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3)

,這事讓他知道了,那自己的計劃可就要泡湯了。

再說吳雙這裏,她已經拼了命的争分奪秒,盡快來想一個逃出去的機會和辦法,腦細胞已經死的差不多了。

這是她來到翠雲樓的第二天,争兒已經被關在籠子裏一整天零一夜了,也有三頓不吃飯了,趁着沒人,吳雙拿了一個饅頭和一碗粥端給了争兒,在後院籠子旁邊喂着她吃下去。

吳雙蹲下來,同情的眼神望着籠子裏的争兒說:“快吃吧,一會來人了,你就不能吃了。”

争兒無奈的看了看吳雙,沒有力氣的張着小嘴,狼吞虎咽起來,邊吃邊流着眼淚,默默地說:“謝謝。”

吳雙見争兒流淚,自己的心更加難受了,她沒有想到,古代人的心居然這麽狠,若是這樣對待自己,哎~不想了不想了。

兩人在後院說了一會話,等争兒吃完後,吳雙才端着空碗回了房間,臨轉過頭時吳雙與争兒又互相對視的笑了笑。

争兒坐在籠子裏,含着淚自言自語道:“你真是好人。”但這句話聲音很小,吳雙沒有聽到。她也不想讓吳雙聽到,因為争兒是一個內向之人,心裏有什麽都不願意告訴別人。

吳雙前腳剛走,蘭兒後腳就去看争兒了,她是來嘲笑争兒的?

争兒擦幹淨臉上的淚水,對着蘭兒說:“你來做什麽?”

蘭兒尴尬的說:“我來看看你,你還好嗎?”

争兒冷不丁的回:“你進來試試?”

蘭兒愧疚的說:“對不起。”

争兒“哼。”了一聲,沒有搭理蘭兒。

蘭兒也不好再說什麽,同情的看了争兒最後一眼返回了房。

房間裏比剛剛那臭籠子舒适多了,房間裏香味撲鼻,幹淨溫馨,熱鬧歡暢,比起争兒那裏要強百倍,哎,難以想象,她們對待同伴居然這麽狠心。吳雙不由得心裏産生後怕。

吳雙閑來無事,便想起一招,說不定這樣能夠拉攏她們的心,吳雙心血來潮,走去幹娘房間,裝作乖巧的說:“我不想叫您幹娘了,我從小就沒有親人,我可不可以偷偷叫您一聲娘?就一聲,趁着沒有人。”

幹娘愣了,吳雙這是做什麽?她瘋了?叫這個惡毒的女人“娘”?

幹娘仿佛被吳雙這句話給鎮到了,但幹娘是什麽人,她可是老奸巨猾的老女人,吃的鹽比吳雙吃的米還多,在她面前耍花樣那可是要謹慎再謹慎。

幹娘平靜的說:“雙兒想叫,幹娘願意聽,幹娘也很喜歡你這個女兒。”

吳雙笑着說:“娘。”眼裏含着淚水,眼眶裏的淚水花了她的雙眼,仿佛産生一種幻覺,跟前坐在椅子上的正是吳雙的媽媽吳丹丹。吳雙有些激動的抱着幹娘的腿,又叫了聲:“媽,我好想你。”

幹娘又愣了,什麽“媽?”她問:“雙兒,你這是遇到什麽事了嗎?怎麽了?誰欺負你了?”見吳雙這樣,幹娘防備之心也消除了,本以為吳雙在跟自己耍什麽花招,沒想到是自己想多了,瞧這丫頭水靈純潔的,怎麽可能耍心眼,看着就是還沒長大的丫頭片子。

吳雙此次真情流露打動了幹娘的心,也暖化了她的母愛,對吳雙更是疼愛有加。

吳雙擡起頭,臉頰上還帶着淚痕,真情的說:“娘,我想給您和姐姐們做些吃的,我是一個廚子,我來到這裏還沒有做過什麽事情呢。”

