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白兔

昨晚不等何晴路開聲質問相親的因由,那位施家十七就率先表明:咱們不适合。我們家二十說過,家裏的女人不需要太漂亮,不然在外面做事不專心。

當時她是這樣反問的:那你們這位二十家裏的那位,肯定長得非常一般!掉到人群裏都怕找不出來吧!

心想:身體發膚受之母親,好看與否,皆不由人。現下居然還有人嫌棄女子長得好!只是當聽到施十七的回答,讓她生生有一種打蟑螂的沖動。

施十七很誠實地回答:我們二十說女人的保鮮期只有三天,三天的話,就沒必要供在家裏。

後面其實還有一句:浪費時間更浪費糧食。只是當着人家女生面,施十七非常紳士地選擇不說。

偏偏那句三天保質期的論調已經讓何晴路的冷臉蒙上一層萬年的冰霜。心中對施家男兒好感從零分降到負分。

尤其是那位施家二十簡單已經不能算是人了,與獸無異。若有機會何晴路倒想會一會他,瞧瞧他的保鮮期限是何時。她不介意動手讓他提前過保鮮期。

見何晴路誤會他的意思,施十七忙解釋:“我們家二十,人長得俊。身邊美女無數。人雖有些傲,但也是好男兒,絕不玩弄感情。”

施家二十幾年間,換了四位數字之多的三日女友,也沒聽說過誰要找他麻煩。

這不過是施十七為人單純又老實,認不清社會的現實罷了。施二十的老巢遍布全球各個角落,在居住地從不超過十二天。那些個三日女友想找人也無從找起啊,談什麽找麻煩啊!連他影子都摸不着。只能仰天大罵這名花花公子!

她冷冷地應了聲:哦!

只談三日感情,也不算玩弄感情!這理論也是成立。我只是愛你三天,三天之後我就不愛你。但我又不是不愛你啊,我都愛你三天了!

這行為不等于欺騙,這簡單就是耍無賴。

有些不舍地看着何晴路,施十七轉開眼,不敢多瞧,他作深呼吸,鼓起勇氣說道:何晴路小姐你長得實在是……實在是超過我能承受的能力,所以非常抱歉!咱們真得不适合。真得不合适。要是咱們在一塊,我得建一座牢房,當牢頭天天盯着你,天天盯着你……

太累了!施十七已經不敢往下想像。

聽見他又說:趁我現在只敢搬磚頭。咱們還是不要再見面為妙。萬一買了水泥一堆疊……啊!你我就走不出去,想反悔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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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十七一臉認真又糾結,何晴路也不出聲打破他的幻想。想将她關在牢房裏,也得看你的本事,也要看本人是否願意。哼!

直到她點頭同意不再見面。施十七方舒了一口氣,飯後兩人便各自回家,連電話號碼也沒有交換,擺明不願意再往來。

崔大鵬來電詢問結果。她說:對方對她不滿意,提議往後不必見面。

崔大鵬挂了電話,對着無人的辦公室大罵了一頓。施家那夥野蠻人,憑什麽對我家晴路不滿意啊!他對他倆更加不滿意呢!長得像大猩猩一樣醜,居然還敢嫌棄別人!哼!

崔大鵬将結果報告給母親。

崔宇宙心下覺得奇怪了。施家十七是有名的工程師,搞建築行業的男人喜好這麽特別,居然不滿意晴路這樣又嫩又美的女生。

那是崔大鵬沒有細問,到底施家人對何晴路啥地方不滿意?施十七若答:就是不滿意。人長得太漂亮。太漂亮啦!

這個答案,崔家母子會不會舒心些呢!

崔氏母子舒不舒心,何晴路沒興趣知道,只是現在她不舒心。一點三十分,她準時從崔家出發。桃花江離崔家不算遠,二十分鐘的車程。

一點五十五分她才從車上下來,兩家約在一家名叫一九七八的咖啡廳。

推門入內,寬敞的咖啡廳內并沒有客人,倒是窗戶全開,引得江風入內,揚起清涼的氣息。。

環顧一周不見那位高瘦又害羞的施十七,何晴路随意挑了一個位置坐下,望着玻璃窗外平靜的江水,緩緩從眼裏流走。

一位滿臉胡子的男侍應上前遞上一杯雪梨汁,說道:“請用!”

何晴路淡了他一眼,說:“我沒有點餐!”

侍應答:“這是你同伴點的。”是他多手準備。對着冰山美人的怒視,他也不敢承認自己的貼心

“哦!”

沒有碰那杯雪梨汁,何晴路耐着性子詢問:“請問我的‘同伴’在哪裏?”

