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回騙她了
你是不是想利用我!”
☆、77.靳九歸竟然還惦記着這個……
靳九歸輕輕勾了勾唇,笑道,“是這兩日,為夫纏的,還不夠嗎?”
溫情手上動作一擡,靳九歸白皙的脖子就被迫擡高。
拓昀看的心頭一驚,姑奶奶手下可千萬小心點兒!
“哼!你分明就是在等七皇子。”溫情皺眉,難怪這幾日,一到小吃店關門他人就不見,一回家就乖乖在床上躺着。
看着某人将嘴撅的老高,幾乎可以挂上油壺了。
靳九歸笑了笑,“我這可都是為了夫人”
溫情聽牆角只聽了一半,然後就去拿菜刀等着剁了靳九歸丫的,沒聽到後面的話,現在聽到靳九歸的話,努努嘴,“你這只是順道纏着我。”
手上松懈了一些,靳九歸逮着機會就順着她的手一攥,就将溫情朝他的方向往前一拉。
溫情手上還拿着刀,下意識的就縮回來,然而一個碰撞間,鋒利的刀刃還是在靳九歸白皙的脖子上劃下一道血痕。
溫情心頭一緊,跳腳道,“靳九歸,你特麽傻啊!快松開,我看看!”
靳九歸伸手一捏,就将溫情的刀拿了下來,看到溫情眼中的緊張,勾了勾唇,“為夫對夫人的真心菜刀可鑒,這下,夫人可是信了。”
溫情被靳九歸箍在懷裏,手正好擋住了靳九歸脖子上的傷口。
便忙不疊的道,“信了信了。你快放開。”
靳九歸松開,順手一抹,就将脖子上的傷口抹去,但血跡還是緩緩的滲了出來。
拓昀這才松了口氣,就是納悶兒。
別人家山盟海誓,都是對着日月,對着山川,自家主子可真夠特別的,對着菜刀。
看了看靳九歸放到一旁的菜刀,拓昀認真的想了想,要不要拿回去貢着?
溫情看了看靳九歸的傷口,皺了眉頭,“好了!先回家擦藥!”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靳九歸的脖子。
這麽好看的脖子,留了疤多可惜啊。
“夫人準備關門了?”靳九歸眼睛一眯,頗為滿意溫情對他傷口的緊張。
“時辰也差不多了,今日早些關門吧。”溫情說着,瞥了瞥外頭。人倒是不少,因為雞屁股和雞頭都賣的便宜,同樣是鹵味,雞胗價格也不貴,許多平民百姓道也想買回去嘗嘗。
而炸雞塊雞腿薯條類,也只是哄着小孩兒偶爾吃一吃,其他的時候倒是大戶人家貪吃的小姐少爺,買的多些,算一算,如今溫情這小吃店,也算日進鬥銀吧。
所以,溫情斜着眼睛得意的看了看靳九歸,開口道,“你有沒有想過,若是這樣的鹵菜,只在你的望湘樓中有,那會為你招攬多少客人啊。”
溫情想的美滋滋的,她也想幫靳九歸一把,自然是幫望湘樓的生意,蒸蒸日上。
靳九歸一怔。
溫情沒有發覺,反而一跳,跳到靳九歸的身後,看着提前備好的東西,笑了笑,從跟靳九歸在一起後她就想,就算靳九歸會賺錢,她也不能乖乖被養着。
靳九歸同意讓她做自己喜歡的,那何不一起把望湘樓發揚光大呢,反正是自己家的,自然是財源廣進的好。
所以溫情不由得的想到了現代餐廳經營的那一套,美滋滋的道,“我的鹵味味道獨特,除了雞,還可以做些鹵素,鹵豬蹄,鹵豆皮等,鹵水是越老越值錢,鹵素便宜,每桌客人無論點菜多少,都能免費送一碟。”
量和味道肯定是定好的,就是那種吃了就會胃口大開,讓特意來白吃的客人欲罷不能,忍不住點餐。
“你不知道,這送的雖少,但是是獨家專利,除了有間小吃外,這是只有望湘樓才有的味道,而且客人也會覺得望湘樓做的實誠,肯定會招攬不少客人,到時候我的有間小吃還會開通外賣服務,加上配送費。提前預訂,怎麽樣?”笑嘻嘻的回過頭,看着靳九歸。
靳九歸微微失神,反應過來,卻是溫柔一笑,拍了拍溫情的頭,“難得夫人為我着想,為夫允了,夫人高興就好。”
“好了!那到時候可由我安排了。”溫情像是極度想要表現的孩童一般,踮了踮腳,揚揚眉,笑道,“那回家上藥!”
