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13)

樣做對翰澤不公平。”

“我要是真的還跟翰澤在一起我就太對不起我媽了。”勝男低着頭自我檢讨似的說道。

“勝男,”許諾說着說着眼圈就紅了,“你怎麽這麽苦啊!看見你和翰澤在一起我是真的為你高興,我知道翰澤是真心對你好,會對你好一輩子的,可現在……你們怎麽辦啊?”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勝男勾起一個嘴角露出苦澀笑容,和說道。

“可我現在看不見山前的路在哪裏。”許諾小聲說道。

“胸中有路自然直!”勝男的目光中波光流轉,看不出勝男的真實想法和意圖。

高冰的假期結束了,去醫院看過勝男後才依依不舍地返校。

都說女人越懂事,越堅強,越沒人疼,那是因為沒有遇見真心心疼你的人。看着你懂事,堅強就會心疼的人才是真正喜歡你的人。

☆、讨教

咖啡廳

“阿姨,您真的去找畢勝男了?”葉欣怡借刀殺人的這招真是絕了。

“別提了,那個死丫頭沒怎麽樣,她媽媽被氣得犯了病,還住進醫院了。”盛太太有些後悔的語氣。

“您怎麽知道是因為這件事,就是您不去還興許犯病住院呢?就是讓您趕上了。”葉欣怡為盛太太找借口。

“你說得也對,是我點背,讓我趕上了。”

“畢勝男怎麽樣了?”

“還那樣,可是我家翰澤這回跟我徹底翻臉了!”盛太太憂慮重重地說。

Advertisement

“哪有兒子和媽徹底翻臉的?”葉欣怡露出溫和的微笑說,“您現在把他的念想斷了,以後他就沒有可想的了。”

“對!”盛太太點點頭說,“當斷不斷,必留後患,早斷早結束。”

“阿姨,現在斷得還不夠徹底,您應該再想點辦法。”

“什麽辦法?”

“最好讓翰澤出國,不見面自然感情就淡了。”葉欣怡這是在跟自己打賭,她希望自己會贏。

盛太太面露為難之色說道:“這個好像辦不到,我兒子我知道,現在的情況他是不會出國的。”

雖然早知道可能是這個答案,可聽到盛太太這麽肯定地說出來葉欣怡還是心酸了一下,可臉上還保持着微笑說:“這是翰澤有情有義的表現,男人嘛,只有這樣才能成大事,才讓女人喜歡。”

“是我家翰澤沒眼光,像你這麽好的女孩子他怎麽就看不見呢?偏偏喜歡那個窮命的死丫頭!”盛太太咬牙切齒地說。

“阿姨,瞧您說哪兒去了,我和翰澤從小一起長大,我一直當他是我弟弟。”葉欣怡面露嬌羞地說道。

“你放心有我在一天我就不會讓那個死丫頭踏進盛家一步。”

“這可不是您說了算的,就算翰澤是孝順兒子聽您的,那畢勝男要是再勾引翰澤可怎麽辦啊?您得跟她把話一次說清楚。”葉欣怡又開始慫恿盛太太了。

“怎麽說清楚?”

“畢勝男現在最在乎誰?”葉欣怡挑挑眉毛說。

“她媽!”

盛太太聽出了葉欣怡的言外之意,只要拿畢嫂做籌碼不怕畢勝男不妥協。

“還是我們欣怡聰明。”

“阿姨 ,我可沒說什麽,您怎麽還誇我聰明呢?”這招叫做殺人不見血。

“你呀真是一個小人精,我要是有福氣有你這樣的兒媳婦該多好啊!”盛太太笑眉喜眼地說。

“阿姨!”葉欣怡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實際上心裏早樂開花了。

葉欣怡的如意算盤是這樣打的:先把畢勝男擊敗,順手拿下翰澤的媽,這是一舉兩得啊!至于翰澤的爸爸,不愁他不同意,他們公司的命脈可都攥在她爸手裏呢!到時候任憑你盛翰澤怎麽愛畢勝男我就不信你能什麽都不顧,不怕你不就範。

回到家盛太太就給勝男打了電話。

“太太,還有什麽事沒說清楚嗎?”勝男咄咄逼人地問道。

“當然有事情。”

“希望你最好一次說清楚。”

“就一句話,”盛太太在心裏組織了一下語言說,“你以後永遠離開我們家翰澤,不許有半點聯系,要不然——。”

“怎樣?”勝男哼笑了一聲說,“拿我媽威脅我嗎?”