幹娘爽快的同意了,說:“好啊,雙兒有心,幹娘當然願意,去廚房吧,可以叫幾個姐姐幫你打下手。”

吳雙可愛的笑盈盈着說:“還是娘對我好,麽。”親了一下幹娘的臉頰,高興的跑了出去。

幹娘笑盈盈的望着吳雙背影,自言自語道:“這丫頭真逗。”

吳雙在現代生活裏,是一個悶騷學霸,除了愛學習就是愛看小說,而如今她一次次遭遇這樣生死邊緣的難事,讓她漸漸學會了如何保護自己。

她號召了幾個姐妹一起去廚房幫她做美食。

吳雙卷起袖子,吩咐着事情,說:“紅兒姐,你洗菜吧,我來和面,蘭兒你來燒火。”

紅兒笑着說:“雙兒,你這是打算做什麽好吃的?”

蘭兒更加不解,一邊燒火一邊問:“是啊,我還沒幹過這種活呢,不過呀,我今天願意嘗試。”

吳雙故意跟她們走的很近,經過昨天早上鬧那一出,她就清楚,這紅兒在翠雲樓的地位很不一般,蘭兒更是一個好騙好哄的女人,對付她們,必須付出假心真事。明天是最後一天,必須逃出去,否則自己就真的玩完了。

過了一會兒,餃子熟了,等安排好所有人吃餃子後,吳雙也端着一盤送給了争兒。

吳雙認真的對争兒說:“再忍一忍吧。”

争兒沒留意的回了句:“習慣了,我已經被關了兩次了,不用擔心我。”

吳雙咬咬唇,嘆了口氣說:“吃飽點,下一頓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呢,我先走了,吃完把盤子藏在這桌子底下,我會過來拿走的。”

争兒點點頭說:“我知道了,謝謝你。”停頓一會,又對着吳雙背影說:“等等。”

吳雙占了住,沒有回頭,只是緊閉雙眼,像是在期盼什麽。

争兒回答:“我答應你。”

吳雙聞過則喜,高興的說:“謝謝,那我走了,不能在這久留。”

争兒說:“嗯。”

吳雙回了房間,争兒口中說的我答應你,是什麽事?吳雙為何如此高興?

剛回房間,紅兒突然出現在吳雙背後,厲聲問:“幹什麽去了?”

吳雙心裏咯噔一下,吞吞吐吐的說:“沒幹什麽,我只是出去透透氣。”

紅兒刻薄的問:“是嗎?這房間大的還不夠你透氣嗎?”

吳雙強顏歡笑的說:“房間裏的空氣跟外面的不一樣,紅兒姐,你吃飽了嗎?不夠的話,我再去給你做。”沒想到,還是沒能跟紅兒走近,她還是這麽刻薄,心是鐵做的嗎?

紅兒懶得理她,甩甩手走在她前頭,矯情的說:“我又不是沒見過世面,再好吃的食物,我只要品嘗品嘗就罷了,誰還稀罕吃飽啊?”

蘭兒也走了過來,随着紅兒的語氣說着:“不過,這雙兒做的還挺好吃,但是。”沖着雙兒做了一個鬼臉,調皮的說:“但是,我沒吃飽,下一次多做點啊。”

吳雙扯了扯嘴角,笑笑說:“我還以為你像紅兒姐一樣潑我冷水呢。”

紅兒不開心的說:“我潑你冷水怎麽了?不應該嗎?別總以為自己很獨特,不就是會做飯嗎?如今這世道,做飯不能救你的命,關系才可以救你的命。”

吳雙聽到此時,心想這話多半也有道理,想起了自己的假男友子鮑,她心裏暗暗喊着:“子鮑,你怎麽還不來找我?你是不是還不知道我失蹤了?帥傑,你在哪呀?是不是你也不知道我失蹤了?你有沒有再找我呢?”

