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
13.
“哼！”艾情使勁的拍打着老校長的下巴，“也不想想我這樣都是為了誰，現在不幫我也就算了，還幸災樂禍。”
艾情擡起頭正好看到老校長正對着她微笑着，但艾情覺得這個笑充滿着無比的諷刺意味，就像是在嘲笑自己現在的遭遇。
“你看看你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不僅沒有撈到夫君還賠了自己。人家說不定正在那兒想着舊情人呢，你卻還在這苦逼的幹着活。不要說他們的曾經沒有你，說不定你們的現在都只是你一個人的空想罷了。”
艾情搖了搖頭，看着老校長的臉越看越來氣。掄起抹布就抽向老校長微笑着的臉。
“讓你笑我，連你也笑我，我扇死你。”
有人突然握住她伸出的手，牢牢的抓住。艾情正想發作，卻看到那手的手腕處有一淡淡的傷痕，她記得第一次見羅雲陽，羅雲陽遞給她錢包時她就看到了這個傷痕。
艾情伸出手輕柔的摸着傷痕的周身，慢慢的摩擦着。雖然傷口已淡了不少，但明顯可以想到當時傷口之深。
“你有什麽氣非要往雕像身上撒，它又沒有惹你。”
“關了你什麽事。”
“好啦好啦。”羅雲陽奪過艾情手中的抹布，拿在手裏轉着，“不就是怨我沒幫你擦嘛，沒想到你也有如此一面，我還以為你一直都是不茍言笑。”
“我沒有對你笑過嗎，說的我跟個冰塊臉似的。”
“那你笑一個我看看。”
艾情龇牙咧嘴的露出了一整嘴的牙，湊向羅雲陽。
“你這是哪門子的笑。”
“皮笑肉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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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老校長笑得都比你好看。”羅雲陽在老校長的臉上抹了幾把，“就是灰塵有點多，你有沒有認真擦。”
“這雕像好髒，不知道多少年沒擦了。”艾情搶過羅雲陽手中的抹布在盆子裏擺了擺，“你看看這水多髒。”
“是啊，剛還幹幹淨淨的水這麽一下就這麽髒了。”
“我剛換的水。”
“我來吧。”羅雲陽把手伸到盆子裏握住艾情的手，“你這手……受的傷已經夠多了。”
“反正都這樣了，也無所謂了。”
“你難道不知道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你就這麽糟蹋你的‘臉’？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我這‘臉’啊就這樣了，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有時候為了一些事必定要付出代價，現在的我覺得受得那些苦難也不算什麽了……啊，疼！”艾情抽回了手。
“怎麽了，我看看。”羅雲陽急得拉過艾情的手，仔細的檢查了一番，艾情在旁邊看着羅雲陽這麽緊張，眉眼裏全是笑。
羅雲陽把艾情拉到一旁的臺階上坐下，抓着她的手。
“你這手上怎麽有肉刺，弄得這麽紅，還好沒有血出來。”
“我看看，真的有。”艾情想要拔掉，卻被羅雲陽制止了。
“你這樣會越拔越深，而且弄不好會感染，還會留疤，很難看的。”
“沒事，我回去剪一剪就好了，不礙事。”
“用剪刀剪那也要講究方法，如果處理不恰當有可能會傷到手指真皮層。”
“那怎麽辦，你快想辦法救救你的‘臉’。”
“你這麽在乎怎麽不知道好好保護，我也不知道怎麽辦，就這樣放着呗。”
“嘿，你們在這做什麽呢？雕像擦幹淨了嗎？”張岩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站到兩人的身後，一手抓着一人的肩膀。
“我們擦完了，休息一下。”
“是嗎？”張岩明顯的不信，他走過去在雕像上左摸右摸，還真沒有一點灰塵。
“張主任，滿意與否？我們可以用走了吧？”
“等等！”張岩叫住了兩人，“你們就只擦雕像，不擦這臺子嗎？”
“這也要擦？”艾情驚訝的問道。
“不然呢？什麽叫清掃，從上到下，從頭到尾，死角也不能放過，你以為我們讓你來做做樣子的？”
“主任，我們真的有很認真的打掃，你就放了我們呗。”艾情可憐兮兮的祈求道。
“沒事，不就是擦個雕像嗎，有什麽困難的。”羅雲陽撈起抹布走向雕像，還回頭對艾情眨了眨眼睛，“以後不要随便求人，知道了嗎？”
學校領導雖然查清了那只是高仿的玩偶，但很多親眼見過的人還是心有餘悸，大白天的上個廁所都要成群結隊的去。所以現在廁所只要一下課就人滿為患，成為了一道靓麗的風景線。
“哎，你說會是什麽人做的惡作劇，竟然如此可惡。”安婧拉着艾情一起去上廁所，由于是晚上，白天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所以現在廁所連個人影都沒有。
“這我怎麽知道，不過竟然會想到這種辦法，真是聰明。”艾情變相誇着自己。
“你竟然還說那人聰明，你到底怎們想的，發生這種事大家都被吓得心膽俱裂。”
“不是嗎？那些老師啊總是想各種方法整治我們，現在他們也被好好教訓了一頓，讓他們再那樣對我們。”
“可是我們不也是被吓着了啊，這種殺敵一萬，自損八千的損招倒是和你艾情有點像啊。”
“哈哈...多謝誇獎。”
“你還笑得出來。”
“你不是說自損八千嗎，很可惜，我是另外的兩千。”
“......”
