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香辣蜜汁小魚幹◎

一家人坐在家裏吃了頓團圓飯後, 林母堅決不讓林楚遲洗碗，而是推她去陪林父看電視。

林楚遲被她擋進不去廚房，只能轉身把桌子擦幹淨, 随即才陪林父看電視。

“給。”

林父本來看得正認真，見女兒過來卻是立刻把遙控器遞過去。

“沒事, 就看這個。”林楚遲沒接遙控器, 而是跟他一起看起來。

電視裏放的是抗戰片，她以前沒看過，沒多久就投入進去。

林父見女兒有興趣，不由邊看邊給她講起前面的劇情。

“又在這看打仗片。”

林母忙完出來聽到電視裏槍炮齊響的聲音, 下意識吐槽一句，不過等發現女兒看得也挺認真頓時就不再說什麽, 而是也坐過去。

兩集電視看完，林楚遲還有點意猶未盡，幹脆拿手機搜索起來。

她上網搜索時還發現不少看名字就挺不錯的電視、電影, 瞬間感覺這個假期有事情做了。

林母見女兒看完電視又繼續玩手機, 怕對眼睛不好, 于是道：“乖乖，你房間裏的被褥媽媽已經洗過曬過了，要不要去睡個午覺？”

“好。”

林楚遲早上起得早, 一路坐車回來多少也有些疲倦，聞言直接答應。

她的房間在二樓, 裏面被打掃得幹淨整潔。在房間裏打量一圈, 她去洗手間洗把臉又換好睡衣才躺在床上，感受着充滿陽光氣息的枕頭、被褥漸漸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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曬過的被褥不光帶着陽光氣息, 而且還特別蓬松, 林楚遲躺在上面感覺這一覺睡得特別舒服。

睡之前她只用個薄毯蓋住肚子, 大概是睡覺時愛翻身，睡醒後毯子整個纏在她身上。

林楚遲打個哈欠沒有動，直到睜着眼睛醒了會神才慢慢坐起來，将毯子從身上拉下來。

她拿起手機看了眼，發現竟然已經四點多，帶着幾分驚訝換衣服下樓。

樓下林父正在剪豆角，林母則在廚房裏切肉。

“爸、媽。”

“怎麽不多睡會？”

林父聽到聲音擡頭道。

“再睡晚上該睡不着了。”

林楚遲說話間已經來到廚房，見林母似乎在提前準備晚飯的食材，不由開口道：“媽，晚上我來做吧。”

倒不是她嫌棄林母的手藝，而是覺得回到家總不好跟個祖宗一樣什麽也不幹。

“沒事，媽來做就行，你在食堂天天做飯也挺累，回家就好好休息會。”

“我喜歡做菜，不累的。”

林楚遲說完打量着廚房裏的食材，就見臺面上有一大盆小魚幹。

“這魚幹是準備晚上做嗎？”

林母下意識擡頭，看到那盆小魚幹後笑着道：“那是你表叔家送的，我還沒想到要怎麽做。”

“那我來做吧。”林楚遲伸手抓起幾條小魚幹，發現處理得還挺不錯，心裏已經想好做法。

“行。”

中午的雞湯還沒吃完，晚上林母準備炒個毛豆炒盤肉，再加小魚幹正好是一頓飯。

平常家裏倒是不會吃那麽豐盛，她也是想着國慶節好歹也是個節，加上女兒在，所以才每頓飯都有魚又有肉。

時間還早，林楚遲将小魚幹倒進水裏泡上，先去外面陪林父一起剪豆角。

村裏人自種的毛豆特別飽滿，她搬着小板凳拿着剪刀坐過來就先誇了句。

“你喜歡吃爸明天再買點回來。”

村裏人還是挺好的，林父林母剛回來他們都送了不少菜，可夫妻二人也不是那愛占便宜的，該回禮回禮，該花錢買還是要花錢買。

林楚遲點點頭，動作麻利地抓起一把毛豆就剪得飛快。

“讓你幹點活還要找女兒幫忙……”林母看到後忍不住念叨自家丈夫。

林父随她念，林楚遲卻是趕緊解釋：“媽，爸沒叫我幫忙，是我自己過來的。”