紅兒手指戳了一下吳雙,不耐煩的說:“別在那杵着了,快跟我去學學怎麽讨客人歡心吧。”一把拽着吳雙走了過去。

盡管吳雙有些小小反抗,可手腕在紅兒手裏攥着,也不敢掙脫,害怕被發現她的真面目,再被打死或者關起來那就不好了。

吳雙只好假裝自己是盲人,心裏默默念着:“我看不到,我看不到...”

她是可以裝作看不到那些惡心倒胃口的男人,但這些男人可是能看得到她的,這小女子長得細皮嫩肉,白裏透紅,雙眼水靈靈的勾人心弦,哪個男人見了不動心,瞧瞧她長得如此幹淨透徹,好像是荷葉上懸挂着的露珠,很想小心翼翼的保護着她。神色清純乖巧,更是想要了她。在翠雲樓哪有如此單純的女子?其他妩媚矯情的女人全成了配角,這主角登場,男人們的注意力不受控制的就到了吳雙身上。

一個男人走過來調戲的說:“紅兒,你身邊這位叫什麽名字?多少價位?”

紅兒瞪了一眼又陰氣笑着說:“讨厭的死鬼,這個是新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裏的規矩,先忍一忍吧,過兩天再來。”

男人從兜裏掏出一大錠銀子,亮在紅兒面前,神氣的說:“不夠還有呢,今兒個我要定她了,你們的規矩不就是錢嗎?”

紅兒尴尬的一笑,四處張望一眼,壓低了男人拿銀子的手,低聲說:“哥哥,今天給我一個面兒,等過兩天再來要她,我保證她的第一次給您留着,我紅兒說的話還能有錯?難不成哥哥不信紅兒?”

男人見了吳雙,雙眼就沒有再走動過,哪還聽得進去紅兒說什麽,不耐煩的說道:“滾一邊去,你他娘的以為你是誰呀,我給你面子,你他娘的配嗎?滾蛋。少在這礙我的事。”一手掌把紅兒扒拉到了一邊。

吳雙正要上前去扶,卻被男人兩手抓在了懷裏。

☆、20

吳雙聞到這男人嘴裏的酒味就想作嘔,扯着頭不讓他親過來,逼急之下使出了殺手锏,對着男人踢了致命一腳,慌張的說:“滾。”

男人疼的蹦不停,卻難以抵擋他的渴望,忍着痛,抱起吳雙回了房間。邊走邊說:“我還治不了你了?小騷貨。”

吳雙不停地抓撓男人,紅兒見狀趕緊去找了幹娘,還沒到門口就喊道:“幹娘,不好了,有位客人非要讓吳雙陪他,已經抱回房了。”

幹娘剛聽到時還有些着急,可出了房門就問道:“他有沒有給錢?”

紅兒心涼的表情皺了皺眉,搖搖頭說:“幹娘,吳雙她不想這樣,錢真的那麽重要嗎?”

幹娘質疑的眼神看了一眼紅兒,打量的問:“你什麽時候變得會關心別人了?我問你客人有沒有給錢?”

紅兒回憶着剛剛客人仍在地上的銀子,搖搖頭回到:“他有些着急,還沒給錢。”

幹娘發火了說:“反了他了,不給錢也敢來此逍遙,帶我過去看看。”

紅兒走在前面帶着路,幹娘跟在後面,将要到達時,從大門外跑進來一個男人,是翠雲樓的護院,護院男附在幹娘耳邊輕聲說:“夫人,大人找您有事,請您過去一趟。”

幹娘又轉了方向,走去了門外,大人是誰?哪個大人,為何幹娘一聽就立馬去了?臨走時幹娘交代紅兒說:“這裏交個你了,那個客人不給錢,不能放過他。”

紅兒應了聲:“記住了。”

幹娘走後,帶走了四個護院,整座翠雲樓總共有五十個護院,前院後院都有他們的走動,所以想要逃出去,那是癡心妄想。

吳雙還被困在房間裏,被男人按在了床上,她腦子一片空白,自己的初戀還沒談,不可以就這樣喪失了,得盡快想個辦法。

眼看衣服已經被他撕開了,力氣也沒有這男人大,該如何反抗?又想使出殺手锏,卻被男人躲了過去,他笑着說:“還想來這一招,不管用了,換點別的招數吧。”

