣悅之意。

這樣的笑容,讓她對面的宇智波斑愈發眼神複雜。

眼前的少女一如初見時的美麗。

初見時,她淺淺一擡頭,含羞帶怯的模樣便引來了無數男人的關注。從來不露感情的忍者們,竟然難得地齊齊流露了憐憫之色,要求将這位柔弱無依的美麗少女留下來。

後來,她于一夕之間失去所有記憶,從前不敢與他正視的羞怯少女,竟然敢一腳踹向他。

再以後,在斑給予的兩個選擇中,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以忍者之身戰鬥。

那披夜雨與血花而歸的少女,神情冷然、滿身寂肅,美豔與冷酷齊齊綻放,至今仍銘刻于他的腦海深處,稍有不慎,便會浮現于他的眼前,賦予無限旖旎幻想。

“很開心嗎?”斑詢問道。

“是呢。”蓮沼說。

宇智波斑走近她,以掌托起她的手心,指尖摩挲過她的手背。

低而緩地話語,悄然落在她的耳際。

“在那之後,你又打算如何?”

蓮沼的思緒一晃,她收回了神,淺紫色的眼眸望向斑,心頭略浮出一分疑惑。

正常的情況下,都不會如此詢問吧?——在成婚之後,又有什麽打算?若是尋常的男人,在面對未婚妻子之時,恐怕早就已經在心裏盤算好了“在第幾年生育第幾個孩子”這樣的事情吧。

宇智波斑似乎終于察覺到了些什麽。

斑拽緊她的手腕,将她拖入自己懷中。結實的雙臂撫上她的腰,沿着脊背一路向上徘徊而去。

“你……”

他低垂下頭,以自己的額頭抵住蓮沼的。

四目相對,他半合的眼簾下,是猩紅以至妖豔的色澤。

“并不愛我吧。”

年輕的族長低笑着說完這句話,屋外湧入的風便吹開他烏黑的發。連同那句不知是自嘲還是敘述的話,一同揚起。

他縮緊雙手,将她的身體在自己懷裏鎖得愈緊,不給她留下任何逃跑退卻的空間。身軀緊緊相貼,曲線彼此吻和,仿佛要被揉入彼此的血肉中。極度靠近的距離,使得暧昧的呼吸變得觸手可及。

蓮沼漂亮的面孔毫無表情,緊縮在身前的手指卻彼此緊扣。

她當然不愛宇智波斑。

可是,這樣的話是無法說出口的。

“好煩躁啊。”她只能這樣說着,隐隐約約有了一種頭疼感。

“為什麽煩躁?”斑摟着她的腰,親昵地問。

——因為她并不愛眼前這個男人,又戲弄了他的情感。

——雖然自己向來惡毒又刻薄,但是此刻,內心卻滿溢着難以描述的……煩躁。

明明對方和她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物。

她也大可以在這之後一走了之,不管不顧。

她的個性就是如此——薄情、寡淡,甚至說有些自大自私。

從誕生那一日起,她所信奉的便是“自己的抉擇便是絕對正确”這樣可怕的信條。

在之前的生命中,都沒有出現任何可能的人或事物,擁有足夠的能量去扭轉這種想法。漂亮的面孔與優異的成績,讓她能夠得到一切自己想要的東西。追捧、谄媚、逢迎、誇獎……這就是她所面對的世界。

為什麽要考慮別人在想什麽呢?

只要自己能夠享有自由和快樂,不就足夠了嗎?