“乖。”

林母誇了一句，問她那魚幹要泡多久。

“半個小時就差不多了。”

毛豆剪完魚還沒泡好，林楚遲順手就将毛豆拿去洗好倒進鍋裏。

明明剝好的毛豆米吃起來更方便，但很多人就是更喜歡吃帶殼的毛豆，不管是鹵着吃、煮着吃、炒着吃還是涼拌都感覺比毛豆米更香。

為了讓毛豆顏色保持青翠，林楚遲在鍋裏加入少許油和食鹽，煮好的毛豆撈出以後看起來特別漂亮。待加入調好的涼拌汁攪拌均勻後，香味瞬間就飄出來。

涼拌毛豆做好，林楚遲便開始動手做小魚幹。

魚幹泡好撈出來瀝幹水分，同時她用廚房裏現有的調料調出來一碗聞着就香的料汁。

“媽，有蜂蜜嗎？”

“有，媽給你拿。”

林母把家裏的蜂蜜拿出來給她，一邊問：“你這是準備做什麽？”

“我想做香辣蜜汁小魚幹。”林楚遲說完已經打開罐子，将蜂蜜加入調好的料汁中。

本來她還想着如果沒有蜂蜜就用白糖，炒出來的糖色混在魚幹上同樣別有風味，但既然有蜂蜜，那肯定還是用蜂蜜。

醬汁調完，又準備好芝麻備在一旁後，林楚遲開始炸魚幹。

她沒有用太多油，而是用半煎半炸的方式，這樣做出來的魚幹不光脆，還會帶着點韌性，吃起來口感特別好。

魚幹下鍋時，炸魚特有的香味瞬間飄滿整個廚房，聞着都覺得香。

等魚幹被撈出來，加入醬汁開始翻炒時，原本金黃色的小魚幹漸漸被染成亮紅色。

因為醬汁中有蜂蜜，在翻炒過程中小魚幹們有種格外纏綿的感覺，每次被鍋鏟打散前都有那麽點不願分開的黏膩感。

小魚幹火候炒得差不多以後，林楚遲關火灑上備用的白芝麻，亮紅色的小魚幹點綴上白芝麻，不光香味更上一層樓，賣相更是令人食指大動。

林父林母從住院開始就知道女兒手藝好，可在親眼看到她做出這麽香的菜時，還是有點孩子好像去外地讀個大學就突然長大了，越來越有本事的震驚感。

一大盆小魚幹做好後直接裝了滿滿三大盤，林楚遲端起其中一盤送到他們面前道：“你們嘗嘗看味道怎麽樣。”

這種香辣蜜汁小魚幹做好後可以當菜吃，也可以當零食，存放得當放個兩三天還是沒問題的，所以她才敢全部做完。

“好吃！”林父還沒吃就先誇一句，等吃進嘴裏，那香香脆脆，辣中回甜的口感直接征服他的味蕾。

“這小魚幹味道可真好，适合拿來下酒。”大概對于他來說，适合下酒就是對一道菜最高的誇贊。

林母卻是連吃好幾個過完嘴瘾才有功夫說話：“我乖乖真是會做，比外面買的還好吃。”

林楚遲見他們喜歡吃，也跟着嘗了口，對味道還算滿意。

不知不覺間，原本堆成小山堆的魚幹就被吃平。林父林母發現以後對視一眼，都不好意思的停下手來。

“我去送點給你表叔嘗嘗。”林母放下筷子，端起另一盤魚幹道。

林父看到她手裏滿滿一大盤，不由開口：“怎麽送那麽多……”

