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11)
答應得爽快,舉起酒杯說,“幹杯!”
兩個人一飲而盡,那叫一個痛快。
“高冰你們學校一定特別嚴吧?”菲兒問。
“肯定比你們要嚴得多,畢竟是軍校。”高冰說得挺不在意。
“那一定很辛苦了。”石文正說。
“剛開始的時候确實不适應,不過現在已經不覺得怎麽樣了。”高冰回答得輕松自在,其實回想起當時遭的罪還是挺痛苦的。
“菲兒,你在學校怎麽樣?”白翌晨問道。
“還好,比高中時輕松多了。”菲兒回答。
“勝男,現在做家教辛苦嗎?”高冰問。
“不辛苦,教別人學習我還是挺在行的。”勝男回答。
“當然了,我可是勝男一手教出來的,你們看我這智商都能考上好大學,就知道勝男有多厲害了。”翰澤是話裏話外地表揚勝男啊!
“瞧把你美的。”朱尚撇着嘴說道。
“我樂意!”翰澤美滋滋地回了一句。
朋友在一起聊天不用什麽固定的話題,聊到哪兒算哪兒,想聊什麽聊什麽,可以三兩個人一起聊,也可以大家群聊,就是舒服随性。
朋友不一定天天見面,也不用天天想念,朋友就是一個月不見和一年、五年不見沒有差別,只要心裏都挂念着對方,便足矣。
“吃點這個。”翰澤把一塊魚肉的刺摘幹淨放到勝男碗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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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勝男還是很客氣地說。
“我說你們兩個怎麽回事,”菲兒疑惑不解地說,“這夾塊魚還要給摘刺,那收到魚還要說謝謝。”
“這是最起碼的禮貌。”勝男的臉有些紅了。
“你們還要相敬如賓啊?”菲兒哈哈大笑起來。
她在國外,對這裏的情況了解得不夠全面,雖然聽許諾說翰澤和勝男還沒挑明關系,可看到今天翰澤的表現,菲兒覺得他們兩個一定有戲。
翰澤倒是很高興,可還要顧及勝男的感受,擺擺手說:“她是我的老師,當然要尊重了。”
這個說辭明顯有些牽強,可大家也都沒有較真,也都理解勝男和翰澤現在的處境。
高冰看着對面的兩個人,心裏有些不是滋味:要是當初自己留下,會不會和勝男有發展呢?
朱尚雖然給翰澤出謀劃策追求勝男,可那只是出于兄弟的情誼,真不是出于真心。可大家都掩飾得很好,包括勝男和翰澤,大家還都是朋友。
吃過飯,喝過酒,接着聊天。幾個女生主動要求收拾餐桌,可石文正和翰澤怎麽會讓心愛的人幹這些活,主動搶着幹了。
再看看大家,在沙發上躺着的、卧着的,在地上坐着的、趴着的,大家無需注意姿勢,無需注意儀态。這回都喝咖啡、喝茶,聊天的內容更是雜亂無章,可又妙不可言。
交一個有情有義的朋友是一種榮幸;交一個真誠相待的朋友是一種財富;交一個知心的朋友是一生的幸運。能和一群喜歡你的,聊得來的朋友在一起是一種享受,一種快樂,更是一種幸福。
勝男和媽媽十幾年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兩個人過年,勝男在媽媽的指導下包了餃子,又做了幾個小菜,高高興興地過年。畢嫂恢複得很好,走路已經可以不用拄着拐棍了,說話也清楚了許多。
“勝男,”畢嫂費力的給勝男夾了一塊肉說,“多吃點,這半年你太累了。”
勝男吃着肉說:“不累,能掙錢養媽媽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好,好,我姑娘最能幹了。”畢嫂笑着說,可眼裏卻噙着淚花。
“媽,您能健康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你是我生活的動力。”勝男笑着說。
“幸福就好,幸福就好。”
翰澤家過年也很熱鬧,翰澤搬出去後和媽媽的關系倒緩和了許多,盛太太見翰澤從來不提勝男的事,也沒太放在心上。
過了年大家都開始各自的學習和工作了。翰澤依舊每天幸福地接送勝男,一如既往地端茶送水,樂在其中。
“你明天晚上六點半給我打電話好嗎?”勝男說。
翰澤疑惑不解地看着勝男問道:“打電話幹什麽?”他知道勝男工作的時候是不允許打電話打擾的。
“你就裝作要給孩子找我補課的家長就行。”
“那我說些什麽呀?”
