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章節

舔嘴巴,大搖大擺地朝白小舟跟了上去。

五月咖啡館是凝華學園校內最好的咖啡館,不知道是誰開的,聽說是某位校領導的親戚,地理位置佳、咖啡味道好、裝潢風雅,價格雖然貴點兒,但畢竟凝華學園裏多的是不差錢的學生,因此生意向來不差,座位都需要預定的。

這兩天校內學生開始漸漸多起來,好在還有位置,朱琨坐在角落裏,朝她招了招手。

“你那天走得那麽匆忙,這兩天打你電話又怎麽都打不通,我還以為你出什麽事了呢。”白小舟責怪道。朱琨笑道:“抱歉抱歉,我也是臨時接到家裏的電話,說我媽病了,病情有點兒嚴重,就急忙趕回去了。最近學生返校,正值高峰期,我排了好久的隊才買到回去的火車票。”

白小舟略微消了氣:“阿姨病情穩定了嗎?”

“什麽病啊,就是點傷風感冒。她是怪我寒假沒回去,跟我賭氣呢。”

白小舟翻了個白眼:“那你把老太太搞定了沒?”

“搞定了。我出馬,哪有搞不定的,哈哈。”朱琨喝了口咖啡,“對了,聽說我不在的時候,學校出了件大事?秦教授的房子塌了?”

“是啊。”白小舟轉移話題,“當時挖掘出的那只煉丹爐現在在哪兒?”

“聽說送去博物館了。對了,你不是在調查那本失蹤的煉丹書麽?查得怎麽樣了?”

“沒什麽進展。”白小舟搖頭,她記得秦教授的确提到過那本書,可是防空洞裏沒有書,他既然在下面煉丹,書不是應該随身攜帶嗎?難道書并不在他手上?

白小舟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朱琨,你說你這兩天回家去了?”

“沒錯。”

“你家不是在哈爾濱嗎?”她忽然想起了什麽,“從C市到哈爾濱,坐火車最快也要兩天,一去一回不得要四天?”他才失蹤了三天半,這半天,難道是用飛的?

朱琨喝咖啡的手微微一頓,擡起眼睑,笑容有些詭異:“小舟,聰明不是件好事啊。”

白小舟腦袋裏“轟”的一下炸了,說起來,朱琨正是歷史系的學生,難道……

“凱子哥。”老七将幾張像素不高的照片遞給朱翊凱,照片裏是一輛普通的夏利,朱琨正和一個中年男人一起走下來,“這是我的兄弟拍的,有人在三四天前看見這個叫朱琨的人和這個陌生男人上了車,半個小時前又回來了。”

朱翊凱臉色陰沉:“他現在在哪裏?”

“進了你們凝華學園。我有個兄弟是你們那兒的學生,我叫他盯着他了,很快就能有消息。”

小舟說當時跟着他出去的人也是個中年人,難不成就是照片裏的這個?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很熟稔,不像綁架。朱翊凱驀然一驚,抓起老七的衣襟,幾乎将他提起來:“老七,快,快給你那個兄弟打電話。”

當朱翊凱趕到五月咖啡館的時候,一個正在路旁看書的少年忽然站了起來:“您就是七哥提到的那位朱同學嗎?”

“她在哪兒?”朱翊凱不喜歡廢話。

“我看到她跟着那個男人上了車。”

朱翊凱皺眉:“她是自願的?”

“看起來像,不過我覺得她有些奇怪。”少年說,“她目光呆滞,走路的步伐也有些僵硬,就像被人催眠了一樣。”

朱翊凱臉色陰沉:“他們往什麽方向去了?”

少年狡黠一笑,從衣服裏掏出一個手機樣的儀器:“我偷偷在他們車上安裝了接收器,現在他們被全球定位了。”

白小舟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奇怪的山洞之中,與之前的防空洞不同,這個山洞完全天然,頭頂還有白色的鐘乳石。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濃郁的潮濕味和泥土味,偶爾還會有幾棵喜陰植物從岩石縫隙裏鑽出來。

“小舟。”

白小舟毫不猶豫一耳光扇過去,正好打在那人的頭上,那人“哎喲”一聲,捂着自己的臉頰大叫:“小舟,你還真是毫不留情啊。”

“朱琨,你個混蛋!”白小舟撲上來,抓住他的衣襟,“你想怎麽樣?為什麽綁架我?”