“對!”盛太太也豁出去了,“你要是不聽話我就去找你媽。”

“放心,只要你看好你兒子就行,我是不會拿我媽的命開玩笑的。”勝男面無表情地挂了電話,看着不遠處正在和醫生交談的盛忱,心裏卻是無比的忐忑。

盛忱是好人,為了媽媽和自己費了不少心思,盛太太這麽做好像也無可厚非,誰願意自己的兒子和一個什麽都沒有,欠一身債的女人在一起。這就是勝男的過人之處,她總能設身處地地為別人着想,并且可以恩怨分明。

俊賢聽說畢嫂住院的消息後,匆匆趕到醫院。勝男正送盛忱出門,打過招呼盛忱上車回了公司,看着鏡中勝男和俊賢,盛忱不覺心裏微微翻騰了一下。

一周後畢嫂出院了,勝男又開始瘋狂地補課工作了,每天早出晚歸,她想用工作填補所有的時間,她強迫自己不讓腦子空閑下來。這些天送勝男回家的工作暫時由白翌晨,石文正代替。朱尚也全副武裝地護送過兩回,他本身無所謂,可他怕影響勝男。翰澤能做的就是躲在暗處偷偷地看上幾眼,要不然他都怕熬不到第二天早上。

開學了,大家都各自回學校了,石文正和許諾天天送勝男回家都沒有意見,可勝男不能讓他們這樣辛苦。

“從明天起你們真的不用來送我了,我一個人沒事的。”勝男說。

“你一個女孩子這麽晚我們怎麽能放心?”許諾說。

“可你們送完我再去會就太晚了,放心,我真的沒事。”

“沒事也不行,我們必須送你。”石文正說。

勝男知道石文正和許諾是受翰澤的拜托,就是翰澤不拜托他們,他們也會這樣做,可勝男不能這樣接受。

“這樣,我明天準備防狼噴霧,再帶把刀行了吧?”勝男故作輕松和地說,“你們知道我從小就學武術,一般人還真不是我的對手。”

“勝男——”許諾說。

“好了,我知道你們關心我,你們也給我關心關心你們的機會吧!”勝男微笑着說。

石文正和許諾知道勝男的脾氣,只好暫時同意了。這可讓翰澤犯難了,沒人送勝男回家他是絕對不放心的。

“朱尚,我要瘋了!”翰澤帶着哭腔對着電話說。

“這些日子你有哪天不是瘋的?”朱尚反問道。

“真的,我現在沒有心情跟你開玩笑。”

“你說說這回又怎麽啦?”朱尚示意旁邊的化妝師暫停一下。

“勝男不叫文正和許諾送她了,要自己回去,求你賜教。”

“這我早猜到了, ”朱尚肯定地說,“勝男不會叫朋友每天這麽辛苦的。”

“可我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翰澤坐在教室外的臺階上說。

“我也不放心啊!”朱尚脫口而出。

“你有什麽不放心的?”翰澤不滿意地說。

“你看你又吃醋了,”朱尚邪肆一笑說道,“關心朋友不行嗎?”

“快說我該怎麽辦!”翰澤催促道。

“你這是求我幫忙的态度嗎?”朱尚哼了一聲說道。

“你快說!”翰澤可不管你是不是明星。

“還是那句話‘死皮賴臉’。”

“可現在這種情況好像不行,勝男肯定會跟我鬧翻的。”

“都鬧到這種地步了,你們還有什麽可翻的了。你聽我說,你就跟着她,別離得太近,能看見就行,她要找你吵,你就躲,讓她沒機會跟你吵。”

“我想到這招了,可我不敢。”翰澤實話實說。

“那我也沒轍了,你自己看着辦吧!”朱尚扔過去這句話就挂了電話。

“你朋友啊?”化妝師問。

“情敵!”朱尚玩味又認真地說。

“不會吧?”化妝師不可思議的表情說,“你還有情敵?你應該是所向無敵才對。”

朱尚悶聲笑了一下說:“這事哪有應該的啊?”

化妝師來了興趣,問道:“你給情敵支招,是真的幫忙啊,還是幫倒忙啊?”