“請稍等,他正在準備茶點。一會就來了!”說罷,侍應便退回吧臺,繼續自己的工作。只是那雙大眼,還時不時飄向女客人的方向。

這十七弟膽子真小,若是他在相親的名單上,大嘴一張,吞下腹中再說。如此美人兒,竟然白白放手。可惜啊可惜!

幸好他今天無事跑來瞧瞧。若是今天相親的這位弟弟也瞧不上,他不介意接手啦!

今日何晴路沒有着繁重的禮服,只套了一條淺水藍色,圓領的連身裙,不施粉黛更顯年輕亮麗,不管置在哪裏都是一個亮點,引人注目。

從廚房的方向傳來一陣面包的香氣,随後有人步履穩健地捧着一盆冒着熱氣的糕點,來到何晴路面前。

将托盆子放下,來人露出一張圓臉,圓臉上有一雙圓溜溜的大眼。臉相不壞,壞就杯在那雙狡詐的眼晴,像随時在算計着人,一看便知是奸狡之人。

“何晴路?!”

何晴路問:“請問你是?”眼前人不是施十七。

“我是施十八,施小汪。很高興見到你啊!”也不用別人招呼,他自動坐下。何晴路眸子一緊,淡淡地問:“請問施十七呢?”

“哈哈……”施十八笑道:“十七哥突然接手了一件監獄的工程,忙着去上工了。所以由我來和何晴路小姐約會!”平時施十七只建大樓,這次居然建監獄,令施家上下摸不着頭腦。反正也是建築,也就沒多想了。

“所以,并不是施十七要見我。”何晴路不悅的情緒加重。“那麽我就先告辭了!”

“反正都是施家人,是我,或十七哥有何區別?”施十八不滿地叫住要離開的何晴路。枉費他還特地下廚,做糕點讨她歡心。

這女人居然連瞧都不瞧他一眼。直當他不存在?!

何晴路偏過頭,不客氣地掃了他一眼。輕聲回答:“沒有區別。只是這回輪到我不滿意相親的對象。”

“你——”

他施十八在施家也算是美男子。被人當面嫌棄還是頭一回。

“怎麽啦!只準你們施家人不滿。”也不管施十八露出狐貍般的兇光,何晴路正欲推門出去。那位吧臺大叔卻忍住笑意,高聲問:“若是何小姐不滿意我們家十八,那我怎麽樣?我是施十,施小潭。”

何晴路頭也不回,将門邊的一盤小雛菊直直砸向他的胡子臉,也不管他如何,便推門走出這間一九七八。

施十大手一揚,接下花盤,卻被花盤裏蕩出來的水濺了一臉。這回答,他也不滿意啊!不過是看戲,真是無妄之災!

抹了一把臉上水珠,看了眼坐在桌上垂下頭又一動不動的施十八,他暗下叫槽。這死小子為何這般興奮。

“十八啊,十八你冷靜點!你不能把你的狐貍尾巴露出來啊!十哥就當啥也沒看見,你別興奮啊!”施十忙作了保證。

施十八将圓圓的腦袋擱在桌上,趴着笑看施小潭,那圓眼簡直像點了火光,散着金燦燦的光芒。只見他嘴角不斷地抽搐,興奮地說:“我要将那只小白兔帶回家!”

“……呃,十八啊你确定那只是小白兔?”一言不合就砸東西。雖然長得美,也只是一只長得美的母老虎。哪點像小白兔呀!

也難怪一向膽小的施十七不敢動手啊!

施十八突然坐直身子,抓着桌上的戚風蛋糕,咬了一大口。一邊笑道:“我喜歡她。我好喜歡她,好喜歡她對我不滿意啊!哈哈……”

施家上下皆知施十八有仇必報,且是你偷他一塊糖,他會搬空你房間,十倍,甚至百倍奉還。

因此施十八,有施家小狐貍之稱。

“哥哥也覺得她辣得很有味道。”見十八弟歪臉瞪着他,似乎惱他對他的獵物出手。他馬上轉口風,問道:“這只小白兔你帶回家之後想紅燒,還是油炸?”得趁十八弟未動手之前,留下一個腎給淨之。

若不是因為宋淨之,他才沒有閑功夫管這攤相親的破事呢!誰愛見就讓他見去!施家單身男士又不止他一人,多得去呢!

施十三笑道:“哈哈……白灼,白灼最原汁原味。”

“是啊!”

同為施家人,身為堂兄弟,施十有時也覺得這十八兄着實有些變/态。施家人雖怪,但變/态,他可算頭一人啊!

正在施家兄弟幻想着怎麽處置何晴路之時。這一邊宋鶴望又來到了崔家卻見不到他想見之人,追問之下,竟然知施家人也插手這件事情。

施家人出手,向來不知輕重。一個不小心,會傷到晴路。

他沉思了幾秒,決定上施家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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