背後一痛,她的半個身子又痛又麻,歪倒在地上,動彈不得。那個一臉嚴肅的中年男人從她身後走出來,遞給他一個紙袋:“這是餘款,你可以離開了。”

朱琨接過紙袋,朝裏面看了看,笑道:“史密斯先生果然很守約。”

“希望你也能守約。”

朱琨哈哈大笑:“放心,放心,我嘴巴最嚴了。”

“朱琨!是你殺了加蘭和王雅清!”白小舟恨恨地瞪着他,“我不敢相信,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朱琨眉毛跳動了兩下:“你很了解我嗎?我們認識還不到兩個月。”

白小舟咬着下唇,他說得的确沒錯,他們認識不久,但她一直将他當做無話不談的朋友。她難以想象,自己的朋友竟然是這樣的人。

“也是你把煉丹書賣給那位所謂的‘國際友人’?”

“秦教授需要錢,正好我認識不少人,就幫他聯系買家。”朱琨聳了聳肩,“能夠大賺一筆,還能成人之美,何樂而不為。”

“加蘭發現你的惡行,所以你殺了她滅口?”白小舟瞪了中年男人一眼,“為什麽你要殺王雅清?難道也是殺人滅口?還讓這些混蛋在他們身上試藥?”她憤怒地質問,“朱琨,你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記者嗎?你說過,你會為了正義挖掘表象背後的故事,不顧生命危險,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正義?”

朱琨看着她沒說話,山洞裏很陰暗,可是白小舟還是看到了那一抹在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痛意,但他立刻笑起來:“正義?我說過那樣的話嗎?就算有,人也是善變的,正義哪裏比得上真金白銀重要?”他側過臉去對中年男人說:“人我交給你了,要殺要剮随便你,做幹淨點兒,別給我留後患,告辭。”

白小舟望着他的背影,只差沒将牙齒咬碎。算她看錯了人,交錯了朋友,瞎了狗眼。

中年男人朝朱琨的背影露出一絲冷笑,轉身将白小舟拉起來:“走。”

“去哪裏?”

“煉丹。”他言簡意赅,但總能令白小舟毛骨悚然。腳還有些發麻,每走一步都像走在針叢裏,她就這麽被他一直拖着走了近千米的路。山洞彎彎曲曲,就像迷宮。C市一帶是有名的喀斯特地貌,這種溶洞随處可見,四通八達。

鑽過一個窄小的洞,眼前豁然開朗,這是一處極大的洞穴,足有一個籃球場大。一塊岩石上立着一只青銅煉丹爐,爐內通紅,發出汩汩的悶響,像在炖湯。

“這,這是那只出土的煉丹爐!”她叫道,“你們究竟是什麽人,竟然連真品都能找來?”

中年男人嘴角勾了勾:“這世上沒有錢買不到的東西。”他拖着她繞過煉丹爐,那裏坐了一個老人,坐在輪椅上,皮膚如同枯死的老樹皮,花白的頭發稀稀拉拉搭在頭頂,鼻子上還插着呼吸器,如同死魚一般的眼睛正盯着煉丹爐,如同盯着人生最後的希望。

“史密斯先生,我把她帶來了。”

史密斯慢悠悠地說:“那個引起地震的少年呢?”

“您放心,只要有這個女孩在我們手上,他就會自投羅網。”

白小舟大驚,難道他們說的是朱翊凱?煉丹不是只需要處女的心尖血嗎,朱翊凱可是個大男人。

“你,你們到底要幹什麽?”她問。

“你不是一直在查嗎?能不知道我們要做什麽?”中年男人嘲笑道。

“你想要長生不老?”她盯着老人,“這世上沒有人能夠長生不老,連秦始皇都不能,你以為你能超過秦始皇嗎?”

老人移動自己的脖子,哪怕只是移動了三十度,都是用盡了全部力氣:“我是個快死的人了,活了七十多年,該享的福我都享盡了,我不怕死。我煉丹,是為了我的孫女。”

“你的孫女?”

老人朝中年男人點了點頭,中年男人遞了一張照片給她,照片上的金發少女天真純潔,笑容宛如初春的暖風。

“這是我的孫女碧茜,她才十四歲,但得了肝癌,晚期,已經擴散了,醫生說她只有半個月的壽命。但我不能失去她。”老人從懷裏取出一本線裝書,書皮是青色,書頁發黃。他翻了翻,中年男人連忙遞了一只老花鏡過去。

“我試過很多方法,巫毒教、藏傳佛教,能試的我都試過了,沒有任何效果。我讀過中國古代煉丹家的故事,這是我唯一的希望。能治百病除百毒的仙丹,各色藥材已經準備好了,只差兩味藥引子。”

白小舟頭皮一陣發麻,不好的預感在她心底蔓延。

“處女的心尖血,修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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