吳雙說:“你放了我,或者把我贖出去,出去後,我雙倍價錢還給你。”

男人不信的樣子說:“我不要錢,我就要你。”

吳雙惡心的看了看側面,怎麽辦怎麽辦?這男人太固執了,他開始脫着自己的衣服,逼近了吳雙,看反抗無效果,吳雙絕望了,打算寧死不從,從身上拿出了匕、首。

“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死在你面前。”

“你死啊,管我什麽事?”男人毫不驚慌,此話剛落,撲通一聲,男人就倒在了床上。

吳雙恐慌的往後退了一下,看到紅兒拿着木棍正站在床前。

吳雙感到有些驚訝,問:“你為什麽要救我?”

紅兒收了一下頭發,把木棍藏在床下,還是一副冷冰刻薄的樣子說:“別多想啊,我可沒有要和你做朋友的想法,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被欺負而已。”

吳雙微笑着說:“還有呢?”

紅兒繼續說:“你說的事,我答應你,我想好了。”

吳雙穿好衣服,收了收頭發,用被子将男人蓋了起來,小聲的問:“藥帶來了嗎?讓他多吃點可惡的家夥。”

紅兒從腰間拿出一小瓶東西,遞給吳雙,淡淡的說:“藥量很大,可以讓一百個人吃,給他來一點就足夠了,多了會死人的。”

吳雙意料之中的樣子說:“看來你準備的很好,蘭兒呢?”

紅兒打開門,看了看四周,又關上門,附在吳雙耳邊說:“她去後院了。”

吳雙拿了一瓶酒,放了一點點藥,搖了搖,讓紅兒幫着忙,給床上那個男人灌了下去。

紅兒說:“夠他睡到天亮了。”

吳雙嘆了一口氣,後怕的說:“剛剛我差一點就做了傻事。”

紅兒似笑非笑的說:“你現在不是沒事了嗎?別啰嗦了,快實施計劃吧。”

吳雙停頓了一會,坐了下來,緊咬雙唇,雙眉皺起。

紅兒剛想出門,又退了回來,質問道:“你在愣着做什麽?難道要等幹娘回來嗎?”

吳雙猶豫片刻,說:“今天幹娘有事出去,說明連老天都在幫助咱們,一定要珍惜這個機會,也一定要做的完美。”

紅兒說:“那還不快走?”

吳雙說:“計劃突然提前,而且跟我設想的不一樣,成功的幾率我完全沒有把握,外面有那麽多護院,幾十個大男人,咱們不是他們的對手,來來回回,咱們想出去很難的。”

紅兒着急的說:“那怎麽辦你說?”

吳雙開始命令道:“咱們這樣,你跟我出去,再弄兩個男人進來,讓他們喝下這瓶酒,咱們兩個分開行動,知道嗎?”

紅兒點點頭,爽快的說:“知道了。”說完兩人走了出去,紅兒又對吳雙叫住說:“喂。”

“怎麽了?”吳雙問。

紅兒說:“注意安全。”

吳雙微微一笑,心裏也很害怕,點了點頭說:“放心吧,你也要注意安全。”

紅兒帥氣的說:“來兩個我也不怕。”

吳雙認真的說:“如果可以,你可以這樣,分開來,先弄倒一個,再去弄一個。”

紅兒愣了,又不耐煩的說:“你真不客氣,我只是随口一說。”

吳雙嘲笑的樣子說:“你還是怕了,算了,還是我來吧。”

紅兒不服的說:“小瞧人,等着吧,看誰速度快,我兩個,你一個,半柱香後,在這裏集合。”

吳雙平靜的說:“誰怕誰。”

說完兩人分開了,開始去實施計劃。

再說蘭兒這裏,蘭兒剛靠近後院,就被護院攔了下來,詢問道:“蘭兒姑娘,你來這裏做什麽?”

