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柳湘蓮不知道他此時此刻對這個名字的默認會讓他一生都得頂着這麽個‘好字’。

那是幾年後的一日午後,柳湘蓮剛從戰場上厮殺回來, 新皇在順昌候府邸見到了柳湘蓮和林砅。

說話間問起了将要弱冠之年的柳湘蓮可有字, 咱們的林砅小同學直接跳起來替他答了。

“有的, 有的, 柳哥哥告訴過我,他叫柳登徒......”

當時皇帝的眼神很詭異,就連順昌候看柳湘蓮的眼神都帶着一股子怪異。

皇帝被這個名字囧的只能客套地說了句, 不錯,不錯。

可皇帝是什麽人, 他說的話, 便是敷衍客套的話, 不是金科玉律那也是金口玉言一般的存在。于是本來只是某個丫頭的一句戲言便被當成了某個男人的字,用了一輩子。

有錢難買早知道,柳湘蓮此時自然想不到幾年後會遇到了事情。此時他想的只是如何能夠讓榮國府那個丫頭還記得自己。

冬天到了,窗戶都封死了, 他想要見她,半夜三更的去的再勤估計也見不着了。

等那丫頭出來遛狗, 估計也難。畢竟他上回去榮國府并沒有見到那只大狗, 也不知道那大狗被她安置在哪裏了。

就在柳湘蓮想着如何讓林砅幫着傳遞消息時,這艘榮國府的官船終于到了京城。

而說來也巧,就在林家到達京城的這日, 揚州林如海也登船出發了。

所以前前後後林家姐弟也只需要在榮國府呆上兩個月便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了。

而她們也不用擔心賈母會留人不放行了。

一個四品閑官,賈母還真的看不上眼。

若是知道林如海會被降職左遷到這般程度,賈母估計都不會派船來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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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人最喜歡的就是自欺欺人。寶玉因為那玉的事情算是徹底的廢了。

就算是将來金榜提名, 也不過是個京中待缺的命。便是命中三甲,估計到時候也不過是個閑差事。

也因此對于寶玉是否讀書,賈母和王夫人心裏都或多或少的有點消極,可是人總是心存僥幸的,‘萬一’呢。

萬一寶玉真的不是克星,萬一寶玉的大福氣在後頭呢。

相較于賈政一直以來的要求寶玉讀書的想法,這對妻媳其實在讀書方面更看好賈蘭。

一來,賈蘭有個‘會讀書’的爹。二來,賈蘭有個還在國子監當教務主任的外公。

其實從很早的時候,應該是兩三年前賈珠剛剛沒了時候,賈母和王夫人對于榮國府以及二房的将來已經有了明确的認知以及不需要言語的溝通。

賈蘭,那就是讀書上進自己向外考。

而寶玉,就是繼承榮國府的爵位。

于是在這種情況下,寶玉的妻子人選就至關重要了。

若不是賈珠早逝,李纨的身份将會為賈珠帶來意想不到的實質好處。所以無論怎麽看親爹降了職的林黛玉都不是寶玉妻子的第一人選。

于是綜合考慮下來,上下兩代婆婆都對林黛玉這個人沒有了聯姻想法。

至于林家的財産,若是林如海沒了,再沒有了林砅,也許兩人還會有些別的念頭。畢竟林家也是忒特麽有錢了。

可惜呀,這一切都被林砅破壞了。

在王夫人的心裏,她也不是沒有想過。将賈敏的女兒娶回來給自己的兒子做個妾,那林家幾代人留下大把的財産,就都是是她...兒子的了。

可惜了,林如海和林砅沒有死在那場刺殺裏,不然省了她老鼻子事了。

她可憐的私房也可以再一次裝滿了。

船一靠岸,柳湘蓮就給林砅使了個眼色,便牽着馬下船走了。

幾個月沒有回京城,柳湘蓮雖說也沒有想家的感覺,可還是騎着馬小跑着先回了柳家。見了老管家,又将他買回來的東西交給老管家處置,這才洗漱一番,帶着給常拓的土特産以及林如海的親筆信去了順昌候府。

順昌候看了林如海的‘感謝信’并不以為意,畢竟他想要的結果已經達成了。

舅舅的人已經在林如海的幫忙下紮根了揚州鹽政。外公派去的人,甭管是心向誰,他們在揚州鹽政那裏也有了自己的耳目。

“...我也老大不小了,想着開春後就去謀份差事。只是不知道幹什麽升遷最快?”

