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無論到了什麽時候, 不是親的就不可能親密無間, 沒有隔閡。
用句最難聽的俗語來解釋,那就是:羊肉,永遠貼不到狗身上。
在這陽春白雪的紅樓夢中同樣也适用。
從江陵成為探春的六年半快七年的時間裏,無論是王夫人于探春, 還是探春對王夫人,兩人之間其實都是揣着明白裝糊塗。
王夫人沒有做到賈母對賈赦的消息封鎖力度,因為她還有個混不吝的妯娌。所以就算是她不說, 也有的是人說起趙姨娘, 說起探春的生母。
她雖然不擔心庶女養大了和姨娘一起對付嫡系,可是終究還是看不得庶出的在眼前顯。本來以為可以慢慢像熬鷹一般的熬熟庶女,然後讓她一心向着嫡系,将來幫趁兒子, 可是卻被大房的邢氏給攪合了。
王夫人只要想到大房那個邢氏,就覺得腦仁疼。
那三丫頭長的跟本與那趙姨娘一點都不相像,她到底是從哪看出來這娘倆長的像, 然後在那裏說些為趙姨娘惋惜看不到三丫頭長大的話呢?
有些人的存在, 她是真的不咬人, 她只膈應人。這邢氏對于王夫人來說就是這樣的存在。
讓你就算是生氣都無從下手。
王夫人在想什麽, 探春其實差不多也能想到, 不過那些細枝末節的事情, 探春并不在意。有些事情都是分利弊的。
原著中的趙姨娘和賈環在一定程度上讓探春過得比其他姑娘好,那是因為她不是一個人。可是同樣的,她也成了王夫人釣魚的主要對象。
以未來成親的對象釣着探春, 讓探春明知道在與虎謀皮,也還是投鼠忌器。
現在換成她江陵了,雖然沒有了趙姨娘和賈環,可是同樣的,她也少了短處被人捏在手心裏。
她不用擔心親媽親弟弟被人打壓收拾,她也不用擔心銀錢不夠使,她更不需要擔心王夫人将她嫁給諸如孫紹祖一般的人物,她活着并不求王夫人什麽,自然也就不怕她什麽。
這榮國府,高興了她就呆着,不高興了就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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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她的心态其實就跟當初惡心別人的史湘雲差不多。
衆目睽睽之下,當着全府有頭有臉的主子下人将黛玉比為戲子,黛玉那麽傷心難過也只能回自己的房間裏躲着,除了自己的房間,她連個去處都沒有。
可是罪魁禍首的史湘雲呢,倒打一耙後,還可以理直氣壯的說受了委屈,要回家。
憑的是啥?
憑她史家還有人。
而此時探春憑的又是什麽?
憑的自然也是這些。
她把趙姨娘成功地撈了出來,她成了江太太,而自己也成了江陵。
離開了榮國府,她未并會過得不如現在。
她會留在這裏,大多數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現在就只剩下見見紅樓衆釵,以及住一住那名揚古今中外的大觀園。
說真的,她若是現在離開,估計這一生都不一定見到幾個紅樓中出現的人物了。
她早了百八十年來到紅樓,若是這個時候沒有參與進來,豈不是可惜死了。
有一個詞叫暴遣天物,估計就是在說她了。
再說說那大觀園,她不會鼓勵賈家去蓋,也不會去阻撓賈家蓋大觀園。只要元春封妃,以賈家人的心性這座園子必是不會少了的。
既然會蓋,她自然要住上一回才能了了這份知道紅樓這本書後便放在了心裏的省心別院。
探春相信跟她一樣選擇的人會有很多。
那畢竟是大觀園不是嗎?
......
坐在王夫人身側,探春的思緒神游了幾重天去。不過探春剛剛已經将問題問了出來,所以王夫人這個時候略一思考便笑着拍了拍探春的手,“我的兒,你一項乖巧孝順,最是讓人放心的。太太的意思是讓你平日隔着些你二哥哥和那林家丫頭......”
