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4)
,她們才松懈下來。
四人手牽手,即将癱瘓的狀态拖拖拉拉走在街上。
吳雙問:“你們翻翻看,看誰的衣服裏有銀子,咱們去吃點飯吧。”
紅兒翻了翻說:“我這裏有。”
吳雙說:“打開看看多少。”
打開後,發現裏面全是石頭。
紅兒鄙視的說了句:“大爺的,就知道拿石頭騙女人歡心,看着鼓鼓的錢袋子,讓我帶了一路破石頭。”說完一袋子碎石子扔在了地上。
蘭兒翻了翻自己身上,說:“這裏有些碎銀子,還夠咱們吃上一頓美味。”
吳雙說:“咱們還是慢慢花吧,先湊乎着吃點饅頭,我相信咱們一定會找到萬福樓的,那裏有我的朋友,到了那,我做飯給你們吃,我做的飯可好吃了。”
争兒捂着肚子說:“別說了,我快餓死了。”
紅兒拿過錢對她們說:“你們在這等着我,我去買,省的人多目标大。”
吳雙說:“行,那你去吧,小心點。”
她們三人站在一家飯館門前,很想進去吃上一頓大餐,可惜身上沒有多少錢,只能在門口聞聞味。
蘭兒瞅着門口,可憐巴巴的說:“這裏的生意真好,吃飯的人好多哦。”
吳雙也捂着肚皮說:“好了,不要看了,再看也吃不上,何必這樣折磨自己呢?”
只聽見屋裏傳來一句:“我要的西紅柿炒雞蛋什麽時候給上?再不上我就不吃了。”
吳雙聽見時還以為自己沒有聽清楚。
蘭兒質問了一句:“西紅柿炒雞蛋是什麽菜啊?我怎麽從沒有聽說過呢?”
原來自己沒有聽錯,吳雙激動地問:“你也聽見了對不對?”
蘭兒不解的望着吳雙激動地表情問:“聽見什麽啦?你怎麽了剛剛不是還很餓嗎?現在喝雞血了?這麽高興?”
吳雙笑着說:“你剛剛是不是問我,西紅柿炒雞蛋是什麽菜?”
蘭兒點點頭,還沒來得及回答,吳雙就跑進了飯館。
走到櫃臺問:“你們這是不是有西紅柿炒雞蛋?”
櫃臺說:“你要點嗎?先去那邊坐下吧,一會我忙完就給你傳菜。”毫不客氣。
看來這裏的生意不比萬福樓差。
蘭兒和争兒也走了進來,纏着吳雙胳膊小聲對着櫃臺說:“我們不吃,對不起,我們有事,改天再來吃。”
兩人硬拉着吳雙走了出來,在門口嘀嘀咕咕的說:“你瘋了?你想吃霸王餐啊?”
吳雙搖搖頭,似乎看到了希望一樣的說:“不是霸王餐,這個菜只有我會,還有我的徒弟,我是想問問看,這裏的廚子是誰。”
這時候紅兒拿着饅頭回來了,笑盈盈的說着:“給給給,還熱乎着呢,有點燙。”說着分給了她們三個。
吳雙将饅頭又遞給紅兒,對她們說:“還吃什麽饅頭,快跟我進去吃美味大餐啦。”說完吳雙跑了進去。
紅兒冷哼一聲,搖搖頭看着吳雙背影說:“她又搞什麽鬼?”
争兒面無表情上了臺階,說:“她說什麽就是什麽,還不快進來吃飯?”
蘭兒挽着紅兒的胳膊說:“進去看看。”
找了一張空位四人坐了下來,吳雙對着店小二揮了揮手,特意點了三道菜說:“西紅柿炒雞蛋,紅燒肉,糖醋鯉魚,先來這些吧。”
紅兒接着說:“等等,再來四碗面。”
争兒淡定小聲的問:“雙,你要的這都是什麽菜,我怎麽一個都沒有聽過?”
