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你若想保住清白,便克制些。”咬着牙,腳下的動作更快了。

到了靳府,拓昀也趕了回來。

“主子,如姻姑娘說,這是閑玉閣的助興物,閑玉閣的姑娘都是随身攜帶,估計是誰在廚房時放錯了菜,沒有解藥,但它不會對身體造成任何損傷。”不過,也就難受那麽一個晚上。

按照普通情藥的效果,冷水是可以緩解這一點不适的,但是如今快十一月的天,若是丢到冷水中央只怕是會病着。

“我知道了。”靳九歸啞着聲音道後,便抱着溫情進了自個兒的房間。

一落床,正準備抽身,那不停歇的小貓兒便順着手臂纏了上來。

墨色的瞳孔轉幽,盯着溫情已經辨識度不高的眸子,眼珠子霧蒙蒙的轉着卻沒有絲毫清明,趁靳九歸愣神之際,便已經順着他的脖子,往下摸去。

嫌衣衫攏的太多,硬是要往下拉,直直露出他精壯的胸膛,毫不矜持的貼了上去。

靳九歸眼中頓時迸發出一絲難以抑制的火花,不再讓小野貓亂撓,反手将她壓在床上。

模模糊糊中的溫情,只覺得身子非常熱,貼上面前的人就涼快了,而面前的人五官又好看的很,雖然很熟悉,但名字早就被扔到八千多裏去了。

“幫我…tuo…衣服…”朝着靳九歸咯咯一笑,在他身下嬌媚的扭動身子,不停的扭動該碰着的不該碰着的都通通蹭了個遍。

但溫情還不滿足,此刻的她恨不得脫光光。

落到靳九歸的眼中,卻像是勾人的狐媚妖精,正準備埋下頭不再客氣時,腦海中卻突然浮現了某人古靈精怪的臉。

一咬牙,一手壓着溫情兩只纖細的手腕,一手探到她的腰間,迅速的拉開她的腰帶。

☆、43.白板!

在溫情忘情扭動時,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勢,用腰帶将她纖細的手腕與床柱綁在一起。

而他趁此機會抽身。

離開了涼源的溫情臉色頓時不滿起來,雙腳在床上亂蹬,身子不斷扭動像是被燙了的泥鳅。

靳九歸強硬的轉過頭不再看他,轉而去了外面。

直至傳來稀裏嘩啦的水聲。

溫情不停的扭動身子,待靳九歸端着冷水進房時,溫情整個人都呈茫然狀态,衣衫混亂,該遮的不遮,不該遮的倒很嚴實。

靳九歸眯着眼睛,閃過一絲幽色,有一瞬的窒息。

方才被涼水所沖濕的而臉上有水順流而下,分不清楚到底是汗,還是水珠。

将盆子一擱,将帕子放到裏頭浸濕,後未擰幹,直直朝着溫情走去,将濕濡的帕子一把搭在溫情臉上。

涼意襲來,腦海中有半瞬的窒息,随後便是難以呼吸的痛苦,頓時恢複了一絲清明,求生的本能讓她恢複了神智,用力的掙紮。

靳九歸這才拿開濕帕子。

沙啞着聲音沉聲問道,“感覺如何。”

溫情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我……”聲音如小貓叫喚。

蹬了蹬沒什麽力氣的腿兒,體內火一樣的燃燒着,每個細胞都在滾動。

腦海中唯一的理智告訴她,問題一定要學會自己解決。

遂眨巴着水蒙蒙的杏眸,像小貓似兒的開口,“快…放開我…”

“我放開你,你怪會往我身上蹭,我克制的了一次克制不了第二次,到時候別怪我乘人之危……”靳九歸啞着聲音與她說清楚,眸中壓抑着濃厚的火氣。

溫情略略皺了皺眉頭,帶着那唯一的一絲清明,咬唇嫌棄道:“不用你…”

适合的工具那麽多!何必非要用人呢!

靳九歸頓時臉一黑。

那她想讓誰來?

