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
跟随這個劇組到馬來西亞、新加坡演出,感受到了海外觀衆的熱情,也感受到了話劇藝術的獨特的魅力。
《我們的荊軻》是我的第二部話劇。
我曾經揚言要寫三部歷史題材的話劇,但第三部遲遲沒能動筆,但我想,總有一天我會把它寫出來。
我覺得,小說家寫話劇,應該是本色行當。因為話劇與小說關系密切,每一部優秀的小說裏,其實都包藏着一部話劇。
《我們的荊軻》取材于《史記·刺客列傳》,人物和史實基本上忠實于原着,但對人物行為的動機卻做了大膽的推度。我想這是允許的,也是必需的。
所有的歷史,都是當代史;所有的歷史劇,都應該是當代劇。如果一部歷史題材的戲劇,不能引發觀衆和讀者對當下生活乃至自身命運的聯想與思考,這樣的歷史劇是沒有現實意義的。
當然,更重要的是,任何題材的戲劇最終要實現的目的,與小說家的終極目的一樣,還是要塑造出典型人物。這樣的人物是獨特的又是普遍的,是陌生的又是熟悉的,這樣的人物是所有人,也是我們自己。
沈從文先生曾教導他的學生汪曾祺先生,“要貼着人物寫”,其實,不僅小說家要貼着人物寫,劇作家也應貼着人物寫,演員也應貼着人物演。我希望劇組的每個人都應發揮自己的創造力,依據劇本但不拘泥于劇本,争取能将《我們的荊軻》變成所有觀衆的荊軻。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