店小二倒是一點都不奇怪,記了菜譜轉身就走回了廚房。這下吳雙心裏更加确定,在這裏做菜的人要麽是她徒弟,要麽就是會做菜的人學會了她做的菜。
三道菜和四碗面上齊後,四人先是吃飽再說其他,埋頭吃了起來。
吃完後,吳雙還是沒有放棄,決定一定要見一見這個廚子是誰不可。
吳雙趁着沒人,溜進了廚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喊道:“大腦袋。”
大腦袋回頭一看不認識這個男人,問道:“這位客官,您有什麽要求?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也對,吳雙這是女扮男裝,不把臉上帖的胡子揭掉還真認不出來她是誰。
吳雙想起了自己是女扮男裝,笑笑說:“我是吳雙,你師父啊,不記得了嗎?”
大腦袋仔細聽聲音還真是吳雙,也感到很驚訝,歡樂的也是不行,走過來問:“師傅,你怎麽會來這裏?該不會是專程來看我的吧?幹嘛這幅打扮?”
終于找到認識的人了,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吳雙最想回的就是萬福樓,她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為什麽非要回那個地方,是因為那裏是自己最初的家嗎?還是因為子鮑在那裏?
吳雙笑笑說:“我出來玩喽,為了安全起見,所以女扮男裝了,我不記得回去的路了,你能不能把我送回萬福樓?”
大腦袋撓撓頭憨厚的笑着說:“當然可以了,嘿嘿。”
吳雙又擔心的問:“那你老板允許讓你出去嗎?”
大腦袋謙虛的樣子說:“不瞞你說,這家店是我的,這不是剛開不久嗎,所以沒招到廚子,也就我上了,我這做菜十年了,真不讓我做還真不适應。”
吳雙笑哈哈的說:“真的?太了不起了,轉眼間自己當老板了,那敢情好,這下我就不客氣了,現在就把我送回去吧好嗎?”
大腦袋點點頭,連忙擦擦手,走到前面櫃臺交代了一下,雇了輛馬車送吳雙她們去了萬福樓,到了萬福樓門前,大腦袋不好意思進去,停下來說:“師傅,我就不進去了,等有時間再來看你。”
吳雙奇怪道:“為什麽不進去?”
大腦袋說:“我怕見到彩虹姐不好說話,我這從她那辭職,自己回家鄉做起了廚子,總有種愧疚,我就不進去了。”
吳雙笑着搖搖頭說:“她不會在乎的,這又沒什麽,進去吧,都是自己人。”
大腦袋再次拒絕的說:“我想等我有了成就,再來找彩虹,哦,不。是再來找你們,師傅你快進去吧,我就不去了,我還趕着回去呢。”
吳雙見此,也不好再勸,跟大腦袋告別後,帶着紅兒她們三個走去了萬福樓。
朝着萬福樓的大門走去,這一瞬間,很像找到了回家的路,想想自己在翠雲樓的遭遇就很後怕,終于見到了自己的親人,吳雙心裏感到很踏實。
走了進去,彩虹笑盈盈的迎了上來。
彩虹笑着問:“幾位客觀請坐,吃點什麽?”
吳雙哈哈笑了兩聲,故意裝作粗聲說道:“我找你們這的廚子,吳雙姑娘。”
只見彩虹臉色刷一下沉了下來,變的悲傷起來,又恍惚的說道:“雙兒。雙兒好久沒有回來了,客觀等過兩天再來吧。”
吳雙笑聲更大了。
就在此時,安帥傑來到了萬福樓,下了馬,走了進來。
彩虹見安帥傑到來,上前說:“吳雙還是沒有回來,你還沒有找到嗎?”