“就問我一節課多少錢,什麽時候有時間之類的話就行。”
“我能問問為什麽嗎?”翰澤求教道。
“我補課的這個孩子上次考試成績進步很多,我覺得我的補課很有成效,可家長并沒有提給我漲補課費的事。因為我是新人,沒有經驗,現在的補課費基本是最低标準了。可是以前說好的,只要成績有提高就會漲的。我覺得我的努力應該得到相應的報酬,一般補課老師只補一科,我可以同時補三科,而且每科成績都有提高,我只是想要得到我應該得到的。”
“你可真是天生的生意人,你不會也把這樣的方法用到我身上吧?”翰澤心裏沒底,問道。
“要論報酬也應該是我給你才對,每天吃你熬的粥。”勝男發自內心地說。
“報酬我不要,我只要你讓我對你好就行。”翰澤挺溫柔也很認真地說。
在你我的世界裏,我不奢望你對我有多好,只要你能讓我看着你,疼着你就行,這才是愛一個人的最高境界。
在你我的世界裏,請你不要企盼我對你有多好,我不是不夠愛你,只是怕我的愛會傷害你。這難道不是愛一個人的另一種境界嗎?
☆、初吻
六點二十九分,勝男起身去了廁所,十秒後電話按時響起,如勝男預料的一樣,女上司的女兒拿着手機站在廁所門口,說:“姐姐,來電話了!”
“好,我這就出去。”勝男假裝沖了水,急忙出來接電話。
“你好!”勝男對着翰澤說
翰澤這邊憋着笑說:“是畢老師嗎?”
“是,請問您是哪位?”
我是哪位你怎麽不知道,翰澤這邊偷着笑了起來,可這戲還得接着演,正了正嗓子說:“是這樣,我聽說您補課補得特別好,我想找您給我兒子補補課。”
勝男一邊接電話一邊回房間,說:“這樣啊,我現在時間不多,不知道能不能安排開啊?”
“補課費不是問題,只要我兒子成績能上去多少錢我都願意花。”翰澤裝得還真是那麽回事。
“做人要講誠信的,我這邊的工作不能停,這樣你說一下你兒子想什麽時候補課,要是時間可以的話我一定做。”
“周二到周四六點到八點我兒子有時間,您看您的時間可以嗎?”
“我現在上課的時間是七點到九點,時間有點撞,對不起。”勝男抱歉地說。
“要不您和現在這家的家長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把時間調整一下。”翰澤着急地說。
“好像不行,最多這邊把時間提前半個小時,我還得去您家,這時間就太晚了,這樣我周六、周日時間空着,您看您孩子的時間可以嗎?”
“不行啊,這邊還有別的課。”翰澤惋惜地說。
“那不好意思了,還沒問先生怎麽知道我的電話呢?”
“我兒子和你現在補課的那家孩子是一個學校的,我聽說你是盛世高中畢業的,就找了你們學校的同學問到的。”
這都是勝男給設計好的臺詞。
“這樣啊,在盛世高中打聽到我的電話的,先生貴姓啊?”
“免貴姓艾。”翰澤笑着說道。
“看來我們是沒有緣分啊,艾先生!”勝男不假思索地回了句,“不過還是要謝謝您對我的信任。”
“那好,希望我們的緣分可以繼續。”翰澤也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
我這嘴怎麽就這麽欠呢?怎麽會沒有緣分啊?翰澤真為自己的自作聰明追悔莫及啊!
“勝男我說得行嗎?”見到勝男翰澤迫不及待地問道。
“不錯,可以去做演員了。”勝男不吝誇獎道。
上了車翰澤打開保溫杯擰開蓋子遞過去一杯熱熱的牛奶,說:“你說我演得真的挺好的嗎?”
“真的,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你剛才就騙我了。”翰澤悶聲說道。
“剛才我怎麽騙你了?”