心中升起了一陣強烈的不悅之感,将濕帕一扔,一手撐到溫情面前。

眯着眼睛,勾唇笑道,“恐怕此時此刻,除了為夫無人能解決夫人的難題…”話說的意猶未盡。

手下的動作讓人勾火。

身體的火苗又竄了上來,溫情連忙咬住舌尖,劇痛傳來,再次恢複些許神色,狠了狠聲,“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決…”

話語間,唇角溢出了絲絲血跡。

靳九歸連忙掐住她的兩頰,迫她張開嘴,看清只是舌尖破了後,才松開。

“哼…”冷哼一聲,不願輕易放過她,食指如蜻蜓點水撩人心扉,“夫人何須如此辛苦,只要喚一聲夫君,夫君便幫你。”

聲音故意低沉,帶着一絲勾人沉淪的味道。

思緒随着撩人的動作飄的越來越遠,找不到邊際。

第二日一大早,溫情的房內傳來一聲尖叫。

“啊……”紅袖匆匆從房內跑出來,“小姐不見了。”

正巧靳九歸帶着正義從房間那頭走過來,開口道,“她在我房裏。”

說完後快步離開。

添香愣了愣,是不是她看錯了,姑爺臉上竟有些紅。

紅袖扯了扯她,反應過來,連忙去靳九歸的房內,因着靳九歸處理事情要到深夜,怕打擾溫情,也借此分開,但宿在少爺房內,也合乎情理。

溫情醒的很遲。

醒來後有一瞬的茫然,但找回了一絲思緒後又立刻坐了起來,反應過來是靳九歸的房內,零碎且不堪入目的畫面在腦海中浮現,頓時臉上火燒一般的燙。

☆、44.這個情況很尴尬啊……

“小姐,您怎麽了。”添香端着水進來,擰幹了帕子,見溫情還在發呆。

回過神的溫情,看清添香手中的東西後,連忙跳下床,潦草的将胳膊身子往衣服胡亂一塞,接過添香手中的帕子,匆匆趕回自己的房間,将門關上。

背靠着門才松了口氣兒,看着不遠處的妝奁,心口開始砰砰直跳。

緩緩走到鏡子面前,坐下。

鏡子裏的她對這張臉已經不是那麽排斥,看着看着,恍惚間她好像已經不太記得原來的自己是什麽模樣。

想到昨夜的事,臉上很快又是通紅一片。

撫上額間,那不适之感依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兒,用濕透的帕子緩緩擦上,好一會兒才放下來。

紅痣尤在,如同血滴一般烙在額頭。

溫情才松了一氣兒,身子終究還是完好的。

不經感慨道,這個時代真好。

腦海中一閃而過昨夜某人隐忍的俊臉,咬着牙幫她解決,卻克制着自己,心中好像有那麽些心疼。

但很快溫情又回過神,甩甩頭,有什麽好心疼的,用腳趾頭都想得到,如姻肯定是想對靳九歸下藥,卻被她誤打誤撞的撞上了,若不是因為靳九歸,她也不會如此!

理了理衣服,将紅痣掩上後,喚了紅袖添香進來,穿戴完畢後便去找玉寶,給自己找些事兒做,也免得自己東想西想。

連着過了好幾日,這倆人硬是一面也沒碰上過。

靳九歸回來時溫情已經休息,溫情起床前靳九歸已經離開。

第四日靳九歸正在書房內看賬本。

一牆之隔,卻是都默契的誰也不打擾誰。

正義終究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公子這幾日是在躲着少奶奶?”

拿着賬本的手僵了一僵,随後冷冷的瞥了正義一眼,看的正義脊背發麻,連忙低頭,裝作沒有問過這個話題。

靳九歸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不正常,千鈞一發蓄勢待發之際,他竟想起了她說的那番話,便怎麽都忍不下心趁她之危。

咚咚咚的敲門聲傳來,是拓昀。

正義開了門,拓昀進來,正義便識趣兒的退下。

“公子讓屬下探查的事,已經探查到了。”拓昀拱手。

靳九歸眯着眼睛,“說。”