看起來他們很熟。
這時候,一旁的紅兒蘭兒争兒三人看的愣愣的,沖着安帥傑範起了花癡,倒也是差一點就說出旁邊站着的就是吳雙,還好吳雙進門前早就交代了她們,進去後不能說出實話,先騙騙彩虹她們。
安帥傑悶悶不樂的說:“我再去找找看。”
吳雙突然叫道:“不用找了,我在這。”
安帥傑止住腳步,慢慢轉過身,望着眼前這個消瘦的男人,聲音卻很像吳雙,但安帥傑并不确定他是不是。
吳雙見狀,慢慢揭掉胡子,将頭發松了下來,烏黑亮麗的長發披散在肩上,安帥傑臉上才見到了笑容。
吳雙含着眼淚撲了上去,給安帥傑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她小聲的在他耳邊說:“你找我幾天了?”
安帥傑仿佛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僵硬起來,雙臂好久才抱住了吳雙的小蠻腰,他慢慢的說:“三天三夜。”
吳雙早已是淚流臉頰,感動的說:“為什麽找我?”
安帥傑小聲的說:“我撿到我送給你的雕刻,我知道你不會随便把它丢棄,我擔心你。”
吳雙流着眼淚,笑着說:“謝謝你。”
彩虹走了過來,眼圈泛紅的拍了吳雙一下屁股,笑着罵道:“好啊,剛剛你竟敢騙我,你這個死丫頭,你跑哪去了你?是不是不想在這幹了?”
吳雙松開安帥傑,又抱住了彩虹,開心的說:“彩虹姐,我好想你呀。”
這時候小梅端着菜從廚房走了出來,滿臉黑灰,一副焦頭爛額的樣子,慢慢把菜放在了桌子上,走過來對彩虹說:“彩虹姐,我的菜技越來越好了,今天客人多了好多呢。”
彩虹嗤笑一聲,笑笑說:“以後客人還會更多呢。”
小梅激動地問:“彩虹姐,你這是在誇我嗎?”
彩虹拉着吳雙的手過來說:“你看誰回來了。”
小梅一看跟前站着的正是吳雙,笑着笑着就哭了出來,抹着臉上的灰,責怪道:“你去哪了?這幾天快把我累死了。”
吳雙笑呵呵的說:“說來話長,等忙完再告訴你們。不要哭了,瞧你的臉都黑成什麽樣子了,快去洗洗,接下來交給我就好了。”
彩虹阻止道:“今天你先別幹了,你朋友已經好幾天沒好好合眼了,你還是先陪陪他吧。”
小梅也說:“是啊是啊,我看着都覺得累,安帥傑是吧?他真是沒日沒夜的找你,這馬估計也累夠嗆。我去忙了,你們聊。”說完走去了廚房。彩虹也走去了櫃臺。
吳雙看了看紅兒她們,她們三個點了點頭,示意讓她出去放松放松,不用管她們三個了。
吳雙對彩虹交代到:“彩虹姐,這三位是我朋友,你幫我照顧照顧她們。我先出去了。”
彩虹說:“好,你去吧。”
安排好紅兒蘭兒争兒,吳雙跟着安帥傑走了出去。
紅兒蘭兒争兒三人在翠雲樓呆慣了,剛獲得自由,還真有點不适應,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在這裏被人尊敬,她們感到很快樂輕松,不用每天飲酒,不用每天挨罵,幸福的将要死......
