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虛影
關堇行知道事情原委後，把沈瓷抱起來坐在他的腿上，兩人一起依偎在被子裏。沈瓷覺得很安心。哪怕關堇行什麽也不說，他只這麽陪着她，她也滿足。
關堇行安慰她，你只要不去想這件事你就不怕了。
聽起來有點自欺欺人，不過很管用。
關堇行繼續安慰她，“你看，你現在能吃飯能睡覺，也能摸着我。對不對？”關堇行拉着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和風細雨道：“你不去想，它就沒有這麽重要。”
這麽一想，還真的不怕了。其實平時大家也都是不太關注影子的，除非大太陽走在路上正好看見地上拖的長長的影子。不太有人刻意去看。
沈瓷從關堇行懷裏坐起來，看着他的臉良久又一頭紮進他的懷裏。過了一會，又從他的懷裏擡出頭，對着關堇行的唇輕輕貼了上去。沈瓷的心砰砰亂跳，一點其他的事也想不起來了。
關堇行愣了一下，手從她的腰上挪到她的臉上。一只手摁着她的頭，一只手捧着她的臉。深情地吻下去。沈瓷軟在他的懷裏，無比甜蜜的想。大傻瓜，她又不跑，幹嘛摁着她的頭。她都主動親他了，他還不明白她的心意嗎。
很快沈瓷就知道關堇行是多麽有先見之明了。沈瓷都覺得嘴巴又酸又幹，關堇行還不肯放手。她的力氣本就不大，哪裏能從關堇行手下掙開。費了半天勁兒，沈瓷幹脆消極抵抗，不配合也不掙紮，只等關堇行良心發現。
關堇行此時哪裏顧的到她細膩的心思。摁着她的頭盡情親吻尤嫌不夠，幹脆哄她張開嘴，輕輕巧巧的撬開牙關。沈瓷暈暈乎乎偎在他懷裏。身子骨都軟成一灘水。
極樂生悲。
沈瓷只覺舌頭巨疼，頓時從濃情蜜意中張開眼睛。她生氣的推開關堇行，感受了一番。舌頭好像破皮了。不知道是吸吮的太厲害，還是兩人忘情時不小心咬破了。
關堇行自知理虧，任她推開不再親下去。依然半抱着她，哄道：“張開嘴我看看，是咬到你了嗎？”
沈瓷拒絕，冷暴力不理他。
關堇行強行把她的頭掰過來，有些嚴厲道：“乖，張開嘴我看看。”
沈瓷從小被他管着，他一大聲她就怕。眼淚在眼眶轉了好幾圈還是沒哭，她又委屈又害怕的吐出舌頭：“破皮了。”
關堇行前前後後仔細看了看，還是不放心，舉着油燈過來細細看了良久。沈瓷感覺舌頭都凍涼了，關堇行親了親她：“沒事，不嚴重。明天吃飯多喝粥，暫時先別用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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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瓷還是很委屈：“都凍涼了。”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關堇行卻一下子就聽懂了。他俯下身去繼續親她：“親親就暖和了。”
開始沈瓷還有些怕，直擔心她明天連粥都沒辦法喝了。不曾想關堇行這次卻很溫柔，像娘親親吻小寶寶一樣憐惜。沈瓷乖乖躺在被子裏，閉着眼睛和心上人接吻。心裏甜絲絲的，她想，這才叫初吻啊。
剛才那叫什麽啊，哪有這樣壞的人。
沈平疆來看沈瓷的時候，關堇行就坐在沈瓷床頭。被子底下關堇行和沈瓷的手十字相扣交纏在一起，兩人的眼睛也是亮晶晶的，像是藏了一窩蜜絲糖，膠粘在在一起。
關堇行只覺得他從來沒有這麽舍不得沈瓷過。明知道大伯有話想對沈瓷說，愣是充傻裝愣，裝看不懂。
沈瓷也是，一分鐘都不想和關堇行分開。于是也悶頭裝鋸嘴葫蘆。沈平疆幹咳了幾聲，有些傻眼。仔細看了看關堇行衣着，還算整齊得體。
諒他也不敢在沈家老宅和自家姑娘胡鬧。
沈平疆道：“堇行你跟我出來下，我有話對你說。”
關堇行從善如流。松開沈瓷的手，拍了拍她做安撫。
“堇行，你……”沈平疆斟酌着措辭：“你不害怕嗎？”
關堇行一愣，笑的春暖花開：“阿瓷又不是母夜叉，我有什麽好怕。”
沈平疆還欲說什麽。
關堇行搶先道：“我們一起長大的。”
沈平疆怔了很久，他看着月亮，苦笑道:“你是個好後生。”
關堇行不知道怎麽回他的褒獎，只道:“我讓傅莺霆來給阿瓷看看？”
“去吧。”
隔着屏風，傅莺霆的神識去包裹沈瓷，卻被沈瓷巨大的防禦彈開了。傅莺霆面色一冷，仗着關堇行看不出端倪，直接聚刃對沈瓷那一片神海砍去。赫然如王母銀簪在空中劃出的銀河，傅莺霆暢通無阻走進去。
沈瓷睡得跟不安穩，在關堇行懷裏不住翻身。關堇行記着傅莺霆的囑咐，忙把沈瓷肩頭摁死，不讓她動彈。
傅莺霆一進去就發現自己像是踩在沼澤裏，每動一步就越陷越深。傅莺霆滿頭大汗，覺得自己快要被沈瓷的神識吞噬了。劃開的銀河漸漸愈合，傅莺霆越來越絕望。
沈瓷動靜越來越大，哼哼唧唧似乎很不舒服。臉色潮紅說着胡話。關堇行氣急敗壞的喊:“莺莺，傅莺霆！”一邊輕輕拍着沈瓷的臉，沈瓷朦胧着睡眼看他:“關關，怎麽不睡覺？”
關堇行大松一口氣。
傅莺霆大汗淋漓的睜開眼，複雜的看着關堇行沈瓷，哪怕隔着屏風什麽也看不到。傅莺霆頹敗道:“二少，我先下去了。”
轉眼又是一月，沈瓷一直住在沈家老宅。沈平疆給沈瓷收拾了間屋子，趁着夜色連夜搬過去。沈瓷站在燭光下，盯着自己白晃晃的地面。長嘆一聲。吹燈睡下。
傅莺霆還沒找出解決的辦法，沈瓷就發現自己的影子又漸漸長出來了。不過第二個輪廓有些虛，是虛影。
沈瓷高興又擔心。高興她終于可以光明正大見人了，擔心又不知道這是不是正常的。有心想問問周嫱，卻總覺得她不會說實話。
想了想，還是暫且擱置。左右現在問不出個結果，還不如等時機成熟，一次性搞個清楚。沈瓷對關堇行道:“我在書閣找到些東西。”
沈瓷握着關堇行寬厚的大掌:“小心傅莺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收假。放假綜合症的故宅表示給大家發糖開心一下。甜甜的，很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