常拓:“......”,造反吧。

有些無語地看着自己從來都是一根筋的朋友,常拓對他的智商已經不報任何希望了。

這還沒有謀到差事呢,就想着升遷的事情了。說他好高骛遠都是擡舉他了。

“你确實是應該尋一份正經的差事了。你讀書不成,手上功夫不弱,倒是可以從武出仕。只是京城之中派系林立,不容易出頭,不過勝在天子腳下,安全倒是無慮。先謀個侍衛的差事倒也能幹着,只是升遷上難了些。”好的職位以及好的升遷機會是輪到不他這個沒有什麽身家背景的朋友的。

不過富貴險中求,常拓想了想繼續說道,“現在柔然等族與天.朝在邊境一直有些摩擦,想來不出幾年總會有一場仗要打。若是去邊疆,許是升遷的機會多一些。只是刀劍無眼,生命無常。”

常拓又想到自己的舅舅在軍中也安插了人手,如果柳湘蓮去了軍中,倒是可以有個互相照顧和幫襯。

柳湘蓮一聽,他自己感覺還是邊疆更好一些,可是就是太遠了。雖然他也不是非要見到那個丫頭,可是幾天不見卻總是想要見上一面。這邊疆離京城遠成那樣,估計幾年都見不着了。

要是時間一長,那丫頭再把他這個登徒子忘了腫麽辦?

咬了咬牙,柳湘蓮看着常拓道,“...那就去邊疆吧。”

常拓點了點頭,他也覺得以柳湘蓮的心性去邊疆更好一些。“...我會和舅舅去說這事,想來不出幾日便會有消息。”

“多謝,多謝。”

常拓擺手,他們之間無需說什麽謝謝。不過該問的就是要問,“以前我就常勸你,讓你正經謀個差事,你時常說受不得那份拘束,怎麽從南邊走了一遭就改了主意,可是在南邊遇到了什麽事情或是...什麽人?”

柳湘蓮也不是心裏能藏得住話的,聽到常拓這麽問,再加上又與常拓是生死之交的好兄弟,于是就巴拉巴拉地将他相中賈探春,但是賈家門坎太高的事情給一五一十的道了出來。

常拓聽到柳湘蓮的描述,眼角,嘴角都不停的抽搐。

他真的是太孤陋寡聞了,原以來京城之中像柳湘蓮這樣的奇葩已經是難得一見了,再不想竟然無獨有偶的又讓他知道了一個。

“...你是說你上次誤闖榮國府時,看着那姑娘半夜三更的遛狗?”

柳湘蓮點頭,沒錯呀。

常拓皺着眉毛左思右想都覺得這事太怪異。

不過轉念想到這事出在榮國府,應該也算是正常吧。畢竟他們家的事情就沒有一件不是稀奇古怪的。

怪人怪事。

......

柳湘蓮在常拓那裏諸般暫且放下,只說榮國府這邊根本沒有注意到柳湘蓮,她們只派人上船将林家姐弟和英蓮一起接下了船。至于林家的管家會怎麽安排林家上京城的先頭部隊,榮國府的下人腦回路是不會想那些的。

窮酸的四品官,能有啥好東西。

岸邊人流如織,無論是賈家人還是林家人都不想多呆,于是林家姐弟便先跟着賈家接船的人走了。至于林管家一行人則是卸了船自行安排。

少時車馬輪子,四人小轎,一行人晃晃蕩蕩地就到了寧榮街。

黛玉姐弟此次進京城入榮國府走了還是西角門。

這一點,黛玉和兩位教養嬷嬷極為不滿。

不過不滿歸不滿,她們是客,只能客随主便。

姐弟幾人去別人家做客,可畢竟林家是在守孝,所以黛玉一行人都穿着很是素淨,雖不是孝服,卻也能讓人看出來守孝的樣子。只是她們這一行人穿的素淨,倒讓榮國府的下人們又都輕視了幾分去。