☆、23
安帥傑不再約束自己的情感,直接牽起吳雙的手慢慢走在街上,但吳雙散着長發,身穿男裝難免讓人覺得有些奇怪,但她剛從翠雲樓逃出來,顧不上那麽多閑言碎語了。只管安帥傑在她身邊,她感到很有安全感,這就夠了,現在他就是她的中心,在古代算是唯一的一個安全依靠。
安帥傑用手撫摸了一下吳雙的順發,笑笑說:“你瘦了好多,我帶你在街上逛一逛,你喜歡什麽告訴我,我給你買。”
吳雙微咬下嘴唇,只有她害羞或者緊張時才會如此,羞澀的點點頭說:“好。”
吳雙內心慶幸自己遇到了喜歡的男人,彼此喜歡,□□。
兩人就這樣在街上逛了一會兒,加上吳雙需要好好休息,安帥傑沒舍得讓她逛太久,兩人又返回了萬福樓。
安帥傑到了門口,看到了一輛馬車,對着吳雙微笑着說:“我就不送你進去了,你哥應該在裏面,他應該也很着急,你們去好好說說話吧,有空我再來找你。”
吳雙這才将注意力轉移到身後的馬車身上,突然又抓住安帥傑的胳膊說:“我不要進去,我要跟你在一起,你帶我走吧。”
吳雙不想再去管什麽口頭約定,不想再去跟子鮑見面,此時一心只想跟安帥傑在一起,因為他的關心,他的在乎讓吳雙感到很親切,像回到自己的世界裏一樣。
安帥傑像哄小孩子一樣,溫柔的語氣對吳雙說:“他是你哥,他很關心你,進去吧,聽話。”
他說的話就像是魔語一樣,讓吳雙不受控制的乖乖走了進去。
臨別時,吳雙又回頭看看安帥傑,說:“一定要來找我,你答應我的。”
安帥傑笑了一笑,說:“我說話算數,進去吧。”
吳雙不得已還是走了進去。
這時,子鮑正在二樓的陽臺上俯視的注意着一切,剛剛安帥傑和吳雙兩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都被子鮑看的清清楚楚,聽得也清清楚楚。
吳雙剛進一樓,彩虹就告訴她說:“雙,子鮑在二樓等着你呢,快進去吧。”
吳雙呆頭呆腦的還在回想着剛剛安帥傑微笑的樣子,她一臉花癡加陶醉的坐在凳子上,仿佛沒有聽見彩虹跟她說話一樣。
彩虹拍了她一下肩膀,又說:“傻了嗎?這是?這孩子不會是傻了吧?”
吳雙愣愣的擡起頭,茫然的問:“什麽?誰傻了?彩虹姐。”
彩虹指了指二樓,重複道:“子鮑在二樓等着你呢,快上去吧。”
吳雙這才想起安帥傑交代她的話,緩緩才說:“哦,好。”傻笑着走了上去。
彩虹懷疑的眼神瞅着吳雙上着樓,彩虹對着小梅小聲嘀咕道:“吳雙不對勁呀,該不會是腦子出了問題吧?”
小梅瞪了一眼彩虹,鄙視的說:“呸呸呸,胡說什麽呢?你腦子才有問題了呢。”
彩虹生氣的說:“嘿?你個死丫頭片子,說話越來越不尊重長輩了。”
小梅接着調皮的說:“你又不是老女人,你才多大呀,在我面前稱長輩?”
聽到此話彩虹聞過則喜,微微一笑的說:“這話說的我還愛聽,的确我還不老。”邊說邊整理着自己的妝容。
吳雙到了二樓,看到子鮑正在一人坐在雅間裏喝茶,只憑側面吳雙就感到很壓抑,他的臉一半在陽光下,一半在陰霾裏,清晰地輪廓,和微微一提的嘴角,讓人感到無比恐懼,不知道他又想幹嘛?
吳雙走到跟前,很不自在的說:“你來了,餓嗎?”
咦?完了完了,被他吓得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怎麽會問他餓嗎?丢死人了,難道自己真傻了?
子鮑沉默許久,才斜眼看了一眼吳雙,說:“坐過來。”
吳雙疑問的眼神看了一眼子鮑,說了句:“哦。”坐在了子鮑對面。
她一言不發,時不時低下頭,時不時看向外面。
子鮑冷冷淡淡的說:“這三天,是在跟你朋友在一起?”
吳雙反應過來,解釋的說:“沒有,這三天我被人抓走了,賣...”這話該不該對他講?講完後他會不會以為自己很不幹淨?