靳九歸點頭,今日照例是不能送她了。
拓昀跟着溫情,鑽了出去,玉寶清賬,阿正關門。有間小吃提前打烊,屋內僅留靳九歸一人,細長的桃花眸子輕輕一眯,看着輕輕晃蕩的簾子,瞳孔中閃過一絲沉思之色。
興許七皇子看走了眼,他的夫人,并非只是個普通的會做菜的廚娘。
帶上牆角的鬥笠,立在牆頭看了看,後翻了出去,趁人不注意,進了溫情的宅子。
乖乖等着夫人回來給他上藥。
溫情看了看天,此時大概是下午的四五點點左右,關門确實是有些早了,走不久回頭,都能看到買東西的人,看到關門失落而離。
還沒到宅門前,路過靳家大門時,一名灰衣男子突然沖了過來,将溫情大力推開。
溫情被摔得屁股板兒都疼。
事情太過突然,幾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倒是喧鬧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紛紛看這這邊。
溫情反應過來起身看着那人,卻是吓了一跳。
這,這是靳修儀?
靳修儀紅着眼睛,朝着溫情怒道。
“你這個妖怪,快滾出情兒的身體!”
那咬牙切齒的模樣,眼睛瞪着她,紅的吓人,又似乎想要将她食之而盡。
溫情只感覺一股涼意從背後傳來,好像有很多雙眼睛在看着她,左右看了看,朝着靳修儀幹幹的笑道,“大哥這是在說什麽呢?”
“你這個惡魔!把我的情兒還回來!”靳修儀頓時猶如瘋了一般,朝着她用力嘶吼,反應過來的阿正和拓昀連忙攔住了他。
溫情拍了拍裙子,笑道,“大哥是喝醉了吧,我先告辭了。”
說着要離開,拓昀一松手,靳修儀卻是在她伸手吼道,“什麽異世之魂,都是狗屁,我只要我的情兒,你這個妖怪別想占用情兒的身體!”
溫情心頭一驚,詫異回頭,只看到拓昀已經一個手刀将靳修儀擊暈,看了看周圍,朝着溫情嚴肅道,“快回宅子。”找少爺。
玉寶和阿正不明所以的跟上。
一路上溫情的小心肝兒都是噗通噗通的跳着,被靳修儀吓了一跳。
但方才,她卻感受到了一陣涼意,仿佛又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加快了腳步趕回了宅子。
拓昀扛着靳修儀,朝着大家賠笑道,“對不起地不起,我家大少爺失心瘋了。”
說完也帶着靳修儀先回了靳府。
今日紅袖添香留在宅子裏收拾,靳九歸無聲無息的出現,二人都成了習慣,看到靳九歸脖子上的傷口。
紅袖便讓添香找來了藥膏。
靳九歸就拿在手中,坐在房內,靜靜的等着溫情。
等的時間似乎有點久了,按照往常的速度,兩炷香的時間應該就到了。
溫情一回來就看到靳九歸跟一尊大佛似的坐着,桌子上放着藥膏,眼尖看見他脖子上的傷口還沒有處理過,一時忘了自己的事,下意識道。
“你怎麽還不擦藥!”說着将藥膏拿了起來。
靳九歸垂眸,“難道不是應該夫人為我擦嗎?”
