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友達以上

三天後, 葉祠出院,已經是十一月份了。

黃葉已鋪滿一地,秋日已快走完, 寒意更濃。

大神将何晴路和葉祠兩人送到周裏村,推開一棟兩層別墅的鐵門, 別墅前還有一小花園,花兒已凋零, 只有幾把黃/菊正豔。

“這是哪裏?”葉祠柱着拐杖, 問道。

大神邊領路邊回答:“這是淨之一位長輩的別墅。大家都稱她為十三婆,她就住在村裏,離這不算遠。等你好點,我帶你們去見見她。”

何晴路将葉祠扶進屋,坐在沙發上才發問:“為什麽宋淨之覺得這裏安全?”雖然是X城的郊外,但交通便利。更重要這裏連保全人員也看不見, 基本沒有保護他倆的措施。

十三婆, 大家又稱施十三, 只因她出生那日是十三號。她是施家人,卻又不同于一般的施家人。多年前已叛出施家, 現下是連施家老太爺也不敢來打擾。她是施家上下既害怕又尊敬的長輩。

施十三多年前也曾是令人聞風喪膽的人物。現在的施十三在X城也算是德高望重, 黑白兩道都敬畏她, 一般不敢與她為敵。

只是這解釋起來頗為複雜。大神只好簡潔地說:“未經施十三婆同意,亂入她的地方,會受到很嚴重的懲罰。”見何晴路還是一臉懷疑,他補充道:“淨之已經跟十三婆說過了, 你們可以安心地住在這裏。相信我吧,這裏比在崔家安全多了!”

“這麽厲害?!”就一棟普通的鄉下別墅。

“當年淨之逃走時也曾躲在這裏。沒有人敢找麻煩的。你們放心吧!”大神一再保證。不同于何晴路的質疑,葉祠卻相信大神的話。

施十三這名字在民國時期是一張保命符,老一輩的人在戰難中都受過她不少的照顧,承過無數的恩情。

X城的民衆都欠她一份人情,因此誰願意得罪這麽優秀又善良的女性。

何晴路癱坐在沙發,偏頭對葉祠說:“廢話暫時不談,我餓了!”

葉祠舉了舉包成粽子左手,一臉無奈。

“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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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晴路重複一遍,聲音帶着不耐煩。

知小路同學一餓心情就不好,葉祠趕緊向大神使眼色,大神卻沒有接收到。葉祠無奈提醒:“大神同學,有什麽能吃的?”

大神揮揮手,反問:“我一般都吃垃圾食物。你也喜歡麽?給你來一杯泡面。”

葉祠甩甩頭,恨不得将他踢出去。他起身,對何晴路說:“今天做咖哩飯,你來幫忙!”何晴路扶着他進了廚房。

吃過飯後,何晴路在前院練功。自從上次看見那一群不知打從哪來的暗衛,她知這就是師傅說過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防重蹈覆轍,她必需提高自己本身的本領。等葉祠康複後,她打算找東郭迷人認真切磋武藝。

深秋的風微涼,風吹葉落,在安靜的鄉村有一道汽車突然急剎,發出刺耳的聲響,那火紅的跑車急剎停在門外。

隔着鐵門,何晴路從內往外看,跑車下來一名女生,微卷的長發披肩,直到腰際,比她的頭發還要長一些。

女子身材高挑,起碼有一米七五的身高,身上套着一條紅色的吊帶長裙,在外披了件白色的短外套,腳上蹬着同樣火紅色的五寸的高跟鞋。

她往內探了探,何晴路方看清她的臉。

成熟妩媚的雙眼,風情萬種且是略顯異國風情的臉龐,深棕色油亮的發絲,慵懶的風情,如此詩畫般的女子竟就在眼前如花般怒放。

美女隔着鐵門,冷冷地質問:“你是誰?”

門內,長相不俗的女生同樣半眯眼,反問:“你又誰?”問別人姓名前,能不能先自報家門呢!

最近的人都太沒有禮貌了,真該回幼兒園重修待人的禮節。

對方沉了一秒,沒料到居然有人敢當面反駁她。

她的眼皮一翻,聲音驟冷:“你不知道我是誰?”

何晴路道:“我應該知道你是誰嗎?”她的頭像又沒有印在人民幣上,她哪知道她是那位大人物啊!

“呵呵……”

美女大笑幾聲,一臉欣賞地說:“我姓岑。大家都喚我岑小姐。”

岑小姐?

何晴路略點頭,回道:“何晴路。”

“麻煩你幫我開一下門,我找葉祠。”自稱岑小姐的美女,說出這一行的目的。找大葉?這麽個大美人。

雖則心中有些不快,但待客之道何晴路從小學習,請了客人進門。她往內揚聲呼道:“大葉,有人找!”

葉祠正躺在沙發上休息,聽到好友喊他,便柱着拐杖,扶着牆,撐着門前,卻見那道火紅的身影直撲向他。

“葉!”