此時榮國府的冬衣也不過剛剛發下來沒多久,丫頭婆子都穿着嶄新的冬裝,花紅柳綠的,別提多精神了。

英蓮順着掀開的轎簾下了小轎子,然後又将跟她坐一頂小轎的林砅牽了出來。而這時黛玉也從轎子裏走了下來。

本來以為是有一位姑娘和一位小爺,可是等到了老太太的院門口才發現是兩位姑娘,門口的丫頭婆子看了,都睜大了眼睛。

喝,沒聽說林姑老爺還有個這麽大的庶女呀?

兩位教養嬷嬷也是跟着一起的,連忙向衆人介紹年長的那位是甄家的姑娘,而年幼的這位才是林家的姑娘。

衆人聽罷一擁上前,簇擁着三人進院子,不過相較于黛玉姐弟,英蓮身邊明顯冷清了許多。

一時有丫頭高聲朝院裏喊了句,“林姑娘,林大爺到了。”

穿堂入巷,轉入正院,一行人進了賈母的院子,只見院子寬大規整,氣派非凡。院中的大小丫頭無不嬉笑私語。看着她們一行人,猶如看到了什麽西洋景。小聲耳語,小手輕指。看得一行人心中皆是不耐煩。

“林姑娘,林大爺總算是到了,老太太一早就昐着呢。”三人一直走到老太太的正房前,才有個看起來像是管事大丫頭的姑娘站在門口笑着行禮問好。

一邊說一邊讓開門,示意三人進屋子。

這一路,黛玉時不時地看向兩位教養嬷嬷,眼中的疑問是越來越多。

這賈家的規矩當真是與衆不同。

賈敏之前時常領着黛玉姐弟出府做客,炫兒耀女什麽的,賈敏是每逢宴請都是必到的。

那些人家,雖有淺薄的,雖也有清貧的,可倒底規矩都不是榮國府這般。

客人來了,無不規矩。

怎麽到了這裏,卻是這般這樣,難不成這是京城中的風氣?還是只賈府這般。

兩位嬷嬷自然看出了黛玉未言之語,可是她們能說什麽,賈家這規矩松散的情況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她們當初也只是負責教導大姑娘後宮的禮儀以及相關的規矩。

至于賈家的規矩,呵呵,跟她們倆姐妹有什麽關系。

沒有在兩位教養嬷嬷那裏等到答案,黛玉滿頭心思地被人推着進了榮慶堂,賈母已經正坐在中間大榻之上。

其他的太太奶奶也等在那裏,于是一番跪拜相認後,衆人才說起了話。

“這是誰家的孩子?”賈母一左一右将黛玉姐弟攬在懷裏,這才有功夫打量跟着一起進京的英蓮。

英蓮容貌出衆,今年又已經十多歲了,無論是身段還是容貌皆是一等一的。再加上是與黛玉姐弟一起入的京城,在這花團錦繡之中也不容人忽視。

黛玉聽到賈母這般問,連忙回道,“這位是甄先生家的姐姐。年長我們幾歲。甄先生是父親為我們姐弟請來的讀書先生,也是父親的幕僚。因為甄先生與甄師母要陪同父親一起進京,父親便讓甄家姐姐跟着玉兒和弟弟一起先進京了。”

原來只是個教書先生家的女兒呀。

衆人一聽英蓮的身世,瞬間對她都失去了興趣。

“你這丫頭姓甄?可與江南的甄家有什麽關系嗎?”賈母倒是比別人多想了一層去,于是笑着招手将她叫上前來細問。

英蓮有些膽怯,不過還是落落大方的上前來,又屈膝給賈母行了個禮,然後才脆生生地說道,“并不曾聽父母言及。”