艾情出了廁所，安婧跟了上來。
“據說你最近變了很多啊。”安婧推了推艾情。
“是嗎？有什麽變化？”
“變得……反正說不出來啦。”
“那就別想啦。”艾情點了點安婧的額頭。
“很疼啊，你不知道你手勁很大嗎？”安婧向艾情追去。“你難道真的想追羅雲陽嗎？聽說他很冷。”
“是嗎？我不覺得啊，即便是萬年冰山我也會将他黑融化了。”
“我只是擔心你到時候……”
艾情突然停了下來，安婧差點沒有剎住車。
“作為我最好的朋友你難道不應該支持我嗎？盡說些讓人喪失鬥志的話。”
“好好好，那你加油，萬一他喜歡上你了呢。”
“什麽叫萬一，那是一定，百分百概率事件！”
“哎，羅雲陽，我能跟你談談嗎？”姚玥趁着艾情不在挪到了羅雲陽旁邊，小心翼翼的開口。
“你沒意見的話我可以啊。”
“艾情在學校裏面向來是少有人敢惹的主，平時除了安婧也不會有人跟她走的太近，你能告訴我你們是怎樣認識的，為何她那麽在乎你。她對你管這管那的，還強制你不能和其他人有所接觸，你難道真的受得了這種氣嗎？”
“你一下問這麽多問題我該先回答哪個？”
“其實這些問題都不重要，我接下來要問的問題才是重中之重。”
“喝嗎？”羅雲陽拿出一罐酸奶遞給姚玥。
“我擦，你一個大男生為什麽會有酸奶？”
“我每天喝一罐的，怎麽了嗎？”
“這個問題問的好，這就要說到我接下來要問的問題了。”
羅雲陽看姚玥不打算喝，就自己□□吸管喝了起來。
“你說你是不是有那種偏好？”
“那種偏好？”
“就那種。”
“那種是哪種？”
“就是那種嘛。”
“你這人真奇怪，你不說清楚我怎麽知道是哪種？”
“就是……”姚玥向兩邊看了看，确定沒有人才湊到羅雲陽耳邊，“受虐狂。”
“噗！”羅雲陽剛喝進去的酸奶全數吐在了桌子上。
“怎麽了，幹嘛反應這麽大？難道我猜錯了。”
“受虐狂？”
“沒錯，簡而言之就是犯賤。”
羅雲陽撐着下巴思考了許久，姚玥也看着羅雲陽。
“也許你沒有猜錯。”
“真的嗎？我就知道。”姚玥兩眼冒金光，興奮的看着羅雲陽。“作為一個男生，就應該喜歡一些陽剛的事物。”
“比如？”羅雲陽覺得姚玥話裏有話，目的也不可能如此簡單。
“比如……男生！”
“什麽？”這次羅雲陽沒有喝酸奶，所以他可以清楚的表達自己的驚訝，不解和憤怒。
“是啊，你看看，我們班這麽多充滿陽剛之氣的男生，總有一款适合你。”姚玥激動的指着班裏的男生。
“我想你也許搞錯了，我并沒有那種偏好。”
“可是你這體質，這性格，這行為明明就是‘受’的标配版。”
“也許在你們看來我是有點依靠艾情的樣子。”
“難道不是嗎？”姚玥有點不明白，只要是明眼人都會看到。
“對，沒錯！”羅雲陽轉頭看向姚玥，眼裏是認真，沒有半點虛假，“我是對她有所依靠，甚至是依賴，她教會我的遠比你們看到的要多的多，她在你們眼裏也許不是一個好女孩，她調皮搗蛋，不聽老師的話，但在我眼中她是無可取代的，我也只會依賴她一個人，相信她一個人，毫無理由的。”
“哈哈，我就知道，你怎麽會喜歡男生呢，你和艾情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只是看看你們之間的感情有多深。不過……”
“是嗎？那還真是多謝你了。”一個充滿寒意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姚玥忍不住打了個激靈，顫顫巍巍的回頭，果然看到了她現在最不想看到一張面孔，雖然很好看。
“不用……我只是……啊……”姚玥被艾情直接從座位上提了起來，像是被拎小雞一樣在半空中，“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咚！”艾情松手将姚玥扔到了地上，而且是屁股先着地。