探春抽了一下嘴角,真的被王夫人弄得沒脾氣了。
就以寶玉現在的‘好名聲’,她還真以為林如海降了職,林家就會瞧的上賈寶玉?
林如海活着從揚州掙出了一條命,那黛玉姐弟的婚事,就只能由着林如海自己作主。
別管賈母還是賈家什麽人。那是林家的子嗣,賈家想要作主?沒那個道理。
盡孝?
賈家子嗣又沒死絕呢,用外姓親戚盡什麽孝?
還有就是賈母真的會讓黛玉跟寶玉聯姻嗎?
她在正院可沒有看出來賈母有這個意思呢。
倒是史湘雲那裏,可以看出來賈母挺相中她的八字的。
仿佛是聽誰說過寶玉這命數就應該配個八字夠硬的,普通一點的都壓不住。
探春想到這裏,心裏冷笑,前兒作天作地的賈母不也是在聽到林如海成了個四品的閑散京官而終于失去了悲傷的動力了嗎?
只要一回想起,那天賈母還在那裏哭着賈敏小時候怎麽怎麽乖巧懂事,端莊賢惠,賴大家的進來回禀皇上下聖旨要将林如海調回京城時的情景就忍不住好笑。
當時賈母一聽說林如海要被調回京城,臉上一下子就湧上來了一層濃濃的喜色。
她女婿之前就是一方大吏,她閨女又是死于行刺,在賈母的下意識裏便以為皇上這是要被償林家,所以林如海一準是升職回京城的。
卻沒有想到賴大家的後面一句話竟然是降為四品鴻胪寺卿......
呵呵,雖然比兒子那五品的員外郎高于個等級來,可是這職位是一點前途都沒有的。
之前的傷心作态,然後是着急爬上來的狂喜之色,到現在又平添了一份失望和詫異,賈母的臉沒有出現大小便失禁真的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咋就降了官呢?這種左遷想要再升上去可就太難了。
要是這樣那還不如呆在揚州城呢。
賈母想不明白她閨女都被行刺沒了,這樣的事情,只要要點臉面的皇帝也不能做得這般沒品呀。這不是讓臣工們心寒呢嘛。
賈母覺得皇帝太過份,可皇帝覺得他對林如海已經非常的不錯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他至少沒有讓林如海死在任上不是嗎?
若不是林如海這般一心想要離開揚州,他也不用再派人去揚州了。
在皇帝的心裏面,林如海其實就已經是個廢棋了。能讓他活着離開揚州也不過是看出來林如海之後可能不會發揮多大的用處,再耽誤了他的正經事。
再加之林如海的嫡妻确實是被行刺死了,他也怕林如海會消極怠工,再起了什麽旁的心思,與其留他在那裏耽誤了要事,還不會準了他告老還鄉或是左遷其他官位。
做皇帝的就沒有一個不是心狠的。
林如海能平安的離開,并且還能得個一官半職,這都是順昌候的那位親舅舅出了大力的。
當初林如海也算是是識了一回識務,人家投桃報李了一回,不然他兒子很有可能是白衣出仕了。
不過無論這個官到底是怎麽回事,賈母的傷心一下子就淡了許多。
自從那天得到消息後,最近三五天竟然一次也沒有哭暈過去,讓知道些賈母性情的探春都不得不感激老皇帝和林如海了。
幸好沒有讓林如海加官進爵的回京城,不然賈家的這位老太太還不得一天按着三頓飯外加點心宵夜的傷心思念呀。
被忽悠下凡還淚的是人家林妹妹,可不是賈母這位滿臉褶子的老太婆。
想想那畫面就過于驚悚了些,不忍直視。
話說回來,太陽只要升落,人的心裏就會有陰影。
林家一看就仿佛不得聖寵了,賈母對于林家姐弟的喜愛立即就打了個折扣。
前兒話裏話外的又想到了史湘雲這個雙候史家的嫡長姑娘。在探春看來,這明顯是視線轉移了。
不過也是,賈寶玉再讓賈母心裏犯嘀咕,可畢竟是她唯一的孫子了。
兒子也就那樣了,重孫子還太小,現在能讓她放在心上惦記和籌謀的也就只有賈寶玉了。
給寶玉說上一門好親事,以及有個跟她同姓同心的孫媳婦,便是她現在最大的事情了。
至于進宮當女史的賈元春,以及還未長大的三春,那都不在賈母的考慮範圍裏。
探春幼時多得元春庇護,雖然元春也不是全然地真心對她,可是受人一份情,總不能什麽也不還的忘到腦後。
探春正在想着做些什麽,好讓元春能夠受益。
是畫着青鳥在大年初一的時候圍着元春轉兩圈,還是去給皇帝托個夢呢?
