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回騙她了
”
小藥童翻了個白眼,将手中的藥一股腦的塞進拓昀手中,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道,“我才沒有亂說話,還不快去給你家夫人熬安胎藥,三碗水煎成一碗水,這幾天她不能下床,要是胎兒有問題就到林芝堂請顧神醫。”順帶打了個廣告。
幾人卻是面色微妙的一變。
溫情緊張的看着靳九歸,明顯感覺道他的呼吸聲逐漸加重,那雙無法清楚視物的眸子極力睜大,帶着一絲顫抖,不可置信道,“他,他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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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賭注算我輸了,以後都聽你的……
拓昀幾人也是睜大了眼睛,紛紛看着溫情的肚子。
他們,有小主子了?
“我…我……”溫情支支吾吾我了半天也沒我出來。
而靳九歸的動作在一瞬變得小心翼翼,從手臂到手腕,小心翼翼的觸碰,後一點一點的貼近溫情的小腹,唇角緩緩上揚,“有了?”
随後立馬眉頭就是一皺,不等溫情反應過來,就環抱着她進了房間。
“啊……”溫情措手不及的發出驚呼。
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躺着後,靳九歸啞着聲音道,“拓昀!煎藥!”語氣有些激動。
明明都吩咐了這一句,卻還是蹲在床邊,溫柔的貼着溫情的小腹,像是做夢一般,“真有了?”
看到他和孩子一般的反應,溫情只覺得心在一瞬間就柔軟了下來。
眨眨眼,心裏的那一抹茫然在一瞬間就落實了。
“有了…”溫情輕輕開口。
靳九歸看不到,但是手卻是顫了顫。
他有了自己的孩子?
心情瞬時激動,激動的簡直想抱着溫情轉三圈,可惜理智讓他冷靜的抑制了下來。
在激動過後,腦子裏卻是迸出了更多的想法。
也有了更長遠的打算,有了孩子,原本的計劃也将取消。
如今胎兒不穩定,,他們只能停滞在金陵城中,原本是打算在金陵城中集結人馬,好好休息後,讓那群死士在城外耗些精力。
這一回那些死士必然會分開埋伏,人馬也不會像原來那樣集中,他們只需要走最近的路,集中突破就可以馬不停歇的趕到晉城。
可是路上也會很颠簸,不适合溫情現在的情況。
溫情只看到靳九歸一瞬的激動,卻在下一刻斂起了眉頭,沉思。
“怎麽了?”
難不成,有什麽意外?
“軟軟…”靳九歸擡頭,朝着溫情的方向凝眉。
“我必須要保證你們母子平安回到北衾…”
“軟軟,懷孕的事情先瞞着,等到了北衾,我們再成親。”
溫情睜大了眼睛。
成,成親?
她想都沒有想過,還能再結婚,再成親?
大手順着她的頭頂摸了摸,“這幾日,軟軟你好好休息,我會讓人來接我們,必保證你母子平安。”
說着,抽出了手,卻被溫情一把抓住。
溫情眨巴着眼,眼淚花兒就落了下來。
也不知是為什麽,總之就是有些泛酸,靳九歸看不到,但又害怕一出聲又讓靳九歸發現。
遂又将手放開。
靳九歸感覺有些不對勁,“軟軟可有不舒服?”
溫情拼命的搖搖頭。
可靳九歸看不到,只得皺眉道,“軟軟等着,我讓人去請大夫。”
遂連忙出了門。
到他走了,溫情才破涕為笑,底底的喃了一聲,“傻子…”
連忙擦了擦臉。狠狠的吸了吸鼻子。
不明不白的做了娘,方才還有些茫然,可是,看到靳九歸的反應,她現在,反而有些期待了。
低下頭看着尚在平坦中的小腹,一種說不出的滋味蔓延在心頭。
等了一會兒,靳九歸便端了藥過來,“我讓人去請大夫,軟軟先喝藥。”
靳九歸還是半瞎子,只能看個輪廓模模糊糊,其餘的看不清楚,這出去的時候走的急,連連撞了幾把牆,被人看到後連忙扶住。
過了一會兒拓昀來了。
“主子大夫來了。”
還是林芝堂的老大夫。藥童背着藥箱搖頭晃腦的跟在身後。
老大夫連連蹙眉,“怎麽又是你,不是剛剛才看過嗎,吃了藥還有什麽問題?”
給溫情把了把脈。
沒什麽問題啊,脈象也平穩了些。
“可否請大夫留宿幾日,每日替我夫人診個平安脈!”靳九歸開口,一本正經當做了重要的事情。
老大夫一聽,倒是側了側頭,仔細的看着他,“你的眼睛,就不治了?”
才反應過來。
如今大夫既已經請來了,暴露肯定是已經暴露了,靳九歸才淡淡道,“勞煩大夫幫我看一看。”
老大夫巧了,搖搖頭。“毒入眼根,我根治不了,只能幫你清除一些積郁的毒素。”
開藥方的時候才想到,溫情在藥鋪拿的藥也有這兩味。
後又搖搖頭,真是兩個癡人,将對方看的倒是重要,都忽視了自己。
不過大夫也沒有留下,就在一個城不遠,要請他每日診平安脈,來叫就是了,只是出診費要收的貴些了。
看幾人也是大家,不會在乎這點兒銀子,多收點兒,也好讓他多濟世幾次。
大夫走後,靳九歸便坐在床邊。守着溫情。
“拓昀,吩咐下去,少奶奶有孕的事情暫時不要對外宣布。帶消息出去,讓拓輝他們到金陵與我們彙集,然後代我寫封信,送回家。”
三天後,拓輝成功與他們彙集,而信也快馬加鞭送進了北衾的皇宮,金陵城開始下雪了,雪不大。
帶起的涼意卻讓人寒顫不停。
溫情的身子骨要随時飽暖,不能受涼受凍,更不能使力,胎兒前期本就不穩,又有滑胎跡象,前三個月至關重要。
這幾日的溫情一點也沒感覺到外頭的涼意。
屋內有炭盆。
被子蓋了一層又一層。
醒了有人陪聊,餓了有人喂飯,睡着有人暖被,真真的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靳九歸還讓人上街尋了好些小孩子的玩意兒過來,讓溫情逗趣兒。
什麽小雞啄米的木雕,撥浪鼓,竹蜻蜓等等。
而這幾日經過大夫的調養,溫情也終于不再感覺肚子的墜痛感,而靳九歸的眼睛也終于看的更清晰了。
可以模模糊糊看到溫情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巴。
在金陵的這幾日,大略是二人有史以來最閑暇,最平靜的日子。
但北衾的皇宮卻是不平靜了。
衾帝收到了信,卻是皺了皺眉頭,“他的身體已經嚴重到了無法自己回來的地步?指名要骠騎大将軍親自去接?”
衾帝摸着下巴,看着信上不屬于靳九歸的字跡。
但是總覺得有些貓膩。
靳九歸怎會讓自己落入這樣狼狽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