“呦，你沒事吧。”罪魁禍首低下頭幸災樂禍的望着姚玥。
“沒事，沒事……”姚玥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回到座位。
“她剛剛跟你說什麽？”艾情坐到座位上，拿起了羅雲陽喝完的酸奶罐。
“她說……你總是欺負我，為我打抱不平。”
“那你怎麽說？”
“你想讓我怎麽說？說你總是對我惡語相加，還對我拳打腳踢，逼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然後讓我拜倒在你的牛仔褲之下？”
“哼！”艾情拿起書離開座位走到安婧旁邊，将書扔在桌子上，示意安婧旁邊的劉羽讓開。
劉羽雖然不願意，但迫于艾情的強勢，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讓開了。
“怎麽了？你別說你想我了。”安婧扣住書的頁數，問旁邊的人。
“怎麽？不能想你嗎？你這麽不待見我？”
“我只怕你早就是有了男友忘了閨蜜。”安婧撇着嘴。
“怎麽會，我們不是說好要做一輩子的閨蜜，永遠不分離嗎？”艾情緊緊的抱住安婧。
“少跟我來這套，你以為我不了解你啊，一定是個羅雲陽吵架了吧？”
“沒有啦，就是單純的來陪陪你，你看看你這麽孤單，又沒有人陪，我怎麽忍心你一個人呢？”
“如果你收起這谄媚的表情我也許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會相信你。”
“哦。”艾情立馬面無表情的坐直，嚴肅的看着安婧。
安婧并不理艾情，繼續翻開自己的書。
“你看的什麽啊？”艾情想要瞥一眼，卻被安婧遮住了。
“切，不看就不看，有什麽了不起。”艾情翻開了書，坐在座位上發呆。
過了一會兒，艾情忍不住回頭望向羅雲陽，卻見羅雲陽正在寫着什麽。
艾情回過頭看到安婧認真的看着書，便又回頭看羅雲陽，後者也正巧擡頭和她四目相對，艾情心中突然狂跳不止，她轉回頭，卻一直想着剛才的那一幕。
艾情不知道羅雲陽剛才為何突然擡頭，難道是想自己了？想着想着忍不住笑出了聲。
“想回去就回去呗，你這樣不累麽？”安婧突然問道，眼睛卻一直盯着手中的書。
“我樂意！”
艾情感覺有人在戳她的後脊梁，她回過頭看到後面的人怯生生的遞給她一張紙條。
“羅雲陽給你的。”
艾情看向羅雲陽，後者卻沒有看她，而是轉着筆在看書。
艾情打開紙條，上面只有七個字。
“給我出道加法吧！”然後是一個大大的笑臉。
“你有病吧。”艾情在紙條上寫下四個大字，然後将紙條扔向後方。
不一會兒紙條又傳過來了，艾情放到一邊并不打算看。
安婧伸手想要拿紙條，卻被艾情按住在桌子上。
“你想幹什麽？”
“嗯？怎麽了？”
“這不是你的紙條。”
“哦，放到這你不看我還以為是給我的呢。”不過安婧的手并沒有收回，“我可以看一下嗎？”
“不行！”艾情一口拒絕。
“我們之間果然是有隔閡了，你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對不起，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小秘密，而是我和羅雲陽兩個人的小秘密。”
“我想求和！”艾情打開紙條，上面只有簡單的四個字，她卻笑開了顏，毫不掩飾自己的開心。
“怎麽了，上面說什麽，讓你這麽開心。”安婧想看紙條上的內容，艾情卻合了起來。
“有了個男朋友看把你嘚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