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救她

作者有話要說: 一天一更,希望自己別忘記!!!

施家在X城紮根百年,老一輩做些五金制品的小買賣,後來為了養家糊口,無奈之下也冒險做起了土大夫。發跡之後便不敢繼續,施家老爺子讓子孫立下重誓,去保護這些歷史文化遺産。

因此施子江那一輩有許多施家男兒是考古學專家,志力保護遺物遺跡。與宋征成了同門,也因此與宋淨之結交了深厚的情份。

施家重女輕男,尤其是施家老爺子直将宋淨之當親孫女,恨不得将自己的老腎割下救她。兒時的宋淨之在施家生活了兩年,那兩年間她得到施家上下的寵愛。因此她生病也成為了施家的痛。

宋鶴望坐在施家客廳等待,發現施家最近氣氛也不太對勁。原來在不久前,施家唯一的孫女被外面的大野狼給拐跑了。

自己帶上小紅帽的施二十三說跟定了大野狼,任何人都不準來打擾她與大野狼談戀愛。因此施家上下只好追捕那只不小心讓堂妹掉進大野狼的陷阱,卻逃得無影無蹤的施家小池!

那只姓沈的大野狼,正好也是宋鶴望的舊識。這層關系還是不提為妙,那不但是一只大野狼,還是一只腹黑的大野狼啊!

二十三妹哪能自己爬回來啊!

不一會,施子江抱着一名兩歲的胖娃娃出來。已過了花甲之年,有五名重孫,皆是男孫,這怎能讓一向只愛女孫的施子江不生恨啊!

那只小池,他要将他變成幹涸的泥塘。

“有什麽事能你這小子登門啊?你這大忙人!”将孫子放在廳中,任他亂爬,施子江笑問。早幾年,他就将生意交給老大,老二,老四及一衆子侄打理,他現在每天在家含饴弄孫,也不太管外頭的事情。

宋鶴望答道:“也有些時候沒來看望您老了!看來老人家的身體還健壯啊!”

“哈哈……”施子江大笑,讓女傭看着好動的孫子。他燒了壺熱水,拿出一款老樹茶,開始泡茶。

斟了一杯茶,遞給宋鶴望。施大爺說:“宋小子有事你就直說吧!打那些官腔小調,聽得我老人都耳朵生繭。”

呷了一口茶,茶有淡淡的桔香,回甘也不錯。宋鶴望見此也不轉彎,直接問:“聽說你們找到了何晴路?”

仰首喝了一杯茶,施子江又添了一杯,“是找到了。老五說我們做人不能不厚道,所以讓施家人将她娶過門,養她一輩子!”補嘗她缺少一個腎。

Advertisement

宋鶴望差點被自己嗆到。

這道理從何講起。不要說何晴路不願意,他也不願意将她放在這群大老粗當中。“老人家覺得何晴路會嫁進施家?”

“你放心。那崔宇宙想跟我家結為親家,這回還是她主動讓孫女跟我們家的見面。”

“原來是這樣啊!”是崔宇宙出面,怪不得他們不是直接綁人,而是選擇聯婚。

施子江拍了拍大腿,保證:“這回是十八出手,定能萬無一失。”上回十七失敗了,這回換十八上場,雖然不太喜歡這狡猾的侄兒,但他辦事向來牢固,從未失手。現在只好相信他了,此時施子江卻不知施十八已被人退貨了!

施家的小狐貍!

宋鶴望當然知道施十八的性子,不禁暗暗為何晴路擔心。

“老人家您也知道,何晴路怎麽說都是淨之的妹妹。萬一淨之知道,我們找她下手,誰也料不到她會如何。所以請您別用太武力的手段。”找何晴路捐腎之事,所有人一致地瞞着宋淨之,連她身邊的虎二也因此不敢有所動作,也是怕驚動了她。

“淨之那丫頭就是善良!”提起宋淨之,施子江語氣也變得沉着,“放心,對着這麽可愛的女娃。我們雖然粗魯,但總不會割她肚皮。”這是醫生的專業。

聽得施子江如此說,宋鶴望稍稍放心。他已經聯絡最好的外科醫生,只等那人回複。不光是為了宋淨之,也為了不讓何晴路擔更多的風險。

他一定要那個狂妄的外科醫生接下這一場手術,不惜任何代價。

兩人又随意聊聊家常,只是那施家那兩歲的重孫非要找施大爺玩騎牛的游戲,宋鶴望以此為借口,趕緊告辭。

參與公司的事後,他還要兼顧大學的學業,一直分身無術。為了見何晴路又硬擠出一些時間,他實在無閑在此聊天喝茶。

想了想,他還是回公司處理工作等明天再去看何晴路吧!

