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
14.
放學後羅雲陽叫住要走的艾情，“不等等我嗎？”
艾情回頭看了他一眼便轉身走了。
“怎麽啦？我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你說啊，我向你道歉。”羅雲陽追上艾情，扳過艾情的身子，鄭重的鞠了一躬。
“噗嗤……”艾情看着他滑稽的模樣笑了出來。
“不生氣了？那跟我說說為什麽生氣，嗯？”羅雲陽将頭抵在艾情的額頭上。“是不是早上說的話有點過？還是害你要寫10000字的檢讨？或者是晚上的話？”
“你不知道嗎？不知道為何還要給我寫紙條？”
“那你是原諒我了嗎？”
“我為了你都成為全校公敵了，你竟然還如此冷淡。”艾情看到羅雲陽那副呆頭呆腦的模樣，裝作生氣的轉過身偷笑。
過了一會兒，不見後面有動靜，不會是跑了吧，但她又不敢回頭看。
“只不過是有點小小的傷心罷了。”可憐兮兮的語氣。
一雙手輕輕的懷住艾情的腰，一副溫暖的身體貼了上來。
艾情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可是我現在已經是全校師生的公敵了，你就不怕？”
“你不怕，我就不怕！”羅雲陽将頭放在艾情的肩上。“我其實早就想嘗嘗和老師作對的滋味了，你不是也答應我要教我怎樣做一名壞學生嗎，怎麽，想反悔啊？我可不答應。”
“可是我肩膀好痛啊，那個什麽破雕塑，自修建好的那天起就沒有清掃過吧，那麽髒。”艾情抱怨着。
羅雲陽取下艾情的書包，将她按倒在路邊的長凳上，為她溫柔的按摩着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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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早上魏誠找你什麽事，我知道肯定是魏誠找上你的，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不能誰跟你說話你都要理睬他吧？你知道他是怎樣的人嗎？”
“他不是我們班的班長嗎，他也就是看我是新同學問問我還适應嗎，你不用那麽擔心啦。”
“你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他不是什麽好人，你知道我們都叫他什麽嗎？“君子賤”！反正你以後離他遠點就OK了，知道了嗎？”
“這又怎麽扯到武俠上了，難道我們班每個人都有一個稱號？那我的是什麽？”
“你是傻瓜嗎，那個“賤”并不是那個劍，而是犯賤的“賤”。你想要稱號，？那我估計就只有“空心菜”最适合你不過了吧。”
““空心菜”？”
“對啊，“空心菜”狄雲，很是窩囊。”
“那不是窩囊吧。”
“不是窩囊那是什麽？”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善良的人和狡詐的人一個最基本的區別就是——善良的人都認為別人和自己同樣善良，而狡詐的人都以為別人比自己還要狡詐。如果不想被別人欺騙甚至陷害，我們就必須學會“狡詐”——防備別人。”
“你是想說情深不壽，強極則辱？”
“是，也不完全是。”
“那到底是什麽？”
“就是……要做一個常做好事的壞人，別做一個只做好事的壞人，你懂嗎？”
“不懂。”羅雲陽搖了搖頭，“不過我想我願意懂。”
“對了，我的第一次可是給了你，你可要對我負責。”艾情又抓過羅雲陽，挑起他的下巴。
“你......你胡說什麽。”羅雲陽想要掙脫艾情的鉗制，無奈對方用的力氣太大，只能放棄。“我可還是良家婦男呢，你別污蔑我。”一副怕怕的小模樣把艾情一半的魂都給勾走了。
“那我現在就讓你做一回真正的‘婦男’如何？”對着對方勾了勾眉。
羅雲陽一副震驚的模樣，将衣領緊了緊，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模樣演的是淋漓盡致。