向來都是別人揣度她的想法,費盡心思地讨好她,小心翼翼地在她面前低頭,以免引來不悅之心。無論走到何處,都只有欣賞、渴望、崇拜或者豔羨的眼神。

而現在,她竟然第一次開始考慮起了“其他人的世界”。

這可真不像是一個壞人的所作所為。

“很煩躁啊……”她将頭枕靠在宇智波斑的懷裏,喃喃低語。

熟悉的吻落在了她的頸間,像是烙上無數微熱的蓮花。

她的雙臂滑上了斑的後背。

“我的這具身體很漂亮吧?”她忽然問道。

“嗯。”斑俯身在她的頸窩間,淺淡地回答。

“那麽……你想要我嗎?”她戳了戳他的後背,問道。

斑沒有回答,只是攬着她腰的五指愈發縮緊。

“想要我嗎?”她又說了一次,聲音難得的輕軟。

她的眼簾眨啊眨,眼底似綻着一片光:“如果想要的話,那麽……唔……”

未完的話,被吞沒入交纏的唇間。

喉線微微起伏,空做着吞咽的動作。

她細細的手指勾着斑的脖子,雙眸卻因為吻而略略失神。

微渙的瞳光,仿佛映射着太陽的光彩。

斑的眼睛是一片火焰般的紅色。

黑色的勾玉中,微微映出她面頰的輪廓。

腰際毫無防備地軟了下去,失去了來自自我的支撐,徹底倚靠在了屬于其他男人的結實臂彎中。如果不是這手臂的支撐,她大抵就會因為綿長的吻而站立不穩,向下癱軟吧。

“斑……”她低下頭,躲過接下來的吻,想要說完自己的話:“如果想要的話……”

這一次的結局還是相同,她沒能将想說的話說完,他便準确地找到了她的雙唇。

煩躁。

讨厭。

再沒有比這更讓人煩躁的事情了。

蓮沼幹脆地摟住了斑的脖子,踮起腳尖來,反吻了回去。她就像是不服輸的孩子,很是直接地索取着。兩只手報複似的在他肩頸上抓挖着,仿佛一只正在惡意宣洩着不滿的小獸。

這略顯生硬青澀的主動,明顯取悅了面前的男人。他的唇角微微揚起,紅色的眼眸歸為一片漆黑,悄悄有了笑意。

她踮起的腳尖勉力支撐着身體,因為重力全部集中在足尖,她的腳踝便不停地顫抖着,好似下一秒就會無法支撐身體的重量,然後倉促落地。

“很漂亮。”面前的男人停下了吻,誇贊她。

略沙啞的嗓音,帶着不容忽視的、屬于男性的性感。

她微喘着氣,用舌尖舔一舔唇角,雙眼浮現出狡黠之色:“如果你想要我的話……”

斑好整以暇地等着她接下來的話,雙手在她的背後反複游蕩着。

“那我們就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宇智波斑:???

……不是,姐???你在,想什麽??

這一刻,饒是斑,也不禁為之無語。

她到底是怎麽辦到的?

明明已經被撩得情動,卻還能在這種時候,提出這種非人哉的請求?

眼前的少女還兀自愉悅地說着話:“來和我玩游戲吧……族長大人?好了,你已經輸了,是大冒險噢,要聽話。”

斑:???

蓮沼心情很好地松開了他的肩膀,說:“把眼睛閉上。”

斑沉默盯她一會兒,竟然真的将雙眼合上了。

他被一雙手按在了地上。

那雙手的觸感他很了解——細膩溫柔,屬于纖細少女的手。

曾經握過沾滿血的匕首,也摸過他的面頰。

合上的雙目将世界歸為一片漆黑。他仿佛又回到了秋日的夜晚——沒有星空與任何的光明,厚重的紗布将視線全部阻擋。然而,于一片漆黑之中,她的吻卻帶着屬于少女的清冽。

屬于蓮沼的手正在很粗暴地……解他腰間的衣結。

不知怎的,宇智波斑有種想笑出聲的沖動來。

“怎麽,不會了嗎?”他說。

“你閉嘴。”對方的回答很粗暴,還帶着命令式的直接。

更讓人難以捉摸地,則是她幹脆地用吻封住了男人的唇,免得讓他繼續吐露出讨厭的話語。她一面輾轉着親吻他,一面解開了他的腰結。于斷斷續續之中,将他的外袍與上身的衣服褪下。

