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番外東窗事發;秋後算賬
“傅司年, 你什麽意思?又開始了是吧?這麽重要的宴會你都不帶我去,不帶我去你準備帶哪個美貌如花的助理去?”
“這是商業宴會, 宴會上喝酒不可避免, 你出月子不久, 你……”
“我怎麽了?我怎麽就不能喝酒了?醫生說我不能喝酒了嗎?我知道了, 懷孕的時候各種保證, 現在孩子生下來了, 就翻臉不認人了是吧?那三年,什麽酒會宴會都不帶着我, 連你公司我只去過一次,你不願意在外人面前承認我是嗎?從前一個喬桉,現在又是誰?你說!”
“你別胡攪蠻纏, 我沒那個意思!”
“我胡攪蠻纏?對, 我胡攪蠻纏,那你說,你帶別的女人去宴會, 到底幾個意思?”郁朵哭訴:“我從前每天等你回家,天天就圍着你轉,你有時候整晚整晚的不回家我都沒有怨言,現在你開始說我胡攪蠻纏嫌棄我了是嗎?”
眼看着又要翻舊賬, 傅司年一個頭兩個大, “你別胡思亂想, 我是什麽時候說要帶別的女人去宴會?”
眼看着吵得不可開交,連姨忍不住勸道:“太太, 先生,都別吵了,消消氣。”
連姨是不擔心太太,她只擔心先生。
一個多月前,郁朵生産,傅司年沖到産房裏握着她的手陪她,結果孩子生下來,人從産房裏出來,傅司年臉上手上多了好幾條紅印,一條手臂全是淤青,都是郁朵給撓的掐的。
傅司年沉了口氣,摁住隐隐跳動的額角青筋,“連姨你先出去。”
“诶,好。”
連姨一走,傅司年沉聲,心平氣和對郁朵說:“第一,晚上的宴會我沒打算帶別的女人去,第二,不帶你去是因為宴會上需要喝酒,你生育後身體一直不好,酒這種東西你能少喝就少喝,第三,我們不是說好,以前的事不提了嗎?”
“不提?對,現在孩子都有了,所以不提了是嗎?從前的一切你就當沒發生過是嗎?”
傅司年覺得自己犯了個錯誤。
他不該試圖和女人講道理,更不該和一個剛出了月子的女人講道理。
“好,對不起,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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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認錯可不得了。
“你也知道你錯了?你錯哪了?你說!你錯哪了?”
“……晚上我帶你參加宴會。”
郁朵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
晚上的宴會正如傅司年所說,是個商業氣息很濃的宴會,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說的不是公司發展,就是股票行情,郁朵手裏的紅酒被換成了葡萄汁,挽着傅司年的手臂,在站了半小時後終于失去耐心。
累了。
“我去休息會。”
傅司年點頭。
郁朵找了個休息區休息,揉着酸痛的腳,對今天這番自找苦吃很後悔。
她本以為身體上的疲憊已經是她的‘報應’了,卻沒想到,‘報應’才剛來。
“郁朵?”
生硬的中文夾着濃烈的英文腔,随後驚喜以英文問道:“真的是你?”
看着面前西裝革履的法國男人,郁朵如遭雷擊。
面前這男人,好像是她在法國兩日游時,認識的法國男人Alex。
開放的法國男人在與她跳完一支舞後的第二天,就對她展開了激烈的追求,吓得郁朵當即不辭而別。
這都快一年過去了,她早就忘了Alex,沒想到今天還能在這宴會上遇到他!