若是有親戚關系,那勢必會提起。若不曾提起,應該是沒有什麽關系的。

賈母點了點頭,笑着很是慈祥,“甄姑娘只管安心住在這裏,千萬不要客氣。”

“是,多謝老太太厚愛。”英蓮斂裙拜了一拜。

畢竟是外人,又不是什麽有身世背景的人,賈母也沒有多說什麽,直接讓人先送英蓮回了暫居的小院。

英蓮離開後,這才問起了賈敏當時去了的情形以及後事如何操辦的。

黛玉聽了,一一回了。說到傷感之處,聲音也帶着哽咽難言。

黛玉極會說話,條理也清晰,說得賈母是真的難受,說的其他人也陪着賈母難受,一時間屋子裏除了黛玉的聲音,幾乎落針可聞。

......

因着不知道黛玉是哪一天到,而且黛玉也沒有多受賈母的看重,所以賈家三春一直如往常一般該上學上學,該聯系感情,聯系感情。

這一日在女學裏,女生生剛講了女書,女戒上的東西,探春一臉不以為然,大有反其道而行的樣子在課堂上開小差。

迎春雖然說聽了課,可是對于那逆來順受的課題漸漸的已經不趕興趣了。

什麽不争不搶,那都是騙人的。

自己不努力,好日子永遠不會到來。

惜春倒是有認真聽進去,可是鑒于年紀太小,真真有聽沒有懂。

一時間,讓給三春上課的女先生很是內傷。

女先生想到過完年就可以離開榮國府,心中就是一陣輕松。

一時間課堂上氣氛冷淡,女先生也沒了教書的熱情,而三位女學生也是如此。

又簡單的教了幾句後,女生先就放了這三個女學生上興趣課。

賈二姑娘喜歡下棋,而且棋風嚴謹。賈三姑娘小小年紀字倒是寫的不錯,工筆畫倒是有些火候,惟妙惟肖,可以一看。

最小的四姑娘,看起來也是喜歡畫畫的,不過限于年紀的關系,畫的并不出彩。

女先生先是指點了一番迎春的棋路與棋風,又在探春寫行書的時候,提點了幾句,且将寫的好的字和不好的字用筆圈了出來。

至于四姑娘惜春,那就是改了一下握筆的姿勢,以及畫水墨畫時如何運筆。

探春之所以要練的一手好字,還是因為她要讓自己多個筆體。

她準備在賈家用一種筆體寫字,等離開了賈家再用另一種筆體寫字。

不但如此,她這幾年及其注意自己的筆墨,凡是她寫過或是畫過的紙張必須當着她的畫燒毀才成。

古代人都極其精明,別說認出字體來,就是通過幾個字都能判斷出來寫字之人的心情,年紀,以及性別。

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幾事不密則成害,很多的事情都是敗于不謹慎和細節處。探春并不想她們家現在的好局勢将來因為她的一個慎,而毀于一旦。

所以,她的所有字畫都不會留在外面。而她的所有針線也都幾乎不外送人。

從上個月開始,她也開始注意畫妝這件事情。她想要用一種畫妝出來的效果,讓人對她的臉産生一臉模糊的概念。

等到将來她離開後,或是不巧在他處與賈家人相遇了,別人也只以為她長的有些相似榮國府的三姑娘罷了。

眼角餘光掃過賈迎春,探春心中卻是知道,也許瞞得過別人,估計也瞞不過這位去。

畢竟朝夕相處幾年的姐妹了,她可比那些個太太奶奶更容易注意到自己。

不過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她要是不動作快點,沒兩年她可就撒丫子跑路了。

探春有的時候也在想,賈迎春知道了自己的秘密,會對自己做出什麽樣的要求。可是想來想去,探春都覺得如果賈迎春不知道自己的那些個能力和後手,她只知道小梅所知道的事情,那麽她對自己的要挾也不會是太大的要求。

畢竟事小的,沒有任何讓人顧忌的地方。

不過,探春也明白,她既然知道了自己早就知道趙姨娘是自己的親母,而趙姨娘‘去逝’的時候自己一點悲傷之意都沒有,這可能會讓人聯想到趙姨娘尚在人世的事情。

只是天大地大,除非賈迎春一直盯着她或是她身邊的丫頭,不然又怎麽順藤摸瓜的找到更多的線索。

只是賈迎春又有幾個親信之人呢?

