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16)
菲兒說。
“最好如此!”菲兒說。
“一定如此!一定如此!”翰澤保證道。
看見白翌晨,菲兒問:“你不是說過幾天才回來嗎?”
“那邊的事處理得差不多了,提前回來幾天。”
“我還以為你開飛機回來找他算賬的呢?”菲兒瞪了翰澤一眼說。
“你們饒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們就放過我這一回吧!”翰澤乞求道。
“不許再有下一回。”菲兒又狠狠打了翰澤一拳說。
“我保證一定不會有下一回。”翰澤舉起拳頭說。
“好了,我們就暫時相信他這一回吧!”白翌晨說。
菲兒看見翰澤臉上的傷就猜到這是白翌晨的傑作,說道:“你這打得太輕了,你不會還對他手下留情吧?”
“不會,只是在給你留點時間揍他,我怕一拳頭把他打趴下你就沒有機會揍他了。”白翌晨笑笑說。
“謝謝你了。”菲兒笑着說。
“我錯了,”翰澤繼續求饒,“我錯了,你們知道我現在又多後怕嗎?”
“知道又怎麽樣?沒有出事是你造化。”菲兒又擡起手說。
“是,是,我造化大。”翰澤擋住菲兒的胳膊說,“您就別為我這樣的人浪費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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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上了車去吃飯,白翌晨才反應過來問:“菲兒你才聽說這事嗎?”
“早上就知道了。”
“那你怎麽才來呀?”白翌晨問。
“早上已經罵了他一頓了,可總覺得不解氣,我要是不使勁打他幾下怎平複我心中的怒火啊!”菲兒說着又掐了旁邊的翰澤幾下,翰澤挺着沒敢吱聲,他知道這些才是真正朋友能做的事,在疼痛之餘更多的是感動。
翰澤這次早早就等在外邊了,他比平時提前一個小時出的門。
“翰澤,你去接勝男了嗎?”朱尚正在攝影棚。
“在門外等着呢!”
“你要把勝男送到家門口,不是小區門口,也不是單元門口,是樓上自己家的門口。”
翰澤從未見過朱尚對誰如此上心過,心裏隐隐的有些不安。
“我知道!”翰澤說。
“送到家後給我打個電話。”朱尚叮囑道。
“好!”
這邊電話剛撂下,鈴聲又想起來了,這回是高冰,“你去接勝男了嗎?”
“我都到了。”
“那就好。”高冰松了一口氣說,“你一定要把勝男送到家門口,不是單元門口,要送到她家門口。”
天啊!語氣和中心思想是如此的一致,翰澤又感受到了一陣的不安。
“我懂,我會的。”
放下電話,翰澤沒直接放回口袋裏,他在等另外幾個人的電話,果然許諾來電話了,菲兒也搶過去又囑咐了一番。翰澤就拿着電話看着等,還差兩個呢!沒來電話?翰澤有些奇怪,轉身才發現白翌晨就站在他身後,不對,旁邊還站着一個樸俊賢。
“我還是不放心你一個人送勝男回去。”白翌晨先表明态度。
“我對你的态度和能力也表示懷疑。”俊賢補充道。
“理解。”翰澤無奈地說,難道這次的錯誤會變成一個不可收拾的殘局嗎?
這時翰澤臉上白天被打的地方已經發青發黑了,白翌晨笑着問:“疼嗎?”
翰澤摸摸自己的臉說:“打你一個試試?”
“看來還是打得輕,這還能犟嘴呢!”俊賢猜到這是白翌晨的傑作了,要不是他一早就坐飛機去外地出差,估計翰澤的臉上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好地方了。
有時打人也需要恰當的時機,過了那個時間段再去給人家兩拳就顯得有些過了。
翰澤連忙揮手說:“好了,好了,我疼,真疼!”
“疼就對了,就是讓你記住別有下一回。”白翌晨解恨地說。
翰澤一個勁地點頭,“我知道。”這要是還有下一回,翰澤自己都饒不了自己。
白翌晨開車來的,開門叫勝男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翰澤本打算要坐在那裏的,沒辦法只好坐在後面了。俊賢雖然不能做什麽,可還是一路跟着到了勝男家,三個人把勝男送到門口才各自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天氣是該冷的時候就得冷,該熱的時候就得熱。人也是一樣,到了什麽年紀就得做什麽樣的事情,年紀大了做了不成熟的事情叫做幼稚,年紀小時做了成熟的事情叫做世故。
好像這個度不太好掌握,有些人一輩子都在做幼稚的事情,三十歲做二十歲該做的事情,五十歲做三十歲該做的事情。
我到底想要說什麽呢???