“我有那麽卑鄙嗎?”朱尚皺着眉毛問道。

“不是,不是,我就是覺得挺有意思。”

朱尚知道這個行業的水有多深,撲哧一聲笑了,說道:“騙你的,是我朋友和女朋友吵架了,找我幫忙。”

化妝師半信半疑地問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還沒有女朋友呢!”

☆、看不見你我一定會死

畢嫂還是定時去醫院做康複,雖然還是很辛苦,可畢嫂還是咬牙堅持着,她知道女兒在看着她,等着她。

還是那趟公交車,還是同樣的站點,勝男拖着疲憊的身體坐到座位上。車門關上又打開,翰澤上車先和司機打了招呼。這車坐了一年了,幾個開車司機翰澤都認識,司機們也認識翰澤了。

看見翰澤的一剎那,勝男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臉上掠過一絲不安與不甘,但馬上又恢複了一如既往地平靜,根本看不出內心的變化。

翰澤徑自走到最後一排坐下,好像勝男在他眼裏根本不存在。

車子沿着既定的路線前進着,一站一站,窗外霓虹閃爍,車窗上波光流離,如同車上飄忽不定的兩顆心。下了車,勝男在前面走,翰澤遠遠跟在後面,遠到只能看見勝男的身影。

“盛翰澤!”第二天勝男下了車轉過身對翰澤說,“你要怎樣?”

“不怎樣,我就是想坐公交車了。”多麽沒有說服力的謊言啊!

“我不想我媽再發生上次那樣的事情了,你能離我遠點嗎?我害怕!”勝男近似哀求地說道。

“我保證不會了。”

“你怎麽保證?你的保證有用嗎?”勝男質問道。

“我以我的性命發誓,我保證你和畢姨以後不會受到打擾了。”翰澤眼裏流露出堅定的目光。

“那我請你離開我好嗎?我不想再見到你了!你還要我說多少遍?”勝男無奈地說道。

“我保證我只送你,我不會做其他的事。”

“不可以!”勝男不給翰澤留下半點餘地。

“你要看着我因為擔心你死掉嗎?”

聽到這兒勝男堅硬的心也不由得微微顫動了,可她不能容忍自己的心背叛自己的意志,

“那你就去死吧!”

翰澤面無表情地看着勝男,擡起腳朝着馬路中間走去,沒有一點猶豫。

“你找死啊!”一個司機探出頭謾罵道。

勝男沖到翰澤身邊,拉着他回到路邊,一拳一拳捶打着翰澤,“你瘋了!你不要命了!”

“看不見你我一定會瘋的,看不見你我也會死。”翰澤抓着勝男的肩膀吼道。

“你不要再逼我了!我已經很累了!我已經很累了!”勝男無力地蹲在地上哭着說道。

“你也放我一條生路好嗎?”翰澤擡起勝男的臉說,“讓我就這樣每天送你,每天都能看見你,我別無他求。”

勝男知道翰澤是不會輕易放棄的,她緩緩站起來朝前走去,翰澤把這當做是勝男的默認了。

此後的日子便這樣過着,翰澤遠遠的跟在勝男後面,還是只能看到勝男的身影,等到勝男房間的燈亮起來翰澤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樹葉又黃了,天氣又寒了。翰澤不再每天背着大包站在那裏等着了,也不再把戴得熱乎乎的手套強行給勝男戴好了。公交車的座位上也不再有厚厚的座墊了,即使身體不舒服也不會有暖手寶了,胃餓到疼痛難忍也只能自己忍着。

這一切看在翰澤眼裏疼在他的心上啊!

寒假又來了,大家從四面八方回到這裏。翰澤在期盼這一天的到來,這樣他就有機會堂堂正正地看勝男了,可勝□□本沒給他這個機會。

趁着勝男補課休息的空當,菲兒過來接她吃飯。

“還是菲兒對我好,知道我愛吃肉。”勝男夾起一塊說。

“那就多吃點!”不知為何,看見勝男菲兒的鼻子就一直酸着。

“你暑假時找到真正的自己了嗎?”勝男調侃道。

“沒找着,可能我這個人隐藏得太深了。”菲兒說。

“有的是時間,以後可以慢慢找。”

“勝男,”菲兒欲言又止地說,“你別折磨翰澤了!”

菲兒向來心直口快,說話從不拐彎抹角。

“我怎麽折磨他了?”