子鮑皺起眉接着問:“繼續說,警告你,不許騙我,否則結果會很慘。”
告訴他好了,說不定他會幫助自己出出氣什麽的,好讓翠雲樓的那些女子重新獲得自由。
吳雙再三猶豫還是說了出來:“被賣到了妓、院。我們昨夜逃出來的。”
子鮑聽完一頓大怒,将水杯狠狠摔在桌子上,對吳雙說:“從我眼前立刻消失。”
吳雙本以為他會關心自己,或者替自己出氣把翠雲樓給滅掉,沒想到他不僅不關心自己,還對着自己發脾氣,吳雙覺得心都要碎了,可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算了,他讓自己在他面前消失,那就快消失吧,這不是正好如了自己的願嗎?走就走,去找安帥傑好了,跟帥傑在一起要多輕松就有多輕松,要多開心就有多開心。
吳雙特意再問一遍說:“那我消失了,是不是意味着咱們的口頭協議就解除了?從此不再有任何瓜葛?”
子鮑看都沒看吳雙一眼,望着窗外默默的說:“随便你吧。”
吳雙特開心的說:“這可是你說的,那我走了,從此以後各不相幹了。”
(^o^)/終于獲得自由了。
吳雙以每秒最快的速度下了樓。
紅兒蘭兒争兒三人見吳雙如此開心,便詢問道:“吳雙,你不是出去玩了嗎?怎麽從二樓下來了?”
對了,還有她們三個呢,自己要是走了,她們怎麽辦?
吳雙停頓一下說:“我要離開這裏了,我要去另一個朋友那裏生活了。”
彩虹也聽到感到很吃驚,問:“為什麽啊?”
吳雙懶得解釋那麽多,直接說:“其實是我不想在這幹了,彩虹姐,你可不可幫我一個忙?”
彩虹說:“跟我還客氣什麽?有話直說好了。”
在二樓的子鮑也聽到了這句話‘其實是我不想幹了。’子鮑冷笑的表情搖搖頭,自言自語道:“還算你有自知之明。”他是在說吳雙。難道他對吳雙一點感情都沒有嗎?哪怕是朋友感情。
吳雙接着對彩虹說:“她們三個是我朋友,先讓她們在你這裏呆幾天,等我安頓好自己後,再來接她們好嗎?”
彩虹說:“沒問題,你真的要走?子鮑知道嗎?”
吳雙沉默好久,不解的看了看二樓,許久才吱聲說:“他尊重我的決定,允許我離開了。”
彩虹得知老板都允許了,她也沒再多說什麽。
紅兒義氣的說:“我們也要跟你一起走,也好有個照應啊。”
蘭兒說:“是啊,你自己一個人出去打拼,我們三個在這享福,這算什麽啊。”
争兒淡定的說:“你去哪,我去哪。”
在二樓的子鮑什麽都聽得清清楚楚,他不解,這三個女人是誰?是什麽人?怎麽會跟吳雙這麽要好?
吳雙對她們說:“我有個朋友,他會好好照顧我的,放心吧,等我安頓好了,一定會來接你們的。”
紅兒問:“是不是今天中午來的那個美男子?”
吳雙羞澀的點點頭。
紅兒她們三個這才放心讓吳雙離開。
紅兒說:“你答應我們,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争兒仍然是淡定的态度說:“吳雙,你必須當着我們的面,給我們一個期限,說吧,讓我們等你幾天?”
吳雙想了想說:“五天,如何?”
三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對吳雙說:“太長了,三天。”
吳雙點點頭,爽快的說:“成交,三天後我來接你們,你們好好的在這等我回來,哪都不要去,小心再被翠雲樓的人抓到。”
紅兒蘭兒争兒強顏歡笑的點點頭,她們很不舍得吳雙就這樣離開,不過只是短短的三天,一晃眼也就過去了,還是等等她吧。
吳雙跟她們微笑着揮手告別後,按着記憶,去找了安帥傑。
走在半路,吳雙心想,自己到了安帥傑那裏,該怎麽跟他講呢?哎,也沒跟安帥傑熟悉到這種程度,不好麻煩他吧,真是的,在這裏生活下去太難了,無依無靠的感覺真的好痛苦。
吳雙猶猶豫豫的走着,忽然後背一陣麻,整個人也沒了知覺。
當她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睜開雙眼時,眼前的一切都讓她好熟悉,這......是在做夢嗎?這不是翠雲樓嗎?自己怎麽又回來了?天吶,一定是噩夢,快醒來吧,不喜歡這個噩夢,太恐怖了。
幹娘走了過來,出現在了她朦胧的視線裏,幹娘?你是怎麽個陰魂不散啊,做惡夢都能遇到你。
吳雙昏昏欲睡的半睜着眼說:“幹娘?你真是一個陰魂不散的老女人,就連做夢也能夢到你,可惡。”
幹娘冷嘲熱諷的笑了幾聲,拿了一壺酒,對着吳雙的腦袋澆了下去。
吳雙聞到了酒味,也感覺到了腦袋的疼痛,搖搖頭的尖叫的說:“不是做夢?我又回來了?”