☆、得寸進尺
翰澤剛進家門,盛太太就怒氣沖沖地說:“你又去送那個死丫頭了?”
“您這一天給我打了十幾個電話讓我回來不會就為了問這句話吧?”翰澤一邊換鞋一邊說。
“你知道嗎,你昨天就那麽走了,你葉伯伯有多不高興嗎?”
“他高不高興跟我有什麽關系?”
“關系大了,”盛太太強調道,“他現在是公司的第二大股東 ,你的态度直接決定他對公司的态度。”
剛進門的盛忱厲聲說道,“你這是什麽話?公司的事情關翰澤什麽事?”
“不關翰澤的事,你這些天都這麽晚回來,你不是在找其他投資嗎?可你上哪去找葉大旗那樣有實力的公司?”盛太太毫不示弱。
“公司的事情我會處理,”盛忱又轉身對翰澤說,“兒子,做你認為該做的事情,不用為了公司強迫自己去做不想做的事。”
翰澤很高興聽到父親這樣說,他知道父親是理解他對勝男的感情的。
“爸,您放心,畢業我就去公司幫您做事。”
“好,聽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盛忱拍拍兒子的肩膀說。
父子的感情溝通不需要太多語言,不需要矯情的表示,一個眼神,一句話,一個小小地動作都可以成為溝通的工具。
“你們爺倆合起夥來氣我是不是?”盛太太氣得直跺腳,“我這麽做不也是為了公司好,為了翰澤将來能娶到一個好老婆嗎?”
“我娶誰做老婆是我的事,您不用操心,還有我就是不娶勝男也絕不會和葉欣怡那樣狠毒陰險的人結婚。”翰澤回道。
“狠毒陰險?”盛太太怒火中燒地說,“那個死丫頭才狠毒陰險,裝着不理你的樣子,那是在故意吊着你,欲擒故縱你懂嗎?實際她心裏說不上多得意呢?就你還把她當成寶,你要是兩天不送她她準會來找你。”
“這倒是個好辦法,要不哪天我試試?”翰澤誠心氣盛太太。
“你——”盛太太氣結,“你以後就不許去送她!”
“不送她?”翰澤猛地喊道,“我昨天要是不送她說不定她就死了。”
盛忱知道翰澤不是在說氣話,連忙問,“昨天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今天新聞報的昨天又發生的那起殺人案件,其實開始那個人一直尾随的人是勝男。”
“你不是去送勝男了嗎?”盛忱問。
“去的時候路上有一起交通事故,堵車了,我追勝男時就發現前邊有一個人,可能是那人發現了我才離開的。新聞中報的案發現場和勝男每天走的那條街是挨着的,監控錄像也記錄下了當時的情況。”
盛太太聽了,也有些後怕,她讨厭勝男,可也不希望勝男成為被害者,更不希望兒子為了勝男做些傻事。
雖然是事後聽說,也知道勝男有驚無險,可盛忱查看新聞時還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起身要出去,盛太太問道:“你去幹什麽?”
“喝杯水。”
其實盛忱是去了翰澤房間,翰澤見父親來了站起來說:“爸,有事嗎?”
“我剛剛看了新聞,昨天真是太危險了,你以後可要好好送勝男。”盛忱停頓了一下說,“還有雖然她脾氣拗,可也不能什麽都由着她的性子,以後每天你開車接送,既快又安全。”
“好,我知道了。”聽見父親這樣說翰澤真是喜出望外,他雖然知道父親喜歡勝男,可沒想到會這麽在意。
第二天翰澤真的開車去了,勝男還是執意要去坐公交車,可被翰澤硬拉着坐在車子裏。
“今天我坐,明天我還是坐公交車吧!”勝男語調平和可裏面卻有着不容商量的語氣說道。
“不行,”翰澤即刻回道,“我爸都說了你坐公交車太危險,是他叫我每天開車送你回去的。”
翰澤把老爸搬出來就是為了讓勝男減輕一點心理負擔,至少他想傳遞給勝男一個訊號——我們家有兩個人喜歡你,在乎你。可他哪裏知道就在上午盛太太就已經打過電話來了:你別打算用這件事來緩和你和翰澤之間的關系,你要是不想讓上次的事再發生一次,就離翰澤遠點!