秋陽仍烈,何晴路丢下施家十八後回到車上。

汽車卻在半路出了點小故障,打電話讓拖車公司拖到修車廠。

崔家司機抹着一把冷汗,不止是小少姐,還有兩名保镖。四人困在修車工廠,端着送來茶水,喝了半杯,司機先生卻覺得不解渴。倒是何晴路獨自在修車廠內左顧右盼,一臉好奇寶寶的模樣。

探頭看着修車師傅将車前蓋打開,左擰一下,右敲敲,加點水,就将車子修好了。

何晴路像在看探索頻道,又轉到旁邊另一臺黑色的跑車。車前立着一名着白色運動服的少年,頭發剪得很短,只見他彎身檢查輪胎的情況,一臉認真,完全沒注意到有人靠近。

當他站直身,瞥見何晴路的臉,他大叫一聲,激動地上前抓住何晴路的手腕問:“老大,你怎麽在這裏?”

“我不認識你。”何晴路冷冷地抽回手。

運動服少年一驚,蹿到她身前質問:“你是何晴路?你就是何晴路。”前天聽施家十九說起何晴路的事,為怕引起宋淨之注意,他一直不敢行動。

這下,是她自己送到他跟前來。

他攔住她,自我介紹道:“我叫宋濱,是宋淨之的弟弟。”

又是宋淨之。

原來她還有一位弟弟,這三姐弟長得都不太相像。

宋濱只覺得這臉太像她那好吃懶做,又任性的老姐。他又抓住她的手腕。“我……我求求你……我知道割一個腎後對身體不好,但是求求你,可憐一下我家老大。她的雙手都是針孔,沒有一處好的。我知道她疼……她最怕疼了,但是怕我們擔心,連喊疼都不敢喊……”

身後保镖見有人糾纏,上前阻止,使勁拉開宋濱。

宋濱抓着她的手不放,何晴路讓保镖退開,任他一邊抓着自己手,一邊泣不成聲。“……你也是老大的……妹妹,妹妹不是嗎?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實在太可憐了!我們家老大,實在太憐啦!拜托你,救救她……”

何晴路默默地聽着他的哀求,垂眸看着他緊緊用雙手握住自己的手。她的小手甚至被握痛。這到底多少絕望無助,多麽心疼才會如此絕望地呼救啊!

他握住哪裏是她的手啊,是他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你……你想要什麽都可以。宋家……宋家所有一切,不管你想要什麽都行……就算要我賠了你一個腎也行……只求求你,救救我家老大……”

仿佛有什麽壓住咽嚨,讓何晴路說不出話語,只好用另一只手輕輕地拍着他顫抖的肩膀。以緩解他的疼!

宋濱一把抱住這溫暖的軀體,不像老大總是忽冷忽熱,像幹屍一樣。眼前這人健康的教人心酸。

不顧自己滿臉淚珠和鼻涕,只緊緊地抱住何晴路。

“……你要救救她……她真的很疼……她才二十……二歲,這麽年輕……我們……我什麽都做不了。只敢假裝看不見她的疼……我們什麽都做不了。現在只有你……只有……你……你能救……救她……我們卻什麽……什麽都做不到……”

一向讨厭陌生人碰觸的何晴路任他抱着痛哭,直到他哭累了,被修理工廠的同僚架在一旁,仍聽到他斷斷續續地抽泣聲。

何晴路一路無語,到回到崔家。

雖然知有許多人追在她身後要她捐個腎給宋淨之,但如此聲淚俱下,苦苦哀求卻只有剛剛那宋淨之的弟弟。

作為至親的家人,他毫不掩飾他的痛苦,甚至将那些埋藏在心底的痛苦直直打進她的心,讓她也感受他的心痛。

有時候她甚至覺得就算是病中的宋淨之也是幸福的。

見躺在床上沒有生氣的好友。

葉祠上前拉了拉她,何晴路順勢撲入他寬厚的胸膛,将小臉埋入溫熱的胸口。葉祠神色微愕,小路同學向來不會投懷送抱。

這次出門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會不會是施家的男人會對她……

輕輕順着小路同學的後背,他放柔聲音問:“怎麽啦?哪不舒服?讓我先瞧瞧!”何晴路一臉不情不願地退開那熱源,将小手遞給他。

“痛!”

手背上沾滿了宋濱溫熱淚珠,灼痛了她的心。

白皙小手有兩道泛紅的抓痕,細心檢查後發現有幾處都抓破了皮,幸好沒有流血。将小手放在嘴邊,葉祠憐惜地說:“來噓噓!将痛痛都吹走。好了,不痛啦!”

何晴路收回手,直接送他一腳作為回報。

葉祠也不躲,只關心她的裙子。“別忘了你現在穿裙子,小心走光!女孩子別動不動就動腳。你可以動手啊!”

正如崔大鵬那個死不要臉的老頭說,小路真的很适合粉紅色,蕾絲和公主裙,以及所有一切可愛的物件。

只是小路同學經常忘記自己穿裙子,又習慣與他動手過招,害他一個小心就看見不該看見的……他的黑框眼鏡只是裝飾品,他的視力是絕佳的二點五。

太過養眼,對于身心健康的少年并不是什麽好事啊!

對于小路同學一時的反常,葉祠并沒有放在心上,只當是秋風引起的小煩惱。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