不過關鍵的是那皇帝都那麽一把年紀了,現在做這些,元春這一生可就真的應了那句詩了——十八新娘八十郎,一枝梨花壓海棠。
所以,只能再等等,等到将皇帝熬成了太上皇。不過也希望在這期間元春別自己去作死。
不然錦上添花的事情就變成了...催命符。
......
思緒回轉,此時聽到王夫人話聲落了下去,探春勉強中又帶着幾分委屈的同意了王夫人的這一項盯人決策。
“...我聽太太的。等明兒林姐姐進府了,我便時刻跟着她,堅決不能讓她打擾了二哥哥讀書上進。二哥哥是咱們榮國府的希望,二哥哥讀書的重要性,探春知道,太太放心吧。”
雖然探春想說的是二房的希望,可是想到賈母和王夫人的多年算計,只得改口成了榮國府。
王夫人聞言,心下滿意,笑着點頭,“我就知道三丫頭是個好的,太太沒有白疼你。你舅媽前兒讓人送了幾匹料子,我看那顏色就是你們小姑娘喜歡的。今兒正好你過來了,回頭帶回去,讓你屋裏的丫頭仔細給你裁兩身衣裳過年穿。”
探春表現出一副非常高興的樣子,連連謝過不提。仿佛兩匹料子就滿足了,這讓王夫人非常有成就感,當然內心深處也有着對庶女更深一層的鄙夷。
“太太,林家人來了也會住在老太太院子裏嗎?二哥哥最近不上學,差不多一天都在老太太那裏呢。前兒還聽二哥哥說住在梨香院離老太太這裏遠了些,等到林家人來了,老太太會不會讓二哥哥搬回來住呢?”做為黛粉,當務之急還是先解決一下林家姐弟的住宿問題比較實在。
那碧紗櫥不過是幾擡屏風與幾塊門板隔出來的退避之所,讓林妹妹住在那裏,睡眠質量能好才怪了。
王夫人一聽這話,眼睛就眯了起來。
以前她有多不滿老太太讓寶玉住在梨香院,現在就有多滿意。聽到探春的話,王夫人想了想老太太平日的作為,估計還真的會将林家人留在她院裏。
“我的兒,多虧你有心了。這林家畢竟帶着孝呢,老太太又有了春秋,這種事情确實是要早做打算的。”
此時此刻,王夫人是真的想讓她的寶貝兒子給林家姐弟騰院子,然後林家姐弟住梨香院,她的寶貝兒子換個離她近一些的院子,比如說榮禧堂後面的那處。
林家姐弟雖然她還沒有見過,可是只要想到是賈敏生的,就覺得一定是随了她們那個親娘,哪哪都招人厭煩。
遠遠的打發到梨香院,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只是估計老太太是一定不會同意的。不過不同意也好,她的寶玉正好住得離老太太最遠的梨香院。
各懷心思的僞娘倆又說了兩句話,探春看到王熙鳳進來回事,互相打了個招呼,探春就帶着白芷和香奈兒走了。
王熙鳳與探春的關系實際上也只是平平,探春得寵那是真的得寵,而王熙鳳的得寵就跟秦可卿沒有區別。
一個是老太太最得意的重孫媳婦,一個是老太太最重視的孫媳婦。
秦可卿那裏沒有可比性,畢竟榮寧兩府就只有她一個重孫媳婦。而孫媳婦這邊卻還有一個李纨,可是老太太也說了,是重視嘛。
不是最喜歡,也不是最得意,而是最重視的,這重視可有很多種解釋在裏面呢。
至于聽到這話的人會怎麽想,那就見人見智了。
探春走後,一時間整間屋子就只有王夫人和王熙鳳這對姑侄,于是王熙鳳便湊到了王夫人面前,小聲地将剛剛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半晌,王夫人一臉喜色和期待地問王熙鳳,“這消息可準了?”