勝男的回答是:“我會離他很遠,只是他總是站在離我很近的地方。放心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再做一次上回那樣的事情,等我大學畢業我會離開這座城市,離你們家人都遠點,越遠越好,這不是因為你的威脅,是我想離開你們,最好一輩子不見。”
“先生的好意我心領了,可這真的不行,我不會接受你的任何的好意和饋贈。”勝男昧着自己的心在說這些話。
“我不管!”翰澤今天打算耍渾了,“接不接受我的好意是你的事,我想不想送給你好意是我的事,你可以不接受,可你沒有權利阻止我。”
“你這樣只能叫我們越走越遠。”
“不管你走到多遠我都會一直跟着你。”翰澤毫不猶豫地回答道,讓勝男始料不及的是翰澤居然抓住了自己的手,勝男想甩開,可翰澤死抓着不放。
“你好好開車!”勝男不想分散翰澤的注意力。
“你不動就行了。”翰澤還是抓住手不放。
“我在車裏又跑不了,你松手!”
“我不,”翰澤這是要将耍渾進行到底了,“以前總看見電影、電視劇裏這麽演,原來這種感覺這麽好啊!”翰澤感嘆道。
勝男被說得臉都紅了,使勁抽出了手,雪白的手背都被翰澤弄紅了。翰澤之所以敢這麽大膽的對勝男是因為他覺得勝男昨天晚上的表現是發自內心的,勝男需要他的保護,需要他的愛。可這一切在勝男眼裏恰恰是致命的□□,她不想飲鸩止渴。
第二天翰澤依舊開着車子來,但勝男真的沒上車直接去了公交站。翰澤只好一路開車跟着,勝男下車他才硬拉着坐到自己車裏。翰澤這算是意外收獲,因為出事後他必須形每天影不離的把勝男送到樓上的家門口,他覺得離邁進那道門的時間不遠了。
第三天翰澤不開車了,他的态度在勝男這裏統統不好使,又開始了每天坐公交車的日子,這也是翰澤一天中最大的盼頭和快樂。勝男看上去迷迷糊糊地,翰澤以為是勝男累了,拍拍自己的肩膀說:“困了就靠在這休息一會兒,到站我叫你。”
勝男開始還硬撐着,可車開了不到一半,勝男就把頭靠在翰澤的肩膀上了。翰澤起初還美呢,輕輕拉起勝男的手撫摸着,可後來他覺得不對,勝男不會這麽不警覺的。勝男的臉紅紅的,翰澤把手放到勝男的額頭——好燙!
“勝男,你發燒了。”翰澤着急地說。
“沒事,回去吃點藥就好了。”勝男有氣無力地說。
翰澤狠狠拍了一下大腿,怎麽忘了,勝男被吓到後會發燒的,“你是不是前幾天被吓着了?”
“沒有。”
“還嘴硬,”翰澤有些寵溺又嗔怪地說,“在我面前你能放下自己的戒備嗎?”
勝男不說話了,其實這幾天晚上她都睡得不好,總是做惡夢,吃了點安神的藥也不起什麽作用。
翰澤扶着勝男在最近的站點下了車,打車去蘇醫生的診所拿了藥,又送回到家裏。正如翰澤所料,這回他直接送勝男進了家裏,勝男沒有讓他坐一下就叫他回去了,可翰澤還是美得半宿沒睡着覺。
☆、小情敵
馬上要畢業了,翰澤一天已經夠忙了,可又無緣無故地冒出一個情敵來。
一個挺男人的大男孩站在離翰澤不遠的地方,好像在等什麽人。其實這人就是牛健談,他也看見翰澤了,覺得挺帥的。
“姐!”勝男剛出來,牛健談就沖過去擁抱了勝男,“我都想死你啦!”
這一幕完全把翰澤震傻了,這小子哪來的?怎麽敢對勝男這樣,關鍵是勝男你倒是把他推開呀!
勝男推開牛健談說:“成績出來了?”