溫情翻了個白眼,還真當自己是小公舉了?
但手中的動作還是沒停下,細細的為靳九歸擦拭起來。
軟玉溫良的手指觸碰着某人的肌膚。加上溫情認真的目光,像是繞指柔一般,一寸一寸的,從脖子上,纏進了某人的心裏。
目光送光潔的額頭,逐漸落在粉嫩的耳垂上,心頭瞬間有些癢癢了。
傷口上微微凸起的喉結為不可察的滾了滾。
“今日走的有些慢了。”靳九歸沙啞着聲音開口,望着白皙如玉的小臉,眸中漸漸滋生起了一股火焰。
感受着細嫩的手指輕輕掃過肌膚,藥膏的清涼也阻止不了體內升起的溫度。
不知道為什麽,獨處的時候就是想碰她,抱她,親她,恨不得把她融進自己的骨血。
溫情擦的認真,沒有注意到靳九歸的變動,才想起來蹙眉道,“我在路上遇見了靳修儀。”
“嗯?”靳九歸沒當回事。伸手把弄着溫情的頭發,就是朱釵有些礙手,不客氣的将它取下來。
柔順的長發,一瞬而下,散在腰間,順滑的觸感像是上好的絲綢。
掐着發梢,倒是玩的不亦樂乎。
“靳修儀好像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溫情擦完藥準備起開,一雙大手卻是不客氣的摟住她的纖腰,拉她坐下。
“然後呢?”語氣輕淺,手中卻是不自覺的擺弄溫情的衣衫。
溫情正兒八經的回想着,“他沖過來一把将我撞開,反應很強烈,讓我把原來的情兒還給她,那副紅着眼睛看着我的樣子,仿佛要殺了我一般”說完回神,才發現靳九歸已經不知不覺的将腰帶解開了。
一巴掌就拍了下去,擰着眉頭。“我說正事兒呢!”
杏目圓瞪,別有一番風情。
靳九歸只覺得她瞪眼的樣子,都比別人好看!
手上卻只是慢下了動作,緩緩的有食指點着裏頭平坦的小腹,一遍打着旋兒,癢癢的觸感,讓溫情下意識的抓住靳九歸的手,才安分了些。
“他鬧着說讓我把原來的情兒還給他”溫情皺着眉頭,細細想來,心頭還打着鼓,她似乎低估了原主對靳修儀的重要性,“你說,靳修儀會不會變得極端啊”
語氣十分擔心,說這話的時候,溫情腦海中已經是浮想聯翩。
跟蹤尾随,迷暈殺害,奸屍癖好等數種可能性。
這種人一邊表面都是極為懦弱。極為正經,極為不可能,對,就像靳修儀那樣的!
特別是靳修儀知道身體是原主的,但靈魂已經換了一個之後。
靳九歸捏着溫情身上的嫩肉心不在焉的思考着,問道。
“有多少人聽到。”
溫情搖搖頭,“當時正在靳府前面人多的交彙之地,他沖出來的突然,還撞了我一把,很多人都嘶”耳垂一疼,卻是被某人像狗一樣的咬了一下。
靳九歸這才松開,“然後呢?”手下動作繼續不亦樂乎的剝着某人的衣衫。
“拓昀已經打暈了他,将他扛回了靳府,你回去就能看到他。”溫情捏了捏耳朵,靳九歸下意識的吹了吹。
溫情縮了縮脖子。
靳九歸就順着精致的鎖骨,逐漸往下舔舐,話語不清不楚回道,“我沒事看個男人幹什麽。”
溫情臉一黑,将靳九歸的腦袋一巴掌給推開,“這是正經事!”
萬一她要是被靳修儀惡意報複怎麽辦!
靳九歸卻是突然起身,摟着溫情的小腰,半摟半抱了起來,理所當然到,“現在為夫腦子有些發熱,需要夫人先除除火才能好好思考!”