他平常并不是小氣的人，現在大概是覺得是女兒做的，加上實在太好吃才會這麽說。

“魚幹還是人家送來的呢，再說他們家這會人正多，送少了怕是不夠分。”林母說完就端着盤子出去。

林楚遲表叔姓吳，他家是去年新建的房子，在村裏一眼望去特別顯眼。

林母之前說他家裏人多，是因為吳家在國慶節有喜事，所以家裏人全都回來。

她過來時，最先注意到她的是吳家孩子們。

吳家夫妻共有兩女一子，上面兩個女兒都已經嫁人，現在要結婚的是最小的兒子。

那三個孩子正是他們家的外孫、外孫女，看到來的客人手裏端着好吃的倒是沒敢直接去要，而是跑進去喊大人。

林母跟在孩子們身後進去，就看到一家子大人都坐在堂屋裏，笑着打過招呼後道：“我女兒把你們之前送過去的小魚幹給做了，味道還不錯，送過來給你們嘗嘗。”

“嫂子你太客氣了。”

吳表叔說完頓時被香味給吸引，不由誇道：“林林也太厲害了，這看着就好吃！”

不光是他，吳家其他人此時也被香辣蜜汁小魚幹吸引全部注意力，只是大人還知道矜持一些，小孩卻是忍不住。

“外婆，我想吃魚……”

三個孩子圍在最寵他們的外婆身邊撒嬌道。

林母聞言，趕緊将盤子推過去，示意他們趕緊嘗嘗。

“好好吃啊！”

“這個魚真好吃！”

三個孩子吃得停不下來，最小那個男孩才四歲多，平常菜裏有一點辣就叫着“好辣、好辣”不肯吃，這會卻是吃得比誰都香。

他媽媽看到他這副德行，不由伸手捏一把他的臉。

上幼兒園後就不愛別人捏臉的小家夥這會眼裏吃有好吃的小魚，壓根不在乎被捏。

見孩子們吃得那麽香，大人們終于也忍不住跟着嘗起來。

一條小魚幹入口，香辣中帶脆，脆中又帶着點韌勁，咀嚼間越來越香還有點回甜，他們頓時明白孩子為什麽會喜歡，別說孩子，他們都愛吃。

“林林這手藝，不比她爺爺當年差。”

“林林才二十多吧？竟然手藝就那麽好，真厲害。”

林母聽到他們誇自家女兒，比自己被誇還高興，不過嘴上還是謙虛幾句後告辭道：“你們慢慢吃，盤子有空再送到我那去就行……”

她說完就準備離開，卻被吳表叔妻子伸手拉住：“嫂子你先別急着走，我有點事想求你幫忙。”

她也是聽到丈夫剛才話想起來，林老爺子曾經就是村裏有名的宴席大廚，現在嘗過他孫女的手藝，心裏不免有了想法。

“什麽事？”

林母不由想到進來時他們臉上表情就都不是很好，下意識擔心起是不是婚事出什麽意外。

“是這樣的，本來我們是請了隔壁村宴席大廚過來準備明天的喜宴，誰知道他今天上午突然把手給摔斷了……國慶節結婚的人本來就多，我們現在想換到酒店辦酒都訂不到地方，所以想麻煩林林明天來幫幫忙。”

林母聽到這話，趕緊擺手道：“我們家林林哪做得來這個……”

都是親戚，要是有她能幫的忙她肯定願意搭把手，但涉及到女兒，她卻是不敢随便應承。結婚是人生大事，要是女兒把婚宴搞砸了，那可就得罪人了，完全是吃力不讨好。

“嫂子你幫幫忙，不是說林林在食堂做得挺好，現在也是實在沒辦法了，不然肯定不會麻煩她。”

主要是意外發生得太突然，他們家臨時之間根本找不到合适的人，在林母過來之前，他們甚至都做好最壞打算，實在不行一家人自己上。

可就他們那手藝，真要自己上明天的宴席怕是得丢面子，正好林母過來，就沖桌上那盤香辣蜜汁小魚幹的味道，他們就覺得靠譜。

“嫂子你放心，不管明天宴席怎麽樣，只要林林過來幫忙，我們家就給她包個大紅包，絕對不讓她白忙活。”