王熙鳳重重地點了點頭,眼角眉稍都帶着一抹張揚,“聽說沒有十層十,也是八.九分了。”
“那就好,那就好。”似是想到了什麽,王夫人剛還滿臉高興,這會臉上又有些不放心,“讓人拿着府裏的帖子一起去幫着活動活動,想必年後便會有消息傳出來。”
“姑媽放心吧,我省得。若是叔父這次再進上一步,那就是谏在帝心的人物了。”
王夫人點頭,到了那時也确實如鳳姐所說的那般,娘家出息了,她們在婆家才能更好。
“東府蓉哥兒媳婦那裏,你也別怠慢了去,時常聯絡一番。”
王夫人帶有暗示的一眼,鳳姐心領神會,“正好廚下做了些好糕點,回頭打發人各處送一些,我記得裏面有幾樣都是她素日裏愛吃的。”
“嗯。”
這個話題過去後,王熙鳳又回了幾件事,王夫人或是同意,或是給黜了下去。一時到了最後,王夫人才喝了口茶,語氣不輕不重地說道,“琏兒自小就是那麽個性子,偷嘴的毛病都随了大老爺。咱王家的姑娘可不慣着他這毛病,別什麽香的臭的都往屋裏拉。
鳳丫頭,我是過來人,又是你姑媽,自然不能看着你受了委屈。屋中的丫頭要是不聽話了,或打或罵都好,在你沒有生下嫡子前,切不可放那些個小蹄子進了房。若是生下庶長子,不說你我的臉面,就是王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別學那些蠢不可及的女人,賢惠也不是那個活法......”
王熙鳳一聽王夫人這貼心肺腑的話,感動的差點落淚,“我進門也有些時日了,大老爺和大太太那裏...,便是我不說,太太也知道吐不出什麽好話來。為這事,我前兒特意請了太醫來問,太醫也說我是年紀還小,這才不宜坐懷。等過幾年長開了,孩子自然就來了。可我們那位好太太,竟然還張落着給琏二納妾。氣得我肋下都疼。”
王夫人一聽王熙鳳這話,先是皺眉問她請的可是咱們家常請的王太醫?
王熙鳳點頭,“正是呢,姑媽不是也說他婦科脈息好,旁人我也信不過。”
一聽這話,王夫人才松了口氣,是他就好。
“王太醫看婦科很有些能耐,我一直便是他看着。既然太醫都這麽說了,那我也就放心了。這兩年你且安心管家理事,孩子的事情等過幾年問過了太醫再說。咱們府裏一天天的大事小事不斷,正經瑣碎的緊,我上了年紀,也不耐煩管這些,你多上些心。
府裏的一些老家人仗着祖輩的臉面,幹些借劍殺人,引風吹火的勾.當,你年輕,臉皮子又薄,這個時候正好親力親為,立立威風,不然時間長了,你一個孫媳婦輩的又要受他們轄制。
再一個,這馬上就又是年底了,各家的走禮以及自家過年的準備是一樣都不能錯的,便是此時受累些,等出了正月再歇也不遲。”過了正月正然還有事要忙,這個王夫人卻沒有再說下去。
“太太的話我記下了,這些事情我都親自盯着呢,一點錯都不會出的。”還別說,最近總是忙得連飯都顧不上吃,每每到了夜裏,累得她倒頭就睡,早上起來渾身還乏的厲害。
王夫人對王熙鳳敬業的态度非常滿意,說過了這個話題,又想到了邢夫人。
對于邢夫人這根攪屎棍子到處亂入有些個鬧心,打不得,罵不得的。真真讓人無法對她做什麽。
若是動真格的置死了她,誰知道下一個又是個什麽樣性子的人呢。若是個精明的,還不如這般蠢笨的好些。
“大太太那裏再說什麽給琏兒納妾的事情,你只回她這是老太太的意思。若有什麽不滿讓她自己找老太太說去。你放心,老太太再不會縱着他們不疼你的。”對于大房子嗣上的問題,老太太會怎麽選擇,王夫人太了解了。
因為王夫人深深的知道,不希望看到大房有子嗣的人,整個府裏除了她就只有老太太了。
王熙鳳一聽這話,當即就笑了出來。笑聲中的得意和滿足便是站在院子裏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我就知道老太太疼我,姑媽更疼我。”果然是她們王家人,總是一條心的。
王夫人笑得一臉慈祥,“我不疼你,又能疼誰去。”
......