溫情臉更黑了!這丫的是泰迪呢!
在被扔到床上的那一刻,某人快速的扒掉自己的衣衫,溫情則更快的脫鞋,在靳九歸蹭上來之前蹬住他的胸膛,學着靳九歸眯着眼睛的模樣,舔着唇狠狠道,“說!是不是有什麽事瞞着我!不說就別想上來!”
靳九歸彎了彎眼角,一手就握住那小玉足,“夫人想知道?”
溫情擰着眉頭,“不說就別上來!”
靳九歸眸中火光一沉,看着溫情因為高擡,而露出的白皙的小腿,握住玉足的手指輕輕的彎了彎,頓時酥癢感便從腳心傳來。
無恥!
溫情紅着臉連忙縮回腳,不戰而逃。
靳九歸也跟着壓了上去。
“夫人想知道?那就要看夫人的能耐,能讓我說出什麽了。”手下開始了熟練的動作,溫情只能紅着臉,在也說不出話。
一陣翻雲覆雨後,天已經黑了下來。
溫情趴在靳九歸身上,只覺得,某人倒是吃飽了,她餓的快死了。
“晚上我會去一趟七皇子府,你早些休息,不用等我。”靳九歸半倚在床頭,垂着眸子思考方才溫情說的消息。
這一回,靳修儀只怕要生出意外了。
只是若是如此,他現在倒是不能和靳修儀見面。
溫情當真覺得。若是此事再給靳九歸點根兒煙,那就絕了,但還是艱難的爬起來,拉住正準備起身的靳九歸,惡狠狠地道,“說,你到底瞞了我什麽?”
靳九歸勾勾唇,半是玩笑半是認真道,“夫人若是想知道,那就幫為夫一個忙。”
“你方才明明說!”溫情驟然頓住,紅着臉用眼神狠狠的瞪着靳九歸。
他剛才明明說,床上伺候好了!他就說!
“方才夫人分明只是在享受?”靳九歸挑挑眉,溫情的臉更紅了!
半晌才吐出兩個字,“無恥!”
靳九歸只是笑了笑,随後附在溫情耳邊鄭重的開口,溫情睜大了眼睛。
半個時辰後,靳九歸離開了宅子。
而溫情也換好了衣衫簡單的用了膳。讓紅袖陪着自己,趁無人注意之時,進了靳府。
拓昀看了靳修儀許久。
拓昀自然是沒有資格能夠将靳修儀困住,只得焦急的等着,可是回來的不是自家公子,而是少奶奶。
“我來吧。”溫情朝着拓昀點頭,“他醒了嗎?”
靳九歸讓她來拖延靳修儀離開的時間。
“估摸着快了。”拓昀回。
“去準備些迷香。”溫情開口,她可沒把握一定能留住靳修儀,但是,也沒說不能用手段呀!
靳修儀昏昏沉沉的醒來,看到悠閑坐着喝茶的溫情,頓時又激動了起來,怒道,“妖孽!”
原本溫潤如玉的臉,此刻竟充滿了戾氣。
“你叫我妖孽,她也回不來了。”溫情也懶得再當個知心姐姐,她又不是心靈輔導師。不過有些問題,她倒是想知道,“靳修儀,你這麽喜歡她,你為何要娶長樂。”
她看過原主的記憶,說不觸動是不可能的。
男才女貌,男的溫柔似水,女的善解人意,看起來,是天生一對。
可是,靳修儀如此癡心,怎麽就,說變就變了。
聽到溫情的話,靳修儀卻是一瞬色變,“關你什麽事!你這個奪人身體,吃人魂魄的妖怪!我不能讓你侵占情兒的身體!”說着四處看了看,剛好牆上有一把劍。想也不想的将劍拔了下來。
“今日,我一定要你将情兒的身體還回來!”饒是有些發抖,但是靳修儀卻按耐不住心中的怒氣。
窗外的拓昀随時做好了準備。
靳修儀拔出了劍,朝着溫情砍去,刀光劍影,千鈞一發,拓昀提起了心。
“如果不是她已經身死,我根本就沒有機會來這裏。”溫情冷冷的開口,“我能來這裏就是因為,她已經是個死人了。”
千鈞一發之際,那劍停了下來,懸在頭頂。
靳修儀停下動作,睜大了眼睛,“你你說什麽?”