蘭兒強壓着自己內心的恐懼,冷靜的說:“幹娘讓我來把争兒放了,外面有個客人點名要她伺候。”

護院又問一句:“幹娘不是說要關十天嗎?”

蘭兒發火的說:“天還有不測風雲呢,更別說幹娘了,有錢不掙,你傻呀你?幹娘是什麽性格,你還不清楚嗎?有客人點名要争兒伺候,那就是錢呀,幹娘要的是錢,懂嗎你個笨蛋。”

護院這才放行,讓蘭兒進了去,護院打開籠子,讓争兒從裏面走了出來。

争兒還有些迷糊,不知道情況,蘭兒對她使了一個顏色,争兒一言不發的随着蘭兒回了房間。

蘭兒小聲說:“跟我來。”兩人趁着屋裏人多吵鬧,偷偷溜進了包間。

争兒在籠子裏坐久了,還有些身體疲倦,走起路來稍微有點腿瘸,争兒問:“計劃提前了?”

蘭兒點了點頭,說:“咱倆一起把他衣服脫了。”

争兒與蘭兒一起将剛剛那個被吳雙和紅兒灌了藥的男人衣服脫了下來,并且讓争兒穿了上,蘭兒還幫着争兒梳了一個男人發型。若不說話,真像男人,蘭兒梳妝打扮技術很不錯,這點小易容術對她來說相當容易。

再說吳雙這裏,吳雙強忍着惡心反胃之意,來到人群中,尋找目标,看着哪個男人身形差不多,就下手,終于找到一個身形消瘦的男人,吳雙端着一壺酒,直接走了過去,并且按着紅兒教她的姿勢和語氣,對着男人開始放電□□,吳雙芊芊玉手撫摸在男人喉嚨間,輕聲細語的在他耳邊纏綿着說:“要不然咱們回房間吧,這裏人好多哦。”

男人見了吳雙這漂亮的臉蛋和傲人的身姿,像是一頭牛見了一塊誘人的紅布一樣,滿眼火焰的盯着吳雙,很聽話的跟着吳雙回了房間。

關上門後,吳雙坐在男人腿上,笑盈盈的說:“你的酒量肯定不好,男人怎麽可以沒有海量呢?瞧瞧你已經醉了。”

男人覺得有些丢面子,拿過酒壺,笑着對吳雙說:“那我讓你瞧瞧,我的海量。”又□□着說:“等會我讓你體驗體驗,我究竟是不是男人,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說完豪邁的喝了半壺。

當男人正要解吳雙衣扣時,藥勁兒上來了,男人搖搖晃晃的就倒頭大睡起來。

吳雙狠狠地對着他的臉打了一巴掌,厭惡的說:“你有我厲害嗎?”

連忙拔下了他的衣服,給他蓋好被子,在被子裏又塞了一個像人一樣鼓鼓的東西,被子一蓋上,看着真像是兩個人在一起休息。

吳雙拿着衣服,小心謹慎的返回剛剛那個房間,蘭兒和争兒聽見有腳步聲靠近房間,連忙藏在了床底下,順着床縫看到是吳雙的鞋子時,又仔細的看了看,确定是吳雙後,蘭兒和争兒從床底下爬了出來,吳雙完全沒有注意到,剛一回頭就看到一個男人站在她的背後,吳雙差一點就要再使出殺手锏踢他一腳,被蘭兒攔了下來,蘭兒說:“吳雙,他是争兒啊,你沒看出來?”

吳雙感到很吃驚,驚訝的小聲說:“争兒?怎麽這麽像男人?蘭兒,你的易容術太精彩了,我都沒認出來。”

蘭兒笑笑說:“只要争兒不說話,任何人都不會看出來他是女兒身。”

吳雙将衣服遞給蘭兒,吩咐道:“快穿上,你先把自己易容好,我去看看紅兒怎麽樣了。”話音剛落,紅兒就抱着衣服從門而入,走了進來。

紅兒很潇灑的扔下衣服,拍拍手上灰塵,叉腰說:“我好的很,怎麽樣?你一個,我兩個,誰的速度快?”