晴雯現在是專業看屋子的,出來走動或是跑腿的事情都沒有她的份了。
為此晴雯還特別高興,畢竟以前探春走到哪都會帶着她。她自己不梳妝打扮,卻偏到盯着晴雯好好的收拾化妝。
又是這妝,又是那妝的,雖然好看的緊,可着實瑣碎煩人。
再一個,弄得她一出屋子府中所有的丫頭和主子的視線都不由自主的打量着她,怪別扭的。
現在消停地守着屋子做做針線,對于晴雯來說,當真是難得的清靜了。
冬日天冷,探春走的急,不過一刻鐘左右便從王夫人的榮禧堂回了她在老太太院裏的廂房。
探春将從王夫人那裏得來的兩匹料子給了晴雯,讓她趕着年前做出兩套衣服出來,等過年的時候好穿給王夫人看。
晴雯接了過來,因為對自家姑娘的審美已經絕望,所以也沒問她要什麽樣子的,直接自己回去想了。反正她們家姑娘對這些也從來都不挑。
上一回她們家姑娘說要穿石榴裙,她便找了塊紅色的好料子,還沒等裁出來,又說要換成綠底的繡金錢紅玫瑰的。
做了出來一看,好嘛,都拙死了。姑娘自己也發現了,穿都沒穿就賞給了院子裏的傻大姐她娘。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她不會搭配呢。
為這事,她倒現在還在替姑娘背着這個鍋呢。
晴雯的糾結探春可不知道,這會兒子她閑來無事便準備去找惜春玩。
普一出房間,便看見同樣也拿着什麽東西的迎春從大太太那裏回來。
姐妹倆打了個招呼,便再沒說什麽話了。
立場不同,想要過得好,總要在其他地方上有所放棄。
大太太頭腦清奇,一直看不得二房的好。迎春既然選擇了大太太,那就只能與姐妹們漸行漸遠了。
而探春,雖然也明白迎春的選擇,但說不遺憾卻是假的。
原著裏三春同進同出的事情,估計再也不可能有了。
因為探春已經從迎春的眼神裏看到了一股傲氣和不服氣。
一等将軍獨女的傲氣,以及待遇上的不服氣。
雖然是庶出,可也是唯一的女兒。前兒若不是賈敏的消息傳回來,邢夫人已經準備将迎春記在她的名下了。
她不過是一個五品官的庶出女,在這賈府的三個姑娘裏,身份最低,卻是獨一份的寵愛,也确實是讓人不服氣。
貌不驚人,語不壓重,又同樣是庶出,為什麽會比她們得寵呢?
在...沒有人知道賈赦非賈母親生的時候,迎春非常的不理解。當然了,大房也沒有誰能理解就是了。
“我要去找四妹妹玩,二姐姐去嗎?”