“你在信上說,讓她務必拿着信物嫁給靳九歸,你可知道她嫁給靳九歸不足半年,就被人給害死了!就是因為她已經死了,才心有不甘,才找我來幫她改變命運!”溫情勾了勾唇,“她一心一意有你,跟随你的話才來了汴京,在父母走後,她全心全意的寄托只有你,可是,你卻娶了公主,還哄她嫁給靳九歸,讓她以一個人妻的身份等你。”
“靳修儀,你當真愛過她嗎?如果你愛過她,你怎麽會有如此自私的決定,讓她背上不貞不忠的罪名,以一個人婦的身份,來懷念你,最先背叛的人,不是你嗎?”溫情咄咄逼問。
哐當一聲,靳修儀手中的劍,落到了地上。
“你你怎麽知道?”聲音中帶着不可置信的顫抖。
“因為,我看到了。”溫情眯着眼睛,看着靳修儀,“吾雖身娶公主,但吾心僅有情兒一人,從未辜負。”
溫情念的,是原來的“她”心心念念的一封信的其中一句內容。
當時她醒來,還默默的唾棄了靳修儀一把,渣男。
“如果不是你讓她嫁給靳九歸,她就不會被長樂害死。”溫情開口,那一回若不是靳九歸,只怕她也是死于長樂手中,按照時間推算,無論是如姻還是邑安,一切都是因為長樂的刻意安排。
“你你說被長樂害死?”靳修儀顫抖着後退的兩步,看着地上。不住的搖頭,“不不可能,她答應過我的,不會這樣做!你騙我的對不對!”
溫情皺了皺眉頭,不悅道,“是事實,她為了把我帶到這裏來幫她轉變命運,還讓我在另一個世界也身死了。我不是什麽妖魔鬼怪,我也是一個人,有血有肉的人,她突然的出現,讓我失去了一切來到這裏,對我來說她才是妖魔鬼怪!”
“我不信!”靳修儀不相信,他犧牲了這麽多,最後情兒還是因為他死了?
“你不信我也沒有證據!可是靳修儀你問問自己的心,你這樣的做法,壓根兒沒有資格替她叫屈,因為,是你一步一步把她推到死亡邊緣。”溫情起身,說着逐漸靠近靳修儀。
靳修儀顫抖着身子,不住的後退,額頭上滿是冷汗,一直搖着頭,嘴裏嘀咕着,“不不會的不可能”
此刻的溫情倒是頗有氣勢。
她就是見不得原主那個窩囊樣兒,也見不得靳修儀這個渣男樣。
“你若是對她情深,你為何又要娶長樂,還為了娶長樂氣死了你爹!”
此刻的靳修儀,幾乎是一副崩潰模樣。
從知道他的情兒已經不在了之後,他的腦海中就不斷的翻湧着,怪不得情兒變心了,因為那皮囊裏的早已不是他的情兒,他要讓他的情兒回來。
可是此刻,這個占着情兒皮囊的異世之魂卻說,情兒是因為他死的。
腦子裏頓時懵了一片,“不,我娶長樂是為了救情兒,她答應過我,只要我娶了她,她就不會對情兒下手,不會的!”
只是他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讓情兒嫁給了二弟,二弟不是一般人,他一定能護住情兒。
“她說不下手,你就信了?”溫情輕輕的一句,卻是壓倒靳修儀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噗通一聲跪下,“我我沒有辦法!”