面前的男人有着很誘人的身材。

忍者生涯賦予他的身體,帶着獨特的、滿是男性味道的魅力。

緊實又漂亮的肌肉與起伏有致的輪廓,無一不顯露着獨屬于成熟男人的誘惑。這具漂亮的身體,她在到來的第一天便有幸欣賞過。如今一看,她依舊覺得他的身材完美得不可思議。毫無遮掩的、袒露的勻稱肌體,在她眼中又呈現出奇異的色氣來。

她的手忍不住在他的胸腹上徘徊。

她的手指細而涼,所過之處,輕飄飄好似一根羽毛在掻弄着。

斑拽住了她的手指,止住她的動作。

“別動了。”他說,扣着她的手越緊。

“嗯?”她松開捧着的面頰,從纏綿的吻中脫身。

作者有話要說: 腳踩油門。這一次不是演習。

☆、#19

斑的另一只手掌,從她的衣擺下滑入。

光裸的小腿不着一物,手指掠過時的觸感,激起一片難以自察的戰栗。

他寬大的手掌,在裙擺下反複撫弄着她的大腿。時輕時重,流連忘返。

“斑,別、別這樣……”她的聲音很輕,像是葉片落在水面上漾開的漣漪,帶着斷斷續續的顫抖。

“怎樣?”他的手從一處游移到了另一處。

說着,他便要睜開雙眼。

“不許睜眼。”她認真又嚴肅地說道。

于是斑耐下性子,繼續閉着眼睛。

只是他的手,未曾停下。

面前的少女總是保持着冷然的高姿态,不自覺地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發號施令,就仿佛是一位端坐于寶座的王女。只因為那一張精致又冶豔的面孔,便輕易讓所有人對她俯首稱臣。

她似乎喜愛引誘人,卻又享受着戲弄人的快感。

讓男子輕而易舉地對她産生戀慕之情,又在播撒下情感的種子後,毫不眷戀地離去,薄幸地說出“我并不愛你”這樣任性又罔顧他人的話,還偏偏能讓人甘之如饴,毫無怨言。

而現在,這個喜愛戲弄人心的家夥,正在他的手掌下,因為他寸寸而過的撫摸而戰栗着身體,難以自覺地發出驚慌又誘人的細碎喘息聲。

這個認知,讓他心底有着莫名的愉悅。

就算那一族的傳聞是真的,就算她是自開滿衰敗蓮葉的泥潭深處生長出的女子,一身的花瓣都帶着血液染就的毒汁,就算她的愛意足以致死,又如何?

飲鸩止渴者尚有,更何況他并不認為眼前的少女能夠殺死他。

誠然如蓮沼所說,他是強者,自然不懼畏這些難以揣摩的流言。

“別動,也別睜開眼。”少女啄了一下他的雙唇,輕輕對他如此說道。

“嗯?”他低啞地回應道:“你要做什麽?”

“你猜。”淺淺的笑聲傳來。

斑閉着眼睛,默默坐在原地。

十秒。

二十秒。

一分鐘。

五分鐘……

他覺得打着赤膊的上身被風吹得有點冷。

就算是一只烏龜在慢吞吞扒着自己的衣服,現在也該脫得光溜溜了吧?

“阿音?”他喊了一聲。

無人回答。

斑略略察覺到一些不對勁。

蓮沼不是忍者,沒有查克拉,自身的存在感也很低。從前他在處理族務時,就常常不能察覺到在身旁的蓮沼的氣息。因此,他剛才也一直确信着那家夥還待在觸手可及的範圍。但是,現在,他忽然有了不妙的想法。

他秒睜眼。——屋內空空蕩蕩,哪兒有蓮沼明音的身影。

他像個傻子似的在這裏光着身子等了好久。

斑站起來,撈起自己的外套,面色很不好。

——那家夥完了。

——那家夥完了。

——那家夥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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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下大禍的蓮沼手持一根草葉,慢悠悠地沿着溪流向前晃着。