迎春搖了搖頭,“剛從我們太太那裏回來,這會子乏的很,妹妹們自去玩吧。”
迎春說完這話,眼角下意識地掃了一眼小梅。
探春不動聲色,只笑着看迎春,看也沒看小梅一眼。
小梅現在是迎春的大丫頭,時刻都跟在迎春的身邊進進出出。當年和三姑娘做的那些事情,小梅心裏還是忘不了。
畢竟...那時三姑娘的年紀的小讓人吃驚,以及三姑娘手裏握着的認罪書。
自家姑娘心智過人,可是三姑娘也不是吃素的。現在大房二房的關系越發的緊張,小梅是真的害怕兩個姑娘也鬥起來。
三姑娘的手段,二姑娘的心智......
小梅想想就不寒而栗。
笑着轉身離開的探春,眼睛慢慢地眯了起來。
剛剛賈迎春那眼神是什麽意思?難不成這賈迎春知道了些什麽?
是小梅說的?
還有...賈迎春若是知道了,她又想要做什麽。
越想越複雜的探春,只得耐下性子繼續自己之前的行程。而看着探春轉身離開的迎春也就着丫頭們掀起的簾子回了房間。
很多的事情比的都是心性。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聽說晉江碰上了硬茬子,服務器一直被人攻擊着,感覺很微妙。
就晉江那服務器竟然也需要攻擊,這對晉江得是多深厚的愛呀。
晉江的服務器那是每年只抽兩回,每回只抽半年的優質先進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服務器。
真想看晉江的服務器出現毛病,都不用攻擊,耐心等等不就行了,也不嫌費事。
作者昨天任性胡為了一回。
周六值班要去單位,不過因為不用打卡,就可以晚一會到,于是我就去了銀行。我有張□□辦了短信業務,我想取消。再加上還想要存點錢。不過蠢作者常識有限,以為得去櫃臺辦理,于是我就叫了號,排了好半天的隊,終于輪到我了,我高高興興地将身份證和卡遞了進去,告訴她我要取消短信,人家櫃臺的妹子非常冷豔高貴地告訴我上一邊自己用手機發短信就可以辦理,我一聽這話,想了想又對她說,那成,那就幫我把這五千塊存進卡裏吧。
然後這大妹子又是非常冷豔高貴地對我指了指窗戶的玻璃,告訴我兩萬塊錢以下的業務都去自動存取款機排隊去。我就說了,可我都排了半天的號了,總不能白排了吧。都已經坐下了來了,這回你就幫我辦了吧。
她硬是不給辦理,然後我就生氣了,從兜裏掏出了一個存折,我就拍在了櫃臺上,‘把這裏的錢給我取出兩萬來。’她看了一眼,懶洋洋地将存折接了過去,然後取了兩萬給我,再然後我又把我那五千塊錢到了她給的那兩萬塊上,又對她說,再存進去吧。那妹子當時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等她存進去後,我又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存折吧,用的時候太麻煩了,尤其是這個銀行的存折,每次用存折的時候都得到銀行來。這個銀行是在我家附近的,我上班時她沒開門,我下班的時候她已經關門了,周六周日除了值班,我又懶得出去,于是想了想,覺得還是單位樓下的銀行更方便一些。
想明白後又對那妹子說,将存折的錢都取出來,給我轉到最開始的那張□□裏吧。等她轉完了,我就跟她說這個存折不要了,銷戶。
當時那妹子的眼神估計要是實質化都得變成容嬷嬷的大針頭子。
作者事先聲明,作者下面的話不是在做廣告。
最近胖的有些心痛,舊衣服都有些瘦,每次看到體重稱的時候,都會想起蠢作者曾經寫的一篇小說。
那裏面有個系統,是可以用脂肪換黃金的系統。
只要是你身上胖了,或是有不想要的肉肉,都可以用那個系統去兌換。
一比一的比例。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如果你沒有脂肪,而你又需要黃金的時候,不能從別人體內撈點脂肪出來換。
哦,想想我就心動,為啥這樣的系統只存在小說裏呢。
現在黃金都多錢一克了。蠢作者想要買個黃金手鏈都覺得好貴,好貴。
...最近單位又開始流行黃金手鏈了,看着确實挺好看的。
想要......想要......
PS:看到這條的時候,千萬別勸蠢作者買,一定別勸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