吳雙笑着瞥了一眼紅兒,說:“你厲害行了吧,別廢話了,快換衣服。”

吳雙,紅兒,蘭兒,換了衣服,蘭兒又用最快的速度為吳雙,紅兒,她自己易容完。

此時屋裏除了床上那個真男人,還有四個假男人,那就是吳雙,紅兒,蘭兒,争兒。接下來她們四個就準備溜出去了。”

☆、21

吳雙對她們說:“咱們不能一起出去,不然目标太大,你們一定要記好,千萬不要說話,遇到難纏的人給一巴掌立馬就走,有人糾纏直接給她扔點錢,別在此逗留,咱們現在是大爺的身份,知道嗎?遇見岔子盡量冷靜,不要慌,等出去後,咱們就在說好的地方集合,不見不散記住了嗎?” 紅兒說:“知道了知道了,啰裏啰嗦的。快走吧。” 蘭兒和争兒點點頭說:“知道了。” 吳雙說:“分開走吧。” 她們四個人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到了大廳立刻就分散開來,裝作大爺潇灑的混進人群中,望着衆人巨多,倒是給這次逃跑增加了優勢,人多不容易引起注意,吳雙打算最後一個出去,先看着她們三個出去吳雙才放心。紅兒和蘭兒先後順利的混了出去,逃過了把門護院的視線,完全沒有引起懷疑,她們兩個早早去了約好的地方等待吳雙跟争兒相聚,現在只剩下争兒和吳雙在翠雲樓了,吳雙一直在注意着争兒,争兒是一個內向的女人,吳雙很擔心她會亂了陣腳,別再因害怕給透漏出去。還有大概十步,争兒就要順利混出去了,可恰巧這時候幹娘回來了,争兒緊張之下,轉身撞到了一個女人,這裏男人女人混雜很多,幹娘并沒有注意到女扮男裝的争兒。幹娘回來後直接走去了她的房間。還好是虛驚一場,吳雙懸着的心剛踏實下來,争兒的麻煩才剛開始,剛剛争兒慌張之下不小心撞到的那個女人,她不小心吐在了争兒衣服上,那女人吓得連忙賠罪,口口聲聲的說:“哎呀,大爺,真對不起,來我去給您洗洗。” 争兒一言不發,往後退了一步,推開那女人,擺了擺手,示意無關緊要,正打算要離開。可那女人說話嗓門挺大,眼看就要把幹娘驚動了,吳雙忍無可忍,直接走上前,一胳膊将那女人樓在懷裏,趁沒人注意對着争兒使了一個眼色,争兒這才順利脫身,可她剛到門口,那女人忽然喊道:“那個人還沒給錢呢,別讓他走,我記得他。” 這女人也許是記得這衣服的主人吧,還好衣服裏有銀子,争兒按着吳雙先前交代的,把所有銀子都扔給了那女人,這時候女人才安分的閉了嘴。這女人的視線又轉向了吳雙,沒想到吳雙女扮男裝也挺帥的,絕對可以形容為英俊,這女人斜提着嘴角望着吳雙,摸了一下她的小臉蛋說:“呦,這位爺長得可真嫩呀,皮膚好的我都妒忌了,要不要人陪呀?” 吳雙裝作嚴肅的抓着女人的衣服,怒視着看了一眼,用力推在了地上,裝作讨厭她的樣子哼了一聲,扔了一些碎銀子,為了阻止這女人再糾纏,果不其然,女人見了銀子就立刻安靜了,注意力全部轉移到了銀子上。吳雙終于放松下來,麻溜的走出門去,前腳剛出門,就聽見有個男人喊着:“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就聽到這,吳雙已經逃出了翠雲樓,随便他們怎麽喊,此刻她迅速地跑了起來,只記得紅兒說,出了門直接往左跑,跑個大概一百米,那裏有個小胡同,裏面有一間破房子,沒人去過那裏,一般是叫花子才去。不過近日叫花子全被趕走了,那個地方也就空出來了。她們四個決定今夜先去那裏躲一躲。