她的心情很好,眼角眉梢都帶着輕緩地愉悅之色。

唯一讓她心情不好的……

大概就是用繃帶包着的手腕了吧。

只有她知道,繃帶下藏着怎樣的東西。

就在十數分鐘之前,她發現自己的小臂上不知不覺多了一些詭異的花紋。

毫無痛感,觸摸上去也沒有明顯的起伏。但那血管般的紋路,卻确确實實地存在着,就像是游離在肌膚表層下的圖案,刻意顯露出自己的身形,想要警示威脅着什麽,掙紮着跳動。

“咎落”——第六研究所是這樣稱呼它的。再過不久,她大概就要迎接注定會抵達的咎落了,她會變成一顆疾走型锂電池,24小時不間斷朝外噴發能量,然後biu原地爆炸。

蓮沼明白,這是主導聖潔的神又對她降下了懲罰。這個神的脾氣果然很不好。

好在任務已經完成,那死亡與否也不要緊了。

早在這一具身體也出現了屬于貝露丹迪的幻覺的那一天,她就已經預料到了這個後果。

第六研究所制造的第二使徒們,大多數都迎來了相同的結果,包括貝露丹迪和優。

她在河邊站定,若有所思。

“喂,你——”意料之中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我怎麽了?斑。”她回過頭,語氣很是無辜。

“你完了。”對方說着。

這一次,沒有任何的溫存與磨蹭。屬于男人的結實雙手準确而快速地落到了她的身上,毫不客氣地将她攔腰一摟。

“喂,斑,這裏可是野外啊……”她察覺到衣襟下做着大動作的手,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怪誰呢?”斑輕輕一咬她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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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擺下,緊并的雙腿微微地顫抖着。

溫熱的手指從腿縫間滑過,朝着詭秘的地帶入侵。

她癱軟無力地倚靠在男人的肩上,因為身體的異常而輕輕地蹙起眉,壓着舌尖,不讓奇怪的聲音從唇縫間流露而出。

“喜歡嗎?”

男人的手指在她身體內蠢動着。

“哦。”她說。

“不要這麽無情啊。”

驟然刺入到愈深的地方,令她的面色終究浮上了一層薄紅。

她牙關緊咬,深深的喘息被盡數吞入喉中。

他親了親她的耳側,收回了自己的手指。他俯身在她耳旁說道:“……轉過去吧?”

她雖然照做,卻忍不住埋怨道:“要是讓別人看到了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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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風夾着一絲料峭,吹得她光裸的雙腿忍不住微顫。也許是因為寒冷,也許是因為有人正以專注的眼神打量着她的身體,她忍不住将雙腿并得更攏一些。剛剛冒出的草尖,戳着她未着薄襪的腳踝,将肌膚掻弄得微癢。

“不會有人的。”斑說:“你信我。”

“信你才怪……”

她從前怎麽沒發覺,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內心也很可怕呢?

還是說男人其實都是這副模樣,在容易料理處置的外表下,有一顆可怕又切黑的心?

她仰躺在自己的衣襟上,手肘撐着地面,一雙眼艱難地轉開視線,勉力不去看自己身前讓人面紅心跳的景象。她的眼中只能看到一道清澈的溪流,映射着明麗的天光,然而她卻能在同時敏感地察覺到,有人正在撫摸着她的肌膚。

“為什麽不看我?”

“恐針。”

“什麽叫‘恐針’?”