溫情被人下藥到底是有人有意為之還是無意為之,畢竟那一天晚上若不是他守株待兔,溫情是準備自個兒偷偷跑去閑玉閣的。

所以無論如何他必須查清楚。

“閑玉閣的的催情藥,在婢女手中是沒有的,因為婢女是不伺候客人的。只有挂了牌子的姑娘或者是像如姻姑娘這樣的手中才會有。”遲疑了一番,拓昀才繼續道,“屬下還探聽到,如姻姑娘有自己的小廚房,除了如姻姑娘與她的人以外,一般情況下誰也無法碰到如姻姑娘所制的食物。”

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的在桌沿敲了敲,許久才沉聲開口道,“下去吧。”

“是。”拓昀退下。

如姻姑娘對主子的心思是他是知曉的,若是一不小心偏了路倒是極有可能,只是不知這回主子當如何處置如姻姑娘,畢竟如姻姑娘身份特殊。

過了一會兒,正義又前來敲門。

帶來的亦是如姻傳來的消息。

☆、45.路上醉漢竟欲對她……

“少爺,如姻姑娘訂做了一個鍋子,說是少奶奶想要,所以定做了送給少奶奶。”正義說着,抱了一個嶄新的涮鍋進來。

如姻第二日就拿了圖紙讓人做,今日做好了便連忙送來了,想來是了靳九歸的脾氣。

靳九歸看了一眼,“給她送過去吧。”

看到這鍋子的溫情頓時有些來氣,但是卻又有些慶幸還好去的不是靳九歸,否則豈不是讓他們水到渠成。

神色變化幾番,還是将鍋子抱走了。

她是要吃火鍋的人,不跟這樣滿腹心機的女子計較。

剛好玉寶也背着手,脆生生道,“師傅,這些料我都已記完了。”

溫情點點頭,玉寶在食材的記憶上極有天賦,适合的教育,必然會在廚藝上有自己的見解和理念。只是在這個時代對女子來說卻只有那庭院一方,無法一展長處。

看了看涮鍋,突然閃過一道想法,開口道,“紅袖,收拾妥當,咱們今日出門。”

雖說靳府的食材不少,但是這個時代有太多的東西還沒有被發現,說不定她上街就能找到。

待紅袖收拾完畢,便牽着玉寶出了門。

正義給靳九歸彙報後,靳九歸便讓人跟着。

恰好今日是汴京城趕集的日子,市集中人聲鼎沸,四周都是背着簍叫賣的人,也有人在地下擺攤,張羅着一堆東西。

“賣藥材,年份十足的藥材。”一白發老柏蹲在地上扒拉着一堆枯枝。

溫情瞥了一眼,卻還真瞥到了一味至關重要的食材,花椒。

連忙蹲下身子,拿起來聞了聞,味道偏正宗的川椒,遂問道,“老伯,這是什麽?”

那老伯擡頭,“這是陸撥,味辛熱,用之于上,退六腑之沉寒;用之于下,去目中障盲,去目炒去汗用。”

“老伯,這些我都要了。”溫情價格也不問,直接便讓紅袖給銀子。

一兩陸拔,十文銀子,倒也不貴,說明花椒在這裏不算少見。

既有了花椒,那便是一大進步,離她的火鍋不遠矣。

玉寶好奇道,“師傅,您買藥材是做什麽呀。”

溫情眨眨眼,想了想開口道,“藥材也有味,所以既是藥材也是食材,既少食而無害,當然能用到廚房中。”

玉寶似懂非懂,慢慢的咀嚼着這句話,看她的模樣,溫情會心的笑了笑。

話語間恰好路過一間酒坊,在幾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從裏沖出一個衣衫發型淩亂不堪,走路醉醺醺的人差點撞到玉寶身上,溫情下意識的拉着玉寶一退。

“你這人走路不知道小心些嗎?”