“你騙我說我們沒有緣分。”翰澤及其壓抑地說。
當時勝男只是想用話戳戳翰澤的銳氣,沒想到他真的上心了,可現在勝男又不想把話拉回來了,她想提醒翰澤,他們也許真的是有緣無分,
“這牛奶挺好喝的。”
“是這杯牛奶和你有緣分。”翰澤一語雙關地說。
“是這牛奶和這個杯子有緣分,我只是一個過客而已,你把牛奶送給誰都行。”勝男低頭說道。
“可我只想給你送你牛奶,這是我們的緣分,跟杯子沒有關系。”翰澤有些激動的地說。
勝男聽出了翰澤話裏的不安和傷心,可她真的不能再給翰澤什麽暗示了。她有時候真想和翰澤大吵一架,從此讓翰澤不再理自己,可她又真的不忍心這樣做,也舍不得這樣做。
勝男不說話了,半彎着腰坐在座位上。翰澤以為剛剛有些話說得勝男不高興了,趕忙陪着笑臉說:“剛才是我說話重了,你別忘心裏去。”
“嗯!”
聽見勝男只回了一個字,翰澤覺得勝男還是生氣了,直接賠禮道歉,至于賠的是什麽理,道的是什麽歉都不知道,“好了,我錯了,以後說話會注意的,你就別生氣了。”
“我沒生氣,就是有點累了。”
翰澤仔細看看勝男,發現勝男的臉色很不好,着急地問道:“你是不是病了?臉色一點也不好。”
“沒有。”
“還說沒有,你看你的臉都白成什麽樣了?”翰澤真的有些急了。
“小點聲,”勝男示意翰澤說,“就是這幾天不舒服。”
“怎麽啦?感冒了?我就說你這一天太累了,看看累病了吧!”翰澤是又心疼又生氣,“我們下車去醫院看看吧!”
勝男垂着頭小聲說:“這幾天是生理期。”
翰澤愣了一下後明白了,說道:“這樣啊!吓了我一跳,以為你生病了呢。”
“沒事,回去躺一會兒就好了。”
“每次都這麽難受嗎?”翰澤忍不住問。
“沒有,可能是前幾天有些着涼了。”
“你怎麽這麽不知道照顧自己啊?”翰澤像是在責備勝男更是在責備自己。。
“哎,你看!”勝男指着路邊的廣告牌說,“是朱尚!”
翰澤扭頭看過去,說:“這小子前些天還說不拍呢?怎麽又拍上了?”
“還挺帥的!”勝男說。
“他哪裏帥了,一個大小夥子長得細皮嫩肉的。”翰澤不滿地說。
“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小鮮肉。”勝男說。
“你也喜歡小鮮肉嗎?”
“我喜歡紅燒肉。”勝男轉移話題說。
“你看我像紅燒肉嗎?”翰澤把臉遞到勝男眼皮底下說。
“像醬牛肉。”
翰澤被逗笑了,說:“那你喜歡醬牛肉嗎?”
“不喜歡!”
“那我做牛肉面裏的牛肉片好了,你肯定喜歡。”翰澤眼裏流露出企盼之色。
“面因為用牛肉湯煮的才叫牛肉面,而不是因為裏面有幾片牛肉才叫的。”勝男偏不順着翰澤說。
“那我就做面,你總不能光喝牛肉面湯不吃面吧?”翰澤和勝男杠上了。
勝男是真的不太舒服,也沒必要和翰澤去較這個真。
勝男回家照顧媽媽睡覺後才關燈上床,翰澤回到家裏心裏總惦記着勝男,打電話過來說:“還難受嗎?”
“好多了。”
“睡覺了嗎?”
“剛躺下,你到家了嗎?”勝男知道翰澤的房子離這裏很遠。
“剛到家。”
“翰澤,”勝男決定再試一次,“明天不用來接我了,天這麽冷,你到家太晚了,第二天上課會累的 。”
勝男是想叫翰澤不要來了,可她哪裏知道這幾句話确給了翰澤無窮的力量,哪裏來的累,哪裏來的冷啊,統統都是暖到心底的愛啊!
“我不怕冷,也不怕累,我就擔心你一個人坐公交車,下了車還要一個人走那麽遠回家。”
“你也知道我從小學武術就是遇到壞人也沒問題的。”
“呸!呸!”翰澤在心裏狠勁呸了兩下,說,“不許說這樣的話,你遇到的都是好人,哪來的壞人。”翰澤連這樣的想法都不願意有,他是真的太在乎勝男了。
“好,不說了,我要睡覺了。”
“快睡吧,明天見。”
翰澤根本沒睡覺,開始上網查資料,內容都是:女性經期應注意什麽?女性生理期該怎樣調理?生理期是适合吃什麽食物?