“你是……”郁朵佯裝不認識,“先生,您應該認錯人了。”
郁朵看外國男人臉盲,料外國男人看中國女人應如是。
可Alex一臉嚴肅,“小姐,難道您将我忘了嗎?在法國,還記得嗎?那個浪漫的夜晚,我們在舞池中央跳了一直浪漫的舞曲,後來……”
他将一只耳環從口袋中小心掏出,用錦步包裹着,“你的耳環,我一直在找機會還給你。”
郁朵眼皮一跳,這對耳環還真有些耳熟,她坐立難安,但這-->>
個時候還是得保持鎮定不要慌,态度坦然,比遮遮掩掩要好得多。
“原來是你Alex,好久不見,當時我因為急事不得不離開法國,這耳環……真的非常感謝您的保管。”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Alex環顧四周,“不知道宴會結束後我能不能請郁小姐喝一杯?”
郁朵摩挲着無名指上的戒指,正想露出來給他看看時——
“怎麽回事?”老遠傅司年便瞧見郁朵和一外國男人在說話,走進一瞧才恍然大悟,Alex。
Alex他可熟,當初他可是隐蔽在黑暗中,看着他和郁朵親密跳了一支舞。
郁朵心一驚,忙起身,語速加快,“沒事,以前……很久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
Alex笑:“請問您是?”
“我是這位小姐的丈夫。”
Alex目光在郁朵和傅司年身上來回巡視,良久後恍然大悟,嘆了口氣,“原來如此。小姐的丈夫去世我很遺憾,不過小姐能這麽快找到真愛,我也為小姐感到高興,這只耳環就此還給郁小姐,祝你們幸福。”
郁朵顫顫巍巍接過耳環,雖如芒在背,也不敢看上一眼。
————
宴會的後半段和回家之路郁朵恨不得一分鐘當一小時過,可偏偏眨眼既過。
“先生太太回來了?需要我準備夜宵嗎?”
傅司年邊走邊說:“不用,連姨歇着吧。”
“連姨,寶寶呢?我去看看寶寶。”
傅司年看了眼企圖用孩子做擋箭牌的的郁朵,“孩子有月嫂照顧,你上來。”
郁朵唉聲嘆氣上樓,左思右想該怎麽解釋這事,一早上的嚣張氣焰,如今成了霜打的茄子。
“說吧。”
“說什麽?”
“那個法國男人。”
“他……”郁朵絞盡腦汁愁眉苦臉,“他就是我在法國見過一面而已,不熟。”
“不熟,手裏有你的耳環?”
“我不小心掉的。”
“你不小心掉的,他為你保管了一年,還時時刻刻帶在身上?”
“助人為樂嘛。”
傅司年笑,“早些年和你在一起,我以為我知道你心裏在想這些什麽,後來你二話不說就談離婚,我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表面上那麽愛我,現在冒出個法國男人……”他手撐着額頭,一臉頭疼的模樣,“我真的不知道哪天又冒出什麽美國男人來。”
“以前的事,不是都說好過去了嗎?別提了。”
“我不提,那麽那個法國男人就可以當做不存在嗎?”
郁朵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是這個情形,早上和傅司年吵什麽,他愛帶誰去宴會帶誰去,自己幹嘛嘴欠!
她磨磨蹭蹭到傅司年面前,雙手抱住尚在生悶氣的傅司年,“你別生氣了好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的耳環也是不小心掉的,他當時确實是對我有想法,可是……當我知道他有這個想法的時候,我第二天就走了,老公,你相信我,以後不會再有什麽法國男人美國男人了,今天的事,咱們就當他不存在好嗎?”
傅司年沉默不說話。
“老公,對不起,我錯了。”
“你也知道你錯了?你錯哪了?”
郁朵:這話聽起來怎麽這麽耳熟?
“我以後有什麽事一定先和你坦白,不會主動和其他的男人說話,”為了确保可信度,郁朵伸手,“我發誓!”
傅司年沉默看着她。
郁朵惴惴不安眨眨眼。
“還有以前的事,不提了。”
“好!以前的事再也不提了!”
傅司年臉色這才緩和些,“那這件事就過去了。”
郁朵笑着往他懷裏鑽,“嗯,過去了。”
只是郁朵沒發現的是,狡猾的老狐貍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露出一個狡猾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