艾情一陣惡寒，心中念了幾句“罪過罪過，阿彌陀佛。”一個好好的人怎麽就被自己弄成這副模樣了呢？
“我的意思是我的第一次為別人而受罰，你要怎麽補償我？”
“真的？”羅雲陽臉上寫滿了“我不相信”四個大字。任誰都知道，這個學校就數艾情最鬧騰了，每天都要惹出點事來，否則心裏不開心。
“你別不信，我可跟你說，你別看老娘我平時總是和老師對着幹，可是那都是他們先惹我的，我對付的那些人啊，都是人民公敵。不瞞你說，我之前是有被罰寫過一篇檢讨。就因為我上課睡覺，她就說我沒有家教，甚至還把我媽也罵了一頓，最後還讓我寫檢讨。你知道我怎麽寫的嗎？”艾情不等羅雲陽說話，繼續說道。“我寫的是‘我上課睡覺不對，對不起國家對不起黨，對不起學校對不起老師，更對不起老師你們全家。在此，我向老師你們全家，哦，不，是祖宗十八代說聲對不起。’哈哈，你是沒看到她那是臉都青了。真是笑死我了。”說着說着艾情眼角有點濕潤。
羅雲陽輕輕懷住她，為她拭去淚水。
“我用尊嚴去追求你，你不要拿時間等一份不屬于你的情。”艾情抓住了羅雲陽的手，“好不好？”
羅雲陽繞到艾情面前，蹲下身來，看着艾情的眼睛，眸中的柔情似要傾覆艾情的整顆心。
“我沒事，那是高興的。”艾情逞強道。
“我知道。”羅雲陽柔聲在愛情耳邊。“我只願你以後的每一次哭都是喜極而泣。”
“雖然我後來被罰繞着操場跑了幾圈，但我不後悔，從來都不後悔。”
“我遇見你，愛上你，也從不曾後悔。”說完這句話他臉不自覺的紅了。他以前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就算是孟珍也沒有。
月上梢頭，佳人在懷。溫潤如玉，醉在心頭。
“我渴了。”留了那麽多淚，她可要好好補充補充。
“走，我請你去我們店喝咖啡。”說着便要拉着艾情走。
“我好久沒去那兒了，你還在那兒工作嗎？”
“我已經辭職了，不過周末的時候還是會去幫忙的。”
“我怕來不及我要抱着你，直到感覺你的皺紋有了歲月的痕跡……”
“你的電話。”羅雲陽搗了搗艾情。
“我聽見了。”艾情瞪了羅雲陽一眼，羅雲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喂，嗯，怎麽了……哼，你自己處理，什麽破事都讓我給你收拾爛攤子嗎？你怎麽不找你媽呢……哦，你媽不管你你就找我啊，她都不管你我憑什麽要管你。”說完就直接挂了。
艾情沉默了一會，羅雲陽知道她在想事便沒有吵她，在一旁仔細的觀察着艾情，現在才發現雖然平時艾情挺“漢子”的，但是仔細瞧起來平淡的外表卻帶着一點俏皮，又不失溫柔，現在安靜的想着事情還有一絲讓人着迷。
“唉，回神啦。”不知什麽時候艾情走到羅雲陽身邊，直直的盯着他。
羅雲陽正想說點什麽緩解自己的尴尬艾情就拉着他向校門外面走去。
“唉，你幹什麽？”羅雲陽還沒有從“驚豔”中回過神來。
“陪我去“流浪KTV”救人。”
“剛是誰說‘我憑什麽管你的’啊，我就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羅雲陽剛才雖然沒聽清電話裏說的，但聽艾情的話應該是有人遇到麻煩需要她去解救。
“雖然我不喜歡他們，但他卻從來對我都沒有一點壞心思。”
一進“流浪”的門艾情便看見艾湯站在一群人的面前，背後站着一個嬌俏的身影，還在低聲哭泣着。
艾湯一見艾情進來就朝她招手“姐，在這裏。”
“怎麽回事？”切入主題。
“他們欺負這個女孩，我看不過去。”簡潔的回答。
“這樣啊，那……”艾情轉過身，将書包“啪”的一聲甩在桌子上，面上一沉，周身環繞着一股讓人膽顫的氣息。就算對面是一向見慣了大場面的郁駿也心中一緊，但是面上并沒有表現出來。
“你弟膽子挺大啊，也不打聽打聽我們是誰，就敢砸我們的場子，你說吧，要怎麽解決。”
“群毆還是單挑，不過看你這慫樣還是一起來吧，省的浪費老娘的時間。”
“唉，別介啊，有話好好說，多大點事，何必動刀動槍的呢？大家以和為貴，以和為貴。艾情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羅雲陽把艾情拉到一邊。
“哼，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你覺得跟他們有什麽可以講的嗎？還是你怕了？如果怕的話你可以回去了。”