牛健談還要去擁抱勝男,結果被一雙有力的大手給拽了回來,翰澤帶着怒氣說道:“你小子誰呀?”
牛健談回頭看看翰澤,玩味似的說:“你真是盛翰澤!”
顯然翰澤有些吃驚,回道:“是,你是誰?”
勝男看出情況不妙,接過來說:“他是許諾表姐家的孩子,我一直給他補課的。”
翰澤這心裏不舒服了,補課怎麽還擁抱啊?畢勝男你到底想怎樣?可表面上還不能表現得太明顯,生硬的翹起嘴角,壞壞地笑了一下說:“是大外甥啊!”
你才是大外甥!牛健談來了牛勁了!
“誰是你大外甥?別在這裏占便宜。”牛健談不高興地說。
“好了,好了,”勝男出面阻止了這場毫無意義的争辯,“我去趕公交車了。”
兩個人都跟着勝男後面走,翰澤問:“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我問了我小姨。”
“你還不承認你是大外甥,我和你小姨是好朋友,你是她的大外甥,我也是你的借光舅舅。”翰澤忍着笑說。
“是嗎?”牛健談的嘴絕對可以和朱尚有一拼,“這樣看來你和我姐不對輩啊?她是我姐,你是我舅,不行啊!”
翰澤斜了牛健談一眼說:“我們個另個叫,不和你發生關系。”
“怎麽沒關系?”牛健談反問道,“我喜歡畢勝男。”這句話說得不重,可這話的分量可夠重的。
“你一個小朋友,知道什麽是喜歡嗎?你只是崇拜而已。”翰澤的小心髒都要停止跳動了,雖然有幾個情敵,可畢竟那幾位還很含蓄,這主倒好,就是一個直截了當。可翰澤還不能表露出太在意的樣子,真是難為他了。
牛健談可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孩子,哼笑了一聲說:“不是崇拜,就是喜歡。我都問我小姨了,他說你們現在不是男女朋友關系,頂多我們算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的戰友而已。”
這小子還真有兩下子,功課做得挺足,看我怎麽收拾你。
“你還太小,”翰澤拿出一副看破紅塵的語氣說,“兩個人的關系沒有那麽容易就改變的,我和勝男是從小就認識,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這句話确實給了牛健談沉重地一擊,可他很快從中找到了破綻,“你們都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了,怎麽還不是男女朋友?”
你聽好了,我們以前是,現在是,将來也是。”翰澤義正言辭地說道。
“不過你們分手了?”
“只是情侶間在鬧別扭,現在是重修舊好階段。”
“那你沒戲了!”牛健談笑了起來說,“失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鬧別扭也算,就算回來也不是以前的感覺了。”
這麽深奧的愛情領悟他都懂,這小子道行不淺啊!翰澤心裏感嘆道。
“我們只是表面上分手了,我們的心從來沒有分開過。”翰澤說得字字句句都充滿感情,讓人不得不相信這是真的。
“那是你的個人感受罷了,分手還分什麽真的假的?”牛健談可沒這麽好糊弄。
公交車來了,翰澤不能把機會讓給這個小毛孩子,他拉上勝男的手一起上了公交車,坐在一個座位上,可手就是不松開。勝男給翰澤使眼色,把手往回拽均無果,勝男放棄了,讓前面坐着的那個小毛孩看看也好。
“你考了多少分,你還沒說呢?”勝男問。
“583,不錯吧!”牛健談得意地說。
“挺好的,你可以報考喜歡的學校了。”勝男說。
“583你就不錯了!”翰澤不服氣地說。
“你考多少啊?”
“比你多三十分。”翰澤回答。
“也沒比我強哪去!”牛健談面露鄙夷之色。
“我過600了,還有勝男是我的家庭教師,教你的那些經驗都是從我這積累的。”翰澤特顯擺地說。
“你過六百就美了,你可是我姐天天給你單獨輔導啊!以後別到處去說,你不覺得丢人嗎?”牛健談給翰澤一個不屑的眼神。
翰澤知道自己這回遇到對手了,還是一個能說會道,耍得了帥,賣得了萌的強勁對手。
“不丢人,我可是天天和勝男在一起學習,別人只有羨慕的份。”翰澤甚是得意地說道。
牛健談這回沒話說了,這個是沒有人可以和翰澤比的,人家還住在一個屋檐下呢!