“上次我們聚餐,他一直在等你來,可沒等到你,你知道他有多失望嗎?”菲兒放下筷子說,“他那天喝了好多酒,走路都走不穩了,可還叮囑白翌晨送你回家。”

“其實是他多此一舉,我根本用不着他天天送。”

“你摸着良心說說,翰澤對你好不好?”

“我只想讓我媽好。”勝男重重地說。

“你們太可憐了!一個為了媽媽主動放棄一切,一個因為媽媽被迫放棄一切。”菲兒的眼睛模糊了,“可苦了你們兩個了。”

“有什麽苦的,我們不是都還好好的活着呢嗎?”

“你呀就是嘴硬心軟,你知道翰澤為什麽比你痛苦嗎?”菲兒眼底流露着同情,“因為到現在為止他把你看成是他愛情的全部。”

“我沒想成為他的全部。”

“正因為這樣他連輸的資格都沒有,他連對方有多少籌碼都不清楚。”

勝男的籌碼只有她自己知道,翰澤愛她多少,她的籌碼就有多少。

“那是他傻,把感情放到我身上就是浪費。”勝男違心說道。

“勝男,不要把翰澤對你的愛,當做你傷害他的資本,不要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菲兒意味深長地說,“我不希望你把一個真心對你好的人弄丢了。”

“我發現你比以前想得多了。”

“不是我想得多了,是我不想看你們兩個受苦。”

“我們要想不受苦,我媽就得受苦,況且我不想做灰姑娘,我也不是灰姑娘,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成為白天鵝。”勝男說的聲音不大,可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叫人不得不相信這會成為現實。

“我相信你的能力,”菲兒見勸說不動勝男,轉移話題說,“希望你以後能遇見真正的王子。”

“我不要王子,只要一個真心對我好的人,不計較我出身的人。”

“這些翰澤都具備。”

“可他是盛翰澤。”

翰澤又去公司的食堂打工了,大師傅好像特別喜歡這個勤快懂事的小夥子,問道:“你給你女朋友做的菜她喜歡嗎?”

“喜歡,”翰澤微笑着回答,“她還叫我再多學幾樣呢!”因為在翰澤心裏他和勝□□本沒有分開,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把所有學會的好吃的菜都做給勝男吃。

“好,你這回就跟着切菜吧!”

“謝謝師傅。”

切菜可比做雜活上了一個檔次,這樣離掌勺的師傅更近了。

勝男上了車,翰澤上了車,接着上來一個帶着戴口罩,黑邊眼鏡的人。這人上車二話沒說直接坐到勝男邊上的空座上,翰澤不能坐以待斃,剛要站起來那人回頭把口罩摘了一半小聲說道:“別緊張,我!”說着又把口罩戴上了,因為車裏還有兩個外人。

“你怎麽來了,你就不怕被記者拍到。”翰澤走到朱尚身後的座位坐下小聲問。

“沒事,我做好準備工作了。”朱尚小聲回答。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勝男問道。

“昨天下午,回來拍一個巧克力廣告。”朱尚說。

“你現在可真是明星了,”翰澤拍拍朱尚的肩膀叫他往外邊看,路邊立了好幾塊他的廣告牌,“到處都是你。”

“就是混一個臉熟罷了。”朱尚倒是回答得輕松自在。

這麽多天了,翰澤第一次坐得離勝男這麽近,忍不住多看幾眼。

“這是拍廣告給的巧克力,你們一人一箱。”朱尚指了指座位旁邊的兩個箱子說。

“這麽多!”勝男說。

“他們硬給的,所以我也就沒客氣,咱們大家一人一箱。”朱尚說着從兜裏掏出一塊巧克力遞給翰澤。

翰澤伸手接時,朱尚被翰澤手上的一大塊燙傷驚到了,“你的手怎麽啦?”