“……你當我什麽都沒說。”

修長細膩的雙腿被分開,再被分架在肩上。毫無安全感的姿勢,使得她的心髒在胸腔裏開始狂跳。這樣的姿勢保持了許久,男人都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就像是懸在頭頂的鍘刀始終不肯落下,讓她有了被反複折磨的抓狂感。

“你快一點好不好啊!你行不行啊!”她哼了一聲。

“……我不行?”斑重複了一遍。

下一刻,奇怪的刺痛便鈍鈍地刺入了身體。這從最脆弱處入侵的痛處太過詭異,讓她在瞬間發出了急促而低沉的驚呼。僅僅數秒後,她便咬着舌尖壓住了呼聲,只是因為疼痛擠起的眉心始終無法舒緩。

“很疼嗎?”斑問道。

“沒事的。”她催動喉嚨,緩慢地說:“……我的身體是玩不壞的。”

斑凝視着她胸前的肌膚——如玉一樣潔白細膩的胸口,卻有着張牙舞爪的黑色印跡,仿佛一只巨大的醜陋爬蟲。雖然這黑色印跡并不好看,卻有着促使身體再生的力量,也是她口中的“心髒”。

誰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擁有了這種力量的。

她承載着滿身的秘密,卻誰也不願意告訴。

這一刻,因為施加了疼痛,他竟然覺得他可以真切地将面前的女子緊緊抓于手中。

……無論她靠近他的目的是什麽,無論她在這之後會去往何處。

主導者的地位很快被改變了。

原因無他,只因為一旦從疼痛中平複過來,蓮沼就恢複了本性。

“能不能慢一點啊?”

“你以為你是獵空嗎?一天到晚shift。”

“手下去點,太癢了!”

即使是在情|事的場合,對方也完全沒有放棄發號施令的機會。哪怕聲音綿軟,就好像一只毫無反抗力的羊羔,還會時不時會因為脆弱的喘息而将句子斷為零落不成模樣的詞組。

蓮沼的手指摳挖着身下的衣擺,手臂因為海浪一般難以停歇平複的悸動輕輕顫動着。不得不說,這種感覺是很微妙的。在極度的痛楚中又夾雜着難以解釋的歡愉,明明她的身體只是反複承載着攻擊的動作。

還蠻爽的嘛?!

她看着斑的目光也不由帶上了一分詭異的……欣賞。

宇智波斑修韌勻實的軀體挂着薄薄的汗水,秉承自男性原始的野性揉粹于他的身軀之中,讓他肌肉結實的身體顯得無比性感。

很勤奮啊!!

蓮沼的目光更加欣賞了。

察覺到她的目光,斑放慢了動作,對她笑說:“還在擔心會有人看到嗎?就算看到了又怎麽樣?”

蓮沼:……

您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麽啊?

大概是她手上礙眼的繃帶終于引起了斑的注意,他微喘了幾口氣,詢問道:“怎麽,把自己的手弄傷了嗎?”

蓮沼的眼光飄過自己手上的繃帶,回答的聲音也很飄忽:“……啊,是的呢。”

話音未完,就淪為一片零落的喘息。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就上野外真的好赤雞呀。

抓蟲

☆、#20

于一片颠簸混亂之中,她聽見宇智波斑近在耳畔的聲音。

“你已經不記得關于你的家族的往事了嗎?”

她半睜着眼簾,說道:“……啊,确實是,什麽都不記得了……”

“那真是太好了。”男人低下頭,吻着她的面頰:“你的家族已經不複存在了。”

無論那個家族隐藏着怎樣的秘密,他都不會在意。

就讓這個已經消亡的家族也徹底消失于她的生命中。

“從此以後,你可以将我當做你的一切。”男人低聲說:“我愛你,阿音。”

“……”

眼簾下的菖蒲色眼眸毫無波動。既無感情的波瀾,也沒有任何欣悅或者痛苦。

眸光之中,映出她攀在斑肩頸上的手臂——白色的繃帶纏繞着手腕,壓着無人能察覺的秘密。

她并不需要別人來成為她的一切。

她不是纏繞其他植被而生的藤蘿,也不是柔弱的菟絲花,她就是自己。

“可是我不愛你啊。”她張開唇,如此說道。

“我知道。”作為懲罰,男人對她的侵占更為徹底,直到她發出了細微的驚呼。

“你喜歡我的身體嗎?”她艱難地問。

“這是‘賠罪’嗎?”他不回答,反而問道。

“……你快點行不行?”蓮沼又恢複了女王模式:“你不行就我來。你坐上來自己動。”

“???”