長樂用溫伯伯溫伯母要挾他,他初始沒當成一回事,長樂是堂堂公主,怎能用這種手段,想來只是要挾他的吧。
但是在情兒的來信中得知溫伯伯和溫伯母信任上了一名男子,和長樂所說一樣,不知為和溫伯伯溫伯母突然就對這名男子的話當做聖旨一般,他讓做什麽做什麽,讓去哪裏就去哪裏。
他就信了,長樂真的安插了人手在情兒身邊。
他卻因為長樂的出手,寫出去提醒情兒小心的信大部分都胎死腹中,後來溫伯伯溫伯母重病,情兒将此事告知于他,他才知道,長樂真的會不擇手段對情兒下手。
遂不顧爹的反對,一意孤行與長樂成婚,只是沒有想到,爹會因此被氣的重病身亡,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爹已經去了,他不能再失去情兒了。
成婚後。一名面生的男子就回到了長樂身邊,那就是邑安。
他以為沒事了,但是半年後,溫伯伯溫伯母卻還是去世了,他擔心是長樂暗中下手,便讓情兒上汴京嫁給了二弟。
“女人的嫉妒心是可怕的,你娶了長樂,卻沒有把心給長樂,也怪不得她會弄死你的‘情兒’”溫情嘲弄道,這個男人,當真是蠢的透頂,竟然信一個狠毒女人的話。
溫情沒能忍住,“‘她’上京以後,你還做出對‘她’念念不忘,所以長樂才會再次對‘她’出手,說到底不過是你一步一步,把‘她’推到死亡邊緣。”
靳修儀頹然的坐下。當真是因為他嗎?
他,他已經按照長樂想要的娶了她,但他只是按捺不住對情兒的思念,所以他這也有錯嗎?
看到他的模樣,想來是會安分一段時間了。
溫情便輕輕的出了門。
“讓人看着,等晚一些,就适當的吹些迷香進去,明日,我再來和他談話。”溫情開口。
“主子呢?”拓昀問。
“他今晚有事,你先不用等他,讓人看着靳修儀就好了。”溫情回道。
拓昀點頭吩咐人看着靳修儀,親自随着溫情回宅子。
如今這靳府倒是如空殼一枚。
溫情驟然想到,靳九歸從未說過要接她回府的話,如今在別人眼裏,他們仍舊是合離的,他在打什麽主意。
還有他有太多的秘密,可是分明不想告訴她。所以,溫情在踏進了宅子裏後,停了下來看着拓昀,問道,“拓昀,你家主子,平時都做什麽呢?有那麽多賬本看嗎?”
拓昀頓時警惕起來,想了想開口道,“主子在幫皇上監視各地災情,所以主子并非是普通商賈。”
“那你告訴我,你們主子,和北衾有什麽關系?”溫情可還記得,靳九歸十分了解昭元帝和昭元皇後的事情,可是,這類似于國史辛秘,雲升的人怎會知道的如此清楚。
這裏又沒有新聞報社記者狗仔,又不能直播。
拓昀一下就緊張了起來。連忙弓腰,“少奶奶若是有什麽問題不如直接問公子,若是時機到了公子肯定會告訴少奶奶,只是禍從口出,少奶奶親自出口容易讓人誤會公子。”
溫情頓時抓住了這話語的玄機。
所以,他和北衾有關系?而且,這關系還是秘密,或者更有可能,他不是北衾人?
但點點頭,卻是沒有在開口。
而是徑直回房休息,但是卻忍不住推測起來。
起身,又拿了地圖冊,翻了翻,在翻到荊州之後,仔細看了看,卻是看到了一些端倪。
靳修儀和娘都說,靳九歸能護住她,說明靳九歸的身份他們都可能知道。
而拓昀說,靳九歸是皇上監視各地災情的眼線,并非普通商賈。
長樂會忌憚靳九歸,一是因為靳九歸與雲帝關系,二,肯定是因為靳九歸這個人。
說起來,靳九歸總有方法得到自己想要的,軟的也好,硬來也罷。
靳九歸這麽腹黑,一定不會是個簡單的商賈。
楓山寺的老和尚點名了她是異世之魂,卻又搖頭,所以靳九歸是在找一縷異世之魂,只是不是她?