下了公交車,勝男左邊一個牛健談,右邊一個盛翰澤。到了勝男家門口,勝男囑咐翰澤要把牛健談送回家。
“你回去吧!”下樓後牛健談擺擺手說,“我不用你送。”
“這可不行,這是勝男交給我的任務,你現在還算是祖國的花朵呢!”翰澤拍拍牛健談的肩膀說。
“我說了不用!”
“走吧!”翰澤拽着牛健談一起走,“不為勝男的囑托,為了許諾我也得把你送回家。”
此後牛健談簡直是上瘾了,一連兩個星期都來接勝男回家,叫翰澤生氣的是牛健談現在一天就是閑,不光送勝男回家,沒事還去學校接勝男,找勝男吃飯。至于這些翰澤是怎麽知道的,毋庸置疑肯定是牛健談自我揭發的功勞呗!
餐廳裏,幾個朋友邊吃邊聊。
“你們兩個還要讀研?”白翌晨問對面的石文正和許諾。
“是,我們覺得還是讀書好一點。”石文正回答。
“你們沒有打算出國深造嗎?”菲兒說。
“還沒有打算,”許諾放下筷子說,“我媽這幾年身體也不見好轉,我就是出國也不放心。”
“阿姨不是一直沒有複發過嗎?”翰澤問。
“乳腺癌的複發性算是小的,可我還是怕我要是出國她會擔心,增加心理負擔。”許諾說。
“也對,現在多陪陪阿姨才是正确的。”菲兒說。
“翰澤你有什麽打算?”石文正問。
“還不确定。”翰澤回道。
“你這不是白問嗎?”菲兒接過來說,“勝男沒有确定要怎麽做,你叫翰澤怎麽做決定。”
翰澤偷偷笑了笑,說:“還是菲兒懂我。”
石文正突然想到了什麽,“翌晨,哪天有時間你把你女朋友帶過來叫我們見見呗!”
“就是,”菲兒放下水杯說,“你應該把她帶過來讓我們見見,我們也好幫你把把關。”
白翌晨有些推脫地說:“她在她爸的公司做事,很忙的。”
“就算汪氏集團再忙周末也要休息吧!出來見個面的時間總會有的。”許諾說。
“她平時應酬挺多的,我都好幾天沒見到她了。”白翌晨說。
“聽說他們家股票前幾天又漲了。”翰澤說。
“是。”白翌晨簡單地回道。
“聽說他們家的連鎖超市都開到國外了。”菲兒說。
“幾年前就開始拓展海外業務了。”白翌晨說。
“你們這是強強聯合啊!”翰澤說。
“你們交往也有兩年了吧?”菲兒問道。
“差不多。”白翌晨回答。
“你們回來都好多天了,是不是太漂亮不想讓我們見啊!”石文正笑着說。
“沒有,以後有時間我會帶過來的。”提到女朋友白翌晨沒有太多的喜悅之情。
☆、汪越
幾人正聊着,一個身材高挑,皮膚白淨的女生朝這邊走來。
“翌晨,”那個女生甜甜地說,“你也在這吃飯啊!”
幾個人都注意到了這個女生,白翌晨先是怔了一下緩緩站起來,臉上掠過一絲不悅的神色說:“你也來吃飯?”
“和我同學一起來的。”女生回答,說話間和同行的朋友告別走到桌邊。
許諾站起來說:“這位是——”
白翌晨連忙介紹:“汪越,我女朋友。”
幾個人同時站起來,表示熱烈歡迎。
“你好,我叫姜菲兒。”
“你好,我聽翌晨說起過你,說你最活潑開朗。”汪越笑着說。
“大家別站着,都坐下。”石文正說。
汪越也沒客氣,坐在了白翌晨旁邊的座位上。
“我叫許諾。”
“你好,你家的馬場我有去過,環境非常好。”汪越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很迷人。
“歡迎你以後常去玩。”許諾回答。
“我是石文正,你好。”
“你好,你們公司又拍新的電影了?”看來這汪越功課做得挺足啊!
“你消息挺靈通嘛!”石文正微微一笑說道。
“只是昨天剛好聽見朋友談起這件事。”汪越有禮貌的回答。
“我叫盛翰澤,你好!”