“這不是紅包的事，主要我怕林林做不好再給你們幫倒忙。”

“表伯母你放心，就表妹這手藝肯定錯不了，萬一真有什麽意外，那也是我們自家的問題，肯定不會怪到她身上去。”結婚當事人一臉認真的表态。

婚宴出意外，他其實才是最頭疼的人，畢竟女方那邊對于要在村裏辦喜宴本來就有點意見，要是明天宴席的菜色味道還一般，那事後怕是要生矛盾。

“對，林林願意來就是幫大忙了，不管怎麽樣我們家都記她這個好。”

他們都把話說到這一步，林母也不好再一口拒絕，不過也沒直接答應，而是表示要問問自家女兒的意見。

見她願意松口，吳家人心裏都跟着松一口氣。

大人們說完話，感受着嘴裏香辣蜜汁小魚幹的餘味，正想再吃幾個時，卻發現盤子竟然空了。

“那麽大一盤你們就都吃完了？”

他們看向吃得嘴角都是醬汁色的幾個孩子，覺得晚上怕是不用吃飯了。

三個孩子見家長全部看過來，舔舔嘴巴後伸手指着自家父親道：“爸爸也吃了，爸爸比我們吃得多！”

卻原來，剛才吳家人努力說服林母時，吳家兩個女婿沒忍住誘惑，握着筷子跟孩子們繼續吃起來。

他們兩也是好意思，還跟孩子搶起來，一口能抵得上孩子吃好幾口。

吳家夫婦自然不會說女婿什麽，不過兩個當老婆的卻是不約而同瞪了眼自家老公。

“真是出息！”二女兒想到自家老公竟然一點不給自己留，忍不住伸手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

他吃疼後趕緊小聲道歉：“我錯了我錯了，本來是給你留了點的，可是孩子們停不住嘴給吃完了。”

兩個女婿畢竟是大人，還是知道全部吃完不太好看，所以克制着留了個盤底，但孩子面對香噴噴的小魚幹哪有自制力，于是就沒有了。

“你少吃點不就有了……”

夫妻二人小聲拌嘴時，吳母起身跟着林母回家，準備親自去問問林楚遲的意思。

大概是因為林母剛才帶了好吃的過來，三個孩子見外婆和她一起出去，都跟在後面當小尾巴。

林家。

林母出去後，林楚遲将涼拌毛豆、香辣蜜汁小魚幹擺到外面桌上，又将雞湯熱好便開始炒她之前切好的肉。

在學校食堂做辣椒炒肉順手了，見廚房裏正好有辣椒，她順手就拿來配着肉一起炒了。

辣椒炒肉香味飄出來時，林父忍不住朝外面張望，顯然是盼着林母趕緊回來好吃飯。

直到林楚遲把辣椒炒肉做好也沒見林母回來，她想着剛才拿辣椒時看到廚房裏有兩個快要不新鮮的番茄，幹脆又拿雞蛋炒了盤番茄炒蛋。

一家三口吃四菜一湯倒也不算多，尤其是涼拌毛豆和香辣蜜汁小魚幹還能當零嘴吃，吃不完也不怕放。

等她張羅好飯菜，将碗筷都在桌上擺好後，終于看到林母從院子裏進來，不過身旁卻還跟着幾個人。

林楚遲剛循着記憶叫過人，吳母立刻上前握着她手道：“我們林林現在可真是越來越能幹了，剛才你媽送到我們那的小魚幹，味道真是沒得說，那麽大一盤子兩下就被吃完了……”

被她一通誇，林楚遲還以為是小魚幹不夠吃還想來點，客氣兩句後表示家裏還有。

香脆甜辣的小魚幹确實好吃，但吳母又不是為這來的，她正想直接表明來意時，卻是被跟随而來的幾個孩子搶先一步。

蜜汁味的吃食本來就受小孩歡迎，更別說林楚遲做得還那麽好吃，三個孩子最大的也才八歲，聽到她說還有，頓時也不怕生了，圍過來喊着：“姐姐我還想吃小魚~”