聽到她的聲音,那人卻是振奮的擡起頭,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口中喃喃道,“情兒,情兒你心頭還是有我,你心疼我對不對!”頓時兩眼放光的沖到溫情面前,死死的抓住她的手。

溫情下意識用力的抽回手,那人不知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抓的她手通紅。

擡起頭才發現這喝的醉醺醺的酒鬼竟是靳修儀。

抿了抿唇,帶着玉寶又後退了幾步,一臉戒備的看着他。

☆、46.吃頓火鍋壓壓驚……

雖不知道他怎變成了這個模樣,但是她真的是一點都不像跟他扯上關系。

靳修儀看着落空的手,顫抖着帶着哭腔道,“是了,我的情兒不要我了。我只是個懦夫,是個廢人罷了,我是懦夫!”說完重重的敲着自己的腦袋。

周遭的人頓時都朝着這邊看來。

紅袖輕輕的扯了扯溫情,皺眉道,“小姐,咱們走吧。”

溫情點點頭,帶着二寶趕快離開,這裏人多,她可不想惹什麽閑話。

靳修儀連忙撲上去,卻被靳九歸派來跟着溫情的人擋住,咚的一聲坐到了地上。

“喲,這不是皇姐夫嗎?”

身後傳來不可思議的揶揄聲,一穿着金絲玉袍的公子哥兒踱步上前,踹了踹靳修儀的腿,“怎的在這裏醉成這樣。”

旁邊便有人打聽,問了上前回道,“主子,方才驸馬是遇見了靳家的二少夫人。”

那公子哥兒聽後,勾唇一笑,有趣,拍了拍旁邊的人,“留人看着我皇姐夫,再去驸馬府告訴我皇姐,讓她這次可要謝謝我這個做弟弟的,沒讓皇姐夫一個人在這大街上。”

話這麽說,卻是望了望周遭,轉身就走,任由靳修儀頹然坐着,抱着酒壺繼續醉生夢死。

溫情回了府,心中卻是咚咚直跳,靳修儀雖然感覺沒什麽氣魄,但也是個溫潤如玉的公子,怎麽會變成這樣,遭受什麽刺激了?

難不成就因為那日在酒樓她明确拒絕了他?

甩甩頭,不管了,她只希望那什麽公主能分清是非,莫要将鍋丢到她頭上便好,她只想安安靜靜的度過這剩下的兩個月。

跟着溫情的人在溫情回府後,如實朝靳九歸彙報,靳九歸将賬本一丢,閉着眼睛捏了捏鼻子,頗為煩躁。

一直到傍晚,鼻間傳來陣陣香味,讓他忍不住聳了聳鼻翼,這是什麽味道?

睜開眼,順着香味的來源望去,正是敞開的窗外。

“少奶奶正用如姻姑娘送來的那個鍋子在煮着什麽。”正義去看了一眼,溫情燒了炭,讓人找了個鐵架子,将鍋放在上面煮火鍋鍋底呢。

火鍋香不香,全看鍋底好不好,好在這裏食材新鮮上好,沒有地溝油。

靳九歸皺了皺眉頭,讓正義點燈,拿着賬本再次翻開,心中卻是始終被那股香味給勾住,想了想道,“今日不用讓廚房送飯食來。”

外面的溫情拍了拍手,大聲道,“好了,且讓它煮着,添香,你在這裏沒事就攪拌它,千萬別讓它黏了鍋底,等小半個時辰便将撿些炭出去,若是水少了,就加些下午熬制的高湯進去。玉寶,我們去切菜,練練刀工。”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天色漸黑,溫情讓人端出切好的菜出來後,又道,“紅袖,去請娘過來,今日咱們在這院子裏吃,搬些小凳子過來,你們也別客氣,到時候一塊兒用,咱們家人少,大家一起吃熱鬧。”

正義只聽得外面熱熱鬧鬧,卻始終不曾有喚自家公子出去一同參與的意思,手也緊了緊,這味兒也呸香了,他也想去問問少奶奶,能不能一起。

靳九歸的臉越來越黑,過了一會兒冷言開口道,“正義點燈,多點幾盞。”

最好點個透亮。

☆、47.你娘叫你出來吃飯……

姚氏接到溫情的邀請,心情是十分激動的,她一個寡婦,家這麽大就剩一個兒子,原本娶溫情進門時,便想着做一個好婆婆,享受婆媳之間的和睦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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