“你好,我很喜歡你姑姑的辦學理念。”汪越有一種大家閨秀的風範。
“還好,就是管得太嚴了。”翰澤笑着回答。
大家彼此都認識了,聊得也不錯,可白翌晨的表情略顯冷淡。
汪越笑着說:“我經常聽翌晨提起你們幾個好朋友,我們公司前幾天還找朱尚商談拍廣告的事情呢!”
“是嗎,他現在可是大忙人,和我們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了。”翰澤抱怨道。
“明星嘛,都是這樣的。”汪越看着白翌晨說,“翌晨說你們和高冰也是好朋友,我和高冰以前就認識的。”
“他也很忙,我們聯系的也很少了。”菲兒不高興地說。
白翌晨把水杯推到汪越前面說:“喝點水吧!”
“哦!”菲兒笑着說,“我還真不知道,白翌晨這麽關心人啊!看來女朋友就是不一樣。”
“我是看她一直在說話。”
“你是說我說得有點多了嗎?”汪越的臉微微紅了一下問白翌晨。
“不是,”白翌晨當即否認,“我是看你們聊得太好了。”
幾人又聊了一會兒,到了接勝男的時間翰澤站起來說:“你們慢慢聊,我得先走了。”
翰澤走後,幾人又坐了一會兒也都各自散了。
白翌晨将汪越送回去,汪越說:“你的那些朋友真的不錯,尤其是姜菲兒看着就特別招人喜歡。”
“是嗎?”白翌晨不冷不熱地說,“她一直都這樣。”
“還有許諾一看就是大小姐,言談舉止都特別得體。”汪越評價道。
“還好。”
見白翌晨不願意說話,汪越也沒多說,到了樓下,汪越問:“你不上去嗎?”
“不了,我還有點事。”
“也好,”汪越有些失望地說道,“對了,我昨天新給你買了一件襯衫,有時間試試,我放到你的衣櫃裏了。”
“好。”
“你是不是不高興了?”汪越小聲問道。
“怎麽會不高興?”
“我沒經過你同意就和你的朋友坐在一起聊天。”
“沒有,偶遇嘛!”其實白翌晨猜出了今天絕不是偶遇,汪越上午就知道他們吃飯的時間和地點了。
“要是你不喜歡我和你的朋友見面我以後會注意的。”汪越小心翼翼地說。
“沒有不喜歡,其實我早就應該帶你和大家見面的,我是想等人齊的時候再帶你去的。”白翌晨找借口說。
“就差一個朱尚,要是我們的廣告談成的話,我就可以見到他了。”汪越笑着說。
“好,你快上去吧,很晚了。”
“好,”汪越戀戀不舍地下了車,“路上小心。”
“晚安!”
白翌晨和汪越交往了兩年,可他們的關系一直都是不溫不火,汪越一直以為白翌晨就是這樣的性格,這也是吸引她的一點,她覺得冷一點的男人更有安全感。
勝男躺倒床上剛要睡覺,翰澤的電話過來了,“勝男,你能不能叫那頭牛離你遠點?!”
“牛?”勝男裝着聽不懂,“我身邊有牛嗎?”
“就是能說會道的那頭牛!”
“你怎麽這麽說話啊?他可是許諾的親戚。”勝男說。
“我不管,我都警告他好幾回了,可這小子臉皮也太厚了。”翰澤無奈地說。
“臉皮厚?我都警告你多少回了,你怎麽還來?”
“我喜歡你!”翰澤這幾個字完全是發自肺腑的真情流露。
勝男覺得自己話說多了,好像是在引逗翰澤說這句話似的。
“我會告訴牛健談不要來了,你也不要來了,那個兇手前幾天不是已經抓到了嗎?”勝男說。
“那可不行,現在壞人太多了,你每天回去又這麽晚,你叫我怎麽放心?”翰澤據理力争道。
說句實話勝男真的有些害怕自己回家,經過上次的事情後她更害怕了,沒辦法女人天生的弱點無法改變。可她不想抓住翰澤,她知道他遲早會徹底離開翰澤,在彼此的世界裏消失。
“沒事,我可以的!”勝男逞能說。
“不可以,”翰澤絕不退讓,“我會每天送你,一直到——”
翰澤沒有說下去,他想說的是一直到你接受我。
“好了,你随便吧!”勝男知道她說這些對翰澤不起絲毫的作用,勝男只希望快點畢業,之後帶着媽媽離開這裏。
牛健談果然收斂了一些,隔三差五地來一次,可翰澤根本沒有給他任何可乘之機。
轉眼到了畢業的季節,石文正和許諾繼續讀研,高冰也得進一步深造,勝男毅然決然的選擇了畢業。她打算在處理完最要緊的一件事後就帶着媽媽離開,離開這裏的事她沒對任何人提起過,連自己的媽媽也不知道。
餐廳,勝男和盛忱對面坐着
“這麽多年我和媽媽一直受到您的照顧,可我連頓飯都沒有請過先生。”勝男說。
盛忱露出慈父般的笑容說:“你跟我說這些話是不是太見外了!”