幹娘平靜的說:“雙兒,幹娘對你不薄吧?你為什麽不辭而別呢?”
吳雙悲傷欲絕的樣子,望了望四周,窗戶訂的死死地,看來幹娘這次對自己加倍看管了,她笑盈盈的說:“幹娘,我只是出去玩會,這不是回來了嗎?”
幹娘突然臉色一沉,三百六十度大轉彎的厲聲道:“少在這裝瘋賣傻,我先餓你三天,看你還有沒有力氣出去,乖乖的在這等着接客吧。”說完摔門而出,幹娘身邊的兩個男護院也跟了出去。
吳雙癱坐在地上,渾身被繩子捆的緊緊的,根本動彈不了,自己這下完了,紅兒她們只記得她出去,恐怕也沒想到自己遭遇不測吧,只要這三天內沒人找她,可就真的完了。
吳雙祈禱着:“安帥傑,如果你真的喜歡我,三天內,你會不會去萬福樓找我呢?現在就快去找我吧,你找我的話,紅兒她們就知道我出事了,你們快來救我吧,求求你們快來吧。”
☆、24
自從吳雙來到萬福樓以後,這的生意越來越好,巨無霸與羅漢還有小梅,石頭,四人已經是忙不來了,還好紅兒跟蘭兒,争兒她們三個在這裏幫忙,好跑跑腿,洗洗菜,一些雜碎活她們還是能做得來的,盡管以前她們是做**的,她們從沒有做過這種累活,不過此時她們不覺得辛苦,因為環境地位不同了,心裏的感受也不同了,心甘情願跟着吳雙混。
巨無霸端着一大盤菜對紅兒吩咐着說:“那個紅兒啊,你去廚房把地上的菜摘一摘,然後再洗洗。”
紅兒應了一聲就去了廚房。羅漢在一旁對着巨無霸小聲的說道:“紅兒姑娘很聽你的話,你沒發現嗎?”
巨無霸踩了羅漢一腳說:“想什麽呢,這裏這麽忙,換做誰都會聽話,快去幹活,別在這唧唧喳喳的煩人。”
羅漢眨了眨眼,一瘸一拐的走到一旁幹起了活,自言自語道:“我沒說錯什麽話吧,踩我這麽疼,腳趾頭都快掉了。”
巨無霸将菜穩穩地端給客人,拿起抹布搭在肩上,好在一邊休息幾秒,也想起了羅漢對他說的話,又偷偷順着門簾縫看了看紅兒,她蹲在地上認真摘菜的樣子讓男人看到真的感覺很踏實,有家的感覺。
安帥傑騎着馬來到萬福樓,将馬拴在門外柱子上,走了進來,瞧見生意這麽好,沒好打擾吳雙,只是找張椅子坐了下來。
蘭兒瞧見這個帥男來了,兩眼發直的看了過去,花癡力度太大,她幹脆直接走了過去,說着八竿子打不着的話:“喝點什麽菜?吃點什麽酒?”
安帥傑聽到有些哭笑不得,尴尬一笑,沒有吱聲。
争兒忙完恰巧從後院走了過來,一看蘭兒表情就知道蘭兒花癡病又犯了,走了上來,淡定的對蘭兒小聲說:“能忍則忍。”
蘭兒笑盈盈的問安帥傑:“我不會說話,吳雙怎麽沒有跟你一起來呢?”