所有國家都在找異世之魂,而她的消息,卻不是靳九歸透露給雲帝的,說明,靳九歸不是在為雲升找。
而靳九歸又在與她和離後着急将娘送走,肯定是因為,靳九歸算計到會出什麽事。
送走娘肯定不會是要傷害她。
可這怎麽想,她都覺得,靳九歸,像是來雲升的細作?
而且像是那種随時怕被發現的那種。
荊州是邊地,若他不是雲升人,而是北衾的,細作身份被發現,肯定第一時間将娘送到北衾保證娘的安全。
越想,溫情越覺得自己聰明。
哎,早知道她白天就不拿菜刀了,說不定還能聽他和七皇子聊出個什麽來呢。
“夫人這麽晚了,還不歇息,在想什麽?”
靳九歸回來,看到溫情愣愣的站在那裏,手中拿着地圖冊,連他走近都沒有發現,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拓昀彙報了今日的情況,他倒是忘了。
這小東西也不是個安分的,下午問過他,未果,如今又去向拓昀打聽。
“啊!”溫情下意思的将地圖合上,看着靳九歸,咧嘴笑道,“沒什麽呢!你給的任務我完成啦!”
“嗯夫人厲害”靳九歸拿過地圖冊,翻到方才,溫情所看的那一頁,正是荊州所在之地,涼涼道,“不如,夫人與我分享分享夫人的想法吧。”
溫情一滞,若是靳九歸是細作,那她豈不是發現了驚天大秘?
“夫人這樣問我,又向拓昀打聽。想必夫人定然心中已有了思量,不如說說,讓為夫也聽聽?”靳九歸眼睛一眯,倒是笑的好看。
“哪兒有!”溫情一拍桌子,朝着床上走去,“我可笨可笨了!什麽都不知道!”
靳九歸卻不肯放過她。
在她身後幽幽的跟了上來,環住她的腰身,輕吐氣息,淺淺道,“不如我們來打個賭,若是一個月內夫人能猜中我的身份,那麽以後就都聽夫人的,夫人想在上面就在上面,想在下面就在下面。”
話一頓,“機會只有一次,若是夫人猜錯了,那麽,娘給的那些圖上的姿勢,夫人都要跟我一起試試。”
溫情的臉頓時紅成了豬肝色,靳九歸他丫的竟然還惦記着那些個春宮圖呢!
☆、78.突發事件,靳九歸中毒……
想起那些上面羞羞的動作,溫情忍不住,“呸!”
用力掰開靳九歸的手,推着他,将他強行推出門,“你給我出去出去出去!不準進來。”
啪的一聲就将門關上。
靳九歸挑了挑眉,在門口自顧自的道,“那就這麽說好了。”
溫情頓時炸毛,誰跟他說好了。
推開門要再怼他兩句,門外卻已不見人影。
拓昀也不見了。
愣了一愣,他去哪兒了?
算了!管他去哪兒呢!
溫情啪的一聲将門關上,然後滾回了床上。
但是确實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着,不知道為什麽,心頭就是感覺游蹤不安。
這些日子靳九歸都是陪着她的,可是今夜他來了又走了?
回靳府?
不,既然要回靳府,又怎麽可能過來,讓她不要等他。
那這大半夜的,他去了哪兒?