勝男完全是出于條件反射,快速轉頭看過去,翰澤的左手手背被燙了一大片的地方,紅紅的,幾個水泡還清晰可見,看着都疼。可勝男的理智永遠占據上風,只看了一眼又轉過頭去了。可就這小小的動作,已經溫暖了翰澤的那一顆焦灼的心了。

“上午幹活時不小心被熱水燙到了。”翰澤回道。

“去醫院了嗎?”朱尚問。

“這點小傷不算事,在那裏工作經常有這樣的事。”翰澤輕描淡寫地說,他是怕勝男擔心。

“你爸可真夠可以的。”朱尚不理解翰澤父親的用意。

“這樣也挺好,我學會了不少東西。”

車上的兩個人還沒有下車,不方便說話太多,因為那兩個女生從朱尚上車就一直盯着他看。

下車後,朱尚和翰澤一人提着一箱巧克力送勝男回家。這回翰澤沒有跟在後面,三個人并排走着。

朱尚想說話,可又不知該說些什麽,就這樣一起走路感覺也不錯,難怪翰澤這小子這麽喜歡送勝男。

翰澤今天算是借了朱尚的光,可以和勝男一起走,這是多麽久違的一種快樂啊!

☆、她們沒瘋我先瘋了

可快樂總是太短暫,以後便又是長久的失落,日子在一天天的失落與期望中飛快而又緩慢的度過。五一到了,又是春暖花開的時節了。

“勝男,在學校嗎?”高冰打來電話說。

“在,剛下課。”勝男一邊往外走一邊說。

“還有課嗎?”

“沒有了,你沒上課嗎?”勝男問。

“我回來有個學習,我在你學校呢。”高冰有些興奮地說。

“在我們學校?”勝男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學習的地方離你們學校不遠,我就想看看你有沒有時間,我在噴水池等你。”

其實高冰這次學習時間很緊,學習提前兩個小時結束,也就是說每個人有兩個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高冰第一個沖上馬路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勝男學校,他只想碰碰運氣,也想跟自己打個賭,看看自己和勝男是不是有緣分。

“勝男,一起吃午飯呗!”一個紮着馬尾辮的可愛女生追上勝男說。

“今天不行,有人來找我。”

倆人說着走到了噴水池,今天氣氛不對,有好多女生不住地回頭看向一個方向,而且發出啧啧的贊嘆:太帥了!太有型了!我就喜歡硬朗的男人!

和勝男同行的女生叫桃子,順着衆人的目光望去,不禁腿一軟,整個身體搭在勝男身上,滿天桃花飛地說:“這兵哥哥是等我的嗎?不行了,太帥了!我要被帥暈了!”

本來就高大帥氣的高冰再配上這一身筆挺的軍裝,黑亮的皮鞋,往那一站只有英姿飒爽這個詞能形容了,想不招風都不成。就連經過的男生都不由得回頭多看幾眼,更別提那些整天犯花癡的女大學生了。

看見勝男過來,高冰揮了揮手,露出一個足以迷倒衆人的帥氣微笑。桃子已經被這笑容電得暈過去好幾回了,扶住勝男說話都變了調了,“他是不是看上我了?你看他朝着我笑呢!”

勝男用胳膊肘捅了桃子一下說:“老毛病又犯了,花癡!”

“勝男!”高冰的心跳得厲害。

“高冰,”勝男和桃子過去說,“真沒想到你能來。”

“帥兵哥哥!”桃子拉住高冰的手就不松開了。

高冰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根本抽不動,露出求救的眼神看着勝男。

“好了,”勝男強行分開兩只手,“這是我同學高冰。”

“高冰帥兵哥哥。”桃子是離不開這個帥字了,“我叫桃子,是勝男的好朋友。”

“你好。”高冰有些尴尬。

這時從後面又來了幾個勝男的同學,都是女生,看着高冰也是一個勁地放電,還有的女生拿出手機一頓拍照,可惜高冰對她們完全絕緣。

“好!好!”桃子自我陶醉着,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高冰和勝男已經走遠了。不是勝男不辭而別,是說了桃子根本沒聽見。

“這些日還好嗎?”高冰問。

“還那樣,每天上課,補課。”

“阿姨好點了嗎?”

“好多了,去你家醫院做康複挺管用的。”

“那就好。”

“我想你一定還沒吃飯吧,我們去吃點東西吧!”勝男說。

“不了,一會兒我們還得集合呢!我們只有兩個小時的時間。”高冰說。

“你什麽時候回學校啊?”

“集合後就回去。”高冰滿含深情地看着勝男。

“這樣啊,還有多長時間集合?”