安帥傑質疑的問道:“吳雙跟我一起來?她去找我了嗎?”
争兒立刻就感到一種不祥,昨天中午就去找安帥傑了,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算起來一整天零一夜了,吳雙應該早就找到安帥傑了,可安帥傑為何這樣問,難道吳雙又出意外了。
但争兒的性格就是淡定型的,遇到急事還是淡淡定定的說着:“吳雙難道出事了?”
蘭兒胳膊肘頂了一下争兒,着急的說:“烏鴉嘴,吳雙才不會出事呢。”又皺起眉毛,覺得很不安。
這時紅兒從廚房走了出來,卷着袖子,衣服上還有些未幹的水痕,忙的有些淩亂,捶着小蠻腰。
紅兒看到安帥傑來了,蘭兒和争兒也圍着他,肯定是蘭兒花癡病犯了,紅兒嗤笑着說:“我說是誰這麽大的吸引力,原來是帥男來了,怎麽着,帶着吳雙跟我們秀幸福來了?”
争兒淡淡定定的說:“吳雙不見了。”
紅兒扯了扯嘴角,坐下來壓根不信的樣子說:“別逗我了,一點都不好笑。”
蘭兒着急忙慌的說:“哎呀,誰有功夫逗你呀是真的不見了。”
紅兒立馬從椅子上彈坐起來擔憂的說:“翠雲樓幹的?”
安帥傑不知道翠雲樓是什麽,吳雙也沒跟他說自己的遭遇,但是從她們三個女人的表情和語氣來看,吳雙肯定是遭遇不測了,安帥傑說:“翠雲樓在哪?帶我去。”
正在這時,子鮑閃亮登場了,仍然是穿着講究,帥氣的走了進來。
安帥傑見子鮑過來,走了過去直接說:“你妹妹可能遇到危險了。”
子鮑有些納悶,妹妹?難道是說媚兒?她不是在宮裏呆的好好的嗎?皺着眉問:“什麽?”
蘭兒着急的走過來說:“是吳雙,都怪你,好好地幹嘛允許她離開這裏?這下好了,剛離開就被抓走了,她要是有個閃失,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子鮑冷冷的看了蘭兒一眼,無情的說:“讓開。”
蘭兒還想發火,還想繼續說,卻被争兒攔了下來,争兒淡淡定定的說:“時間緊張,現在咱們快去找吳雙重要。”
紅兒說:“沒錯,這次必須去一個男的,進去問問看。”
安帥傑鄙視的眼神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子鮑,心想吳雙怎麽會有他這麽沒心沒肺的哥哥。
安帥傑毫不考慮的說:“快帶我去,別啰嗦了。”
紅兒說:“好,我們走吧。”
子鮑這時,也皺起了雙眉,難道那個麻煩精真的出事了?
紅兒和蘭兒還有争兒,安帥傑他們四個人雇了輛馬車直接奔着翠雲樓出發了。
到了翠雲樓的門口,紅兒對安帥傑說:“我們就不能進去了,本來就是逃出來的,你進去後,就問他們有沒有新姑娘,你要全部都見一見,就說你要選一個樣貌好的,如果沒有吳雙,你再問有沒有一個叫吳雙的姑娘,你那麽聰明,你自己看着辦吧。”
安帥傑固好馬車,走了進去,紅兒和争兒還有蘭兒坐在馬車裏,惴惴不安的等着消息。
安帥傑長相雖然不是超級帥,但也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男人,定能讓女人心花怒放,他一出現整個翠雲樓都仿佛變得安靜起來。
走過來一個女人問:“呦,一看這位爺就不是一般人,喜歡什麽口味的呀?”
安帥傑盡力躲開這個噴着賤貨水的女人,問:“有沒有新姑娘?”