第二天放學後翰澤直奔超市,先買一個又厚又軟的椅墊,又買了一個暖手寶,最後買了五斤大紅棗。回家挑出又大又紅的用牙刷一個一個地刷幹淨,控幹,又抓了一把開始熬紅棗粥。
忙活了半天,結果自己只喝了點粥,吃了半塊面包。
上了車勝男剛要坐下,翰澤趕緊從包裏掏出椅墊給勝男墊在座位上,勝男坐下發現椅墊是熱的。翰澤又把暖手寶放到勝男手裏說:“放在肚子上會舒服點。”
勝男問道:“這個怎麽還熱着?”
翰澤自豪地說:“我在快餐店裏插的電,快到時間了我又用椅墊包住暖手寶,這樣椅墊是熱的,暖手寶也不會涼。”
“你每天都去他們不嫌你煩啊?你還插暖手寶,他們不收錢嗎?”
“我每天都點東西,他們怎麽會傷了我這個固定客源啊!”
“真暖和!”
“感動了?”翰澤美滋滋地問道。
“你這麽有經驗說不上給多少個女孩子做過這樣的事情呢?”勝男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就你一個,我保證。”因為這句話翰澤的小心髒都要停止跳動了,勝男在吃醋嗎?
勝男明知道翰澤只會為她這樣做,可還是忍不住說出聽上去有些吃醋的話,很多時候思想和語言表達正好是相反的,越是否認越表示在意。
“喝這個,紅棗粥。”翰澤遞過杯子說,“補血的。”
紅棗粥熬得甜而不膩,粘稠适度,關鍵這是翰澤的一片丹心啊!
“好喝嗎?”翰澤側着頭問勝男。
“好喝!”勝男有些哽咽了。
“那就都喝了,對了,這裏還有幾小包紅棗,我都洗好控幹了。平時拿出一包放在包裏,沒事時就吃兩個,這個補血的。”翰澤囑咐着。
“嗯!”勝男點點頭。
“暖手寶還熱乎嗎?”
“挺熱的。”勝男不敢看翰澤的眼睛,她怕被溫暖的眼神融化掉。
“那快把粥喝了,涼了就不好喝了。”
一路上勝男一直在沉默,翰澤就坐在一旁陪着,給勝男講好聽的笑話。窗外雪花飄飄灑灑的随意落到每一個角落,自由灑脫。
“勝男,等等,”翰澤叫住勝男說,“紅棗忘了!”
翰澤從包裏掏出一大包紅棗,放到勝男手裏,耐心地說:“別忘了裏面有好幾個小包,記得拿一包放在包裏,有空的時候就吃點。”
勝男低着頭,羞澀又無奈地說:“翰澤,你能不能別這樣關心我?別這樣慣着我?”
翰澤拉起勝男的手語氣堅定地說:“不能,我就喜歡關心你,慣着你,我還會一直努力關心你,慣着你。”
任憑再冷的女人聽了這樣話也會暖成水了,勝男慢慢擡起頭,含着淚花的眼睛在路燈下是那麽明亮,迷人,“我不值得你這樣做。”
“也許我的一生你只借一程,可你卻早已成了我一生要守護的人,為了你怎樣做我都願意。”翰澤柔情款款地說。
勝男含在眼裏的淚花潸然落下,帶着澀澀的苦味,伴着甜甜的心情,內心略過的是從未體驗過的悸動。勝男踮起腳輕輕地一個吻印在翰澤的臉頰上,臉紅、心跳、激動、感傷,好像用再多的詞也描寫不出此時兩個人的所有感官和內心的感受。
勝男的唇微涼但不失熱情,翰澤的臉冰冷但又無比炙熱,他們的心在此刻是相通的。勝男的唇想要離開翰澤的臉頰,不想整個人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挽留了。翰澤緊緊擁抱着勝男,好像要把勝男融進自己的身體。
“我就知道你喜歡我。”翰澤長長出了一口氣說。
“傻子!”勝男用拳頭捶打着翰澤的後背。
“我願意做你的傻子,只為你一個人做傻子。”翰澤又加大了力度,将勝男再次緊緊擁抱。
雪花是助興,制造浪漫的好東西。在紛紛揚揚的漫天雪花裏兩顆相愛的心終于走到了一起,縱使遇人萬萬千,得一人心已足矣。
分開時,翰澤将一個深深的吻鎖在勝男的額頭久久不願離開。
有時勝男覺得自己很卑鄙,明知道不能給翰澤任何承諾和未來,可又迫切地想和他在一起。但她怕她的一個錯誤的意向就會将兩個人帶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作者有話要說: 天氣回暖是好事, 可沒有陽光一點都不覺得溫暖。
☆、看電影
雪化了,冬天已經走遠,春天在東風的催促下,加快了步伐,萬紫千紅的季節終于來了。