“七十分鐘。”高冰看看手表說。

勝男知道高冰是特意來看她的了,說道:“這麽急,我送你回去吧,這樣我們還能多說會兒話。”

高冰很感激勝男能說出這樣的話,沒有推辭。

“你和翰澤還好嗎?”出租車上高冰問道,他最關心這事。

“我們沒什麽關系了。”勝男平靜地回道。

“文正說翰澤還是每天送你。”

“好像是。”勝男眼睛轉動了一下說。

“我知道你們的苦,可這樣你們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我們不會有結果的,我在等翰澤自己放棄。”

“他會嗎?”高冰目光深邃地看着勝男。

“會的,總有一天他會放棄的。”勝男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你現在學習忙嗎?”

“比你們這些普通大學生肯定要緊張一些,每天都排的滿滿的。”

“你們不光是軍人還是醫生,當然要嚴格了,你現在覺得自己當初報考軍醫學院是正确的選擇嗎?”勝男問。

“對我的理想是正确的選擇。”高冰只說了半截話。

“那就夠了,能實現自己的理想是件高興的事。”勝男出國留學的理想現在是不能實現了。

沒見到勝男時好像有好多話要說,可真的見了面又不知從何說起了。

到了集合的地點,這回換成勝男成焦點了。大家都知道高冰有一個暗戀的女生,可沒想到是如此完美的女生。大家不約而同地湊過來問東問西的,還有膽大的向勝男要電話號碼,高冰立刻甩過去一個淩厲的眼神加以制止。

“你是高冰的同學?”

“我們是高中同學。”勝男回答。

“你和他都是學霸?”

“我沒有他厲害。”勝男謙虛回道。

“你真漂亮!”一個男生把實話說出來了。

“謝謝!”勝男倒是落落大方地回道。

“你喜歡我們高冰嗎?”一個人小聲問道。

勝男有些尴尬,他和高冰只是同學,可為了照顧高冰的面子笑笑說:“我怎麽配得上高冰啊!”

“那你看我怎麽樣?我沒有高冰那麽優秀。”

“你們聊什麽呢?”高冰過來問。

“沒聊什麽,随便聊聊。”大家戀戀不舍地散了。

“謝謝你來送我,你別介意,我們學校本來就是女生少,像你這樣漂亮的女生更少。”高冰似笑非笑地說。

“你現在有點油嘴滑舌了。”

“可能是和這幫人在一起呆的。”

“好了,我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先走了。”勝男說。

“好,以後有時間我再回來看你。”

看着勝男漸行漸遠的背影,高冰心裏一陣酸楚,為勝男和翰澤,也為自己。

翰澤偶爾回去和父母吃頓飯,住一宿,可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溫馨。畢嫂恢複得還不錯,可以自己做簡單的飯菜了。魏姨小兒子生孩子 ,她得回去幫忙帶孩子。這樣勝男的擔子更重了,每天早上起來要做好早飯,要是下午有課還要做好中午飯和晚飯。中間找了兩個照顧媽媽的人可都不太滿意,今天又來了一個大姐,不知道會怎麽樣。

勝男依舊忙着到不同的人家去補課賺錢,翰澤依舊每天送勝男回家。

眼看大二就要結束了,這天勝男接到朱尚的電話,“勝男在哪兒?”

“學校,一會兒有課。”

“什麽時候下課啊?”朱尚問。

“這是一節大課,差不多十二點結束吧!”

“我回來有個活動剛結束,你下課我去接你。”朱尚有些小興奮地說。

“你別來!”勝男斷然回絕。

朱尚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蔫不拉叽地說:“為什麽?怕我給你丢臉?”

“不是,不是,你可千萬別誤會。”勝男解釋道,“我是怕給你惹麻煩,你是不知道我們學校有多少女生崇拜你,你要是來後果不堪設想啊!”

朱尚撲哧笑了,說:“有那麽嚴重嗎?”

“上次高冰來看我,我們系女生都瘋了,每天找我要高冰的電話,我都要崩潰了。”

“高冰去看過你?”朱尚皺着眉頭說。

“他前些天有個學習,正好離我這兒不遠。”勝男解釋道。

“這樣啊!”

“要不我去接你試試,看看到底什麽效果?”朱尚鄭重其事地說道。

“別!高冰來我們系就瘋了好幾個,你要是真的來了我估計我們學校的女生至少得瘋一半。”勝男笑着說。

“別管別人瘋不瘋,你說要是我真去了,你會怎樣?”