女人笑着說:“爺是喜歡嫩口味的,有,剛來一個,還是黃花大閨女呢,保證爺喜歡。”
安帥傑無法控制情緒,揪起女人的衣服,說:“我要見她。”
女人整個骨頭都要酥了,陶醉的望着安帥傑的眸子,笑盈盈的說:“讨厭,幹嘛這麽粗魯?”說完就喊了幹娘來。
幹娘走了過來,瞧有新生意要做,笑臉迎了過來。
幹娘笑着說:“這位爺,第一次來吧?瞧着有些眼生。”
安帥傑白眼瞪了一眼幹娘那張滿臉皺紋加濃妝的臉,沒好氣的說:“我要見一見你們這最新來的姑娘。”
幹娘笑笑說:“我們這最近沒有來什麽姑娘。”
幹娘果然是一個謹慎的老女人,她說的話完全跟剛剛那個女人說的不一樣,安帥傑心裏有了數,這個幹娘肯定是在欺騙他。
安帥傑認定的語氣說:“今天見不着,我是不會離開的。”說着亮出一錠銀子。
幹娘見到錢,這一次并沒有眼睛火冒金星,而是平靜的笑着說:“爺,您就是出再多錢,我這也沒有新姑娘,我能騙您不成?做買賣的不會跟錢過不去。”
真是說謊不打草稿。
安帥傑又看向了剛剛那個犯花癡的女人,他的眸子稍微一放電就能讓女人乖乖的聽話,這女人背對着幹娘,沖着安帥傑使了一個眼色,看了看二樓。
安帥傑攔都攔不住,直接沖向了二樓。
幹娘連忙喊來了幾十個護院。
安帥傑打架的功夫可不是吹噓的,這幾十個護院在他面前不算什麽。
安帥傑淡淡的說:“我看你是不想要你這個翠雲樓了。”
幹娘可不信邪,這麽多人還收拾不了你一個男人?幹娘冷笑着說:“這位爺可真奇怪,我看你不是來玩的,而是來找人的吧。”
安帥傑也不想再瞞下去,冷冷的說:“本來是來找人的,可現在是來砸場的。”
幹娘滿不在乎的說:“在這個地盤,誰敢動我的翠雲樓?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這麽多人還收拾不了你了。”
這時從大門傳來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他說:“他可不是一個人。”
衆人回頭一看,正是子鮑倒背着手,潇灑的走了進來。
幹娘奇怪的樣子,傲慢的說:“看來今天有熱鬧看了。”拍拍手,從各個口沖進來了很多黑衣男人,手拿兵器。
見要打架,所有男客人都吓得跑了出去。
子鮑跟安帥傑跟這幾十個護院打了起來,安帥傑與子鮑那是英姿飒爽,就連打架也是不失英俊帥氣。
過了幾杯茶的功夫。
子鮑與安帥傑背靠背在一起,子鮑說:“好久沒活動筋骨了,還真有些累。”
安帥傑說:“他們可真能抗打,這麽久了,不疼嗎?”
子鮑淡淡的說:“是不是下手太輕了?”
安帥傑說:“那就給他們來點狠的。”
說完兩人再次拼起拳頭,與幾十個護院打了起來。
又過了一杯茶的功夫,幾十個護院只是受了一些拳頭傷,并沒有過多傷勢,很明顯安帥傑和子鮑不想鬧出大動靜,只是想教訓一下他們而已。
子鮑邊打邊對安帥傑說:“再這麽打下去,打到天黑也沒有結果。”
話剛說完,從門外沖進來很多官兵。
走進來一個大人裝扮的男人,笑哈哈的對子鮑跟安帥傑說:“不用打到天黑,現在我就把你們這兩個黃毛小子抓起來。”
幹娘幸災樂禍的樣子湊近大人身邊,對着護院命令道:“你們都退下吧。”
所有人這才停止了打架動靜。
子鮑跟安帥傑慢慢的走下臺階,下到一樓。
子鮑滿不在乎的說:“是嗎?抓我們可以,總得說個理由吧。”
大人笑哈哈的說:“私闖民宅,擾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