“不是，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你看他們有好幾個人，而我們這邊總共也就四個，能打的也就你和你弟，到時候如果你們受傷了我可不管啊。”
“哼，誰受傷還不一定呢，難道我還怕他們不成。”
“這種事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比較好，如果招來了警察就不好了，那時候還要進局子，那些流氓肯定跟警察比較熟，到時候吃虧的肯定是我們。”
“那我們就不管那個女孩了嗎，如果這樣的話他們以後肯定還會找她麻煩的。”
“所以我們應該找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這打來打去的也不是辦法，再說如果哪個不長眼的不小心在你這傾國傾城之貌上碰了一下，我可要心疼死了。”說着還做出痛心狀。
“都什麽時候了，還這麽沒正經。”艾情白了他一眼。
艾情走到那群混混面前，看了看艾湯，他後面的女子一直低着頭低聲哭泣，艾情現在也沒時間管她。“到底怎麽回事，如果是我弟有什麽得罪的地方那我代他向你們道歉，還請你們多多包涵。”艾情對着郁駿說。
“姐！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膽小，如果是以前你早就打得他們屁滾尿流，而且你知道他們剛才怎麽對這位姑娘的嗎？”艾湯不可置信的看着艾情。
“你知道什麽，給我閉嘴。”艾情覺得羅雲陽說的對，這群混混敢在這這麽膽大妄為一定是有什麽人為他們撐腰，要是在以前自己就肯定亮出身份了，可是現在自己怎麽也不會這麽做。但是如果進了派出所只會更麻煩，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官匪勾結，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就是這小姑娘欠了我們一些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但是她沒有錢，我們也不是什麽不講理的惡人，也願意給她寬限幾天，但是呢，這些酒當然……”說話的是郁俊身邊的一個人，長得歪瓜裂棗，是他特意帶過來的。
“哼，自己欺負人家小姑娘，竟然還說的這麽理直氣壯，我還是頭一次見。”羅雲陽在一旁小聲低咕。
“你說什麽？”對面的郁駿将頭伸了過來。
“沒……沒說什麽。”羅雲陽立馬擠出一絲笑容，将頭轉了過去。
艾情嘴角抽搐了一下，“好，你看那個女生還沒有從剛才的狀況中緩過神來，一定是被你們吓着了，我代她喝可以嗎？”
“姐，這事由我而起理當由我來喝”艾湯想要抓起酒瓶。
“艾湯！沒事的，今天你做的非常好。不就是幾瓶酒嗎，姐正好渴了，而且是免費的，我有什麽理由不喝呢？”艾情擋下艾湯提起一瓶就喝了起來。
“好！”郁駿帶頭鼓起掌來，引來了艾湯一個白眼。不過艾情喝着酒，羅雲陽認真的看着艾情，怕對方出事。
不一會兒，艾情便将十幾瓶酒幹了，“還有沒有啊，我還沒有喝夠。”艾情将最後一個酒瓶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唉，你沒事吧。”郁駿想要上前扶住艾情，卻被羅雲陽搶先，“沒事，不勞煩你了，我來就可以了。艾情？你沒事吧？”
“沒有，我怎麽會有事呢，你走開。”說着就要掙脫羅雲陽，奈何羅雲陽抓得她很緊。
“這位同學，不用這麽緊張，我又不會對她怎麽樣。”郁俊揶揄的瞅着他。
“沒有，你從哪兒看出來我緊張她了？”羅雲陽嘴硬道。
“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我看你也是個性情中人，想和你做個朋友，我叫郁駿，很高興認識你。”說着還向艾情伸出了手。
“嗯……我叫什麽？我叫什麽呢？羅雲陽，我叫什麽？你說，我叫什麽？”
“你喝多了，我們回去吧。”羅雲陽想摟着艾情離開。
