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妙手回春
中午的鹵貨生意還沒開始,蕭晨曦就開始忙的焦頭爛額,原因是剛才賣陶罐的老頭帶着他家重傷的公子緊急求醫。
醫者仁心,更何況那躺在車上的人的生機看起來好似真的要散了,無可奈何之下只得将人擡了進去。
“夏冬,娘,事情來的棘手,今天咱們就只做鹵貨生意,蓋澆飯先算了,對了一會就不用蒸米飯和馍馍。”幸虧鹵料,蕭晨曦提前準備好了,原料只要放進去鹵煮就行,交代好了一切,蕭晨曦從容的走進大廳。
“小娘子,求求你救救我家公子,求求你了。”老頭聲色憔悴,說完竟要跪下,呆在一旁的少年也已如此。
“哎哎,使不得。”蕭晨曦趕緊将兩人扶起,“大叔,你先坐我給看看,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
探脈號珍,空間診療病因,傷寒引起高燒,高燒不退帶起三級嚴重肺炎。
“他之前高燒為何沒有請郎中,還有這人嚴重貧血,這幾天是怎麽熬過來的。”蕭晨曦打量着眼前面色枯槁,身形瘦弱的男人,明明只有不到雙十的華年,現在卻因這病疾仿佛頹唐到四五十一般,不禁的問了一句。
老頭聞言落淚,“公子他心事郁積幾天都未曾進食水米,我,哎。”唉聲嘆氣,仿佛這所有的罪過都好似因他而起。
“爺爺,您別自責,要怪就怪我,是我沒看好公子,這幾天,您勞心勞累的燒制陶罐都沒怎麽合眼休息,都是我的錯。”少年聲淚俱下,言語中滿是自責。
“好了好了,你們放心,我能救治他。”三級肺炎雖嚴重但并不足以致人性命。
“啊,真的。”老頭聞言,立刻止住淚,雙眼希冀的看着蕭晨曦,“大夫,我老王家僅剩這一根獨苗,求你一定要救好。”說完從袖子裏掏出了一紙紅契。
“爺爺,這。”少年着急,顧不得擦淚,緊抓住老頭的手。
老頭面色一僵,不過轉瞬間恢複正常,“大夫這是一家土窯的紅契,只要你救治好我家少爺,我就抵給你。”現在什麽東西都比不過他家少爺的性命,就算要用他的老命去換,他都在所不惜。
“爺爺。”少年知道他爺爺的決心也不在說些什麽,的确,只要能救治好他家公子,什麽都無所謂。
蕭晨曦被這主仆的情誼感動,她又怎麽可趁可以人之危,“大叔,醫者仁心,就算你們沒有這張紅契我也會竭盡全力,所以,這紅契你收起吧。”
蕭晨曦自然也不是傻白甜的聖母蓮花,這,只是她的原則,救死扶傷,無因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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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和少年均因為蕭晨曦的這番話驚到了,雖然這土窯并不是很值錢,但百餘兩的價值還是有的,眼前這女子着實讓他倆驚異。
“嗯。”感激的無言語對,老頭應了兩聲,希望的光芒從眸中迸發,她知道公子是有救了。
蕭晨曦從醫療背包裏拿出挂水針管、葡萄糖以及消炎抗生素,熟練的調制藥液然後準備給男人打水。
男人昏厥不醒,意識模糊,除了基本的生理現象還在,其他的各項功能與指标均在服務器以外,普通湯藥喂不進去,只好采用針管吊水了,空間中儲備的工具并不是很多,用過一個就少一個,蕭晨曦真心不想用,可沒辦法啊。
酒精棉擦拭,蕭晨曦準确的找到靜脈,刺入,藥瓶挂在特制的木架上,藥液緩緩點滴,從透明細管流入血管。
蕭晨曦這奇異的診治方式着實吓到了老頭和少年,“這”老頭驚異不已,天哪,這,這。
少年也看着目瞪口呆,心裏想着,怎麽和村頭賣豬肉的一般,作假把水打進肉裏。
蕭晨曦看見兩人的表情就好像見了鬼怪似的,眉頭一挑,解釋道,“不用那麽大驚小怪,這是注射療法,把藥液通過針管輸送到身體血管,原理就和,那個。”
一時之間,蕭晨曦還找不到什麽東西可以形容一番,又看到兩人難以理解的神情,就索性不解釋了,反正說了他們也不懂,“放心,這種療法絕對沒問題的,保證藥到病除。”
兩人點頭沒有說話。
蕭晨曦知道吊水用的時間會很長,所以就準備了些許糕點茶水。
“喂,你叫什麽名字啊。”擡頭看向少年,蕭晨曦問道。
“我。”
少年還沒開口說話,老頭就應道,“大夫,我倆是陳府的家生子,一直看守着外莊子,我叫陳三,這是我的孫兒陳長風,對了我家少爺叫陳文昭。”
“哦,這樣啊。”
一邊等着時間,一邊聊着天,蕭晨曦大體上了解了陳家很多算是不可告人的秘辛,擡眸看向昏迷中的陳文招,眼光中遍布同情,哎,也是個可憐的人啊。
藥水吊完,陳文招也醒了,模模糊糊的要水喝。
虛弱的睜着眼,嘴唇皲裂,喉嚨幹的冒煙仿佛要炸開似的,“水水,我要水。”
老頭見狀大喜,趕緊倒了杯送去,神色激動,“少爺少爺,來,喝水。”
謝天謝地,感謝老天爺保佑,他家少爺終于醒了。
喝到水,陳文招就像是久違雨露的禾苗遇到甘霖一般,急切的吮吸。“咳咳。”喝的有些着急,嗆得難受。
“哎呦,少爺你慢點,慢點,別急。”伸出袖子,趕忙将噴出的水漬擦幹。
平息三刻以後,陳文招眼目清明,恢複了些許神色,“三伯,你,小風,我怎麽在這。”空氣中彌散着各種藥材氣息,對了還有一股香甜味道。
陳文招轉頭,四處環視,一眼就掃到了正在吃糕點的蕭晨曦,看着那潔白如玉,外形可愛的糕點,突然喉頭一緊,多日未進水米的肚子叫了一聲,他餓了。
“少爺,你病了,我和小風帶你尋醫,這位小娘子神乎其技,妙手回春,把你給救了。”
“原來是這樣。”
欲要起身作揖感謝,結果聽到蕭晨曦說到,“陳公子身子虛弱,無需多禮,就好好躺着養傷吧。”說完,随手捏了一塊白米糖糕放進嘴裏,那甜甜糯糯的美妙滋味仿佛融化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