葉祠好不容易撐住沖勁,沒往後倒下。一邊有禮推開美女,不解地問:“英公主您怎麽大駕光臨?”

岑英拔了拔發絲,露出她近乎完美的臉蛋,那雙眼眸蕩着無限的風情。只聽得她說:“哎喲,老朋友受傷了!我也不能上門慰問麽?”

葉祠面有難色,明知她有意刁難,挖苦,也不敢多作言語。

他心中再次哀嘆:交友不慎啊!

他受傷,乃至住在這裏的消息一定是大神這個貪錢鬼賣給岑英的。

這根本不需要去猜。

葉祠幹笑兩聲,說道:“好久不見了!請先進來坐坐。”

“是啊!的确是好久不見了!”岑英直直地盯着葉祠笑道。不管是笑臉,連語氣都溫柔的像摻着弱水。指着門外的石桌,她說:“就坐在這裏吧!正好可以曬曬太陽。”

也不管葉祠同意與否,她一甩長發,搖曳生姿坐下。

何晴路摸不透這兩人的關系,但見他倆言語透着古怪,也不上前探問,只站在前院的榕樹下,望着一牆深綠嬌橙的炮仗花。

岑英向葉祠招手,“快過來!”

葉祠無奈,動作顯得有些笨拙地走到桌前坐下。方坐下,葉祠問:“要不要喝點什麽?”總想找點事緩一緩他現下忐忑的心情。

“不用了!”

岑英不讓他逃避:“說,怎麽受傷的?誰敢傷你?”臉上繃帶已脫,臉上仍有些傷痕,貼着便利貼。那手那腿打着石膏看起來傷得不輕啊!

“呃……”葉祠想搔頭,卻忘了左手受傷,他放下手,尴尬地笑了笑。“一點小傷,別放在心上。”

岑英纖纖玉手撩上葉祠的粗臉,眼內滿是憐惜。點着其中一道傷痕,難過地說:“都傷成這樣了。還嘴硬呢!這該得多疼呀!”

葉祠忙退開,連餘光都不敢瞧向何晴路的方向。

這下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啊!

“我真的沒事。”葉祠趕緊轉了個話題。“不知英公主還有什麽事?”沒事請趕緊擺架回宮。

偏岑英不如他願。“你在怕什麽?”指着樹下的女生問:“是怕她?還是怕我?”

都怕啊!

葉祠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啊!

只敢憨笑,捏不準詞,葉祠不敢亂說話。“我……我沒有害怕。我怕什麽呢!”

岑英輕拍了一下桌面,“你不說這傷是怎麽來的。那就說說那位可愛的少女生是誰?她怎麽會在這裏?”

女人的直覺是很準确。

葉祠看那女生的眼神帶着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溫柔。眼睛是靈魂之窗,向來騙不了人。

直直被人刺中傷口,葉祠左顧右盼。

岑英不耐煩,轉向那樹下,呼道:“何……何晴路是吧?過來!”

“我是你家的狗。你一喊,我就跑過去。”何晴路冷冷地回道,立在原地,不願移動半分。

“哈哈……”岑英優雅地掩嘴大笑。

她這一笑,葉祠也摸不透她的意思。

一會後,她猛地收住笑聲,稱贊:“你,很有意思!”

何晴路擺擺手,非常謙虛地回道:“客氣客氣!”

葉祠一聽,差點昏過去。

這兩人的對話像是拿刀往他身上砍,這比他身的傷痛多了!

岑英揚聲笑問:“那你和葉祠是什麽關系?”

牆下那邊何晴路只答兩個字:“朋友。”

“什麽樣的朋友?”岑英不放心地再追問。

“朋友就是朋友啊!”

岑英別有用意地掃了一眼葉祠,再對何晴路說:“男人和女人怎麽會只做朋友。像我跟葉都不止是朋友啊!”說罷,又笑看葉祠,吓得葉祠已僵化。

何晴路上前幾步,似笑非笑問:“哦!不止是朋友,那又是什麽關系呢?”

“這個嘛!”岑英巧笑言兮,顧盼生情,頓了頓答:“現在還不好說。但肯定是友達以上的。是吧!葉!”

葉祠哪敢說是,一徑地搖頭。

哼!

何晴路冷哼一聲,大步走進屋內,不再理會這友達以上的兩人。

葉祠一臉欲哭無淚,那張粗犷的臉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

“怎麽了?”

岑英明知故問。“我不是說過嗎?我會等你。”她語氣加重。“我會等,但不會傻傻的等。葉祠你知道我的性子,你若敢移情別戀。我可不知自己會做出什麽事!你自己掂量掂量!”

葉祠委曲地垂下頭。

在心中反駁:從來都沒有戀過,何來移情啊!

這下該怎麽跟小路同學解釋!他的心中只有她一個啊!岑英這頂高帽子送給他,他也戴不起啊!

小路,小路你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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