“我說了我沒喝多。”艾情掙脫羅雲陽的懷抱，來到艾湯面前，“我還從來不知道你這麽愛管別人的閑事，我到要看看是怎麽樣的姑娘值得你救。”艾情搡開艾湯“額……這……這位姑娘看起來很面熟啊，我想想……”
“我是郭菲萱，在“邂逅”咖啡廳……”
“啊，我想起來了，唉，羅雲陽你應該認識她吧，他和你是一家咖啡廳工作的。”剛才一直忙于對付那群流氓，都沒有發現被艾湯救得女孩竟然就是郭菲萱。
“我不知道。”羅雲陽看了她一眼就轉過頭，“你真的醉了我們回去吧。”
“回什麽回啊，你難道就真的這麽無情，除了孟珍你誰都不認識？你難道要等她一輩子？你怎麽能這麽……這麽混蛋。”說着還哭了起來。
“我還認識你啊，如果你想我認識她的話，我等會就去跟她搭讪，你說好不好？嗯？”
“你敢！”艾情一拳砸在羅雲陽的肩上。
“那你們聊，你不告訴我你的名字沒關系，以後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郁駿實在受不了這兩人的打情罵俏，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就帶領兄弟們離開了。臨走前還看了艾湯兩眼，眼中滿是無奈。
“唉，想我堂堂艾氏總裁助理卻要來這扮演壞人欺負人家小姑娘，我這是上輩子壞事做多了吧。”說着還搖了搖頭。
酒吧內，艾湯想要背着艾情回去，卻被羅雲陽擋住了，“情我來送就可以了，你還是去照顧郭小姐吧。”
“你……”
“對啊，艾湯，人是你救的，救人救到底，剛才郭菲萱肯定吓壞了，你快點送她回去吧。記住，一定要送到家啊，再碰上那群混混就麻煩了。”艾情半醉不醒的開口。
“可是你……”
“放心吧，我一定把你姐安全送回家，你就不要多想了。”羅雲陽這次沒有稱呼艾情為“情”，而是“你姐”，咬得尤為的重，後面還一語雙關，直直的盯着艾湯。艾湯捏緊手指，怒視着羅雲陽，不過後者卻一臉的淡然，對着艾湯挑了挑眉，艾湯固然氣憤，但介于艾情在這也不好發作。只好一把扯過郭菲萱，“啊”郭菲萱沒有想到他會突然扯自己，一時沒有防備叫了出來。
“老弟，別激動啊，人家一個嬌弱的小姑娘怎麽受得了你這樣對待，你前面救了她，現在卻這樣粗魯不覺得這反差太大了嗎。”
“哼，不用你管。”說着扯着郭菲萱走出了“流浪”。
“對不起，我……”
“你怎麽不告訴我你認識我姐？”
“我怎麽知道你是艾情的弟弟，你又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麽。”郭菲萱委屈的說道。不由得想起了昨天下午的經歷:
昨天自己正在“邂逅”忙着，“麻煩來一杯“邂逅””好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郭菲萱回頭便看到一個陽光男生站在面前，一身休閑裝随意的套在身上，頭發帶點微微的黃，溫柔的貼在額頭上，薄唇微張，漏出整齊的潔白牙齒。竟讓郭菲萱一時看呆了。
“對不起，可以給我來杯“邂逅”嗎？”艾湯也習以為慣了，只是重複了一遍。
“啊？哦……哦……好的，馬上來，請稍等。”說着立馬轉身去調咖啡。
艾湯正坐着欣賞咖啡廳裏的裝扮。
“你好，你的咖啡。”郭菲萱端着咖啡來到桌前。
“哦，謝謝。”艾湯伸手想端過咖啡，卻不小心碰到郭菲萱手上。“啪”“啊”“呃”第一聲是咖啡落地的聲音，第二聲是郭菲萱的尖叫，第三聲當然是艾湯因痛苦而發出的聲音。
郭菲萱呆呆的站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
“你做了壞事難道不應該想辦法補救嗎，怎麽還杵在這兒？”
“啊，對不起，我幫你擦擦。”說着就要拿起抹布往他衣服上擦。
“不用了”艾湯抓住郭菲萱的手，“我只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啊？”郭菲萱沒想到他會提這樣一個要求，畢竟在他眼裏他看起來是一個富家子弟，而她只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怎麽會幫得到他的忙呢。
“是這樣的……”艾湯拉着郭菲萱坐到椅子上說了自己的計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