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回請她到她們的院子裏用膳
知何時已經黑了。
按照靳九歸往常的尿性,這好好休息四個字一定是頗帶顏色的。
遂,溫情踟蹰道,“我月事來了。”
靳九歸一愣,遂後緩緩的勾唇一笑,“不着急,有些事不一定要一晚上做完,我們可以用一輩子來慢慢完成。”
溫情的臉煞時一紅,但也只能咬咬唇,乖乖被靳九歸牽着回了府,吃飯,休息。
乃至入夜時分,都乖乖被人攬在懷中,安心入眠。
靳九歸雖然辣了眼睛,但是心情,甚好。
而彩燈高照,喧嚣依舊的閑玉閣不知戲将起,邑安按照太醫給的藥方找齊了藥材,提到了閑玉閣讓人熬制。
藥雖苦,但是心卻甜。
他刻意留着那一日靳九歸的人給他的傷不曾看過大夫。任由傷口嚴重,看,她還是會心疼他的不是嗎?
看着邑安微微上揚的眼角,長樂卻是眯起了眼睛,不過一副藥方,竟也值得他這樣高興。
當真是下賤的坯子,這樣容易滿足。
嘴角卻是不由自主的勾了勾,但目光看着底下的靳修儀,又忍不住冷了目光。
要是他也有邑安這般三分乖巧,她得省多少事兒。
一口飲盡杯中酒。
罷了,自己選的驸馬,只要他心頭沒了人,總有一天他會知道別的都是鏡花水月,只有她才是唯一一個能在他身邊的人。
第二日,溫情醒的很早,但硬生生被靳九歸拉着拖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
說是去看戲,但是一點也沒有行動的意思,靳九歸平平淡淡,溫情的心倒是癢癢了,看什麽戲?
這是不是算約會?
一直到用完晚膳,靳九歸才牽着溫情出門,出門前,拿了一個紅白相間的面具給溫情套上,又尋了一件白色的披風給溫情披上,一邊道,“夫人貌美,為夫可不想再發生上次那般,夫人被人觊觎的事情。”
說着,也拿出了那個熟悉的黑白面具給自己戴上,身上也同樣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風。
溫情不得不說,這面具,真醜!
但到底還是忍住了沒有把面具拿下去。
今日是雲升的年宵,街上是真熱鬧,溫情一眼望去彩燈其聚,極為耀眼,比起上一回。可以說是盛大至極,上一回不過是城中心,而這一回,是整個城都熱鬧了起來。
靳府裏除了守着的暗衛,仆從些也都換了新衣裳出門過年宵。
靳九歸牽着溫情穿梭于熙熙攘攘的人群,随着夜幕的降臨,空氣遂冷,但是溫情卻感覺到靳九歸手中傳來一陣暖意,一點一點的滲透全身。
走了許久,溫情忍不住問道,“咱們要去哪兒看戲啊?”
“到了。”話音剛落不久,靳九歸就停下了。
溫情順着他的目光望去,沒有戲臺子,只有摩肩接踵的人群。
而那人群中,一個白色的身影,手中拿着一幅畫像,四處慌忙的訊問道,“你好,請問你有沒有看過這姑娘,她有這麽高,喜歡穿翠綠色的衣衫,名字叫舒兒。”
被問的人搖搖頭。
那白色的身影一個一個挨着問,逐漸接近溫情等人,溫情看着眼熟,才發現這白色身影的,不正是那天那個企圖救她的書生嗎?
問了數人無果後,那書生悔恨的抱着頭蹲在了地上,紅着眼睛帶着哭腔道,“一定是老天爺懲罰我膽小懦弱,才讓我失去了舒兒。”
說着狠狠的捶了自己的頭。
就離溫情只隔着兩個人,溫情聽得清楚,莫不是他責怪自己那天沒有救回她的事?
忍不住向前走,人群中卻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聽到了嗎,今晚閑玉閣有新姑娘開苞,長得可水靈了,一雙眼睛跟會說話似得,叫舒娘,聽說才來一個多月呢?”
那書生驟然擡頭,舒娘?舒兒?
頓時睜大了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不管是不是,他一定要去看一看!