勝男的名氣也伴随春風迅速傳播開來,打電話,托人找補課的人絡繹不絕。許諾的表姐怕勝男不給牛健談補課主動加了工資,還不忘提和許諾的關系,因為牛健談的成績提高的不是一點點,而是一大截。女上司也對勝男及其滿意,上次勝男找翰澤打電話後女上司一個小時就給漲了三十,這回又直接漲了五十。
原本是一、三、五在牛健談家,四、六在女上司家,這回勝男周二,周五和周日晚上又給一個高三的學生補課,周六和周日上午又給一個高二的男生補,只有周六下午和周六、周日晚上是空着的。
勝男別提多開心了,這樣算下來一個星期就又多了幾千元,一個月至少有兩萬多元的收入。刨去日常花銷,照這樣計算兩年就可以還清盛家的債務了。
可翰澤卻是辛苦加心疼,辛苦的是現在每天都得接送勝男,這不是重點,關鍵是架不住心疼啊!勝男每天這麽奔波勞累,本來就瘦瘦的身體,現在抱起來就是一副骨頭架子了。
周日晚上補課回來,勝男身子一斜頭一歪就倒在翰澤肩膀上睡着了。看着勝男一臉的疲憊翰澤是鑽心刺骨的疼啊!
下雨了,翰澤撐起雨傘,把勝男收入傘下。
“你什麽時候準備的?”勝男問。
“我聽天氣預報說會有雨,來的時候就放到包裏了。”
翰澤将傘朝着勝男的那一側傾斜過去,勝男又無聲地将傘推向翰澤這邊。看似不經意的小動作隐藏着多少的愛意啊!翰澤将勝男緊緊摟在懷裏,縮短兩個人的距離。
兩人在傘下面對面站着,勝男給翰澤撣掉衣服上雨水,說:“回去時要小心!”
“知道了,你也早點睡覺,別太累着了。”翰澤撫摸着勝男的秀發無限寵溺地說。
“好,我回去了。”雖然這麽說可勝男并沒有動。
“記得多蓋點被子。”翰澤拉着勝男的手不放。
“嗯,今天下完雨明天會冷,記得多穿點衣服。”勝男也沒有抽回握在翰澤手裏的手。
“你也多穿點,瘦人不禁凍的。”翰澤說着用手摸了摸勝男日漸消瘦的臉頰。
“好!”
四目相對,翰澤忍不住低下頭輕輕親吻了勝男的紅唇,勝男不自覺地閉上雙眼,感受着翰澤帶給她的濃濃深情。勝男的唇柔軟濕潤,翰澤不忍用力去觸碰,只能用心去化解和感受她的美麗。這一吻猶如一股強大的電流瞬間流遍全身。翰澤的唇慢慢離開,調整了一下呼吸,想再次吻下去的時候勝男躲閃開了,翰澤以為是勝男害羞了,她不想叫勝男有任何的不愉快,輕輕将勝男擁入懷中,在勝男耳邊溫言細語地說道:“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我會一直這麽無限度的寵着你,慣着你,你只要給我這個機會就可以。”
勝男緊緊摟住翰澤,這是在傳遞着肯定的訊息。
給我一個溫暖的肯定,我便許你一生的幸福,給我一個深情的擁抱,我便給你一世的承諾。
原來相知相惜就是這麽簡單,一個輕輕的吻,一個深情的擁抱便足以代表一切。。
翰澤本以為這回可以苦盡甘來了,可勝男每天都忙着補課的事,除了每天送勝男回家時在一起,兩個人連約會的時間都沒有。周日下午勝男休息翰澤強行拉着勝男去看電影。其實翰澤根本就是“不懷好意”,自從上次下雨那天吻了勝男一下外,勝男就沒給過他親吻嘴唇的機會。可就那麽一次的輕吻叫他徹底迷戀上了身心舒暢的感覺,這回看電影的目的就是重溫一下而已。
電影院的人很少,兩人找好位置坐下。燈剛剛滅了,前面的一對情侶就開始纏綿上了,兩人親得那叫一個忘我,啃得那叫一個認真,還不時地傳來嗯嗯唧唧的聲音。翰澤沒覺得這場面有多浪漫,有多刺激,倒覺得有些惡心,可看那兩個人還挺享受的。
翰澤要去摟勝男,怎麽是空的,原來勝男早受不了,挪到遠處去了。
“怎麽挪這來了?”翰澤明知故問。
“這兒視野更好。”
“噢!”翰澤拖長聲音說。
勝男這時猜到了翰澤叫她來看電影的真正目的了,可又不能現在就離開。
翰澤先是把手搭在勝男的肩膀,用手撩撥着頭發,後來是用手指撫摸臉頰。勝男覺得不自在,想要躲開,沒想到翰澤來了個突然襲擊,側過身子對準勝男的小紅唇狠狠地親了一下,這回算是實打實的親着了,心裏就一個字——美。
勝男完全愣在那裏了,等回過神時,就算是在昏暗的放映廳裏勝男都能看見翰澤放着賊光的兩只眼睛。翰澤又湊過來了,又是一個吻。勝男瞬間清醒,推開翰澤說:“我去衛生間。”
翰澤沒有給勝男機會,強行拉住,這回來了一個結結實實的吻。
勝男沒有回應,而是選擇躲避。
“你怎麽也出來了?”勝男見翰澤在衛生間門口問道。
“我怕你跑了。”翰澤笑逐顏開地說。
“我能跑哪去?”