思量了半晌,最後卻還是忍不住坐了起來,回靳府看看。
而在此時----
借着夜色,城門駐守官兵換班之時,叮叮當當的脆銀聲響從黑暗中傳來,順着牆頭往上攀爬。
官兵聽到動靜紛紛前去查看。
空虛的另一邊,兩個身影趁機翻越城牆。
“主子,拓輝他們在西城郊。”拓昀出了城,才問道,“公子,為何咱們要到北城郊。”
“吹哨,讓拓輝他們到這裏集合。”暗夜中,一雙細長的桃花眼。掩在黑色的鬥篷下,顯得深沉而又凝重。
七皇子果然不是看起來那般簡單,三皇子欲陷害于他,而他卻握着至關重要的人證蹤跡。
清脆的哨響一起,另一邊的人馬立時察覺。
連忙聚集過來。
“侏儒牙子在北城郊的陰山上的一處墓穴中。”從懷中掏出一個地圖,這是從七皇子處得來的消息,“陰山下,你們事先服下解毒丸。”
侏儒牙子乃是直接兇手,長樂和雲哲卻留她至此,很有可能是因為侏儒牙子的另一個身份。
閑玉閣的制毒師。
若是如此,那這一個侏儒牙子,比十個金姨都重要。
周遭的人瞬間凝重起來,在陰山腳下服下解毒丸,蒙上面紗。
夜裏蚊蟲攀爬,又加上四周樹叢枝生,前面有用劍開道的侍衛。難免磕碰,順着地圖,終于找到了隐秘洞穴的所在地,乃是一處荒廢的墓地。
理開遮掩的樹枝,便是一個洞穴。
“方才被樹枝刮傷,被蚊蟲叮咬,身上有外傷的人,在外面守着,不要讓人逃了出去。”靳九歸吩咐了一句,就徑直跳了下去。
外面留了幾個人。
似水的解毒丸,可避開毒煙毒霧毒粉,但是若是身上有外傷則無法阻止毒氣的入侵。
拓昀覺得好像哪兒有不對勁,又一時沒想起來,連忙跟着跳了下去。
這等低矮的地方,倒是不适合多人下來,又留了幾個。
拓輝拿出了火折子,微弱的燈光照耀着這個深矮的洞穴,他們極有限制,不得不弓着腰。
一點一點的朝着深處探去。
這個地方蜿蜒曲折,拓昀一擡頭又容易撞到頂,簡直憋屈至極。
越往裏頭又深又窄,正常人根本無法再這裏待着。
走了一會兒,拓昀突然停下,“主子,若是這裏有機關,咱們便如那甕中鼈。”
“是啊,主子,七皇子處得來的消息,可能信?”拓輝也頗為擔憂。
靳九歸也知曉,七皇子必然不會說出全部實情。
當年三皇子陷害望湘樓害死小世子的實情,七皇子也是知曉,卻未阻止。
畢竟靖康王失世子,這對他來說也是好事一樁。
他為了抓住三皇子的把柄,查到了這個地方,又怎會沒有試探過。
之所以挑選今晚,不過是因為雲澈已經打草驚蛇,卻全軍覆沒,若是他晚些去,只怕那朱儒牙子會逃掉。
裏面的實情七皇子也沒有說,但是他也不得不來,因為此時,時間至關重要。
七皇子可以拖,他不能。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就是此刻的靳九歸。
“不必管。”靳九歸沉聲道。
繞過彎彎扭扭的窄道,終于看到了一絲光亮時,去發現前頭正有什麽東西,走進一看,卻是個籠子。籠子中有個孩童,像是在睡夢中。
“這怎會有個孩子!”拓輝下意識的驚呼。
那孩童陡然醒來,有一瞬的朦胧,随後眼神就變得驚慌起來。
地道中光線不亮,幾人都沒有看清。
那孩童驟然哭了起來,“哥哥救我,我怕”
圓圓胖胖的小臉上哭的聲淚俱下,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還帶着哽咽道,“這裏的人都好可怕,哥哥救我,我想家”
拓輝心頭一軟,看着那籠子,就要打開。
“不忙。”靳九歸沉沉開口,拓輝連忙停下。
那孩童聽到這話,從籠子中伸出手要抱拓輝。好一幅可憐的模樣。
靳九歸垂眸,“掰開他的嘴看看。”
衆人頓時心頭一提,拓輝也是瞬間警惕起來,心頭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