以賈迎春的心智,這件事情她應該不會告訴邢氏。

那邢氏可是出了名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嘆了口氣,探春覺得迎春的目的已經達到一半了,因為她現在就天天想着自己能為她做什麽。

“姑娘們,林姑娘林大爺進府了,老太太太太請姑娘過去見客呢。”

就在這時,賈母院中的一個小丫頭跑進來,俏生生地說了這麽一句。

見客?當她們是青.樓楚館裏的姑娘呢?

不過,林妹妹今天進府嗎?

探春整了下衣裙,和姐妹一起對女先生行了一禮後,帶着丫頭去了榮慶堂。

少時,探春姐妹各自帶着丫頭婆子回了榮慶堂在那裏見到了一左一右坐在賈母身側的林黛玉和林砅。

姐妹斯見,看起來倒也是一堂和氣。

探春早就想要見一見世外仙姝的林妹妹了。

此時見了,雖然年紀尚小,可是容貌卻是一等一的。還有那通身的書香氣質,都讓這小姑娘一看就比她們姐妹強了一止一點兩點。

來的路上聽說了甄英蓮也來了榮國府,探春驚訝的差點叫出來。

泥嘛呀,她這蝴蝶翅膀扇出來的風可夠大的了。

撇開英蓮,探春對于林妹妹還是相當的好奇的。

仗着自己得寵,順勢陪着黛玉一起坐在了賈母的榻上。

小鼻子嗅了嗅,果然有一股暗香。

“林姐姐平時在家都做什麽?”探春坐在那裏,抻手拉過黛玉的手,那小爪子,白白嫩嫩,仿佛沒有骨頭似的。

呀,那小臉蛋長的也不錯,好像伸手去摸摸。

黛玉并沒有看出來探春這是沒話找話說,手也沒有抽出來,輕聲細語地答了。

雖然對這府裏的第一印象并不太好,可是難得有個姐妹對她這麽‘熱情’,黛玉還是高興的。

府裏的人都知道母親過逝了,今天還穿的花枝招展,可見是沒将母親這個女兒放在心上。

黛玉本就是多心的人,今天見到府中的人,就跟看一群戲子似的。

老太太傷心,她們就跟着傷心。老太太落淚,她們就跟着難過。

假的讓人忽視都難。

但願幾個姐們是好相處的,也幸好過年時父親就到京城了。

“那可巧了,我們姐妹往常也上着學呢。老太太,林姐姐和那位甄姐姐也要跟我們去上課嗎?”

賈母笑呵呵地看着孫女與外孫女,笑着說道,“這是自然。你林家姐姐剛來,你可不許欺負了她。”

探春假意不滿地對賈母皺了下鼻子,“瞧老太太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嗎?怎麽林姐姐剛來,您就不喜歡我了呢。”

說罷還作勢要來段假哭,不過卻一直沒有放開黛玉的手。

嘻嘻,終于摸到了林妹妹的小手,她會放開才是傻子呢。

對了,對了,林妹妹剛來京城,一定有許多的不習慣和擔憂害怕,她晚上也可以與林妹妹一同住宿陪伴。

想到這裏,別說假哭了,探春差點沒仰天大笑出來。

泥嘛,太幸福了有木有?

作者有話要說: 換季感冒了,感覺太後才走了三四天,我就已經開始思念她了。

幸好我是打定主意,以後要跟他們老倆口一起過的。

剛剛開春,氣溫還不暖,大家換衣服時一定要聽天氣預報呀。

昨天睡覺的時候,突然想某個電視劇裏的一句話,“XXX走的第一天,想他。XXX走的第二天,想他。”

呃,反正我現在就是特別的想我家太後。

诶,不說這些了。還是要提醒大家一句,春天氣溫不穩,注意保暖才是。

剛剛才發現,存稿箱沒有設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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