——等?坐上去?坐哪兒?怎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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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再見。”

于昏沉的睡夢之中,宇智波斑似乎聽見了這樣的一句話。

但是,彼時,他想那大概只是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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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世界上有什麽頭疼的事的話……

不,沒有事情能比宇智波斑現在面對的,更令人感到頭疼了。

好不容易說服了族長衆人才得以定下婚約的、在一衆族人愛慕眼光中披荊斬棘艱難拿下的、歷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睡到的未婚妻,蓮沼明音小姐,于一夕之間失蹤了。

就像她來時一樣——突然地出現,又突然地消失,沒有人知道她在什麽時候,悄悄離開了宇智波的族地。

若說“找不到一定存在的痕跡”或者“就像沒有存在過”,那也是不正确的。因為她的行李還留存在宇智波一族中,錢財也只被帶走了一部分;斑還能回憶起她身體的柔韌與溫軟——歷歷在目,鮮明無比。

直到此刻,他才可以确定,于睡夢之中聽見的那一句“再見”并非幻聽,而是真實。

——她确實已經走了。

原因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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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沼簡單地拾掇了行李,就離開了宇智波一族的族地——既然攻略目标已經完成,她也就沒有了待在斑身邊的必要。

雖然那家夥器大活好,偶爾和他上個床也不錯,但是……

她還是快點離開有人居住的地方比較好。

不知道哪一天,她就會徹底迎來咎落,然後變成巨大的能量體,将周遭的一切物體都毀滅殆盡。這種行為近似于無法控制的能量宣洩,就像是火山噴發時湧動的岩漿一樣,完全無法規避。如果有人類在附近活動的話,免不了會遭殃。

她還是找一個無人生活的山區安安靜靜地死掉好了。

……不,完全無法做到“安安靜靜”,爆炸聲一定會非常“轟轟烈烈”。

咎落可是非常慘不忍睹的懲罰。一想到貌美如花的自己要變成那麽可怕的東西……蓮沼就打心底覺得苦惱。

——真苦惱啊!

她穿過一片蔥茏的田野,綠色的植物們被風吹起無數波浪,像是湖面漾開的漣紋。她回頭一望,山壟上空無一人,只立着幾堆草垛。從歪斜的田野望下去,南賀川的河水靜靜朝着遠處流淌。

她穿過了南賀川,走的距離足夠遠了,應該已經将宇智波和千手的領地遠遠抛在了身後。她慢悠悠地沿着水邊一路朝前走去,漫無目的,腳程輕松。待走到了一條河的分叉口時,已經是第四天的入夜時分。

該死在哪裏好呢?

蓮沼一族的舊址倒是不錯的選擇,只可惜她完全不知道地址。

她一邊走,一邊漫不經心的思慮着。

讓她比較困擾的是,在身後不遠處的陰影裏,始終不遠不近跟着兩個人。他們并不像是因為美色而起意的普通人,因為兩人都身手敏捷、訓練有素,顯然也是不知哪一族中的忍者。

對方一直保持着一定距離,隐隐約約地跟在身後,并無什麽實質性的舉動。既不上前問話,也沒有拔出武器傷害人的意圖。這樣的舉動,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她可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值得刺殺或者追蹤的價值。

雖然蓮沼很想讓對方離開自己的身後,告訴他們“老子快要自爆了”,但是……

即使說出來,恐怕他們也不會相信吧。

她本以為一覺醒來,那兩個莫名其妙的忍者就會離開。但是天光大亮之後,她從林間醒來,發現勤勞的忍者還蹲守在原地。

——在這樣下去,豈不是得任由他們看着自己洗漱排洩了嗎!這真是太可怕了!

“為什麽跟着我?”她終于忍不住停下腳步,向那兩人問道:“我有什麽值得尾随的嗎?”

“……這位小姐。”藏匿于林間的忍者小心翼翼回答:“再往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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