累得氣喘籲籲加上緊張,四個人捏了一把汗,終于會頭了。吳雙走了進來,四人全到齊了。紅兒上前問:“沒人跟着吧?” 吳雙搖搖頭說:“沒人注意我,今夜咱們不能在這,太危險了。” 蘭兒問:“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不是嗎?” 吳雙說:“這句話有道理不假,但是叫花子在這裏休息不會引起人懷疑,但是咱們四個穿成這樣在這裏的話,會引起別人注意的,重點是,那四個男人明天一早就會醒過來,到時候咱們穿着他們的衣服出去走動,肯定會被抓到,這些衣服一看就很不一般,普通百姓誰穿得起?現在就走,現在離天亮還早呢,我說一個地方,你們能不能帶我去?” 紅兒問:“說地址。” 吳雙回答:“宋國之城,裏面有個萬福樓,誰知道那個地方?” 紅兒和蘭兒,還有争兒全部搖搖頭,吳雙失望的吐了口氣說:“這下糟了,回不去了。” 争兒說:“我們在翠雲樓呆了四五年,很久沒有出來過,對不起呀吳雙。” 吳雙說:“沒關系,這不怪你們,只怪那個幹娘沒良心。” 紅兒說:“好了,先別說這個了,現在關鍵是先找個安全的地方。” 吳雙說:“咱們走吧,現在是離這個翠雲樓越遠越好,走。” “走。”她們四個馬不停蹄似的也不覺得累,一口氣直奔西南,趕了一夜的路,也不知道到哪了。紅兒精疲力盡的說:“吳雙啊,咱們走了大概也有三炷香的時間了,差不多趕了七八裏了。” 蘭兒也說:“是啊,跑不動了,要不然咱們找個地方先休息一會吧。” 吳雙看了看夜色,心裏有很多委屈很想找個人傾訴一下,自從穿越到了這個春秋時期的宋國,就沒有過過一天安生日子,現在又累的将要癱瘓,很想大哭一場發洩發洩,自己差一點就玷污了,越想越不好受。争兒也說:“這麽久也沒人追上來,可能他們還沒發現呢,天這麽黑,咱們先休息一會吧,天不亮再出發,咱們四個女人,雖然外表是男人,可這身子骨真的吃不消呀。” 吳雙嘆了口氣,有氣無力的說:“找個角落休息吧。” 四人找了一個避風的角落,寂靜油黑的夜晚,卷着涼風,四個柔弱女子圍成團坐在一起,面對面的交談起來。紅兒此時沒有了像在翠雲樓那個淫,蕩樣子,她安安靜靜的嗓音說:“我很慶幸遇到了吳雙,想起我自己真是一生可悲。” 吳雙聽到此處,沒有說話,只是平靜的繼續聽着。紅兒繼續說:“我是被一個遠房親戚騙到這裏來的,那時候我還小,才十七歲,剛開始我很害怕他們,□□娘打過很多次,(輕聲冷笑一番)随後也習慣了那種日子,一直想找個機會能夠逃出去,不要再過那種可怕的日子,也一直等着能有個男人為我贖身,等啊等啊,(苦笑)呵呵,就這樣等了八年,直到吳雙你的到來。” 吳雙面帶欣慰的苦笑,猶豫一會,說:“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現在咱們從那個鬼地方逃出來了,就要重新開始咱們的人生。你們三個有沒有什麽新的人生規劃?” 蘭兒争兒問:“什麽規劃?”紅兒只是疑惑不解的看着吳雙。在黑夜下,四個女人的臉蛋兒上,流露着憔悴與不安。吳雙笑着說:“重新開始咱們的美好生活的信心,有沒有?” 紅兒,和蘭兒,争兒一起說:“有。” 紅兒說:“我決定重新開始我的人生,洗心革面了。” 蘭兒笑盈盈的說:“我想找一個好男人成親,在家裏相夫教子,過着平淡的小日子,我就足夠了。” 