“回去看電影。”翰澤拉起勝男的手說。
還看,我不想看了,這人沒安好心。
“沒意思,我不想看了。”勝男找借口說。
“是不敢看了吧!”翰澤忍俊不禁地說道。
“讨厭!”勝男走在前面說。
翰澤追上去,小聲在勝男耳邊說:“談戀愛時說‘讨厭’就是‘喜歡你’的意思。”
勝男的耳朵都紅了,說:“讨厭!讨厭!不跟你說話了。”
翰澤就是美,厚顏無恥地說:“喜歡你,喜歡你,不跟你說話了!”
看着勝男的背影,翰澤心裏有些不踏實,他一直都知道勝男在故意躲着他,故意不和他走得太近,故意保持距離。
翰澤帶着勝男去吃西餐,翰澤把牛排一小塊一小塊切好了放到勝男前面,說:“這個好吃。”
“以前和菲兒、許諾來吃過兩回,确實挺好吃的。”
“沒你的嘴唇好吃。“翰澤目露竊喜小聲說道。
勝男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收回笑容說:“你要是再貧一句我這就走。”
翰澤就喜歡看勝男羞憤交加的表情,這時他好像才能确定勝男是真的喜歡他,在乎他。
“不說了,吃飯。”可翰澤管不住自己的嘴,又說道,“那我說說我的感受行嗎?”
勝□□本沒想到翰澤還在糾結剛才的話題,說道:“什麽感受?”
“吻你的感受呗!”
勝男看出來了,翰澤這瘋要是不抽完是不會結束的,随口說:“你還有感受嗎?”
“什麽意思?”翰澤喜出望外地追問道。
勝男意識到自己口誤了,這麽明顯的醋味翰澤怎麽會聞不出來呢?
“沒意思。”勝男真是覺得無地自容啊!
“有意思,”翰澤一語雙關說道,“我感受多着呢,想聽嗎?”
“不想聽!”
“其實挺簡單就一個字:美~~”翰澤故意将尾音拖得老長,又說道,“還有一個字:甜~~”
“讨厭!”
“你看你又說喜歡我了。”翰澤笑得那叫一個神清氣爽。
“你怎麽這麽沒正經的啊?”勝男咬着嘴唇佯怒說道。
“我怎麽沒正經了?”翰澤還一臉委屈了,“可是你先親我的。”
這點勝男不能否認,确實是自己主動在先了。
“說不上多少女生親過你了,別在這兒跟我裝純情了。”勝男硬着頭皮說。
“這湯怎麽是酸的啊!”翰澤笑着說。
勝男真的不知道今天是怎麽啦?怎麽總是說些自取其辱的話出來啊!
翰澤從來沒有看見過勝男有這樣忸怩不安的時候,他本還想說些什麽,可又舍不得看勝男這樣不安,笑笑說道:“好了,不逗你了,不過你的鑰匙和鎖可在我這呢!”
勝男不明白問道:“我鑰匙和鎖?”
“嗯!”翰澤點點頭,握緊拳頭說,“打開你心鎖的鑰匙在我手裏呢?”