最大那個小姑娘還不忘記嘴甜兩句：“姐姐你做的小魚幹真好吃，我和弟弟妹妹都喜歡吃！”

“那你們跟我進來，我給你們拿。”林楚遲摸摸小姑娘腦袋說。

“謝謝姐姐！”

“姐姐你真好~”

她領着幾個小孩往屋裏走時，林母好笑地提醒道：“不能叫姐姐，這都差輩了。”

提醒完，她轉頭對吳母道：“先進去再說。”

林父終于等到妻子回來，還以為終于可以開飯，誰知道她還帶了客人回來，語氣透着點無奈的打招呼。

吳母沖他喊聲哥後，不好意思道：“看我，來得真不是時候，打擾你們家吃飯了。”

她說完，餘光卻是下意識掃向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心裏覺得明明是家常菜，看着卻就是漂亮。

“沒事，來都來了，幹脆在這吃吧。”林父邀請道。

吳母倒是有些心動，但好歹還是得客氣兩句：“不用了，我就是有點事想跟林林商量，還是等你們吃完飯再來。”

“客氣什麽，趕上飯就在我們這吃呗，正好嘗嘗林林的手藝。”林母說完直接拉着她在桌上坐下來。

幾個孩子平時吃飯不積極，這會被桌上香味吸引，不用人叫就自覺地自己往椅子上爬。

“這幾個不講禮的……”吳母說了他們一句，又對林母道，“哎呦，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了。”

“沒事，這有什麽，我們家林林小時候不是也經常在你們家吃飯。”

那會林母與林父都在食堂工作沒辦法帶孩子，便只能把她放在村裏跟着林老爺子，一老一小當初也多受村裏這些親戚照顧。

廚房裏也沒什麽菜了，林楚遲看到客人要留下來吃飯，用辣椒又炒盤雞蛋出來後，順手将多的那盤香辣蜜汁小魚幹端出來。

番茄炒蛋、辣椒炒肉、雞湯、涼拌毛豆、辣椒炒蛋，再加兩盤小魚幹，四個大人加三個小孩也勉強夠吃了。

“同樣的米，你們家這飯蒸出來都更香一些。”吳母端着碗吃口飯後誇道。

林父笑着道：“飯是林林蒸的，桌上這些除了雞湯，其它菜也是她做的。”

聽到他特意點出雞湯不是女兒做的，林母感覺自己好像被嫌棄了，看在客人在沒說什麽，心裏卻是給他記了一筆。

吳母嘗過桌上的菜，只覺得涼拌毛豆爽口又入味，讓人吃一個想兩個，辣椒炒肉又香又辣，肉炒得特別嫩，番茄炒蛋和辣椒炒蛋更是好吃得不得了，至于小魚幹，看幾個孩子吃得停不下來就知道味道有多好。

就沖這些菜的味道，她覺得比外面那些大飯店還好，要是保持這個水平去做明天的婚宴，一準沒問題。

吳母想着等吃完飯一定得請到林楚遲幫忙，這會邊吃邊繼續誇她，誇完才想起自家幾個孩子，提醒道：“別光吃小魚幹，吃點飯。”

“我在吃飯呀！”

最小那個握着勺子擡頭，臉上都沾滿紅色飯粒。

卻原來，剛才林楚遲見小家夥明明有點被辣到還繼續吃小魚幹，就用番茄炒蛋給他把飯拌好。

連大學生都扛不住她做的番茄炒蛋蓋澆飯的美味，小家夥自然更抵抗不了，吃一口後就把臉埋進碗裏。

吳母見小外孫還真自己握着勺子吃得挺香，立刻誇了聲乖，轉頭去看兩個大的。

桌上的菜都那麽好吃，另外兩個孩子除了不喝湯，也沒光盯着小魚幹，尤其是大的那個小姑娘，已經吃涼拌毛豆吃得停不下來，碗旁毛豆殼堆得老高。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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