起身,朝着閑玉閣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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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用我的死,換你心底一道烙印…
溫情陡然反應過來,轉過頭望着靳九歸,只見面具下的目光深遠而又悠長,卻散發着一股讓人捉摸不透的信息。
“你帶我來是看他的嗎?”溫情疑惑道。
靳九歸輕輕颔首,示意道,“夫人只管看下去。”
望着閑玉閣的方向,書生進入,外頭的姑娘并未阻攔,反而拉着他,“公子這樣猴急,放心,少不了您的位置。”
那書生推開,急匆匆的進去。
左顧右盼,沒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拉了一個過路的丫鬟,緊張的問道,“姑娘,不是說今晚會出來一個,舒舒娘”
“公子您先坐,舒娘一會兒就出來。”那丫鬟笑着将書生迎到了普通的桌前,與別人湊成一桌。
旁邊的人各有千秋,有的人看起來溫文儒雅,卻也好這等風月之地。
書生皺着眉頭。
見來的人差不多了,金姨才終于出來,拍了拍手,周遭具都安靜了下來。
“歡迎各位爺賞面,今晚是咱們舒娘第一回見人,年紀小,若是有什麽伺候的不周全,還請各位大爺多擔待。”金姨一開口,周遭具是一片好聲。
二樓的雲哲也是跷着二郎腿,一手拿着折扇敲打。
金姨這又下去,牽着亭亭玉立的舒兒出來。
今日的舒兒着了一身白紗,原本就白皙的膚色,在閑玉閣的燈光照耀下,更是嫩的滴出水。額頭上墜着白玉,面紗上的額頭水盈飽滿,一雙眼睛稚嫩卻又水潤,看起來幹淨而又讓人憐愛。
舒兒今年不過十六,是個如花的年紀。
周遭的人都上了些年歲,一看見舒兒,眼睛就亮了,這樣的姑娘,還是第一回,往常的都是到了十八之後才放出來,因為那個時候已經熟透了。
而現在,雖是青澀,卻別有一番味道。
書生定睛一看,這樣的眼睛,這樣的身影,就是化成灰都在他心裏記得清楚。
立馬就坐不住了,連忙站了起來,大聲吼道,“舒兒!”
說着立馬沖到了臺子上,“舒兒,我終于找到你了!”
發紅的眼睛,看的舒兒也是心疼至極。
周遭面對這一衆變化,頓時都變了臉色。
金姨連忙推開了那書生,笑的有些難看,“公子,舒娘是咱們今兒要推的頭牌,要碰舒娘,那可是有規矩的。”
那書生一怒,推開了金姨,“什麽舒娘,她是我的舒兒,是我的未婚妻,再有半年我們就成親了,你!”說着伸手指向金姨,“你們拐騙良家婦女,逼良為娼。我要告你們!”
說着牽起了舒兒,“舒兒,我們走。”
事态一變,這麽多年來,這可是第一回有人膽敢當衆斥責閑玉閣拐賣良家婦女,逼良為娼。
要知道閑玉閣的姑娘,是怎麽心甘情願的,有些人心知肚明。
三皇子雲哲也是面色一變,放下腿坐起了身,示意身後的人随時注意行動。
若是此事鬧大,這閑玉閣必然會被牽連,所以今日不能讓這書生出去!
樓頂的長樂看着這一幕,眼中也是充滿了不悅,想不到這小姑娘竟有如此執着的未婚夫。
邑安身子一動,沉默道,“可要我出手解決了那書生。”
長樂眯着眼睛,沒有開口,但那書生必然是活不下去了。
“我閑玉閣就從沒做過這等逼良為娼的事!來人!”金姨一叉腰,頗有氣勢的吼道。
幾名壯漢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舒娘,這個人你可是認識!”金姨也不是沒見過這等情況的,但舒兒不過普通人家,既是普通人,就有妥協的地方。
金姨笑着,望着舒兒,眼裏卻盡是脅迫之意。
幾名壯漢緊了緊拳頭,發出骨頭碰撞的聲響。
舒兒看着那書生,眼中含淚道,“玉笙,你終于來找我了!”
話出,周遭人面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