“心是我自己的。”
“既然是我打開的,我就永遠攥在手裏。”翰澤挺嚴肅地說。
“那你就拿着吧,回頭我再換一把鎖就行了。”勝男反擊成功。
“你敢?”
翰澤吃了一個啞巴虧,這句臺詞是他前些天在一則故事裏看到的,本以為用在這裏挺合适。因為故事裏的情節是聽到這句話的女孩痛哭流涕地撲到了男孩的懷裏,可沒想到讓勝男把故事情節給改編了,自己被反摘得毫無招架之力。
“這有什麽不敢的,我自己的心我自己說了算。”
“行,你自己說了算,不過你可要把我的鑰匙保管好了。”翰澤說。
“你的鑰匙?”
“是,十幾年前就給你了。”翰澤揚唇一笑說道。
“我可沒收到,你自己再好好找找吧!這要是把心打開着了涼可不好。”
“你誠心氣我是吧?”翰澤無言以對了。
“是你先氣我的。”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翰澤說。
“真心話不是說的,是用行動表現的。”
勝男的意思是要用行動表示愛對方,可翰澤故意曲解為別的了,眯縫着眼睛笑道:“用嘴表示行不?”
勝男徹底服了,她不想再和翰澤說話了。看見勝男這幅表情,翰澤心裏居然樂開了花。
作者有話要說: 我已經好久沒為電影事業貢獻力量了。
好幾個月沒去看電影了。
☆、朋友的關系
兩個人的關系算是徹底明朗了,翰澤一天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趁着有空還跑去公司的食堂向洪師傅讨教做菜的方法。
“師傅您手藝這麽好,怎麽在這裏工作啊?”翰澤問道。
“在這工作不好嗎?”
“不是,”翰澤解釋說,“我就是覺得您在這兒有些大材小用了。”
洪師傅憨厚的笑到說:“我喜歡看着公司裏的人吃我做的東西,如果因為我做的東西好吃可以幫公司留住一些優秀的員工我會很高興的。”
“您在這工作多少年了?”
“差不多二十年了。”洪師傅說得很平淡,好像這二十年一轉眼就過去了似的。
“您一直在這工作,中間沒有換過別的工作?”翰澤質疑道。
“喜歡做的事情幹什麽要換啊?”洪師傅看上去雖然不是什麽有文化的人,可說出來的話都很有道理,“這裏就像我的家,每天給家裏人做好吃的,看着他們吃得好,吃得香我就開心。”
“我看不光是員工來吃飯,公司的高管好像也都來這裏吃飯。”翰澤說。
“是,這說明我做的飯比外面飯店、餐廳做的好吃呗!”洪師傅露出滿意的笑容,又對翰澤說,“我聽說你們現在的年輕人時興的是要想留住心愛的女人要先拴住她的胃。”
翰澤被逗笑了,說道:“我同意。”
洪師傅說:“你想想,看着女朋友吃着你做好的東西時,你是不是很高興。”
翰澤如實回答:“高興,我要把全世界好吃的東西都做給她吃。”
翰澤經過多次的練習,不知道浪費了多少食材才有幾道可以拿出手的菜:香菇扒油菜、紅燒帶魚、燒芸豆、酸辣湯。
周日翰澤買了菜和水果去勝男家,勝男剛上完課回來,見翰澤來了畢嫂很高興,說:“你怎麽又買東西了?”畢嫂現在說話已經很清楚了。
“就買了點菜和水果,一會兒我做飯。”翰澤美不滋滋地說。
“你做的飯能吃嗎?”勝男故意氣翰澤說。
“那得問問你自己,”翰澤把菜放到廚房說,“我每天做的粥好不好喝?”
“不好喝。”勝男笑着走進廚房說。
“不好喝你還每次都喝光了。”翰澤蹭到勝男身邊趁勝男沒注意在臉上偷親了一下。
“讨厭,我媽在外邊呢?”勝男紅着臉說。
“又不叫畢姨看見,怕什麽?”
“我去陪我媽,你做菜吧!”勝男帶着命令的口吻說。
“是。”
幾個菜擺在桌子上了,看上去還不錯,翰澤說:“畢姨你先嘗嘗這個怎麽樣?”翰澤夾了一塊香菇給畢嫂。
“好,好。”畢嫂笑着說。
勝男夾了一塊帶魚,把兩側的刺認真地給媽媽擇幹淨,又把魚肉從主刺上剔下來放到媽媽碗裏說:“媽,慢點吃。”
畢嫂已經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