勝男的目光波光流轉,這些年的事情在眼前瞬間閃過,只是現在自己已經有能力還清債務,照顧媽媽了,勝男微笑着說:“雖然很客套,我還想跟您說聲謝謝。”
“好,這句話我收下了。”盛忱點點頭說。
勝男從包裏拿出一張□□放到盛忱面前,說:“這裏面有四十萬元,是我以前說好的在我有能力的情況下還您的利息。”
盛忱似乎預料到勝男會這麽做,把□□推過去說:“這錢我不能要。”
“先生,我現在已經有能力還您了,您放心我和我媽生活得很好,我可以支撐起這個家了。”
“我相信你的能力,也知道你是一個信守承諾的孩子,可這些年我從你身上學到的東西遠比這幾十萬元多得多。”盛忱無限真誠地說。
“我有什麽讓您學習的?”
“你堅韌的性格,不屈的意志,積極的心态,樂觀的态度這些都值得我學習。”盛忱說。
“是您過獎了,不過是生活所迫罷了。”勝男說得風輕雲淡,可其中的辛酸苦辣只有她自己知道。雖然這些年盛忱看着勝男一步一步熬到今天,勝男所經歷的痛苦他也能體會到幾分,可他知道他感受到的只是少之又少。
“被生活所迫的人很多,可像你這樣把它化為動力前進的人并不多,大多數都倒在了前進的路上了。”盛忱說。
“謝謝您這麽看重我,可這錢您一定得收下,我想要在我餘下的人生裏沒有遺憾。”勝男臉上帶着微笑可目光是如此的堅定執着。
盛忱猶豫了一會兒,把□□放進自己的包裏,說:“好了,現在你以後的人生裏不會有遺憾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身體欠安,渾身的不舒服啊!真懷念身體好的時候啊!
☆、選擇
看着盛忱收下□□,勝男好像突然釋懷了,這些年壓在心頭的那塊大石頭終于被挪走了,“謝謝您的理解,先生。”
“我已經幫你完成了你的心願,現在你可以幫我完成我的遺願嗎?”盛忱有些悲傷又充滿期待地說道。
聽到“遺願”這個詞,勝男覺得耳朵遭到了猛烈的一擊,問道:“先生,您為什麽說是遺願呢?”
“這裏,”盛忱拍了拍頭,泰然自若地說:“醫生說這裏長了一個東西。”
勝男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都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在她眼裏盛忱一直都是一個善良正直的人。
“多長時間了?”勝男小心翼翼地問道。
“一個月前發現的。”盛忱很坦然。
“太太和翰澤知道嗎?”勝男問道。
盛忱搖搖頭說:“還不知道,我不想讓他們的痛苦提前。”
“先生,您別太悲觀,現在醫學這麽發達,做了手術就會沒事的。”勝男目光閃動地說。
“現在誰也說不定,可我不能現在做手術。”
“為什麽?”
“因為只要我倒下,盛世集團就要落到別人手裏了。”盛忱嘴角露出一個殘破的笑容,看在勝男眼裏是那麽痛心。
“您不會有事的!”勝男急切地說。
這些年勝男從來沒有感受過自己父親給予的愛,但在盛忱身上勝男深深感受着如同父愛的關懷,她對盛忱早已是父親般的感情了。
盛忱從勝男的反應中體會到了女兒的關心,微笑着說:“這是不能保證的,所以我現在必須抓緊時間,在我還沒有倒下以前把公司的事情處理好。”
“先生,公司是小事,您的身