争兒內向,平靜的說:“你們說的聽起來很不錯,我比你們簡單,我只想有口飯吃就好了。” 吳雙聽她們各個要求都不高,也許這就是她們的幸福,幸福其實很簡單,越平淡就越幸福。紅兒用膝蓋碰了碰吳雙問:“你呢?” 吳雙頓了頓,恥笑自己的樣子微微說:“我。不如你們。” 争兒說:“你這麽聰明,比我們都強多了,若不是你的計劃,我們怎麽可能這樣逃出來?” 吳雙淡笑的說:“ 我再聰明,沒有蘭兒的易容術也白搭呀,我一直在奇怪,蘭兒,既然你的易容術那麽好,為什麽不想辦法逃出去呢?” 蘭兒嗤笑一聲,搓搓手說:“這易容術是我偷偷摸摸苦苦練得,剛會沒多久,這不是也遇到你了嗎?恰巧咱們有共同想法,所以就用上了。” 說起她們決定要逃出來這一事,要從争兒被關起來說起,這是吳雙精心策劃的一起事件,最早時,吳雙恰巧聽見紅兒跟蘭兒在房間裏說話,內容是想毒害幹娘,好逃出去,吳雙一聽起了興趣,若是能夠合作,那真是天助我也了,吳雙就破門而入。吳雙有了她們的把柄,她威脅的說:“你們要逃走?還要毒害幹娘?” 紅兒和蘭兒着了急,當時就想殺了吳雙滅口。沒等她們開口,吳雙随之接着說:“逃走可以,但是不要殺人,那樣做是不道德的,我可以幫你們什麽忙嗎?” 紅兒緊張的說:“你全聽見了,你不怕我們殺了你?” 吳雙說:“怕,當然怕,可我在想,你打算怎麽處置我的屍體,不管怎麽處置,我的屍體都是經過你的房間,到時候恐怕是打草驚蛇吧。你再進了大牢,那不是更糟嗎?大牢我進過,那裏還沒有這翠雲樓舒服自由呢,再說你殺了我,就殺了一個幫助你們的人,好好想想吧,我也想逃出去,只要你們願意跟我合作,我就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裏。” 蘭兒猶豫了一下,小聲對紅兒說:“人多力量大,現在咱倆只會易容術也白搭,說不定她有好主意呢?” 紅兒想了想,說:“從你來第一天時,我就知道你不想在這呆,好吧,我答應你,但是你必須說出一個好主意。” 所以吳雙就跟紅兒和蘭兒商量好,計劃這麽一出,就為了讓所有人知道紅兒一心想要跟吳雙争奪頭牌,而争兒是真正蒙在鼓裏的人,争兒一直在配合她們演戲,直到吳雙第一次給争兒送飯時,才把事實告訴了争兒,争兒思考了一天想清楚後也決定要跟吳雙她們一起逃出去。為了更讓幹娘放松緊惕,她們才會起了争執,表面不和,争奪頭牌,為了利益,不在乎姐妹情深,什麽殺雞給猴看,什麽丢了銀子,全是吳雙精心策劃的障眼法罷了。

☆、22

再說子鮑這裏。

淩晨他剛忙完準備休息一下。突然有人敲他的門。

“誰?”

“主子,是我。”小準貼在門上說道。

子鮑又從床上坐起,說:“進來吧。”

小準走了進來,停在子鮑跟前說:“主子,奴才找過了,咱們附近都找過了,寺廟附近上上下下也找過了,還是沒有。”

子鮑皺起眉的說:“天亮我去宮裏一趟,你先去休息休息吧,天亮後,派人再去北邊找找,如果還是沒有就算了,不找了,無關緊要,只要沒有落在他手裏就好。”

小準應了聲,退了出去。

天色剛剛朦胧有些發亮時,吳雙她們就趕快啓程向南出發了。

趕了一段路程,到了一個集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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