朱尚本想聽到類似高興之類地回答,可勝男說:“沒等她們瘋我就得先被她們弄瘋了。”

“瞧你說的,我有那麽受歡迎嗎?”

“有,絕對有,我們系女生就都喜歡你。”

“你喜歡我嗎?”朱尚突然問道。

勝□□本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提問,一下子怔在那裏,朱尚又問了一遍,“你喜歡我嗎?”

勝男醒過來了,說道:“當然喜歡了,你可是明星啊!”勝男裝着若無其事的語氣說。

“我不是明星朱尚,我就是你的同學朱尚,”朱尚很認真地說,“那你喜歡嗎?”

“那也喜歡,不喜歡怎麽做朋友啊?”勝男機智地回道。

朱尚想試探試探勝男對自己的态度,可他知道有些操之過急了,哈哈大笑說道:“你反應真快,都可以做編劇了,我剛剛跟你說的就是我剛接的一個劇本裏的臺詞。”

“這樣啊!我還想你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勝男釋然一笑說道。

“被吓到了?”

“不會,有很多男生跟我說這樣的話。”勝男笑着說。

“翰澤知道嗎?”朱尚将話題轉到翰澤那裏,“小心他去找那些人拼命。”

“別提他了,不過你真的回來了?”

“這就要飛回去了,我這也要考試了。”

“路上小心!”

“知道了。”

勝男上完課出來,朱尚的車子停在遠處,他靜靜地看着勝男過馬路,去地鐵站。他只能做到這樣,他不能在光天化日下去找勝男,他無所謂,可勝男會受到傷害,翰澤會受到傷害。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天又是雨又是雪的,這是把人搞混亂的節拍啊!

☆、生病

大三的生活又開始了。

十一月份的雨很冰冷了,勝男撐着傘跑到公交站,剛剛好車子停在眼前。

下車勝男頭也不回的地朝前走去,翰澤的傘落在了公交車上,只能頂着雨在後面走。雨滴落在傘面上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像是對即将遠去季節的告別。路程已經過了大半,在拐彎處勝男透過發廊的玻璃窗才發現翰澤沒有打雨傘。可勝男不想給翰澤留有任何的幻想,咬咬牙繼續向前走。翰澤就在冰冷的雨中走着,看着前面越走越快的勝男,其實是勝男想縮短翰澤被雨澆的時間。

勝男再也不能無動于衷了,翰澤已經兩天沒來送她了。

“文正,”勝男盡量平靜的說,“這兩天你聯系過翰澤嗎?”

“沒有,昨天給他打電話可電話一直沒開機,出了什麽事?”石文正知道勝男不會輕易打電話問翰澤的情況。

“這兩天他一直沒來送我,我怕他出了什麽事。”勝男擔心地說。

“你別急!我再給他打個電話試試。”

“發生什麽事了?”許諾從床上坐起來。

“這兩天翰澤一直沒去送勝男,勝男怕他出了什麽事。”

石文正打給翰澤還是打不通,石文正也有些着急了,“我去翰澤家看看,他不會無緣無故玩失蹤的,你先給勝男打電話告訴她一聲這邊的情況。”

石文正穿衣服準備出去,許諾給勝男打電話說明情況,還不忘安慰勝男說沒事。

“我也跟你去。”許諾說。

“外邊挺冷的,你別去了。”

“我不放心翰澤,也不放心你一個人這麽晚開車。”說着許諾衣服已經穿好了。

“你說翰澤會不會是故意這麽做的,這叫欲擒故縱吧?”許諾猜測着。

“不會吧,再怎麽欲擒故縱翰澤也不會兩天不去送勝男回家,不過要真的是像你說的那樣我估計也是朱尚出的馊主意。”石文正猜測着說道。

“我打電話問問朱尚怎麽樣?”

“也好,要是那樣我們也好配合啊!”

朱尚這邊已經睡着了,迷迷糊糊地摸過電話,問:“誰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我,許諾。”

聽到許諾的聲音,朱尚立刻清醒了,他知道許諾絕對不是那種沒事半夜打電話的人,“出什麽事了,這麽晚打電話?”

“你這幾天有沒有給翰澤出主意?”

“什麽意思?”朱尚有些蒙。

“剛才勝男打電話過來說翰澤已經兩天沒見人影了,我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